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海濤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了看是胡治國的號碼,馬上接通了電話,讓他馬上回公司把事情好好安排一下,公安局要重新調查去年七月三十日那天的情況,一定要把那些人穩住,不能讓他們把實情說出來,否則一些事情就不好辦,這個時候可不能因小事大。


    “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他們怎麽又突然想起查這件事情?”吳海濤問。


    “目前還沒有得到具體情況,估計是桐柏縣那邊有什麽事情,他們可能得到了什麽線索。不過這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要和去年說得一致,不要出什麽差錯。”胡治國說。


    “不就是玩會兒牌嗎?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直接告訴他們不就行了,沒有必要搞的那麽神秘。”吳海濤說。


    “關鍵是桐柏縣那邊有這幾個人的筆錄,不好輕易的更改,如果把真實情況說出來,那性質就不同了,做偽證可是犯法的,馬勇生狡詐多端,說不定會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現在不是時候,主要是不要出其它意外,馬勇生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一時還讓人摸不著頭腦。”胡治國說。


    “我回去馬上辦理,這絕對沒有問題,他們一切都得聽我的,不然他們是不想活了玄門妖孽最新章節。你想辦法弄清馬勇生的底細,我總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朱世斌已找過我,讓我想辦法把王文桐撈出來,但是我沒有答應他,我懷疑公安局是不是盯上了他。”吳海濤說。


    “這個朱世斌簡直是個混蛋,這個時候瞎活動什麽,總以為自己了不起,他和王文桐的關係密切,公安局不可能不知道,這會引火燒身,真是沒事瞎添亂,我再摸摸情況。不要著急,會有辦法解決的。”胡治國說。


    “動作要快,消息一定要可靠,不要讓馬勇生給耍了,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吳海濤完掛斷了電話。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公安局好像聞到了什麽氣息,不然怎麽突然要調查那件事,這事應該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是不是發現了其他一些情況,是在虛張聲勢,看來自己要多加注意,不能這麽粗心大意,往往有些事情沒有想到,一點小事就會壞了一鍋粥。


    想到這裏,他猛地一掛擋,奔馳轎車飛馳起來,趕到了華夏公司。急忙召集幾個人開了一個短會,把他的用意說了,最後,他說:“一定要照原來的話去說,不要說錯一個字。”幾個人聽了沒有說什麽,紛紛點點頭。


    孫耀章根據桐柏縣公安局提供的證人材料,來到華夏建築股份有限公司,對當時在場的每個人進行核實,他首先找到吳海濤,在他的辦公室。


    “吳總經理,你去年七月三十日在哪裏?都和誰在一起。”孫耀章開門見山地問。


    “去年七月三十日,這麽長時間了我可記不清了,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說,或許我能回憶起來,我們公司一大攤子事情,一些正事都忙不過來,事事那能記得那麽清楚,何況又是去年的事情。”吳海濤說。


    “去年七月三十日,桐柏縣有一個古董商人趙友思失蹤,桐柏縣公安局找你了解情況,他是你的好朋友,那天他和你還通過電話,你也用電話找過他,應該有點印象。”孫耀章說。


    “你提起他倒是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事,我們是好朋友,每天差不多都要通幾個電話,那天他找我共同去北京古董市場,但是我有一個業務要洽談,是霞光小區開發的事,所以就沒有去。那天有副總經理淩誌明、吳淼水、五個項目經理和開發區的韓區長,為了這事我們整整研究了一天,那天沒有看見趙友思,你們找他們去了解情況,他們可以證明。”吳海濤說。


    “我們通過電話查詢,你那天臨近中午還和他通了電話。”孫耀章說。


    “我是想問他中午回來不,好一起吃飯,以前總是這樣,這是他必經之路,也是他的落腳之地。”吳海濤說。


    “那你什麽時候發現他關機?”孫耀章問。


    “這我可就記不清了,時間太久了,我哪能記得清楚。”吳海濤回答。


    “對趙友思的失蹤你有何想法?”孫耀章問。


    “這是件很痛心的事,我們之間是好朋友,經常在一塊聚聚,突然間失蹤,實感意外,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一直沒有他的下落。桐柏縣公安局來找我們了解情況,才知道他失蹤了。”吳海濤說。


    “你們在一起經常幹些什麽?”孫耀章問。


    “這個人很是豪爽,無非是侃會兒大山扯會兒閑篇,喝喝酒玩玩牌,有時我陪他去古董市場轉轉,在這方麵我是外行,隻是看看熱鬧,和對家殺殺價,但這裏麵的學問相當高,一般人學不了,他玩古董許多年了,幾乎沒有失手過。這可以說暴利,一件古董弄好了,夠他吃上一輩子,掙個百八十萬沒有問題,不像我們得把磚一塊塊碼起來,掙的都是辛苦錢。”吳海濤說。


    “你們經常在一起玩牌?出事前你們在一塊玩過沒有?”孫耀章問。


    吳海濤停頓一下,說:“是經常在一起玩玩,出事前的兩天還在一起玩過,但輸贏在千八百元左右,這算不上賭博,不帶點刺激沒啥意思,玩完後在一起撮一頓,這很不錯,一是可以放鬆自己,不要總是那麽的緊張和勞累,二是也朋友之間可以聯絡一下感情,有些事情可以在牌桌上去說,這樣會更加方便些,沒有必要完全公事公辦的樣子冷情總裁的前妻最新章節。”


    “他是不是有了什麽線索?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讓我的心裏也有個底兒,畢竟都是老朋友,心裏總是牽掛他。”吳海濤說。


    “我隻是奉命行事,來調查他的活動情況,具體內容不能透露,這是工作紀律,以後你會清楚的。”孫耀章說。


    “這我能理解,事實就是這麽個情況,如果他有了消息,我的心裏也踏實了,不然心裏總是惦記著。”吳海濤說。


    孫耀章告別吳海濤,分別找到當時在場的幾個人,講了當時的情況。


    那天吳海濤在新世紀大酒店和副總經理淩誌明、吳淼水、幾個項目經理商議霞光小區開發的事情,整整討論一個上午,因為這是一個大工程,牽扯到許多事情,各方麵因素都得考慮到,特別是工程預算,項目繁多,稍一疏忽,會影響利潤,賠本的買賣不能幹,所以特別的謹慎,中午在新世紀大酒店用的餐,下午繼續研究,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散會,根本沒有見過趙友思。


    聽了這幾個人的證詞,更加引起了孫耀章的懷疑,因為事情以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一般的人記憶力不會這麽好,證詞幾乎一個字都不差,就象事先商量好的一樣,這說明吳海濤早已交代好,讓他們這樣說。


    可吳海濤為什麽這樣做,那天他們究竟在沒在一起,吳金反映他們幾個人在一起玩牌,即使是賭博,也沒有必要隱瞞,應該說出實情。難道真是他殺死了趙友思,可他為什麽要殺他,趙友思確實是帶了大量現金,難道是吳海濤謀財害命,可吳海濤有著偌大的資產,為了這點錢可能嗎?難道是仇殺,這也不可能?從和吳海濤談話表情看來,他們個人關係一直不錯,沒有任何恩怨,對他的失蹤感到遺憾,這一點可以看出來。


    孫耀章打電話給新世紀大酒店總服務台,詢問去年七月三十日華夏公司是否在他們那裏開過會,總服務台告訴他,華夏在他們那裏常年包了一間房,他們隨時都可以去,由於時間已過去一年多,具體情況記不清了,服務台說的是實話,一個大酒店不可能熟悉每個客人的情況,何況華夏在他們那裏有包間,隨時可以通知服務員打開房間。他仔細回想著幾個人所說過的話,想從中找出破綻。最後,孫耀章在證人吳淼水打了一個勾。這個人年紀較大,說話比較沉穩,這幾個人都沒有說實話,想從他那裏打開突破口。


    吳淼水今年五十七歲,原是某個鎮的信用社主任,兩年前離崗休息,這個吳淼水對財務比較精通,是吳海濤家裏的二叔,吳海濤對他特別器重,離崗休息以後,吳海濤馬上聘他為公司的副總經理,主管公司的財務工作。一些大事情吳海濤都要和他商量,所以公司的人對他特別敬畏。


    吳淼水為人坦誠,公私分明,有時對吳海濤的一些做法公開進行指責,讓吳海濤在公眾場合下不來台,吳海濤並不反感,反而受到重用,這樣看來吳海濤還是能分清是非的,可他為什麽要說假話呢?從和吳淼水的談話表情來分析,吳淼水好像有些顧慮。再從這幾天的情況看來,吳海濤雖然多次和王文桐、朱世斌、胡治國他們接觸,隻是在男女關係有些腐化,從他們的談話中也沒有發現疑點,並沒有其他異常舉動。這是為什麽?孫耀章的腦海裏一團疑雲。


    看來,有必要在正麵接觸吳淼水,從他那裏打開缺口,孫耀章心裏這樣想到。他打電話找到吳淼水,他有事實在脫不開身,約定中午一家在小餐館見麵,這是孫耀章為了防止消息的擴散,避免引起一些人的懷疑,而有意安排的,尤其是現在,他懷疑殺害趙友思的凶手就是吳海濤公司裏麵人幹的。


    憑他的直覺,吳海濤應該不是殺人凶手,但吳海濤在這個案子裏充當一個什麽樣的角色,他還不敢貿然斷定,以免打草驚蛇引起凶手的懷疑,另外吳海濤的嗅覺特別靈敏,活動能量極大,如果他一味摻和會使案件更加複雜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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