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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武老師似乎是解脫了,可是白飛卻是始終無法排解愁緒。即便是他一直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華麗而美好的夢境。可依然感覺到陣陣針刺般的難受,陣痛在腦海深處。


    投機取巧沒得用了,看來隻能依靠自己笨拙的苦修了。


    暗歎了一聲,白飛不知道是幽怨還是無奈的淡淡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曾經以為這句話隻不過滿足個別倒黴蛋的扭曲心理,而被人總結出來的。現在看來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寓意。


    “免費的午餐?”聽到白飛小聲的嘀咕,古武老師似乎一時間想到了什麽似的,不住的低聲重複著這句話,一直到白飛都覺得有些煩躁的時候,才適可而止的停了下來。


    “有什麽現嗎?”神情一喜,白飛依舊不放棄的問道。提煉術的誘惑,白飛感觸最深,若是不用放棄那定是最好的。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線希望罷了。


    古武愣愣的看著白飛,陣陣出神,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白飛的問話。看著古武老師這種沉思的形態,白飛很是識趣的又閉緊了嘴巴。


    “到底是什麽呢?怎麽一晃眼間就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古武似乎有些悲憤的揪了揪頭,如同一個孩童一般和自己較起勁來。


    白飛有心勸阻,可也怕打攪了古武老師。索性離得遠遠的也獨自沉思起來。煉器師,一個被上天詛咒的行業。聽古武老師所說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白飛刻意的總結了一下悲哀的煉器師命運。為什麽說不受上天眷顧呢?難道真的存在這種說法?


    微微笑了笑,白飛有些不信的搖了搖頭。“騙小孩子的吧?”有些不屑的恥笑了一聲。這個世間雖有天地一說卻最終是沒有什麽天神什麽蒼天一類的,更不會存在什麽受到詛咒這一說。


    若真的是所有人都這個樣子的話,應該是出了共同的問題。問題在呢?


    白飛凝眉苦思,比之古武似乎更甚。


    ……


    第一次成功,而第二次就無意外的失敗了,第三次已然。難道說還有事不過二的說法,那也未免太牽強了吧。


    對提煉術和煉器術來說,最為重要的就是靈魂力。而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區別是什麽呢?靈魂力灌注的多少嗎?天時地利人和嗎?好似不是啊。


    難道是人品?


    白飛有些想笑,這個大陸上人品差的人還真是多啊。


    嗬嗬淺笑了兩聲,白飛作糾結狀,極其深沉的繼續思考。


    到底是什麽?第一次提煉的時候,古武老師在一旁,而第二次就隻有自己。就這一種區別啊,其他的應該沒有了。


    想到這裏,白飛眉頭一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同導彈一般在自己的腦海中轟然炸裂開來。劇烈的波動使得白飛雙眉緊緊地擰在一起,而眼光卻疑惑的轉向了古武,一抹擔憂之色掛在眼角。


    隻看得沉思中的古武不自覺地回過神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別具感情的看著白飛。似乎那一瞬間,看到的不是白飛而是一頭饑餓的野狼。


    古武閃爍不定的眼神,讓白飛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很是悲憤的心中大罵了一頓。這古武老師明顯是將白飛想象成了色狼,否則怎麽會出現這種依稀是小女兒姿態的羞澀感和厭惡之意。


    看來所料非差啊,這古武老師果然是有問題。


    精神分裂!


    白飛大膽猜測,他認為這位看似偉大勢力不凡的老師,似乎有著輕微的精神分裂。


    白飛以前讀到過一些書籍,有這種輕微精神分裂的症狀介紹:有耳聞人語.猜疑.思維混亂.言語文字難以理解,情緒不穩定,欣快,憂愁,煩燥,興奮,悲傷,緊張,恐怖,平淡,呆滯,健忘,衝動,睡眠障礙,飲食紊亂,**異常,閉門不出,不修邊幅,行為退縮,孤獨不群,不能有效工作學習,生活不能自理,人際關係緊張,不承認自已有病,拒絕看病和治療。


    其實對古武老師來說,隻不過是在多數時候他的靈魂狀態是處於雙重分離的。也就是說,多數時候他是有兩種取向不同的性格互相依存。


    而那天白飛提煉筱天虎魔核的時候,古武老師就站在一邊。白飛將靈魂之力灌注在魔核上,同樣古武老師也是灌注其上。這樣一來同時等於有了三種不同的靈魂控製。最後更是喚醒已故的白飛的靈魂,四種靈魂的結合,怪不得提煉度和能力比古武老師幾十年的水平都要高上許多。


    而白飛第二次提煉的時候,由於是低級魔核就有意的避免了對已故的白飛的靈魂的運用,其實主要是他怕長時間的使用兩種靈魂,會導致這副軀體的歸屬爭執。


    想到這一層,也隻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白飛並不敢真的肯定。但是眼前他也沒有和古武交流,總不能告訴他,他有精神分裂吧。雖然在這個大陸上,這種疾病並未廣傳,可也不代表就不知道啊。科學條件的落後,並不能限製文化的大力展。


    白飛咽了一下吐沫,喉結動了動。幾番張口最後都平靜了下來。他覺得現在沒必要告訴他,他也不想讓他知道。否則再有輕度轉為重度,那就麻煩了。


    輕輕咳了一聲,白飛說道:“老師,我看我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糾結了,就隨他去吧。說不定我那天人品一好,又能夠提煉了也說不定。”言語間白飛似乎很是輕鬆地樣子,好似根本不當做一回事。


    古武老師皺了皺眉,最終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喃喃的說了幾句白飛聽不懂得話後,也就放下了這份糾結。畢竟他見得太多了。


    站起身來,白飛看著古武有些落寞的身影,斜立在斜陽的餘暉下,似乎拉出了一道瘦弱而又孤獨的身影。


    “放心吧,老師,隻要弟子還活著,就一定能讓煉器師崛起於大陸。”心中暗暗誓,一臉的堅毅模樣,使得略顯稚嫩的小臉也多出了幾道光澤。


    “到底要不要和老師說呢?”


    老師的背影似乎一瞬間佝僂了不少,看著彎曲下去的背影,以及臉上的愁容。白飛有些於心不忍。


    算了,為了以後勢力的雄起,就隻能先委屈老師了。


    自打知道煉器師,以及煉器師的命運以來,白飛就一直有個打算,將所有的煉器師收入麾下為自己效力。今日也算是老天幫他得償所願,有了這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害怕以後不能盡數掌握天下的煉器師。


    即便不能吞並煉藥師工會,也必要他們為我退避三舍。


    少年的豪言壯語雖然沒有噴薄而出,可是依然腹議已久。


    不知道這一切能不能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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