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醒來之後,她便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看著他們的眼中,是一片陌生的淡然。烈狂告訴她,自己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皇後。得到的不過是她冷淡不屑的一督。就算是雲少卿和司弦月,也不能讓她的臉上出現冷漠以外的任何表情。她似乎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於一切都漠不關心,每天都隻是在那個專門為她修建的繽紛殿中對著桃樹發呆。他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她似乎非常喜歡桃花。而每當雲少卿和司弦月看著她這個樣子,臉上的神色總是分外複雜而痛楚。


    這兩個男人,都愛慘了她吧!可是,烈狂心中冷冷一笑,那又怎麽樣呢!哪怕她不愛他,甚至,從來也不屬於他!淳於清泠,已經是他烈狂的皇後,這一點,已經無法改變。


    不過,他們三人,在這一年的相處中,卻有了一種和諧而怪異的默契。烈狂允許他們兩個人在白天自由出入皇宮,不管淳於清泠對他們如何冷淡,三個人總是不厭其煩地靠近她。烈狂覺得自己簡直都是犯賤,明明那個女人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他,卻偏偏每天都要往景陽宮跑。他後宮三千,美女無數,為什麽隻對她,這個狠毒的女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眷念。


    一頓晚膳,以烈狂的自言自語而告終,月清泠吃好了,直接就起身離開。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烈狂一樣,朝著內殿的溫池走去。烈狂早就習慣了她這樣,等到自己也用完了之後,才吩咐宮中的奴才道:“你們好好照顧娘娘!”


    在皇宮中的每個女人看來,這個來自雲翳的皇後,無疑是受盡寵愛的。炎帝對她的在乎和千依百順,幾乎讓每個宮中的娘娘嫉妒,宮女羨慕。然而隻有當事人一副視若無睹,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也隻會讓世人覺得炎帝癡情,為他博得賢君明帝的美譽罷了。


    所以說,烈狂是聰明的,不管是做戲還是真的,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生活宛如一灘平靜的溪水,沒有一絲漣漪。桃花樹的女子,每天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個人形木偶。


    紛飛的花瓣下,忽然出現了兩個修長的身影,遙遙地看著女子這番模樣,兩人的眼中都是無比沉痛。青衣的男子忽然抬起頭,仰望著漫無邊際的天空,低低開口。


    “司公子,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呢?”


    “或許錯了,或許沒有。其實,這樣也好,她至少不再有痛苦,就這樣沒有任何煩惱的活著,總比那樣的醉生夢死好。”


    一身紅衣的男子答道,眼神,卻分外渺茫。青衣男子苦笑一聲,看著那個靜默的身影,眼神愛戀而壓抑。現在,他們就算站在她麵前,她也不再有一絲的印象。她不會看他們,不會與他們說話,裏麵的陌生刺痛了他們的眼。


    到底是對是錯呢?忽然間有些說不清。她如同他們所設想的那般,什麽都不記得,也不再痛苦。可是,卻對每一個人都充滿防備。那樣的冷漠,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他們的初衷是想要讓她忘記痛苦,讓她能夠真正的快樂,可是似乎,他們並不是那個能夠給她快樂的人。甚至,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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