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了張文冕、張文茂兄弟與格蘭特所乘的那飛艇,其餘乘坐別的交通工具的殺手們,司徒竟都已是混的極熟,幾十個人的名字他竟然全都能叫得出,這也使得眾人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


    一幫大老爺們兒在一起,討論的最多的當然也還是女人,所以對於司徒這種‘含蓄’說法當然也不會有太多奇怪,反倒覺得司徒這個人隨和的不是一點點兒


    除了張氏兄弟所乘的那飛艇上,這次同行的就再沒有一個女殺手,倒也不是什麽很特別的原因,隻是女人到底還是要麻煩了些,要是換了平時也還好,這次本就是來趕路,要是帶上她們隻怕會耽誤不少行程,何況張文冕的‘夜行’中,本就少有實力十分強大的女殺手,隻有一個據傳還與張文冕有許多不清不楚的關係,倒是有人見行前她也登上了那艘飛艇,隻是不知真假


    司徒當然不會去關心什麽女殺手與組織老大的風流史,這些個事情也隻是他在套取有用情報時稍帶著聽來的


    幾天下來,司徒的收獲的確頗豐,這些個家夥那裏不管是不是有用的信息,幾乎全都讓他給套了出來,雖然他們限於身份,有許多高層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很清,但卻也攔不住那東拚西湊出來的許多東西在司徒那裏整合在一起,對於這些他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其中深層含義的信息,司徒總能十分準確的找到其中的關聯,把它們還原、加工


    司徒的錢花的也不如想像中那樣多,也隻有在前幾天時他才‘豪爽’些,後來雖然也少不得給他們些好處,但那已是有來有往了


    “嘭”


    正在車廂中幾人根據司徒話題引申,那幾個賭友在討論他們見過胸和屁股最大的女人在哪個紅燈區時,眾人耳邊也終是如願的聽到一聲輕響,以他們的經驗,這懸浮車怕是又停下來了,雖然裏麵能感受到的震動微乎其微,但他們也還是能猜出,隻怕又是到達了的一站


    待出車來,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他們此時不隻是到了又一座城市前,而且這城市也比一路上見的城市要大了許多,隻看大小怕是有一級城市的規模


    這城不如現在大多數人類城市一樣,喜歡搞一些個城牆之類的東西,用來防禦妖族,倒像是末法時代的城市一樣,不隻是沒有城牆、城門,是一副四通八達的模樣,外麵也看不見有守衛之類的人物,在司徒看來建這城的人竟好像地就一點兒也未考慮過安全性的問題,好像認定了這城市不會有什麽危險


    一眼望去,城市裏麵的建築也都比較有特點,也不知道建造它們用的是什麽材質,從外麵看去,裏麵好像所有建築也都是水晶打造一般,隻是建築與建築之間的顏色稍有些區別,雖說是水晶般模樣,但也並不是透明的,想從外麵看到建築物裏麵也是不可能的,出入城市的交通工具也是五花八門,有老式馬車,也有如同司徒所乘坐的懸浮車這樣的科技產物,司徒甚至於還見有人直接在街上騎個高頭大馬亂晃的,當然也有人隻憑了雙腳在街上亂逛的,也不見有什麽人來控製什麽交通秩序,但這麽多亂七八糟混在一起竟是看不出如何亂來,讓司徒也是嘖嘖稱奇


    還有一點司徒注意到的是,在到達這裏後,本來一路不管是路過什麽城市也不曾落下的飛艇竟是落了下來,也如同一些個別的交通工具一樣,停在了城外


    一通變幻膠囊的‘嘭嘭’聲音響過後,那些個交通工具也就統一收了起來,隻餘了幾十個人步行,就是張氏兄弟也走了下來,當然同行的還有格蘭特,跟在三人身後果然還有一個女人,隻是司徒此時注意已被眼前這座城市所吸引,不然他一定不會對這女人視而不見,因為她的長相實在是既熟悉又陌生,他應該用不到想很久就能認出她的身份,可惜卻一不小心錯了過去


    司徒為了不顯眼,一直都是藏在最不起眼兒的地方,格蘭特下了飛艇也隻是見了司徒一閃而過,知道這家夥還活著,而後就再難找到他的蹤影了,因為此時他早已鑽到隊伍的最後麵


    幾十個有組織的殺手要說起來倒也算是一股不錯的力量,起碼用來自保也還是夠用的,但司徒卻能感覺到,隊伍中竟莫名奇妙的有一股緊張氣氛,這氣氛當初不可能是出自身邊這些個小嘍羅身上,要說罪魁禍首怕還是領頭的張氏兄弟,司徒也隻是猜不出他們為什麽要緊張


    如同司徒先前所看到的,想要進這座城確實用不著有很麻煩的手續,也隻是直接踏進去就好了,根本沒有人去阻攔,城中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城防之類的東西,一些行人見了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好像對這裏時常來一些外麵生人已極為習慣


    司徒用心觀察了一陣子,最終還是不得不放棄,默默承認這地方怕是真的不存在什麽防禦係統,沒管理、沒防禦,好像也沒什麽大勢力駐守在這裏,可張氏兄弟的緊張總不會是一點原由都沒有的?


    麵對一時半刻無法解釋出的問題,司徒也隻得把它暫時先放在了一邊,不管怎麽說,現在確實算不得一個考慮這些事情的好時候,司徒緊緊隨在一行人後,也懶得刻意去看眾人的前行方向,隻是在後麵跟著,一路上好像並不是參加什麽重要大會,倒像是個隨團旅遊的,也是幸好他跟在最後麵,沒引起什麽人注意,要不然的話,隻怕會被人當成土豹子也不一定


    看周圍人的表現都一如常態,可不知為什麽,司徒卻是能看出,張文冕竟是十分緊張,甚至好像還對這個地方,或是這個地方的某些人十分尊敬,這才會隻剛到城門外就下了所有交通工具以示尊敬


    隻是一會兒功夫,一行人就到了一座造型別致的建築物前,司徒猜這裏應該是賓館一類的地方,因為他看到有許多明顯不是本地人模樣的人在這裏進進出出,其中還有許多身上氣息不弱,眼中目露凶光的,雖然這些個連氣息都隱藏不住,甚至是故意露出自身氣息的家夥,並不會是什麽真正的高手,但在一般人看來怕也是了不得的高手,不用問也可知,隻怕這些個家夥也是來參加那個什麽破會的


    雖然來往的人中不乏一些麵目猙獰之輩,看上去倒是挺能唬住人的家夥,但也不敢真的主動來招惹司徒他們,畢竟司徒他們也算得上是人多勢眾,幾十個好手兼殺手的威懾力還是十分巨大的,在別處不好說,隻是這麽小小的一間賓館前,倒也不會真的碰到什麽麻煩


    前台的接待處也隻是簡單的核對了一下張文冕他們的信息,就讓這一幫人住了進去,看上去張文冕他們像是在行前就訂好了這裏的住處,不用說這活也肯定是張文茂這家夥來辦的,對這家夥辦理雜事的能力,這幾天下來,司徒早已對他有了極高的評價,不得不說這人確實是在這一方麵的人才,很厲害的人才,起碼比起自己城中那些家夥要強了許多


    一行人一路上雖然也說不上馬不停蹄,但也算得上周車勞頓,所有人也都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精神,路上住處確實算不得少,但真能稱得上舒適的也確實不多,所謂休息也就隻是那麽回事,也隻有到了這裏環境才稍有所改善,幾十個人竟是每人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門前隻要掛上一塊禁止進入的牌子,你在房間中想幹什麽也都沒人來攔你,這就是有自己住所的最大好處了,那就是自在


    同行的絕大多數人來到這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當然就是睡個飽覺,其實就算不這樣,他們也一定不會出去,因為臨行前張文冕就有過交待,路上一定要服從統一指揮,不是有他允許,任何人也不可以擅自離開住所


    這個‘任何人’可能會包括了很多人,但卻不包括司徒與格蘭特,也隻是才一到這裏,司徒就不見了人影,格蘭特雖然也很想像司徒那樣灑脫,可是卻被張文冕拉住,非要跟他討論什麽‘暗殺之術’,使得我們這位‘刺皇’也是鬱悶不已


    司徒之所以出來當然不會有什麽目的性,因為他到現在其實也還不知道這城的名字,隻是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裏到底是怎樣一座城市,明明看不到有任何人管理的跡象,卻偏偏能讓張文冕那樣的組織首領有所顧忌


    先前那件皮衣早已不知被司徒給扔到了那裏,身上換上了一身灰白休閑外套,一條褲子鬆鬆垮垮,腳上也同時是極為休閑款式的鞋子,看上去身上無一處不透著隨意,看他此時模樣,任誰也想像不出這一副痞相的家夥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妖王’司徒,當然其中也不排除他改變了相貌的關係


    在街上漫無目的行走,在某些時候其實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就像現在的司徒一樣,因為他此時確實感覺不到有什麽壓力的存在,有的最多的也隻是放鬆,無比的放鬆


    說實話,他確實沒怎麽把這次這個什麽會當回事,以他如今的實力,能夠真正震懾住他的人確實不多,司徒也有信心,在‘全球能力者大會’上也不會有,他之所以如此費盡周折來到這裏,當然也不隻是因為什麽好奇心,又或是因為收不到請柬,心裏麵不平衡,他想的最多的當然也還是自己的老師


    琉璃宮,司徒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但他確實在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這個名稱,他也清楚的記得有那麽個人,可是卻怎麽也想不出他的名字,就連長相也是無法在其腦中還原真切,直像是有誰在他的記憶上蓋上了一層薄紗布一樣,隻有一個大概輪廓,至於其中細節全都不能想起,司徒並不會認為自己是得了什麽失憶症,怕還是當時自己的老師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手腳,隻是他未能想到以自己如今的實力也還是要受製於這股力量


    對老師唯一的記憶也就隻有這麽一個名字,琉璃宮


    司徒記不起這所謂的琉璃宮有什麽特別,老師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提起的,反正這一切在看來也隻是一條線索,一條找到自己老師的線索,為了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人,司徒確實有必要走上這麽一趟,不然的話他是一定不會甘心的


    司徒邊行邊想,隻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家飯館,看上去雖然不是很大的模樣,但司徒稍往裏麵瞅了瞅,人卻是不少的,倒也算是很熱鬧,這樣的場所正好也是此時此刻的司徒最為需要的


    輕抬了抬腳,幾步間司徒就已進去,倒也還算他運氣不錯,在外麵看明明都要滿了,在裏麵竟然還能找到不止一個位置,倒是讓司徒大為佩服了一下這間飯館見縫插針的功夫


    這飯館外麵的模樣與城中大多數建築一樣,也都是一副水晶般建築模樣,裏麵就雜亂了些,眼中能看得見的隻有密密麻麻的人頭,還有同樣一下數不清的桌椅板凳,這些個東西就是連角落裏也都沒有放過,看開這家店老板的意思,並沒有打算給吃飯的人什麽良好的就餐環境,倒像是隻要桌椅夠就不怕人坐不滿一樣,事實倒也是差不多,明明擁擠成這樣,也還是有人不斷從外麵走進來,隻看這點司徒就知道,這飯館中怕是有什麽招牌菜


    細心觀察了一陣,司徒才終於確定有幾個菜好像在每個桌子上都有那麽一兩道,看不出是個什麽菜,但司徒也還是招呼服務員依樣各來一份兒,那種點一本兒的‘好習慣’司徒已經是十分少有去用了,畢竟他自己現在好歹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


    “什麽?”


    “聽說啊,這次組織的‘全球能力者大會’不隻是由聯合議會與永恒之城共同組織的,而且聯合議會來的是該隱副議長大人”


    “啊?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這次怕是有熱鬧去看了,有他坐鎮隻怕再不會有人敢來搗什麽亂了?”


    司徒來這裏本來也就不是為了吃飯,是以才一坐下等菜的功夫,就把耳朵豎了起來,倒是讓他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起碼現在聽到的這個消息他之前就完全不知


    ‘夜行’雖然是收到了請柬,可上麵畢竟是不會刻意去說這方麵的事情,對這些事情離得極遠的聯合議會自然是不清楚的,也隻有離琉璃宮稍近些的人才會有所察覺


    該隱這個名字在以前蘇櫻為自己惡補知識的時候可是沒少了提起,畢竟這家夥可是算得上當代數一數二的傳奇人物,不隻是自身的實力極為強大,領導能力也是勿庸質疑的,可以說正是在他上台後,聯合議會的擴長才變得為迅的,對於一些敵對組織、勢力,當然是對他恨之入骨,可對於聯合議會而言,他確實有很多不得不被人記住的功勞,不然的話也不會坐穩副議長的寶座


    “這家夥不會是衝著我來的?……應該不會,我想他們應該還不會那麽無聊,尤其是我最近好像也沒與他們有什麽交集,難道是迦多洛雷絲加入艾絲翠德的事情走露了風聲?就告訴伯羊老頭要小心些,真是的,年紀大了這老頭兒的記性果然是不好了”司徒喝著杯子裏清淡的不能清的清茶,心思也完全想到了別處,就是身邊又坐下一個人也未能及時發覺,


    司徒稍稍琢磨了一陣,還是沒能想到與自己有什麽關係,也隻當是聯合議會又想要擺什麽威風,正好此時菜也上來了,他的注意力也終於得以轉移,隻吃了兩口,他手中的筷子就再不能停下來,直歎這地方手藝確實不一般


    他們這樣的能力者本來幾天不進油米也是不成問題的,一路上雖然也未斷了糧食,但司徒還是覺得那些個合成食物倒不如不吃,每當他吃那些東西的時候,總是覺得裏麵有一種怪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司徒認真的吃著東西,雖然也發現自己桌上此時又擠上來個人,但也不以為意,他一早就看出了這家店見縫插針的本事,隻要不影響自己吃飯就怎麽都好說


    “吃的很香嘛”


    “嗯,確實挺好吃的,真沒想到在這裏能吃到……呃?”


    司徒才剛把一隻雞腿塞進嘴裏,就聽到耳邊響起這樣一把女聲,開始也隻是順口回答,接著卻又覺著是自己的錯覺,待抬頭去看,雖然對麵坐的是個男人,但司徒還是能夠肯定,先前那話分明就是這人說的,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隻是他聽著這把聲音感覺十分熟悉


    “怎麽,這麽快就認不出來了?你還真是像我想的一樣沒良心呢,枉費人家天天都想著你,早知道上次就再咬的恨些了,看你還敢不敢忘”


    “嗯?”這番打情罵俏的話雖然是出自一個男人之口,但這把女聲司徒卻是越聽越覺得熟悉,也沒有覺得一個男人有這樣表情有什麽不妥,隻是在用心思考為什麽這聲音聽起來這麽熟悉,待聽得對方這話才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王沐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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