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修士冷冷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說話之間,兩手猛地一掐,身前的黑色大劍一聲呼嘯,再次朝墨衝激射了過去。


    墨衝不等黑色大劍襲到身前,立刻催動火凰劍迎了上去,同時身上紅光一閃,一顆爆裂火球身身體脫出,下一刻便一聲呼嘯,朝遠處的三名蒙麵修士襲了過去。比拚飛劍,他確實不是這三人合力的對手,但是,他又何必一定要和這三人比拚飛劍呢?


    “當!”


    一聲脆響。火凰劍又被黑色大劍打飛了出去。而也幾乎同時,爆裂火球也幾乎襲到了三人身前。


    “老三,你負責防護!”為首的蒙麵修士一聲低喝。其中的一名光頭大漢點了點頭,當即將打出的光束一收,猛地往儲物袋中一抓,抓出了一麵白色盾牌,擋在了三人麵前。


    “轟!”


    一聲巨響。爆裂火球撞在白色盾牌之上,立刻爆炸開來。不過,爆裂火球爆出的漫天的火焰,此時卻又是‘呼’地一下,如同萬流歸海一般,再次朝三人襲來。光頭大漢麵色一變,連忙法力一催。身前的白色盾牌光芒一閃,一層雪白的防護罩從盾麵延伸而出,組成了一個防護罩,將三人護在了其中。


    “撲哧,撲哧撲哧。”


    火焰流光不斷落在防護罩之上。雖然未將防護罩打破,其餘兩人一時也沒辦法攻擊了。因為滿眼都是火光。根本找不到墨衝的蹤跡。


    “轟!”


    又是一聲巨響,又是一顆爆裂火球。白色盾牌挨了這一下,頓時輕輕一震。盾牌本身還好,但是從盾麵延伸出來的防護罩卻已經有些不穩的跡象了。


    “該死,先防禦一下!這法術威力如此之大,其消耗的法力想必也不小。我們隻要等這小子……”


    為首的蒙麵修士氣急敗壞,不過,不等他說完,又是‘轟’地一聲。第三顆爆裂火球又到了。這一次。白色盾牌猛地一震,接著。從盾麵延伸出來的防護罩隨之‘砰’地一聲,崩碎開來。其餘二人見此,也顧不得操縱黑色大劍,連忙身上光芒一閃。撐開了防護罩,同時各自去取各自的防護道具。


    “嗬嗬,再見。”一句冰冷的話語聲,這時候卻突然傳入了三人的耳中,緊接著,漫天火光之中,出現了一個包裹在火焰鎧甲內的身形,正是墨衝。


    墨衝毫不留情,火凰劍疾風般此處。那光頭大漢還有白色盾牌抵擋。其餘兩人身外卻隻有一層薄薄的防護罩,如何能抵擋得住火凰劍的攻擊?隻聽得兩聲慘呼,二人幾乎是同一瞬間就被墨衝隔斷了咽喉。剩餘的光頭大漢,雖然有白色盾牌在手,光憑他自己一人,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墨衝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勝負既分。


    看著地上三人的屍體。墨衝輕出了一口氣。這三人若是一開始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讓黑色大劍攻擊自己的後背。以黑色大劍的速度,擊殺掉自己。火凰劍也未必刺到他們。就算刺到他們,他們頂多也就損失一人,卻能換掉墨衝的性命。可惜,他們並未想過墨衝一經翻身竟然如此厲害,唯一的一次機會,竟被他們如此輕而易舉地放走了。


    三人的儲物袋很快被墨衝取下,打開。他們的儲物袋雖然沒有封印,但是裏麵的物品也並不多。顯然三人是將自己的財產留在了洞府之類地方,並未帶在身上。不過,自己既然沒有什麽損傷,對於沒有多少收獲這件事,墨衝也並不在意。將不多的物品一收,墨衝當即遁光一起,破空而去。


    “這位道友,錢財不過身外之物。道友又何必舍命不舍財?”


    在一座荒山之上,墨衝身前攔著七八名蒙麵修士。這一路之上,墨衝都已記不清這是遇見的第幾撥攔路打劫的修士了。尤其是現在靠近黃土城,接近中立區,打劫的修士更接連不斷。


    這讓墨衝心中是鬱悶不已,魔淵城現在到底是怎麽了?普通情況,遇見了攔路打劫修士,墨衝是能避則避。不過眼下情況,大概是屬於避不開那種了。


    “並非是在下舍命不舍財。隻不過,在下將身上東西交出來,各位道友真的能放我走麽?”墨衝歎了口氣。


    為首的結丹後期修士道:“盜亦有道。道友想要花錢免災,總得相信我們一回。”


    “好吧。”墨衝又歎了口氣,伸手將腰間儲物袋摘下,拋了過去。反正這儲物袋也不過是擺設,真正重要的東西都在乾坤納裏,墨衝也並沒有太在意。


    “啪。”


    一聲輕響。墨衝的儲物袋被為首修士抓在了手裏。他並未將儲物袋打開,隻是用手掂了掂道:“這個,你身上的東西好像不多啊。你的本命法寶也拿來吧。”


    墨衝道:“在下本來也就不是身家豐厚的世家子弟。至於本命法寶,就在儲物袋之中,道友打開便見到了。”墨衝這話倒是不假。他儲物袋裏確實有一件飛劍法寶,隻不過那並非是他自己的本命法寶。


    為首修士聞言,目中突然閃過了一絲肆虐之色,冷笑道:“很好。動手!”


    其餘的七人早就等著為首修士的命令,聞言頓時臉上露出獰笑,紛紛祭出法寶朝墨衝攻了過去。什麽盜亦有道?斬草除根才是王道。否則放走的修士日後糾集人手來找麻煩,那不是自找苦吃?


    “唉。”墨衝一聲輕歎。眾人隻道墨衝準備引頸受戮,哪知墨衝歎息過後,突然兩手一翻,各抓出了一把符籙。下一刻,這些符籙就被墨衝激活。朝眾人扔了出去。


    眼前這些人幹的是攔路打劫的勾當,眼光自然毒辣得很。他們早已看出墨衝的袖中和身上各處並未收藏有法寶或者符籙之類。至於墨衝是否在懷中另藏有儲物袋,他們也不在意了。就算真藏有。從懷中取出儲物袋,再從儲物袋取出東西對敵,這段時間的耽擱,已經足夠他們將墨衝分屍十幾次了。


    所以,此時墨衝突然不知從哪裏抓出兩大把符籙,眾人頓時一陣大亂。按照他們的想法,自己這邊一出手。墨衝就絕無生還之理,對於自身防禦自然疏忽得很。其中有兩人直接被符籙所化最低階的水係法術。冰錐刺穿了咽喉和脖頸。其餘人倉促應對,也是十分狼狽。


    當然,墨衝可不會錯過這個送上門的出手機會。手上再次光芒一閃,火凰劍激射而去。


    “呃!”“啊!”“唔!”


    一連串的慘呼聲。隨著墨衝劍光閃動不斷響起,等到劍光和符籙所化法術光芒散盡,原地隻剩下墨衝一人還漂浮著。毫發無傷。


    不遠處,那名發出號令而未出手的結丹後期修士神色凝重地盯著墨衝。他本來是打算偷襲的。但是,墨衝出手的狠辣和絕決,讓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等到他終於決定要出手的時候,眼前的戰鬥卻已經結束了。


    “盜亦有道?”盯著僅剩的蒙麵修士,墨衝突然嘴角一揚,露出冷冷的笑容。至於是不屑。還是嘲諷,那就不得而知了。


    蒙麵修士沉默了一下,道:“是我看走了眼。閣下並非普通的結丹修士。”


    墨衝淡淡道:“哦?”


    蒙麵修士道:“在下自問。雖然修為略高於閣下,但是勝負之間卻很難說。”


    墨衝淡淡道:“哦?”


    蒙麵修士道:“閣下若是願意就此罷手,在下不僅將閣下的物品奉還,並且有賠罪薄禮奉上。”


    墨衝淡淡道:“哦?”


    蒙麵修士一咬牙,道:“閣下若一定要動手,在下也隻好奉陪到底。隻不過。在下要提醒閣下一句。此地可並非安全之地。就算閣下能擊殺在下,再遇見其他修士。隻怕還是不免飲恨收場!”


    聽到蒙麵修士這一句,墨衝總算神色動了動。對方這話倒不錯。若是和對方動手損耗過多,再遇見其他圖謀不軌的修士就難辦了。而且他一路而來,心中很清楚,攔路打劫的修士確實不少。


    蒙麵修士眼見墨衝神色變化,微微鬆了口氣,又道:“閣下放過在下,不光可以保存實力,而且在下同伴的東西,也盡歸閣下所有,算一算,閣下也不吃虧了,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


    墨衝點了點頭,道:“好吧。東西交出來,我放你一馬。”


    蒙麵修士這次倒沒有什麽猶豫,立刻將墨衝儲物袋拋了過去。接著又是一咬牙,自懷裏取出了一個長條形木盒道:“這裏麵是一株五百年血玉參,權當給道友壓驚!”說著,就要也將手中的木盒給墨衝拋過去。


    “等等,打開。”墨衝一見,立刻開口製止了蒙麵修士的動作。


    蒙麵修士歎了口氣,道:“閣下倒是小心得很。”說話之間,依言將手中的木盒打開。裏麵果然是一株已成人形的血玉參,雖然具體年份沒有鑒定,不過料想五百年,也是差不多了。


    “可以,你去吧。”眼見血玉參沒有什麽問題,墨衝淡淡點了點頭。


    蒙麵修士將手中木盒合上,輕輕往前一推,自己則遁光一起,破空而去。他果然不打算和墨衝動手了。


    目送蒙麵修士遠去之後,墨衝立刻身形一沉,朝地麵落去。將死去的七名蒙麵修士身上的物品搜刮一空之後,墨衝自己也遁光一起,飛速離開此地。蒙麵修士雖然走得幹脆,誰知道他會不會去搬援兵,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西風殘照,衰草離披。看著眼前破敗的城池,墨衝不由心中一聲感概。曾經隱隱有魔淵海第一大城氣象的黃土城,如今隻剩下滿地的碎石瓦礫。都說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如今他人還依舊,這座昔日繁華至極的大城,卻先一步灰飛煙滅了。


    感慨之餘,墨衝心中又有了一分慶幸。當日若不是自己運氣,此時隻怕也已經長眠在這瓦礫之下,與這大城同朽,又哪裏還有今天。


    又再掃了殘破的黃土城一眼,墨衝便打算轉身離開。他已經到了黃土城,既然召集的人不在,他自然不必再等了。畢竟他比別人遲了幾天才接到消息,路途又遠,別人早已經出發離去,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甚至可說是理所當然。


    “嗖!”


    墨衝剛剛準備離開,黃土城某處突然黃光一閃,有一條人影從廢墟之中一掠而出。墨衝見狀一愣,隨即停下了腳步。不是蒙麵修士,是一名身穿黃袍的青年,腰懸銘牌,手裏拿著一杆小小的令旗,旗麵上是三連星的標記,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閃電圖案,一閃一閃,分外醒目。


    墨衝一見黃袍青年手中的旗幟,心中頓時暗暗一驚:‘霹靂堂的令旗!?霹靂堂的人竟然還沒走!?’


    “來的是什麽人?”黃袍青年盯著墨衝淡淡開口。


    墨衝此時早已經看到黃袍青年腰上銘牌寫的‘霹靂堂,霍軍’的字樣。聞言一抱拳,道:“霹靂堂,墨衝。”說話間,將自己的銘牌取了出來,掛在了腰上。


    黃袍青年點了點頭,道:“跟我來。”說話間,身形一閃,便即朝來路折了回去。


    墨衝自然隻有跟上。幾個起落之後,二人很快來到了黃袍青年掠出的地方——一堆亂石之前。這堆亂石顯然是暗藏乾坤,黃袍青年和墨衝剛一道,其中幾塊巨大的石塊當即自行分開,露出了下方一個黝黑,傾斜向下的通道。


    這顯然不是一個臨時挖掘的地下通道,依稀一見到通道地麵上鋪著的青磚,時隱時現的符文。顯然,這個通道是當年黃土城鼎盛之時就已經存在。隻是不知是被黃袍青年臨時找到,還是此地根本就是三連星以前在黃土城建設的秘密據點。


    “嗖!”


    地道內此時又有一名一身勁裝打扮的方臉青年掠了出來,他一見黃袍青年便笑道:“霍師兄,來的是……恩!?墨師弟你也來了!?”方臉青年本來和黃袍青年打招呼,一見墨衝頓時一愣。


    墨衝此時已經看清楚,這一名閃身出來的方臉青年掛的銘牌上寫的也是‘霹靂堂.李建華’的字樣。一見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姓氏,不由一愣。對方顯然是認得自己,但是他對眼前這方臉青年卻沒有什麽印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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