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百六十八章慢刀割肉第二更]——


    神罰光芒稍歇,消散的並不隻是別處的,先前那些有意無意針對f-i遺的光芒也一同散盡,隻餘了天上一個一身火紅鎧甲霸氣十足的中年人。(


    司徒雖然也隻是第一次見f-i遺化為人身的模樣,可也自覺是不會認錯了人的,起碼對方身上的氣息他就絕忘不掉,在‘昊天塔’中時,自己可是差了那麽一點兒就死在他手裏了,怎麽可能會不記憶猶新?


    作為一個聰明人,起碼自認是聰明人的人,司徒當然不會犯如同他們那樣的錯誤,也可以說他就沒想過自己要犯什麽錯,尤其司徒現在的對手是像f-i遺這樣的人物。


    一上來就全力出手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司徒根本就不用過多的去想什麽,隻才一看到變化ch-ng人身的f-i遺,手中石劍就已一斬而過,明明是把劍器,可不論是造型還是材質,由著司徒把它當成刀使也未嚐不可。


    司徒並沒有試圖去用一些法術之類的東西,隻是那般平實的一斬而過,沒有華麗光芒、沒有絲毫猶豫,有的隻是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果斷,難以想像的果絕,靠著這樣果斷的一劍,當f-i遺看過去時,石刃已離自己的脖子極近,近到連半臂的距離也都沒有,把他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把手中一把奇形寶刀抬起,險而又險的把馬上就要抹上脖子的石刃穩穩接下,雖然他也自稱力大無窮,但也被司徒劍上的怪力震的手臂發麻。


    “嘿,還認得我吧?”石刃被架住,司徒一點兒也不介意,看上去反倒是十分開心的模樣,想必這句話他該是一早就想在f-i遺麵前問出來了,隻不過到如今他才真得有這樣的機會。


    “……”


    f-i遺當然認得司徒,想當初司徒他們那些人在他眼中是那麽弱小,小到他根本連手指都不必挪動,就可以瞬間把司徒殺掉,可就是那樣的情況下,也還是讓司徒他們硬生生的從自己手心裏逃脫了。


    他出來的時候也不算短了,對於司徒在外麵現在的名聲怎樣當然也有了解,當然知道司徒已再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他欺淩的小人物,雖然他對司徒的實力一直不曾低估,可到底也沒把自己放到一個與他同樣的位置上,今天在這的相遇絕對可以算是個意外,早在他潛起來看司徒他們與拉茲爾瑟打鬥時,他才真的知道司徒現在的實力到了何種程度。


    按道理來說,他本以為自己與司徒是不會有什麽jiāo集的,他所圖的隻是‘神格碎片’,別看這東西對於妖族而言實在算不得重要,起碼三位妖皇是誰都不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可對f-i遺來說卻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也許一般的妖族無法靠這東西再進一步,可不代表f-i遺也不可以,不然他實在用不著為了這東西這般煞費苦心的。


    可是他卻是錯想了一件事情,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所作所為未必有一定的目的,也許隻是想這麽做,或者不想讓別人做成什麽事情,他們就會在最為關鍵的時候跳出來搗下lu-n,不管最後他們是否有好處,又或者是他們最後是否成功,對他們而言都是極為不重要的,他們所需要的僅僅也隻是這麽一個過程,有這樣一個過程在那裏,隻要能讓對方不舒服,他們自己就舒服了……司徒就是這類人中的佼佼者!


    確實如f-i遺所想的,司徒確實不覺得‘神格碎片’對自己有什麽用,而且先前拉茲爾瑟也已經死了,這裏本來也該沒他什麽事兒了,可他卻不能真的老實下來,起碼在他看來,自己與f-i遺的帳還是要在這時候算一算的,改天再說?今天先去辦正事?開玩笑,今天才是個最好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好不?對於司徒來說,能省的力氣是一定要省的。


    司徒本也不指望f-i遺能讀懂自己的內心感受,又或者試著與自己jiāo流,他也隻是想堂堂正正、麵對麵站在f-i遺身前說上這麽一句,他自己的心裏也就爽了,他也無意多說些什麽,說一千道一萬也都不如直接動手來得幹脆,對方說與不說其實對他而言都並無關係。


    打過了招呼,司徒也不去管對方表現,手中劍突的猛力一磕,雖然未必能在力量上比過f-i遺把他彈開,可想要把自己彈開倒也是可能的,司徒的身體與f-i遺的身體相比起來,本就略顯得有些單薄,所以眼見他被彈開,倒也沒有人有太多驚奇,隻是覺得理所當然,倒是讓f-i遺鬱悶的不行,看起來好像是自己的力氣占了優勢,其實他卻一點兒也不好受,倒也不怪外人看不明白,實在是司徒的體形實在太有欺騙x-ng了。


    按理來說,以司徒這樣單薄的身體,實在是很難想像怎麽有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恐怕就是他連骨頭裏麵也都長著肌r-u,也未必能能說得通,要知道f-i遺現在雖是一個正常人的體型,也隻是稍顯得強壯些,可其實他內裏卻還是沒變,意思也就是他現在看上去是人,其實還是那般龐大體型古妖所擁有的力量。


    以f-i遺那首尾不能相望的體型來看,根本不需要對他的力量有什麽估計,反正以一個正常人的力量是絕沒辦法與之抗衡的,就是稍早時候的司徒應該也是做不到那樣程度的,他這樣的變化也隻是在先前與拉茲爾瑟的一番爭鬥後才出現的,隻看他此時身體外的鎖鏈都已消失,完全掌握了‘鎮妖鎖’來看,很顯然他之前一直被束縛住的力量已經完全解放出來了,那些力量的有多巨大實在不是很容易就能想像得出的,起碼此時的司徒自己就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劍刀jiāo擊,單看表麵情況,這一次jiāo手該是司徒落了下風,不過看司徒卻是一點兒不以為意,身體隻是稍彈開些,把距離拉得稍開些,人就已經停了下來,開始組織下一輪的攻擊,看他模樣根本是連稍緩下氣的時間也不願去l-ng費,也可以說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調息什麽的。


    身形晃動的同時,司徒身體便又前衝過來,而且在其身後還被拉出無數殘影,手中劍已改為雙手掌握,端在身體一側,已擺出了抬臂便可以把手中劍向上奮力挑斬的模樣,這樣的招式一看就是需要些時間用來蓄力,有很大可能也許還需要使出十二分的氣力,好處是這一招的威力必然極大,壞處是這樣的招式意圖太過明顯,很容易被人識破並且擋下,就是動作再快也是一樣。


    司徒卻好像不覺得這樣的招式有什麽不好,以至於他就是前衝時的行進方向都懶得去m-hu-f-i遺,隻是以一條直線的方向衝上去。


    f-i遺自然不知道司徒意圖,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攻擊有什麽古怪,在他來看,司徒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如果要不是這樣的話,實在很難解釋他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攻擊方式。


    “小子,你還真的以為自己的力氣比我大?讓你看看我全力……什麽!?”f-i遺一早就抬起手中奇形寶刀,雖然也是說的不在意司徒的力量,可還是改為用雙手去握住刀柄,看來也是被司徒先前那一擊中的力量給嚇到了。


    他想的是與司徒拚力氣,是因為他看到了司徒這樣意圖明顯的攻擊準備,可沒想到事情並不會都如他所想的一樣,當他自覺已做好準備,這次一定能憑了自己的天生神力一擊退敵,下一刻他就隻能傻眼了。


    司徒還是那個司徒,手中的劍也還是擺出原本那個姿勢,隻是現在在f-i遺眼中的卻不隻是一個司徒,而是許多個。


    其實說是許多個司徒倒也不貼切,實際該說是有許多個司徒的幻影。


    司徒先前因為速度的關係,身後出現了許多殘影,開始在f-i遺看來完全是無意義的東西,他甚至都忘了以司徒的實力哪還用得著這樣移動,如果想用最快的速度靠近自己,直接使用瞬移不是更好?何必多此一舉?到現在司徒近身,f-i遺也才知道司徒的用意。


    如司徒現在所使的分身、幻影攻擊並不少見,尤其是對於一些懂得古武的人而言,就是f-i遺他們也不難掌握,甚至還要更強得多,隻是對於他們這樣實力的人來說,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過ji肋,所以少有人去用。


    所謂幻影、分身,到底也還是虛的,或者是虛虛實實的存在,不管數量上的優勢怎麽樣,總也不能跟同等數量單位的實體相比,不管力量上再強大,總也不能跟它們的本體相比,這就是它們所獨有的局限x-ng,這樣的局限x-ng實在是很難解決得了,就是再高級的分身、幻影招式也是一樣。


    所以這樣的手法就算真的有人在用,也必然是會在對一些實力不如自己的人時才會用出,像司徒此時對上f-i遺,這樣不入流的招式是怎麽也不該出現的,因為以常理來看,就是這些個幻影再多,也絕對不會起到什麽作用,也許就是想擾lu-n敵人的視力也不行,因為在他們這個等階的強者,感知實在不是一般的強大,平常的手段根本瞞不過他們眼睛。


    可是凡事終歸是會有意外的存在,尤其是事情發生在司徒這個本來就被稱為‘變數’的家夥身上,原本很不可思議,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都被最大限度的給合理化了。


    司徒本來動作看上去雖快,可隻要能被人看到,又怎麽能說是快?不過倒也不用f-i遺太過心急,在馬上就要與他兵刃相jiāo時,司徒的身形終於快到了極致,並不是某種形容,而是真正的‘快’!


    司徒的身形突然從f-i遺身前消失,下一刻手中劍已把斬擊舞出,果然也不見變招,真的就隻是雙手執劍向上挑斬,這樣的攻擊既然本就在f-i遺意料之中,他使手中寶刀擋下也是順理成章,但在下一刻f-i遺卻隻能剩下了吃驚。


    一個司徒的一把劍f-i遺是順利擋了下來,可未想到司徒身形雖是停了下來,可是身後的‘殘影’卻是未停,也隻是司徒一劍剛被擋下,下一刻f-i遺身周就出現數個或者是十數個……也許還要更多的‘司徒’。


    f-i遺雖然認出這些該是司徒的分身幻影一類的東西,可是卻也還是不免有些驚訝,因為他一早就看出來,這些個分身不隻是長得與司徒一樣,竟還有屬於自己的表情,此時合擊之下雖是一樣動作,可f-i遺卻能知道,他們就算是下一刻做出不同動作,也絕對不會是什麽奇怪事情。


    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是f-i遺心念急轉的一會兒功夫,自己手中刀本以為是擋下司徒攻擊,可現在看來卻分明是被司徒用石刃給纏繞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在周圍那些個司徒的分身攻上來時束手無策。


    說這些是司徒的分身,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不確切的,因為他們實在太似生人,而且力量也極為平均,與f-i遺所擋下的司徒身上力量幾乎一般,都是一樣異常的強大,好像每一個也都是真的,如果有見過黑岩分身異能的,應該會覺得眼熟的很。


    司徒當然並不會黑岩的異能,就算他的學習能力再強,對於一些個本就是屬於某個人所獨有的東西也沒辦法,他也隻是使用了旁的辦法。


    一直以來他就覺得自己的攻擊手段太過單一,呃,也可以說是不夠華麗,雖然有一擊必殺的效果,可總還是不足以令自己滿足,如果又能殺敵,又足夠漂亮的話對他來說才是最為完美的,在以前這樣的想法想要實在倒還真有些難度,而如今他體內力量的束縛既然已經解開,自然一切問題就已迎刃而解,這樣來看的,所謂的問題最終其實都不過是力量的問題。


    很多個‘司徒’同時揮劍挑斬,不去說力量怎麽樣,就隻是這樣的威勢就遠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劍氣絕空,卻不散開,因為它們有一個一致的目標,它們的目標自然就是麵前的f-i遺。


    在這樣的攻擊下,以f-i遺之能也幾乎沒可能閃避,因為數量實在太多,他借著自身實力強大,總算是在攻擊來到前閃過兩擊,可剩下的卻還是完全斬在他身上……


    無數個一樣的人,做出無數個一樣動作,全都是一劍向上挑斬,別說對手是f-i遺這樣的古妖,就是真的是個神站在這裏,司徒也有信心讓他不死也脫層皮下來,想要安然無恙隻能是個夢想。


    “嚓……嚓……嚓!”數不清的長劍疊斬在f-i遺身上,並未發出什麽遇到堅硬事物的抵抗聲音,反倒像是斬開了某種破布一樣,發出一陣好似敗革一般的聲音,讓司徒也是未能想到。


    “靠,金蛹脫殼!”


    要說這動作快也是有利有弊,對方是失去了一個用來反應的時間,可對於司徒來說又何嚐不是這樣?因為出手太過於快了,所以也隻有直到石刃斬到f-i遺身上他才有所警覺。


    也隻是剛一反應過來,一道把所有‘司徒’覆蓋在其中的光柱就已轟下,巨大光柱直轟開地麵,在冰原上留下一個巨大深坑,比起先前拉爾米倫的神罰光芒造成的破壞也還要大了許多。


    待光芒散盡才發現那本該被光芒轟中的許多個司徒早已脫身,正前撲後繼衝向f-i遺,這時候的他們就不會像先前那樣都使用同樣的招式。


    此時的他們不隻是招式不再相同,而且每一個竟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動作,此時的他們看上去倒真是與當初黑岩分身的時候極為相似,隻是數量上要更多了許多。


    f-i遺能從先前的絕殺之中逃出,其實這本身就是件很難想像的事情,甚至就是f-i遺自己也都以為這次受傷肯定是難免得了,也是突然想到自己身上一件可以借來脫身的法寶,這才逃過一劫,隻可惜那寶貝隻不過是個能使用一次的東西,用過一次也就沒了,接下來他一定要更為小心才行,如果再被困,就是以他之能也絕對討不到好去。


    “當當當……”


    虧了f-i遺活得年頭長些,就算是沒刻意學過武什麽的,應付起一些近身的拚殺也不是毫無辦法,他手裏的奇形寶刀可不隻是拿著好看的,司徒就算是力量再大,總還是比f-i遺稍差了些,何況現在用秘術分身,對身體的力量當然也是有影響的,這樣一來每每一個攻上去,就總是會被f-i遺擋開,有的還會被他用蠻力硬生生的撞回去,雖然麵對的攻擊眾多,但他也還真的有個守得固若金湯的模樣。


    司徒見這家夥這樣生猛也不以為意,別看f-i遺不再保持妖身,身上受打擊的麵積減少了,可也少了許多妖身下才能運使的手段,對付起來絕不會更難,他隻需要拿刀慢慢的一刀一刀切r-u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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