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她來了公事,問我有沒有衛生紙之類的東西?”季菊說。<strong>.tw</strong>


    “女人就是麻煩,你們等著我去想想辦法。”賈俊鵬小聲嘟囔地說。


    “能不能給她買些衛生紙之類的東西,要不然搞得到處都是,見了多惡心,連吃飯都不香。”季菊說。她盼望著能有一次單獨出去的機會。


    “這倒也是,這樣吧,你在這裏替我看一會兒,外麵有一個商店,我去給她買些紙來。”賈俊鵬說著把門反鎖上。


    季菊本想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可以出去報信,沒有想到賈俊鵬這樣做,自己出去買,這說明這裏離外麵不遠,雲彩告訴她不要著急,以後會有機會的。一會兒,賈俊鵬進來把衛生紙扔給季菊,告訴她商店裏隻有這個,將就著用。


    這時,吳海濤和潘建東回來,見到賈俊鵬去買東西去了,便罵道:“都什麽時候了,還他媽的瞎出去買什麽東西,以後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私自外出,知道嗎?我們的處境不是很安全,一旦被人發現蹤跡,那可就全完了。以後在這樣做,不論是誰,我輕饒不了你們。”


    “這個姑娘來了事,需要一些紙,不然搞得到處都是,瞧著夠髒的。”賈俊鵬小聲地解釋說。


    “這不是在家裏,哪還顧得了這些,就是掉到屎堆裏也得忍著,好些事情都必須克服,下不為例,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要出去。要是出了事情,我們都完了。”吳海濤說。賈俊鵬看了一眼吳海濤和季菊,他沒有敢說什麽。


    “我們現在馬上離開這裏,把她帶上。”吳海濤說。


    雲彩感到天已經很黑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她被帶上一輛小型麵包車,上車後又被蒙上雙眼。隨之車急速的行駛起來,雲彩不知她要被帶到哪裏。但他知道吳海濤的四大金剛隻剩下兩個。關常林、高超沒有在場,他們去幹什麽去了,雲彩心裏這樣想。


    雲彩被推進一間房間,潘建東把她銬在暖氣管上,他和賈俊鵬看守著雲彩,看來潘建東很是疲憊,他倒在床上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賈俊鵬心裏好像有事。隻顧低著頭抽煙,一連抽了好幾隻,滿屋子都是煙霧,嗆的雲彩直咳嗽。


    “喂,我說你能不能把煙掐了,你還讓人不讓人活,快要嗆死我了。”雲彩說道。


    “女人就是事多,還以為你是千金小姐,什麽都怕,抽煙礙著你什麽事了。”賈俊鵬嘟囔地說。


    賈俊鵬看了一眼雲彩。眼睛裏掠過一絲憐憫的目光,他掐滅了香煙,起身把窗戶打開。煙氣很快散了出去,他躺在床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個人他好像有什麽心事,不然不會這樣唉聲歎氣,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這個人心眼不壞。”雲彩心裏想。


    雲彩這時也感到疲倦,兩眼不時的開始打架,靠在暖氣片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吳海濤和季菊住進房間,吳海濤頭枕著雙手。沒有說話,緊皺


    眉頭。不知他在想什麽。季菊把水杯遞給他,說:“吳哥。我們這樣東躲西藏的總不是個辦法,得想個萬全之策,我心裏真是好怕。”


    “快了,把正事辦完我們就出去,我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吳海濤說。


    “現在查得這樣緊,我怕萬一出事,不如先找個可靠的地方住下來,然後再想辦法。”季菊說。


    “我何曾不想這樣,可是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隻有出去才最安全,才能保住你我的性命。”吳海濤說。<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這日子不知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我可受不了了。”季菊說著流下了眼淚。


    “不要這樣,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我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吳海濤寬慰地說,同時把她摟在懷裏。


    “但願是這樣,不要總是這樣擔驚受怕。”季菊輕聲地說,她麻木任由吳海濤地撫摸,想起雲彩剛才說的話,她的心在哭泣,在流血。感到此時好似在地獄裏一般,恐懼心理可想而知。她暗暗地咬了咬牙,一定要幫雲彩逃出去,這樣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


    雲彩看見季菊走了進來,驚訝地幾乎要喊出聲來,她的手裏不知什麽時候拿了把手槍,季菊看了看熟睡的潘建東和賈俊鵬,衝雲彩打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慢慢地走到她跟前,給她打開了手銬,拉著她急速走到外麵,季菊小聲地告訴她,吳海濤已經睡著了,她把槍和鑰匙偷了出來,現在是逃走的大好時機,趕緊逃出這個魔窟。


    雲彩心裏十分地激動,沒有想到季菊會這樣做,但想到罪惡的吳海濤一夥,絕不能讓他們再危害社會,告訴季菊馬上打電話報警,一般人對付不了他們的,自己看著吳海濤,現在不能讓他們再跑掉,季菊急速轉身去報警。


    雲彩轉過身來,突然花容失色,驚恐地叫出聲來,隻見吳海濤手裏拿著手槍,正惡狠狠地望著她。


    “季菊你快跑!不要管我!”雲彩大聲地喊道。


    “想跑,沒那麽容易,你也不想想我吳海濤是幹什麽的,這樣的雕蟲小計豈能瞞得了我。”吳海濤惡聲地說。


    他抬手一槍,季菊應聲倒地,他疾步來到雲彩的跟前,一把將她抓在懷裏,雲彩和他廝打著,她狠狠咬住了吳海濤的一隻手,他痛地大叫一聲,惱羞成怒地舉起槍來,狠狠地砸向雲彩頭部,雲彩慘叫一聲。


    她突然睜開了眼,見到潘建東站在她的眼前,粗暴地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隻聽他惡聲地說:“我說你深更半夜瞎嚷什麽?擾的老子睡不著覺。”雲彩方才感覺是做了一場惡夢,全身出了一身冷汗,雲彩使勁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算了吧。她肯定是做了惡夢,一個姑娘家實在是不易,吳哥也真是的。把她弄來幹什麽,反而是個累贅。整天還得用人看著她,你我都睡不了安穩覺。”賈俊鵬說。


    “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休要有什麽想法,你是跑不出去的。”潘建東說完,回身又躺在了床上,一會又打起了鼾聲。


    雲彩的頭感到有些隱隱作痛,這才想到一定是剛才做夢時頭碰在了暖氣片上,她看著床上熟睡著的兩個男人。惡夢還在她的腦海裏縈繞,不由心裏一陣跳動,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腳,她想起了鄭萬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他的心裏一定很是焦急,還有鄭萬江的爸爸,不知道老人現在的病怎麽樣了。爸爸媽媽急的一定快要瘋了,因為她已經離開家好幾天了。家裏不會得到她一點消息。


    “萬江,你現在哪裏?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夥歹徒抓捕歸案,鏟除這群惡魔。”雲彩心裏在呼喚。


    深夜。鄭萬江機靈一下坐起身來,抹了抹臉上的冷汗,他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夢見雲彩被吳海濤狠命地抽打,雲彩不時地慘叫,最後吳海濤惡狠狠地用尖刀捅進了雲彩心髒,她的全身劇烈地掙紮,滿身是血慘不忍睹。


    “吳海濤究竟在哪裏?不知雲彩現在咋樣了?”鄭萬江站起身來,點燃一支煙。在房間裏來回踱著腳步,腦子裏冥思苦想。他分析了整個案情,他有一種預感。吳海濤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


    在公安局家屬樓,孫耀章的家是住在五樓,因為有案情需要研究他沒有回家,他的父母看完了電視,不到十一點,他的爸爸把門鎖好,便熄燈休息。


    深夜三點,整個大地寂靜無聲,有一個黑影悄悄爬上他家的後陽台,熟練地打開了窗戶,躡手躡腳走進孫耀章的房間,把一個密碼箱放在他的床下,然後悄聲無息地離開了,一切恢複了平靜。


    天還沒有亮,高超進門把潘建東和賈俊鵬叫醒,讓他們帶著雲彩馬上離開這裏,“高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裏?”潘建東問。


    “不要問了,到時你就知道了,把她的眼蒙上。”高超指著雲彩說道。潘建東沒有再問,他用布蒙上了雲彩的眼睛,帶著雲彩上了汽車。她感覺到車上是潘建東和賈俊鵬,吳海濤和高超、季菊在另一輛車上。


    “這個吳海濤真是詭計多端,不知他又再耍什麽花樣,這樣頻繁的換住處,無疑是防止公安局的搜查,看來鄭萬江要找到他們還得費一番周折,不過這證明吳海濤做賊心虛,鄭萬江他們一定在行動,他們的末日就要到了。”雲彩心裏想到。


    “事情辦得咋樣?”吳海濤在車上問。


    “一切辦的順利,這回讓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您就瞧好吧。”高超得意地說道。


    “好,這就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看他們顧哪頭。馬勇生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後院起火,這回可讓他們喝一壺的了。”吳海濤高興地說。


    “什麽事讓你們這樣高興?這個時候還有那心思?”季菊看著他們倆高興地樣子問道。


    “我又給馬勇生和鄭萬江他們下了個套,這回是不好鑽出來了,我的寶貝,你就瞧樂子吧!”吳海濤沒有正麵回答她提出的問題,隻顧沾沾自喜地說道,季菊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沒有往下問,怕引起吳海濤的不快。


    上午,馬勇生打電話讓鄭萬江馬上到他的辦公室,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鄭萬江此時正在桐柏縣黃橋鎮布置安排警力,等待吳海濤他們一夥入網,無論是誰,當即實施抓捕,他接到馬勇生的電話,詢問有什麽事情,是不是吳海濤他們一夥有什麽消息,馬勇生隻是告訴他馬上回來,並沒有告訴他具體是什麽事情,到底有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雲彩出了意外,他沒有敢再多想下去,駕車急速趕回局裏。


    到了馬勇生的辦公室,見他臉色陰沉,鄭萬江預感到發生了什麽大事,“馬局,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急把我找來?”鄭萬江問。


    “剛才檢察院反貪局打來電話。說有人舉報孫耀章有嚴重的受賄嫌疑,他已被傳喚到檢察院反貪局交代問題,他們說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孫耀章有嚴重的問題。在他的家裏搜出五十萬元現金,這和舉報人反映的完全一樣。孫耀章說不清這五十萬元錢的來曆,他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反貪局向孫耀章的父母調查情況,他們也說不出這是咋回事,隻說孫耀章不可能辦這樣的事。”馬勇生說。


    鄭萬江一聽這事,不亞於晴天打個炸雷,他被震驚了,連聲說:“馬局。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孫耀章的為人您還不知道,他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必定從他的家裏搜出五十萬元現金,這是個無法辯解的事實,反貪局是注重證據的。這可是個大案,何況目前反腐敗工作抓得又緊,誰敢手下留情,連我都無法向反貪局解釋清楚。”馬勇生說。


    鄭萬江知道這又是有預謀的陷害。肯定又是吳海濤派人幹的,這主要還是針對他來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罪惡目的。企圖擾亂他的視線,分散他的精力。現在已到了破案的關鍵時刻,孫耀章這一出事情,短時間內是無法調查清楚的,等於卸去他的左膀右臂,這也在暗示他,如果一意孤行的話,孫耀章就是一個例子,他還會有比這更奸詐殘忍的招數。


    “馬局。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鄭萬江急切地問。


    “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盡快找到那個舉報人。他知道具體情況。”馬勇生說:“可反貪局說舉報電話是個公用電話,這個公用電話就在孫耀章家的附近。知道孫耀章家的具體情況。他們目前正在對這個公用電話的通話記錄進行徹底的調查,希望能盡快有個結果,但願這不是孫耀章幹的,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馬勇生的心裏也有些疑慮,但他不敢斷定這事是否和孫耀章有關,現在有的人為了錢是什麽都會幹出來,五十萬元可不是個小數目,誰見了都會動心,不然誰沒事會拿這麽多錢無緣無故送到孫耀章家裏。


    “可孫耀章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回家,和我研究案情一直到夜裏兩點,他不可能回去收受賄賂,因為他根本沒有時間。”鄭萬江說。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關鍵是孫耀章的父母也無法說清昨天夜裏的事情,老倆口都那麽大歲數了,怎能說得清楚,隻是說昨天晚上看完電視已是夜裏十一點多了,以後就睡下了。這個證詞無法證實孫耀章沒有收受賄賂。反貪局那邊無法通過。因為沒有可信的證詞,是無法證明孫耀章沒有受賄嫌疑。”馬勇生說。


    “沒有行賄人和舉報人的證詞,也無法證明孫耀章受賄,這反貪局不是不知道?”鄭萬江說。


    “這個需要進一步的核實,可五十萬元現金畢竟是在他的床底下搜到的,這麽大額的現金會有誰無緣無故放到孫耀章的家裏,何況他又是吳海濤一案的經辦人員,知道案件的內幕。這個問題很是嚴重,即使知道這是陷害,在事實沒有搞清楚以前,他們是不會放孫耀章回來的。”馬勇生說。


    “那您和他們解釋清楚,我以黨性擔保,孫耀章不會是那樣的人。”鄭萬江說。


    “你當反貪局是我們公安局?我說的話到哪裏都算數,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向縣委和市局請示,把情況向他們作了匯報,要求反貪局在調查案件的同時,暫時不要對孫耀章采取任何措施,對他采取取保候審。可反貪局通知,因為涉嫌重大案件他不能再搞偵查工作。為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暫時還不能回來,這是辦案紀律,現在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看調查的結果。”馬勇生說。


    “這還不一樣,等於把孫耀章軟禁起來一樣,我想不通,反貪局為何會這樣做,吳海濤的案件他辦理大部分,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耽誤抓捕吳海濤的工作。”鄭萬江說。


    他的心裏實在有些窩火,這樣做等於釜底抽薪,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他一時也沒有了可行的辦法,急得他在屋裏直轉圈子。


    “這件事情很難辦,我希望反貪局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情搞清楚,你這個大隊長要從全局出發,不要有任何想法,抓捕吳海濤的工作一刻不能放鬆,一切擔子都壓在你的肩上,孫耀章的問題我會想辦法協調。但現在是關鍵時刻,從思想上不能有任何波動,讓吳海濤一夥鑽了空子。我們中有的人也希望把水攪渾,達到他們的預期目的。”馬勇生說。


    “馬局,這我十分的清楚,我會把抓捕工作搞好的,這個請您放心,這回隻要他出現,他是絕對跑不了的。”鄭萬江說。他此時知道馬勇生的心思,他是擔心自己心理上有負擔,會影響整個抓捕工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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