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百四十八章規則下的戰鬥第二更]——


    冰秀晶不知道司徒腦袋裏麵的想法不假,可以她的冰雪聰明也不難推測出一二,是以不待司徒細問就又細細解釋道:“你可以想像一下,如同我們這樣的人也需要去遵守的規定,又會有誰敢去破壞。***”


    見司徒已有幾分恍然神s-,冰秀晶才又把目光看向天上,早在拉茲爾瑟使出神罰聖裁的時候,該隱與雨幽嵐二人就已近身朝他攻上去,他們看得出拉茲爾瑟雖然手持長劍,可看這家夥分明是不懂得怎樣去用,這劍在他手上倒更像是魔法師的魔杖,用來召個風喚個雨什麽的是不錯,可要讓他拿這東西去砍人,就實在是有些太難為他了。


    雨幽嵐手中一把水晶長劍與拉茲爾瑟的那劍相比就像是一根細小木棍,可每一擊卻總能迫得拉茲爾瑟左擋右避的根本使不出力,他手中的巨劍此時看上去不像是利器,倒很像是古代騎士用來防禦的大盾。


    雨幽嵐雖然占了上風,看似把對方bi的慌lu-n,可卻沒什麽實際用處,拉茲爾瑟體表那層柔和白光就像是一件最為堅韌的護甲,比起他身上的那身銀甲用處還要大的多,雨幽嵐的劍或刺或劃在上麵根本不能攻破,要知道要是換個其他對手如雨幽嵐這樣的攻擊,隻怕就是有九條命也都被斬盡了,哪會如同拉茲爾瑟現在這樣不痛不癢?


    相比較起來,還是該隱的攻擊更有威脅,他雖也是近身,可靠的要比雨幽嵐還要近,因為他根本就是在玩貼身r-u搏。


    該隱身上的灰白長袍早已不見,身上隻是穿了一件勁裝,動作間一點兒也沒有往常的霸氣,反倒極為詭異,身形往往是前一刻還在拉茲爾瑟的一側,下一刻就已轉移到了另一側,在一旁有雨幽嵐糾纏的情況下,拉茲爾瑟也隻能空舉著大劍在那裏來回轉圈,根本mo不到該隱的身影,直到這時候才看出該隱這家夥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他所在聯合議會一直稱為是能力者最為正統的組織,可這家夥的身法卻分明是從古武演變而來的,其中甚至還有幾分修行之士的遁法在裏麵,聯合議會的副會長竟比那些所謂古武世家的人更懂其中jing髓,這要是讓張洪飛見到,不知道又要受到怎樣的打擊。


    配合著該隱這套身法的是一套古怪掌法,如果說該隱的身法還能讓旁人看出些什麽,那這套掌法就根本看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能看到該隱的雙手在出掌,也能看到隨著他的手掌按出,總是在拉茲爾瑟身體的某個位置響起些聲音,好像是他的身體被什麽東西擊中了,可卻怎麽也看不到有什麽掌勁或是其他勁力的存在,該隱的手也還是普通模樣,也根本未看出他的手掌與拉茲爾瑟的身體有什麽直接的接觸,但這掌力造成的影響可要遠比雨幽嵐的劍造成的影響要大了許多。


    拉茲爾瑟的身上響起身聲音的位置雖然不一定,時間也總是有些個變化,但聽聲音卻不難分辨出,他的掌力並不是擊在拉茲爾瑟體外的那層保護膜上,而地直接拍在了他裏麵的那件銀甲上。而且還不止如此,隨著他每一掌拍中,拉茲爾瑟的身體總會有一絲不明顯,卻又一定會出現的停頓,感覺好像是不得不頓上這麽一下似的,如果有懂得古武的人在這裏不難看出,該隱看似平常的掌力已對拉茲爾瑟的身體內部造成了些破壞,或者說是影響,也隻有這樣才有可能使得他有這樣的反應。


    有這兩個猛人合力纏住拉茲爾瑟,這家夥一時半刻還想再有什麽大動作還真就不容易,這才使冰秀晶與司徒有功夫說話,此時司徒這邊清靜了,冰秀瑩就也不聲不響的靠了過來,她也不說話,隻是站在一旁聽司徒與冰秀晶說話,雖如冰秀晶一般容貌,可一點兒也沒有她的穩重,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鬼主意,反正一定不會像看上去的那麽老實。


    “定下規則的是那些‘大能’!當然也不隻是他們,還有我們這一界原本冥冥中就存在的那力量。”聽了冰秀晶的話,司徒果然沒什麽意外,隻是看向冰秀晶,見她已把目光從天上收了回來,司徒才又問道:“那些人是隻對你們有過這樣的規定,還是對大陸上你們這個層次的都有過一樣的規定?還有,他們為什麽又有定下這樣的規則?”司徒表情認真,看著是在問冰秀晶,可他自己也是未停止思考。


    冰秀晶也奇怪,此時的司徒看上去怎麽沒有先前她在光幕中看到的那般模樣,如果說他是轉了x-ng子的話,這轉的未免也太快了些吧?又不是說在變臉,還能說變就變的,可現在看司徒雖然還是原本模樣,可就是能給人一種不同感覺,那張平凡臉好像也更耐看了些。


    “定下這規矩的大能是什麽想法並沒有清楚的說法,可以我們師傅的猜測,覺得他們也許還是怕大陸毀滅。”冰秀晶整理一下心情,這才繼續開口答道,但對於司徒這問題,她顯然也沒有一個比較好的答案,所以看上去也有些不確定的模樣。


    “你該也知道,大陸本來在最早最早的時候也是一個整體,後來才散落開,據說也是因為那些大能們時常在大陸上有爭鬥,這才使是大陸受不了壓力破碎開,也是幸好那時還有那些大能們的法寶作為鎮壓之用,不然破散開的大陸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海水淹沒完全消失,到時候如果沒意外,人類也一定會慢慢滅亡,星球也會從回荒洪時代,等待有更好的機緣出現,也許才有機會出現與人類相似的高級生靈。”


    抬頭看了看天空上已是動作越來越快的三人,冰秀晶的話不由得也快了許多,“為了使大陸不至於在他們收回法寶後再次分崩離析,他們中的許多聯合在一起使出大神通,把大陸已破散開的版塊又強接了回去,隻留下了兩件事物用來鎮壓合為一個整體的大陸,不過這兩樣東西卻不是用來鎮壓大陸本身,而是用作鎮壓大陸上的人、妖兩族。那些大能們知道,以大陸的穩定,如果不是有外力影響,就算是數百萬年,它的變化也一定是極小,根本用不著他們去擔心什麽,而外力的來源以他們看來也隻有可能是爭鬥,所以才會留了兩樣東西有針對x-ng的克製兩族。”


    “……”聽冰秀瑩說什麽‘兩件東西’,司徒不期然的就腦海中就出現了那座通體深青的千層高塔,還有自己從塔中得來的鎮妖鎖鏈。


    冰秀晶可沒王星眸的本事,她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司徒此時心裏的想法,是以也隻是稍頓了頓就又繼續說道:“有那兩件東西在,才能使得大陸上的規矩一直以來也沒人敢去破壞,一般人不用去說,就是我們也是一樣,想當初大陸上留守的那些人雖不比古時代那些大能實力,可也不是現今的的人能夠比得了的,隻看我們的實力就可以看出些。隻是未能脫離一般生靈的規則,就注定了他們有些東西也是必經的,比如生老病死。無數個歲月下來,他們中也已有許多人魂歸故裏,真正活下來的實在不多。”


    “雖然不多,但隻要有一個半個,在大陸上運使全力的話……”


    “大陸就會重新崩毀!”


    “沒錯。”


    話說到這樣,司徒如果再是聽不明白的話,他隻怕也就太傻了些,原來這些個真正強大的家夥很少看見並不是因為他們喜歡裝神秘,隻是他們出來也沒用,如果隻是簡單些的使用力量,沒問題,如同冰氏姐妹先前那樣,一直也隻是把力量控製在一個與該隱他們相近的程度就行。


    司徒早看出她們一定還要強些,起碼不會比天上那個鳥人弱很多,可鬱悶的也是這裏,就算真是有個強大實力也沒用處,因為她們使用力量有所顧忌,並不能如同拉茲爾瑟一樣隨心所y-,冰秀晶雖然沒說明白,如果她要是使出全力的話會怎麽樣,但司徒也能猜出來些,隻怕就是不形神俱滅,也很有可能會被完全禁錮起來。


    不管怎麽樣,大陸是經不起他們這樣實力的人去摧殘的,如果他們要真是動起手來,就算沒有那兩樣東西的克製,他們要是真打得瘋起來,大陸破碎開,隻怕也不是他們樂於見到的。


    “靠,那不是等於沒辦法了?沒實力的打不過這些鳥人,有實力的又不能發揮實力,偏偏都要受到那兩樣東西的……嗯?”司徒現在這時候也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明明是有辦法,可現在他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想不出,可牢sāo發了一半他也就停了下來,好像突然間想明白了什麽似的。


    見司徒l-出這樣表情,冰秀晶也不意外,如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如果要說沒有知足的智慧,幾乎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她一早就看出司徒更是其中最聰明幾個之一,“不錯,如同你想的那樣,隻要能得到那兩樣東西,能夠運使它們,這一切就再不是問題,這就像是麵前有一把鎖擋著,而你手裏卻正好拿著相配的鑰匙一樣,別管這把鎖有多堅固,隻要你有手中的鑰匙,它就沒辦法真的攔得住你。”


    “……”


    司徒真的很想告訴冰秀晶,自己可能是掌握了這兩把鎖的其中一把鑰匙,當然這把鑰匙應該還不完全,不然的話,他現在抬抬手,也許昊天塔就已經朝拉茲爾瑟砸下去了,哪裏還用得著去解開妖族身上的禁製?


    冰秀晶當然不會知道司徒手裏有什麽,是以還是又說道:“不過就算是掌握了那兩樣東西,真得可以使得所有那些人都使出全力,也還是一樣,根本不會有人敢有那樣的嚐試,大陸版塊再破碎,到時候人類恐怕就不會像先前那樣幸運了,也許用不到這些人去幹什麽,我們自己就已經把這裏全都給毀滅了。”


    “……”


    “轟!”


    還不等司徒再說什麽,天空中就已傳出一聲巨大轟鳴,原本三人打鬥倒也不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隻是卻沒有這麽大,司徒與冰秀晶都剛好抬頭看天,所以也是馬上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麽。倒是冰秀瑩一直在看司徒,這才會晚了半步才看到天上,倒是被嚇了一跳。


    天空倒是沒再有什麽異變,畢竟此時不比先前時候,拉茲爾瑟的華麗登場已不再重要,麵對該隱與雨幽嵐的全力出手,就是以他的實力也不得不小心應付,他雖然厲害,可二打一的情況下,該隱與雨幽嵐這兩個當世強者還是有些看頭的,兩人隻是把攻擊壓縮在一定程度中,根本都沒有去使出一些威力極大的招式轟擊,先前就已極為完美的牽製住拉茲爾瑟,不然司徒他們也不會還有這麽多的時間用來說話,可剛剛那聲轟鳴聲卻打斷了兩人的完美配合,拉茲爾瑟終於暴走了。


    雨幽嵐的神劍刺在身上不痛不癢,頂多也隻是讓他稍多些困擾,該隱的掌力雖然能對他造成些影響,可有他體外的神光保護,再加上裏麵的那身銀白鎧甲,最多也隻是相當於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全力一擊……


    這樣的攻擊實在是讓拉茲爾瑟有些不能忍受,作為一個神使,一個‘偽神’,作為一個有著‘傲驕’原罪的神靈,他並沒有什麽本該有的寬容,倒是更為易怒,他能夠忍得這麽久其實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因為他先前就吃了該隱的虧,他雖然是會看不起該隱與雨幽嵐,可也是不會認為他們真的技止於此,這樣一來,他先前才會一直對該隱他們有所提防,因為他總是害怕該隱還有些什麽陷阱,可是現在卻是實在忍不下去了。


    拉茲爾瑟並沒有再試圖去引動神罰,想要打敗該隱與雨幽嵐,在他看來其實根本連不用很麻煩,隻是簡單的做兩個動作,也許他就已能把該隱與雨幽嵐他們同時轟殺。


    拉茲爾瑟不會使劍不假,但他手中的武器畢竟也是一把神兵,隻要不是一個什麽事都不懂的小孩,以他的力量揮動劍器,這本身就已經可以算做是一種絕強的攻擊手段,雖然這從某些方麵看上去並不配合他一貫的美感。


    該隱本就離得拉茲爾瑟極近,是以對方的劍揮動起來,他這個離得最近的對象反倒成了一個盲點,要說起來還是雨幽嵐倒黴,因為手裏有劍的關係他與拉茲爾瑟間的距離一直以來倒也算是安全區域,隻是當他突然暴走時,這個距離卻剛好成為了他極容易轟擊的地方,那聲轟鳴正是拉茲爾瑟用力揮舞的劍與雨幽嵐的劍對撞的所發出的。


    “轟!轟!”


    要稍晚於先前那聲轟鳴的,後麵兩聲轟鳴是好一會兒後才響起的,一個是砸進白沙中的雨幽嵐發出的,另一聲是緊隨其後的劍氣轟至白沙上所發出的,如拉茲爾瑟這樣的實力,當然隻需要一計斬擊就能發揮出摧枯拉朽的威力,劍雖然被擋下了,可劍氣卻還是從劍中飛出來,緊隨在雨幽嵐的身後,這一切看上去都並不算是奇怪,隻是他隨意一擊的威力還是有些讓人不能接受,這樣隨意的一擊斬落下去,滿是白沙的地麵竟被一分為二,這道長寬不知幾許的東西看著不像劍痕,倒更像是一道極大峽穀。


    從這劍痕往下看去倒也不難看出,被拉茲爾瑟破壞掉的冰原其實是被破壞的極為徹底的,這劍痕往下根本看不出多深的地方也依然還是白沙,再找不出一絲水和冰的痕跡。


    按說這兩邊都是沙子似的東西,這道好似峽穀的劍痕本不應該維持太久,可事實往往就這麽出人意料,因為他劍氣上力量的關係,本該馬上被白沙添滿重新合攏的地麵竟是一直維持著原本的模樣,隻能看到些少量的沙粒正順著兩側往下滑落。


    該隱倒是沒被他這一劍之威嚇到,反倒趁他劍勢剛老之際再合身衝上去,這次該隱就不再像先前那樣試探x-ng的攻擊了,雙手上突的騰起兩道黑s-光焰,拉茲爾瑟也隻是剛有所警覺,該隱這次的雙掌就已不像先前一樣隻是虛按,而是實實在在的拍在拉茲爾瑟身上。


    “嘭!”並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聲響,隻是一聲悶響,造成的效果卻是極為驚人。


    該隱手上的光焰也不知是何種力量,反正該並不隻是看著好看的東西,好像還會拉茲爾瑟身體外的那層保護力量起到什麽克製作用,看似極輕的雙掌按上去,那一直就連雨幽嵐手中長劍也刺不破的光膜竟突然消失個幹淨,該隱的手掌到最後其實已結實的拍在了拉茲爾瑟的鎧甲上,那聲沉悶聲音就是該隱手掌拍在鎧甲上才發出的。


    雖然一擊得手,但該隱也不很好過,幾乎當他手掌才剛與拉茲爾瑟的鎧甲接觸到,包圍在他手掌外的光焰就已消失不見,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同時他也急忙chou身而退,司徒看得真切,該隱的雙手已是變為了血紅s。


    司徒可不會認為這樣的顏s-變化沒所謂,很顯然他先前的那個生猛掌勁其實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夫,這一下盡了全功,看來該隱自己也不是十分好受,看他手掌顏s-就能看出,這一擊他怕是也受了些傷。


    當然,在司徒看來,該隱的傷其實還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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