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完畢,這時天已經亮了,季菊被帶了下去,黃麗梅把審訊記錄交給了鄭萬江,他看了看,把審訊記錄遞給了馬勇生。


    “從審訊的情況來看,季菊說的全都是實話,袁麗娜並不知道詳細的情況,隻是認為家裏被盜了,報案的同時告訴了吳海濤,讓他找關係盡快破案。可吳海濤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和季菊的關係袁麗娜也應該知道,隻不過她沒有辦法阻止,吳海濤也不怕這些,因為男女關係對於他們這些老板來說,根本不算回事,他的目的是為什麽?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鄭萬江說。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吳海濤雖是個知名人物,但他的整體素質並不高,他的發跡隻不過是靠著鑽國家政策的空子和人際關係。當初如果沒有袁麗娜在政府部門的人際關係,上下為他活動,吳海濤是絕不可能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馬勇生說。


    “可這種事一旦暴露,對吳海濤的影響很壞,他難道一點也不顧及?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鄭萬江說。


    “他本身就是個無賴,廉恥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耀,他所看重的就是金錢女色,為了金錢和欲望他會不擇手段,對他來說是根本沒有一點道德可講。”馬勇生說:“我總認為,吳海濤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我也這樣認為,我通過電信部門查了吳海濤的通話記錄,最近他和號碼尾號為9579通了很多電話,最長一次通話長達一個半小時,具體通話我們內容無法得知。”鄭萬江說。


    “季菊知不知道一些情況?”馬勇生問。


    “她不知道,但她反映了一個情況,應引起我們的注意,吳海濤在接她的那天晚上,吳海濤在車裏打了好幾個電話,有一個電話稱對方為老兄,顯得很親密的樣子,具體內容是這樣的,他告訴對方,事情已辦好,保證把刑警隊吸引過來,讓他放心好了,不知他是何用意,我一時還弄不明白三國之太極演義。”鄭萬江說。


    “這樣做一定有他意圖,一時還琢磨不透。”馬勇生說。


    “可這跟我們刑警隊能有什麽關係,和我們根本挨不著邊際,又是他自己找領導破案,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看來,吳海濤和這個人關係很不一般。”鄭萬江說。


    “調查這個和吳海濤通話的這個人是誰,我們會從中得到相關線索。”馬勇生說。


    “我已經安排了,這個電話有可能是給他打的,他是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在想方設法引開我們的視線。”鄭萬江說。


    “看來,吳海濤這樣做的目的和我們辦的案子有關,這到底有何牽連,讓人難以琢磨不透,不過吳海濤家被盜一案可以有個說法了,政府那邊可以應付。按照你們的工作部署繼續搞好調查。白瑞芳死亡一案加緊有關證據的落實。這幾個案子如果連在一起,何金強死亡一案就是個導火索,目的隻有一個,保住他們自己,掩蓋事實真相。”馬勇生說。


    “我心裏也是這個想法,何金強無形當中卷進一個特大犯罪團夥,發現了他們的一些秘密,使他極為的恐懼,並向何金剛說出了他的疑慮,意在勸阻弟弟何金剛懸崖勒馬,斷絕和他們的來往,何金剛執迷不悟,反而把這事告訴王文桐,使他們感到危險,不得已殺人滅口。”鄭萬江說。


    “我們要多方麵作好思想準備,我們的對手可不是那麽輕易對付的,他們在社會上有著較高的地位和龐大的關係網。他們會不擇手段進行活動,從而達到自己的險惡企圖。如果我們把何金強一案丟下不查,或者草草結案,那麽一切事情都會風平浪靜,你我也不會麵臨如此處境。”馬勇生說。


    “查,我們一定要查下去,不敢牽扯到誰,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將他們繩之以法。我們按照何金剛提供的情況逐一進行落實,得到確認後馬上采取行動。”鄭萬江說。


    馬勇生沒有說什麽,他是在考慮整個案件的後果,一味地追查下去,那將是個什麽樣的結局。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耀章的事怎麽樣了,有沒有調查結果,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鄭萬江說。


    “我已責成張書記親自辦理,你回來的正好,和他一起把事情弄清楚,明知他是無辜的,但也必須調查清楚,讓我心裏也有個底,不能讓他們說出話來。”馬勇生說。


    “我怕他從中瞎攪活,用這事大作文章,他要總是插手此事我也不好辦。他必定有著一定的能量,讓我們防不勝防。”鄭萬江說。


    “事實畢竟是事實,我會有辦法對付他,他此時也不可能搞得太露骨,那樣反而會暴露自己的企圖。這一點他心裏十分明白。”


    下午快到了下班時間,馬勇生把鄭萬江叫到了辦公室。告訴他吳海濤來公安局撤案,要把季菊帶回去。


    “什麽,他要求撤案,他是怎麽知道季菊被抓的,消息傳得倒是挺快。”鄭萬江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吳海濤還真是個人物。


    “這是公安局,不是他的華夏公司,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樣做豈不是成心拿我們刑警隊耍著玩,沒那麽容易,我不聽他的,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鄭萬江說。


    “萬江,我的意思是先把季菊放了。”馬勇生說。


    “什麽,把季菊放了,您這不是開玩笑吧!為什麽要這樣做?”鄭萬江驚訝地說。


    “是的,吳海濤已找到公安局和縣政府,要求把案子撤了,說是他因為工作太忙,把這件事給忘了,事先他也沒有告訴袁麗娜,才造成這次誤會。政府部門也來打過招呼,說吳海濤的華夏公司是我縣支柱企業,有一些問題是理所當然,要從全縣的大局出發,要求公安局不要一視同仁,給予特殊的關照捉鬼筆記。”馬勇生說。


    “這不胡扯嗎?從季菊交代的情況來看,事實已明擺著存在一些問題。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鄭萬江說。


    “可我們目前沒有充分的證據來說明吳海濤有犯罪嫌疑,何況是他親自來撤案,使案件的性質改變了,他家裏失竊隻是道德上的問題,吳海濤和季菊都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男女關係現在無法對他咋樣,政府為了經濟發展,對他的有些行為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現在是無能為力,辦案需要的是確鑿證據。這一點你要明白。”馬勇生說。


    “馬局,我真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您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吳海濤是怎麽知道消息的?這一點應引起我們的注意。”鄭萬江不解地說。


    “萬江,你想過沒有,自從你們開始調查何金強的案子以後,出現了一連串的事件,從何金剛的失蹤、彩雲被撞傷,到你母親因交通事故去世,還有袁麗娜家的被盜案,這都說明了一個問題,所有事情都對準了你,而你在幹什麽,你是在調查何金強的案子,他們的目的已十分明顯了。”馬勇生說。


    “您是說有人在想方設法的阻止我們查辦何金強一案,目的是把我們的視線引開。”鄭萬江說。


    “你看這個,這是省廳剛剛發過來的傳真,經過技術鑒定,床單上的殘留物確實是他遺留下的,萬沒有想到他是個這樣的人。我們的消息無疑是他透露出去,他一直在注意著你的調查行動,為他們通風報信。”馬勇生說著將傳真報告交給了鄭萬江。


    “果真的是他,這個敗類,馬局,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不是馬上對他采取措施。”鄭萬江說。


    “我把情況以向市局和省廳作了匯報,上級領導對此很重視,要求我們嚴密進行偵查,考慮到他是個特殊身份的人物,為了名利目前他又在四處活動,企圖當上公安局局長或交流外縣當公安局長,他是幹過幾十年老公安,反偵查能力特別強,明白辦案這其中的奧妙,會有一套讓人無可挑剔應付辦法。他的話會有人完全相信,因為,他背後有著一張龐大的社會關係網,為他的罪惡行為充當保護傘。我們必須把他的背後人物全部挖出來,為社會鏟除這一毒瘤,恢複全縣的良好社會治安情況,這才是我們的真正目的。”馬勇生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馬局,您的意思是來個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他不可能無動於衷、按兵不動,他必然會出來活動,定會露出馬腳。”鄭萬江說。


    “你還有些頭腦,我是這樣認為,但一定要注意方法和策略,他可是個老公安,不會輕易上鉤,同時要做好季菊的工作,隻說出了拿現金的事,其它問題什麽也沒有說,這樣就可以穩住他們。”馬勇生點點頭說。


    “他目前在局裏有一定的勢力,一些中層幹部對他惟命是從,滿以為他會當上公安局長,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這可以從他們的言談話語中,看出對您極為不滿。”鄭萬江說。


    “這是我早已料到的事情,他在公安局工作二十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儲局原來對有的中層幹部就有些想法,但是沒有真憑實據,加之阻力很大,他的年紀大了,各方麵想的事比較全麵,一直沒能實現。他把有的事情都跟我說了,現在看來,有些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所以必須要整頓一番,我想對有的中層領導幹部做些必要的調整,徹底揭露他們的內幕,迫使他們出來活動,掃清一切障礙,隻是你們的擔子要加重了許多。”馬勇生說。


    “這您放心,我們是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想還是把案件的突破點放在何金強死亡一案上,順著這一線索摸下去,把幕後人全部逼出來,徹底搗毀這一黑惡勢力團夥。”鄭萬江說。並說出了具體偵破方案。


    馬勇生完全同意鄭萬江的偵破方案,告訴鄭萬江要謹慎小心,千萬不可出一絲紕漏,出現任何差錯,那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後果。會影響到整個案件進程,鄭萬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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