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奇家裏都有什麽人,都是幹什麽的?”鄭萬江問。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就是何金強,二兒子叫何金剛,兩兒子都是司機,金強在交通局汽車隊,金剛在物資局,女兒叫何芳,在商業大廈租了四節櫃台,是個賣服裝的個體戶。”崔雲路說。


    “崔老師,我想問問你,何金強胳膊上的刀疤是怎麽回事,經我們鑒定,是被利器所傷,這你能跟我們說說嗎?”鄭萬江問。


    “事情經過是這要的,那是去年五一下午,李秋蘭一個人在街上買東西,碰到了地痞王大慶,見到李秋蘭長的漂亮,那小子便起了壞心,借著酒勁在街上調戲李秋蘭,正好趕上何金強開車回來撞上,見此情景金強怒火衝天,和他大打起來,結果被王大慶紮在胳膊上一刀,之後,公安局的人趕到,平息了事端,王大慶被處以治安罰款,並負責金強的醫藥費,事情就是這樣了結。”崔雲路說。


    “王大慶。”鄭萬江知道他是一個地痞無賴,他的爸爸王文桐是東關村支部書記,這小子依靠王文桐的勢力無惡不作,以前鄭萬江曾經抓過他,但沒有發生惡性案件,無法定他的罪,隻能按一般治安案件處理。


    “李秋蘭是幹什麽的?”鄭萬江問。


    “聽金強說她在一個裝訂廠上班,具體是在哪裏不太清楚。”崔雲路回答。


    “他平常有沒有什麽仇人,和什麽人結過怨沒有壞壞愛:小情人,吃定你!最新章節。”孫耀章問。


    “在我們這塊兒他的人緣不錯,沒有聽說他和誰有過矛盾,在外麵我就不知道了,現在的年輕人變化很大,一些事情誰也說不準。”崔雲路說。


    “他家裏的人呢,都和誰有過積怨?”鄭萬江問。


    “沒有,老何這個人雖然脾氣大,但是心眼並不壞,沒有聽說和誰有過太大的矛盾,就是金剛這個孩子有些毛病,剃個大光頭,有些地痞無賴習性,和他哥哥的性格完全相反,經常和社會上的那些人混在一塊,他和地痞王大慶的關係不錯,不過在我們這塊還沒有鬧過事。”崔雲路說。


    “何金剛剃的是光頭?”聽到這裏他問。


    高士奎反映那天夜裏在康莊大橋上的男人剃的就是光頭,難道是他,不可能,他們可是親兄弟,或許這是個巧合,剃光頭的人有的是。


    “沒錯,這小子是個二流子,說話辦事沒有一點正形,一些孩子都怕他。”崔雲路回答。


    “既然他和王大慶關係不錯,那麽王大慶為什麽還敢調戲李秋蘭?難道他不知道和金強的關係?”孫耀章問。


    “他哪裏知道她和金強的關係,他們之間又不認識,王大慶是個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時胡作非為自以為是,尤其是喝了酒以後,到處撒酒瘋,什麽壞事都幹,誰敢去招惹他。”崔雲路說。


    “何金強在生活上有什麽異常表現,比如吃喝、生活作風方麵?”鄭萬江問。


    “這個嘛我說不上來,他是一名司機,總是出車,中午一般很少回來,隻是在晚上有時看見他,沒有發現他有不良行為,不過他抽的煙特別高級,差不多都是中華、熊貓之類的名煙,現在的年輕人好臉麵、講排場,自己掙工資自己花,這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崔雲路說。


    在回來的路上,鄭萬江一直沒有說話,他在考慮崔雲路所說的有關情況,細細地揣摩著、推測著,何佳奇和何金強吵架,這是在何金強死亡的前一天,這難道是巧合,和何金強的死有沒有聯係。何佳奇為什麽不讓李秋蘭進家門。這真像崔雲路所說的那樣,還有何佳奇為什麽不承認死者是何金強,他的兒子失蹤好幾天能不著急,即使是有矛盾也不能這樣,畢竟他們是親生父子,這不符合一般人的心理。


    難道死者真的不是何金強,是他們搞錯了,世上會有這樣巧的事,尤其是那胳膊上的傷疤,如果真的不是他,那麽這幾天的心血白費了,一切將要從頭開始,可是從目前線索來分析,死者確實是何金強,一團團疑雲在他腦海裏產生。


    “還得想辦法從何佳奇那裏打開缺口,他一定會知道一些具體情況,時間不等人,凶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定在想方設法抹平事端,隻有這樣才能不會暴露自己。”鄭萬江心裏想。


    話分兩頭,我們再看看黃麗梅去交通局汽車隊的有關情況。


    黃麗梅按照鄭萬江所吩咐的任務,帶領刑警嶽自青來到了交通局汽車隊,隊長陳振光在接待室接待了黃麗梅她們,黃麗梅說明了來意,陳振光坐下後長時間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


    “這怎麽說呢?他給我的印象不錯,精明強幹,來汽車隊已經有十年了,工作上十分認真、勤奮,在我們全隊裏人緣也不錯,出了這種事我們十分難過,可不知這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有人和他有仇,可也不至於把他殺死,這犯的可是死罪,他不要命了。”陳振光說。


    “我這次來主要了解何金強7月17日出事前的全部情況,以便幫助我們盡快破案,使凶手盡快落入法網。”黃麗梅說。


    “我們一定盡力而為,提供我們知道的一切情況,幫助你們盡快破案,及早抓住凶手。”陳振光表示道。


    “我們首先要搞清何金強7月17日那天究竟去過哪裏,接觸過什麽人,跟誰接觸最多,他最近有什麽異常表現,何金強的平時工作表現、生活情況南宮二少的小情人。”黃麗梅說。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和他接觸較少,隻知道他工作特別認真,何金強有一個徒弟叫孟慶義,和他接觸最多,小夥子今年21歲,三個月以前開始學習駕駛,通過何金強的精心培養,現在就可以駕車上路了,可以找他來問問,或許能了解到他的一些情況。”陳振光說完便喊來一個人,叫他去找孟慶義,他和黃麗梅談了何金強其他一些情況。


    何金強是交通局汽車隊裏的一名出色的司機,他從18歲就開始當司機,至今已有10個年頭,小夥子駕駛技術十分熟練,從開車到現在從未出現重大事故,加之人緣又好,全隊上下沒有說他不好的。特別是改製以後,他跑的更歡了,別人拉兩趟他拉三趟,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為了照顧他的身體,所以隊裏給他派了助一個手,這個人就是孟慶義。


    為了使孟慶義盡快掌握駕駛技術,他不分白天黑夜地教,僅三個月時間,孟慶義就可以單獨駕駛車輛上路了,他這個人在工作上沒的挑,隻是去年有一段時間,不知為什麽,他的車總是出毛病,不是汽車玻璃破碎,就是輪胎被紮,懷疑他是在社會上傷了什麽人,曾經問過他原因,但是他沒有說,由於以前他表現不錯,就沒有過多的追問,也沒有對他進行處理,把修車費用都給報銷了,隻是告訴他以後注意一些,現在社會上的人不好惹,有些事情要多忍耐一下,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力壯,在外麵瞎逞能,平安既是福,人好好的比什麽都強。但這隻是過了幾個月,以後就沒有發生什麽事。


    “至於其它的我倒沒有發現什麽,他的徒弟會知道一些。”陳振光介紹了何金強的情況。


    “您說他去年車總是出毛病,那是什麽時間?”嶽自青問。


    “是去年五月份以後,可是幾個月以後就過去了,我們誰也沒有在意。”陳振光回答。


    “何金強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反應,比如說像煩躁、鬧情緒這類情況?”黃麗梅問。


    “他這個人很內向,自己有事情也不輕易的說出來,沒發現他有其它不良反常行為,慶義或許能知道一些,你們可以去問他。”陳振光說。


    “陳隊長,您找我?”門外麵傳來男人地聲音,隨著話音進來一個小夥子。


    黃麗梅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夥子,見此人個子不高但很粗壯,穿著一身工作服。


    “小孟,這是公安局的同誌,你師傅出了點事情,她來了解一些情況。”陳振光起身說。


    “我師傅出了什麽事情?他怎麽了?”孟慶義急切地問。


    “你先別急,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張家灣鎮五福莊村的河邊發現一具屍體,經過我們調查死者就是何金強,他被人用繩子勒死的,之後,又被扒光衣服裝入麻袋,運至康莊大橋拋入河裏。你是何金強的徒弟,跟他接觸最多,希望你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協助我們破案,盡快抓到凶手。”黃麗梅說。


    孟慶義聽完黃麗梅的話,一下驚呆了,這怎麽可能呢?一星期以前師傅還好好的,怎麽突然會死亡,並且還遭到如此毒手,他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光哭是沒有用的,隻有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爭取盡快破案捉到凶手,這樣才能對得起你的師傅。”黃麗梅說。


    “有什麽問題你們盡管問,我一定如實告訴你們。”孟慶義說。


    “何金強在七月十七日以前,都有什麽人來找過他,他們都是幹什麽的,何金強那幾天有沒有什麽異常表現?”黃麗梅問。


    “我最後見到他的時間是十六日,那天早晨情況是這樣的。”孟慶義仔細的回想著那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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