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幹什麽?”那家夥這套詞聽上去算是有幾分水平,當然不會是他現想出來的,早在接下這個任務,他就開始想,也隻是直到司徒上台來,他才好不容易算把這套話編明白,費這麽大勁兒當然不是為了好玩,他其實隻是害怕


    司徒先前的比賽他又不是沒見,見了司徒先前比賽還不怕這妖孽的好像還真不多,他又不是該隱他們那樣的大佬,有恐懼之心才是正常


    就比如現在他好不容易把自己這套說辭說完,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在聽,隻是自顧自的在一旁忙乎著些什麽,原本強壓下的不安也又浮了出來,隻一下就再不像先前那樣強自鎮靜,露出些慌張表情


    司徒卻是沒理那家夥有什麽變化,隻是在自己拿出的變幻膠囊盒中找著什麽


    既然想的是扮豬吃老虎,司徒的‘儲物指環’暫時當然是不能拿出來用的,所以也隻有又把許久不用的變幻膠囊拿了出來,要說起來,用司徒正在找的那東西對付身前這人已算是給他極大的麵子


    司徒雖然看著是在翻動東西,但那人卻也不敢衝上去,因為先前已有過先例,有人想在司徒找東西的功夫出手,結果司徒嚇的隨手扔出些不明物體,把對方給砸昏了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半次的,所以現在站在司徒對麵那家夥很小心,十分小心,小心倒動都不敢動上一動


    “啊,找到了,原來在這”


    “……”


    司徒好一陣亂掏,扔了一地各色膠囊,終於從中拿出一個白底藍色花紋的,參加大會的不是本身就有些本事的,要不就是些個大組織的,別的不好說,就隻是見識這一項上確實都是不差的,自然不難看出,司徒所拿出這東西別管威力怎麽樣,個頭隻怕是一定不會小了的


    見司徒摸出這麽個東西,不管旁人有些什麽心思,作為司徒對手的那家夥卻徒然覺得壓力大增,倒也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司徒也還是那個司徒,身上的氣息也不見強上多少,他的危機感隻來源於司徒手上那枚變幻膠囊,司徒先前可是從未主動出過手的,也從未用過什麽道具……這實在是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嘭”


    變幻膠囊炸開的聲音著實是即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在場這些人不比一般能力者,每個人手裏也不會缺了變幻膠囊與道具,陌生是因為從大會開始到現在好像還未見有人使用變幻膠嚢,別提現在使用變幻膠嚢的還是‘神奇小子’,一時間司徒這裏真是成了眾矢之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第一時間看到煙霧散後會出現什麽東西


    “這是……”“天啊,這人莫不是個瘋子?”


    魔導大炮


    待煙霧散盡,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東西其實並不是十分難認,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出名了些,隻不過好像沒聽有哪個瘋子會在單對單的比試中用出魔導大炮的,別看他們此時給司徒的評語是瘋子,可實際他們認為就是瘋子也應該不會有司徒此時這樣的舉動,實在很難想像,一個人得要瘋狂到什麽程度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這東西來,而作為他對手的那人在看到自己與司徒之間的這龐然大物時,早已呆滯,呆滯的不僅僅是他的表情,其實就連他的眼睛也好像不懂得繼續轉動了似的,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魔導大炮,看他模樣,好像是想用目光把這東西變沒似的,可惜這一切並不是幻覺,他的目光也沒有破除幻境的能力


    “唔,能量供給……校準……啟動按鈕……”司徒依舊還是沒有理自己的對手,看得出他根本不怕對方殺過來,手裏拿了個好像說明的東西正在魔導大炮周圍忙乎著,嘴裏時不時冒出名詞,聽他猶疑的語氣,分明也是不認識魔導大炮上這些個配件的,像是完全靠了手上的說明才能認全


    雖然司徒這副模樣是白癡了些,而且看他也不像是一時半刻能研究明白的,但他的對手卻是一點兒安全感也沒有,反倒覺得異常的恐慌,沒有理由的,就是覺得害怕的要命,如果不是台下有該隱那些人看,這家夥沒準早就跑了


    “唔,應該是這個樣子了”


    “……”


    當司徒把魔導大炮的炮口準確的對準那人,場中的其他人才知道眼前的一幕並不是自己的幻覺,也不是隻存在於夢境中的場景,而是實實在在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聯合議會那人背後所有座椅立時為之一空,在那些個空蕩座椅前方稍遠的那人顯得是那麽無助、那麽彷徨、那麽可憐……


    司徒扔出變幻膠囊時,這人手中也已多了把奇大利刃,那看上去足有一人高的奇形利刃握在這人手中還是頗具氣勢的,但待司徒把魔導大炮對準他後,那所謂的氣勢早已煙消雲散,人還是那個人,兵刃也還是那把兵刃,可是這氣勢嘛就實在是有些談不上了,人們最多的還是對他的同情,許多人已經可以想像到,這人被魔導大炮襲擊,然後被寸寸撕裂,再後化為碎片、灰燼,最後氣化……


    “我要開炮了,接招……”


    “我投降”


    “……”


    司徒興高采烈的大聲喊完,手就已朝魔導大炮上的按鈕摸去,可還不等他爽一下,接著就聽到一個比他先前喊聲大的聲音,許多人甚至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聯合議會那人居然說要投降?全場一片寂靜,像是在等待司徒的回應,也像是在仔細回想剛剛的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你的投降我不接受,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玩這東西,怎麽能因為你要投降就浪費了這好機會?不行,絕對不行,此時炮在手中不得不發,你還是做好防禦,開炮”司徒如果要是那麽好說話,隻怕他就不是司徒了,此時手中有這麽有意思的大玩具,他怎麽會因為對方一句話就停手?是以也隻是一愣,接著就又啟動魔導大炮


    魔導大炮,司徒手中其實了就隻有這麽一個,還是之前好不容易從院長大人手裏奪來的,先前從袁非那裏繳獲了幾十架不假,但已被他拿去守護山門,布在白鹿院址的四周了,司徒弄出這麽一個可著實沒少費了勁兒,從到手後就還一次都沒用過,如果不是這次有需要的話,他恐怕還想不起來手中有這麽個大玩具


    司徒倒也是不怕魔導大炮被聯合議會的人認出來,這玩意兒雖然特別點,但當今世上也並不是說就隻有聯合議會有這東西,何況這炮上又沒什麽標識,聯合議會能認出來才怪


    “……”


    司徒的決心此時是誰都擋不住的,因為蘇櫻並未在司徒身邊


    魔導大炮本在司徒的操作下,已是處於了激發的狀態,炮身上甚至閃爍出許多光芒,炮口處是有一團極亮光芒,不見如何灼熱,隻是有些刺眼,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這本該用來攻克城防器具的威力,別說現在擋在這炮前的隻是一個s級上階的能力者,隻怕就是一級城市的城防是不是能夠擋得住都是未知,一下兩下也許還沒事,但隻要認識這東西的人都知道,隻要足夠的能量石,單靠了幾門魔導大炮打下座一級城市隻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司徒並不是衝動,隻是想試試這炮威力,覺得應該會比較好玩,可惜他的對手實在太過不濟,司徒最終也隻能失望了,就在魔導大炮就要轟出,周圍人不知該作何反應時,司徒對麵那人竟極為幹脆的朝地上倒去,如果不是炮口處的光芒還在閃爍,這魔導大炮明顯還沒有真正轟擊,旁人也許要以後那人是被麾導大炮給擊倒的,可如今分明不是那樣狀況,就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了,待大家仔細往台上去看才看出,原來那家夥居然是嚇暈過去了……


    許多人事後對那人極為公證的評判都認為,他在那個時候暈過去實在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是議會中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去責罰他,但他最後還是借了個理由調往了歐菲達利防線,看得出他自己是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的,因為實在是太丟人了


    對手既然嚇暈了,司徒實在是再找不出什麽開炮的理由,隻得任幾個對自己怒目相視,臉上又帶幾著些懼意的議會手下把那人抬走,對方失去了戰鬥力,這一戰毫無疑問又是司徒獲勝,而且勝的好像比之前為容易,司徒所做的隻是把一顆變幻膠囊扔出來,剩下的事情就都再不用他去做了,就算那人沒被嚇昏,也早就先一步投降了,就是聯合議會也沒法對司徒進行什麽指責


    大會也從沒有定下過什麽規矩,限製能力者所使用道具的大小、威力,道具作為能力者實力的一部分,當然會被極為公證認可的,這點司徒一點兒也不擔心,雖然自己所用的道具是太過離譜了些


    那人既已被抬走,冰台上當然也就又空蕩了許多,隻剩了司徒一人,呃,還有一個鋼鐵所鑄的龐然大物,司徒實在是懶得把這東西收回去,反正一會兒也是要有挑戰者上來,到時候自己再費勁去掏來掏去的還不夠麻煩的,倒不如先把這大家夥放在這兒


    司徒也不擔心台下眾人反應,隻是圍著魔導大炮轉圈圈,他確實是不會用這玩意兒,正好借這機會仔細研究一下,這可就苦了正對著魔導大炮坐的那些大人物了,麵對一個一直處於激發狀態的攻城利器,誰敢坐在大炮所指的那邊?沒了座位,他們也隻得與一幹手下,還有那些實力、勢力稍弱的人站到一堆


    要說起來魔導大炮的在威力極大不假,但也是有個限度的,並不是說什麽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要說還是威懾力要比實際作用大些,s級的能力者倒也還好說,完全是可以直接秒殺的,就算對方的防禦再堅固,又或是閃避的度再快,也是白費,在魔導大炮的轟擊下,根本不會有什麽抵抗能力


    但要是換了實力稍高些的強者,倒也不是說就拿這魔導大炮的攻擊毫無辦法,想要抵擋或是閃避都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之所以那麽多人不想去觸這眉頭,也有些別的原因……


    在場這麽多的能力者,如果隻是實力強大的也就算了,可是還有不少有身份的,這部分人可不會因為這麽點兒無聊的事情就使自己露出狼狽模樣,他們寧可避過司徒這瘋子,也不會直麵魔導大炮,試圖去迎接那些不可預知的風險


    司徒一手拿著說明,另一手時不時的在魔導大炮上摸抓幾下,人是坐到了炮管上,看他模樣,一定不會認為他身下的是個威能巨大的殺器,而隻會當成是一件大玩具,司徒雖然不至於廢寢忘食,但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多快,待得一會兒功夫後,一個雪人走上台宣布司徒的勝利,他才知道一眨眼竟是已過了一個小時的功夫,而因為沒有挑戰者,他竟然會不戰而勝了


    司徒對於這樣的結果倒也說不上有多意外,隻是這次他卻無意再裝假充愣,輕拍了拍身上本就沒有的塵土,小心收好院長大人送他的說明,卻並沒有急著從炮管上跳下,反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聯合議會方向,雖然該隱的眼睛依舊是半開半合的模樣,但司徒也相信對方一定是能感覺到自己目光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邊的那些人,司徒臉上竟是突然笑了笑,在場中所有人的注視中慢慢抬起右臂,虛握的拳頭上慢慢豎起姆指,先前朝上,然後猛然調轉向下,他此時手中的力度是如此之猛,以至於一直在看他動作的人心也跟著猛然一顫


    挑釁,沒錯就是**裸的挑釁,對聯合議會的挑釁,肆無顧忌的挑釁,也許連司徒自己事先也沒想過要有這樣的舉動,但他就是這麽做了,而且做了之後也是覺得心情大好


    不爽,不需要理由爽,同樣也無需理由


    這一天接下來的比賽雖然也是一樣精彩,但因為有了前事,所有人的心思也都再沒放在比賽上,眼前晃來晃去的隻是先前那個樣貌平凡男人最後的動作


    到了現在自然不會再有人認為司徒隻是個‘神奇小子’,盡管他依舊沒有露出自己的‘爪牙’,但隻看他拿出的魔導大炮,再看他最後那囂張無比的挑釁,要是還有人會誤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也是不可能的


    司徒的舉動觸怒一些人是正常的,看到聯合議會後麵那些人的激動反應不難看出,但讓所有人稍有不解的還是該隱的反應


    對於司徒的挑釁,該隱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甚至於連眼皮也還是沒能抬起,如果說是想要無視司徒倒也能夠解釋,隻是在旁人印象中,聯合議會好像沒有過這麽好脾氣的?看該隱身後那幫小子就能看出,他們其實是極為憤怒的,但該隱卻一直到最後也是神色平靜如常


    ……


    在‘夜行’的臨時駐地,張文冕穩坐在大廳,一旁坐著的正是張文茂和水蓮,客座上除了格蘭特卻還有個相貌平常的男人


    “太一先生一直以來在我們幫裏待的地還算習慣嗎?”


    “習慣啊,挺好的,不是我說啊,你手下那幫兄弟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我不敢說走遍所有名山大川,但也算是遊曆過些過地方,像這幾位兄弟們這樣的賭友確實少見對了,說到這個賭啊……”


    “……”


    可憐張文冕哪裏知道司徒是個什麽性格,兩人這根本就隻能算是第一次見麵,誰讓他先前根本就沒把司徒重視起來?如果不是有先前的事,也許張文冕也還不會想起司徒,幸好他與司徒坐的還有些距離,不然要是被司徒嘴裏噴出的唾沫星子吐到臉上,他也說不好自己是不是還能有足夠的涵養


    “呃……太一先生……”實在是看不出司徒有什麽停下來的意思,是以張文冕不得以也隻得出聲打斷道


    “嗯?”司徒那邊正在講怎麽能扔出‘豹子’,怎麽開大小,看樣子分明是剛剛才進入狀態,也是聽了張文冕在叫自己,司徒不心甘不情願的停了下來


    張文冕見司徒好不容易停下來,也是有些害怕,害怕這小子再羅嗦起來沒完,稍整理了下思路,張文冕就又繼續說道:“先前在下實在是太忙了些,對您實在是有許多怠慢,本也該讓你與格蘭特先生靠得稍近些的,可惜……唔,我們先前所乘飛艇的空間實在太小了”


    也是真難為了張文冕,竟能想出這麽離譜的理由,雖然他也知道在場這些人未必會有人真的相信,但有時候就是這麽回事,有理由總是要比沒理由要好的多,起碼自己心裏踏實,又能安對方的心,倒也算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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