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衝笑了笑，道：“我的事，說不說倒也無妨。隻不過我擔心你不好向門中交代。”說話之間，墨衝手掌一翻，取出了兩塊玉簡，道：“這兩塊玉簡，是我在之前那空間中得到的。應該是不凡之物，你拿回去上交給他們，應該就沒人再理會你是否有過失了。”
李紅衣低頭一看，隻見兩塊玉簡上一塊當頭寫著‘化龍訣’，另外一塊則寫著‘冰火兩儀小殺陣’。化龍訣不必說，是在上古赫赫有名的煉體功法，據說修仙界至少有三分之一煉體功法是參照此訣所創，甚至是直接從此訣脫胎而出。而冰火兩儀小殺陣，則是那種以人為基礎架設的兵陣，對於像赤霞宮這樣一個大門派來說，更是可當成鎮派絕技的東西。
“這……但是……”李紅衣有些不知所措。
墨衝笑道：“拿著吧。反正這兩塊玉簡上的內容我已經複製了一份。”
李紅衣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眼見李紅衣把兩塊玉簡收起，墨衝笑了笑，道：“好了，那我們就就此別過吧。”
李紅衣的神色此時不過剛剛緩和了一些，聽聞墨衝這話頓時又是一白，顫聲道：“你……你……你要走了！？”
墨衝點了點頭，道：“剛才我替你收拾眾人遺物的時候，剛好發現了這東西。”說話間，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張薄絹。展開，隻見上麵寫著：‘上古秘境之中發現了魔焰門修士，雖已解決，不排除周邊仍然其他修士。請後續人員務必多加小心，謹慎潛行。’
“這是……信！？”李紅衣略一遲疑。
墨衝搖頭，道：“應該是飛劍傳書的內容。這是從榮平身上找到的。想來是他準備將信息發出去。隻是可惜手中沒有了傳書用的飛劍，雖然寫好了內容，終於沒有再發出去。畢竟此地離南裏城不知多少萬裏。普通的傳書飛劍根本飛不了這麽遠。而從信息內容上看，他之前顯然已經發出過類似的消息。你們門中應該已經派出支援。說不定很快就到了。”
李紅衣沉默。一切很可能確如墨衝所說。畢竟證實了上古秘境的確實存在，他們也理當向門派高層匯報的。也許，第一份信息在眾人踏入了上古秘境之後不久，就已被榮平發了出去。雖然他們來到此地花了好幾天，但是若門中對秘境足夠重視，先派一名元嬰修士過來的話，以元嬰修士的速度，確實過不多久就能到達了。
李紅衣很想開口挽留墨衝。但卻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這麽做的，否則的話隻會讓墨衝陷入險境。但是，好不容易才遇見了墨衝，這就要分別了麽？想到此節，李紅衣不由悲從中來，眼眶一紅，眼淚斷線珠子一般滾落而下。
“誒，你……你，別，別！”墨衝有些慌了手腳。他是最怕女人哭了。
“怎麽了？怎麽了！？哦。你擔心要被門中責罵？小事，小事！你別哭，墨大哥這裏還有遇見和典籍。給你，都給你！”墨衝口中說著，手掌一翻，抓出了數本典籍。
李紅衣隻是搖頭，眼淚卻掉得更多。墨衝一撓頭，哦，難道是因為死去的同門？想到此處，墨衝歎了口氣，道：“人死不能複生。唉。節哀順變。”
李紅衣聞言還是搖頭。口中抽抽噎噎道：“我……我沒事……”說完三個字，索性撲到墨衝懷裏。放聲大哭起來。這下墨衝有些不知所措了。隔了一陣，墨衝這才又道：“是了。你們同門一來，還是要繼續深入，你擔心前途凶險。此地的結構圖我也給你好了，反正我以後也不會來了。”說話間，墨衝又是手掌一翻，將季然的那一份結構圖取了出來。
“哦！？你小子的好東西不少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這時候突然在墨衝身後響起，緊接著，墨衝隻覺手裏一鬆，剛剛抓出來的典籍、地圖等物竟然被人奪了去。
‘是誰！？’墨衝大驚之色，李紅衣也立刻止住了悲聲。二人轉頭一看。隻見地宮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身穿紅袍的禿頂老者，此時正麵露喜色地看著從墨衝手裏奪來的幾本典籍。
“柳……弟子拜見柳師伯！”李紅衣看到禿頂老者先是一驚，隨即連忙施禮。
墨衝聽到這一句，頓時是心中一沉。柳師伯？那不就是元嬰期的修士？他雖然猜到赤霞宮會派人來。但是派的人動作會這麽快，卻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而更讓墨衝鬱悶的是，自己才拿到手，還沒焐熱的幾本上古典籍竟然就這麽給轉了手。
“好，好，好！”禿頂老者連連點頭，也不知是在回應李紅衣，還是在稱讚口中的典籍。而三聲‘好’字出口之後，禿頂老者突然目中精光一閃，一把朝墨衝抓了過去。
墨衝見狀，麵色一變，連忙抽身倒退。隻聽‘哧啦’一聲，墨衝腰間已經被撕下了一大幅布料。
“師伯別傷他！”李紅衣一聲驚呼。而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李紅衣的呼喊，禿頂老者一抓之後就住了手，而是將手中從墨衝身上抓下的布料一抖，將一物抓到了手裏。正是墨衝的儲物袋。
儲物袋很快很打開。裏麵的東西被禿頂老者一古腦全倒了出來。在地麵上仔細掃視了幾眼之後，禿頂老者露出了失望之色。再將儲物袋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麽遺漏之後，禿頂老者又伸手去抓布料上係者的靈獸袋。
靈獸袋內，小藥王蛇正在呼呼大睡，對於禿頂老者的打擾並無知覺。禿頂老者將卷成餅狀的小藥王蛇抓出來，看了一眼就丟到一邊，接著如法炮製了一般靈獸袋。靈獸袋當然也沒有什麽東西。連那十幾隻萬鈞蟲都不在。之前萬鈞蟲吃了紫蘊玄參的葉子扭打到一起，墨衝將它們裝入盒子收入了乾坤納，至今都還沒空理會。
“沒有了麽……”禿頂老者眼中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看了墨衝一眼，突然又是一抓。
墨衝雖然有所防備。自然還是避不開，被禿頂老者一把抓入了懷中。等對方再縮回手，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食塵獸。藏在墨衝身上，幾乎毫無氣息的食塵獸竟然被禿頂老者一眼瞧破了。
“恩！？這不是食塵獸麽？沒想到啊。這已經幾乎絕跡的小東西，你小子居然還養了一隻。”禿頂老者左右看了手中的食塵獸幾眼之後手一揚，便將食塵獸拋還了墨衝。墨衝伸出手一接，卻沒接住。食塵獸一碰到墨衝的指尖，立刻‘刺溜’一下以極快速度順著墨衝的手鑽竄了墨衝懷中，藏匿了起來。
李紅衣看了墨衝一眼，又看了看禿頂老者，突然一咬牙。道：“柳師伯，此人為我們這次探寶提供過不少幫助，還請師伯不要為難於他。”
禿頂老者此時正望向地宮深處，聞言點頭道：“提供過幫助，很好，很好啊。他的那幾本典籍都是從裏麵獲得的吧？裏麵還有麽？我那心平侄兒又在哪裏呢？”
李紅衣和墨衝護望一眼。李紅衣是知道禿頂老者口中心平侄兒是誰的。墨衝一看李紅衣的神色，再想想禿頂老者柳師伯的稱謂，自然也才出了禿頂老者口中說的是誰。那柳姓修士……不，所有前來探索這上古秘境的修士除了李紅衣和墨衝都已經隕落，又哪裏還有什麽心平侄兒？
想到禿頂老者知道真相後可能有的反應。李紅衣麵色微微一變，立刻飛快地將地麵上墨衝的物品收拾起來，重新歸還了墨衝。然後來到禿頂老者麵前一躬身，道：“柳師伯，此人對我們這次探寶有極大幫助，而我們後續隊伍應該也快到了，可否讓其自行離去？”
禿頂老者看了墨衝一眼，隨意地一擺手，道：“去。”他已從墨衝那裏得到了數本珍貴的典籍，自然也不在意這點小事了。
李紅衣聞言一喜，立刻朝墨衝打了個眼色。墨衝會意。立刻朝李紅衣一抱拳，示意感謝。接著法力一漲，飛遁而去。留在此地多一刻。那就多一分危險啊。
李紅衣癡癡地望著墨衝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道：“李師侄！我那心平侄兒到底在哪裏？怎麽我除你之外沒看到有其他人！？”
“死了。”李紅衣淡淡道。
“死了！？”禿頂老者聞言一怔，隨即失聲開口。
李紅衣伸手往前一指，道：“前麵，右邊，有一扇牆壁是打開的。裏麵有一個隱蔽空間。柳師兄和眾位師兄弟就是在哪裏中了暗算。”
禿頂老者聞言，也不再多說，立刻身形一閃，朝前飛掠而去。李紅衣也不回頭，仍然癡癡望著墨衝離開的方向。她現在雖然不是十分難受，但是心裏空空落落。而且，隱約之中，她能感覺，墨衝這一走，自己大概又要許久許久，不能再相見了。
地宮之外，東方的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是天色將明。正緊貼著地麵飛遁而出的墨衝突然身形微微一頓。是了。赤霞宮的人正在趕往此地，打前鋒的禿頂老者甚至已經到底，自己若是還沿著之前行走的路線，說不定會撞上趕來的赤霞宮修士。
‘切，真麻煩！’
墨衝一皺眉，方向微微一折，朝左上方斜斜飛了出去。事到如今，也隻能是選擇和之前行進的路線錯開了。不過如此一來，路上要多耽擱更多時間不說，危險也大了許多。畢竟蠻荒之地是有妖獸的，之前眾人行進的路線已經被掃蕩了一遍，新的路線還要墨衝自己開路。
“嗖！嗖嗖嗖嗖！”
小半天之後，天色已經大亮了。墨衝正在一處樹蔭下休息，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破空之聲，緊接著，十幾點光芒出現在了天邊。墨衝麵色一變。自己已經偏離了原來路線很遠了，居然還是撞上了赤霞宮的家夥？
不過，當墨衝再瞧仔細一些，心中又是微微一鬆。前方來的，並非是赤霞宮修士，隻是一名結丹修士外加一大群築基期修士。而帶隊的結丹老者，修為也不過是結丹初期。這些修士身穿統一的青色服飾，應該是某門某派的結丹修士帶著一群後輩出來曆練的。
‘魔淵城進出口的限製什麽時候已經放得這麽寬了？居然能讓這麽多築基期進出？’
墨衝心中微微一愣，隨即收斂氣息跺到了一旁。這一群隻有一名結丹初期帶隊的修士，墨衝自然不會畏懼什麽，隻不過現在他正趕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事與願違。墨衝雖然想避這些修士一避，哪知這一群修士飛到墨衝身前不遠處的時候，竟然全都遁光一停，落下下來。其中還有幾人將幾具妖獸屍體從儲物袋取了出來，開膛破肚，剝皮取丹，看樣子這些人是準備在這裏休息，一時是不會走了。
‘好吧，既然這樣……’墨衝一沉吟，突然腳下一點，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朝那一群青衣修士走了過去。
墨衝如此地毫不掩飾，眾人自然立刻就發現了。那些築基期修士一見墨衝，頓時麵色一變，墨衝是結丹後期，法力又凝厚，以他們隻有築基期的修為，根本看不透墨衝的深淺，自然驚恐莫名。
那一名帶隊的結丹初期老者倒還鎮定，在看清楚墨衝隻有一人之後，當即一抱拳，道：“在下是白化城馬家的馬如雲，這些是在下的後輩子侄。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有何貴幹？”
墨衝道：“在下的姓名就不必說了。在下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找道友幫忙。”
老者道：“哦，是什麽事呢？”
墨衝笑道：“是左右。我看道友是從前方來，前麵的路，道友應該已經走過一遍了。能將路上的情況給在下說一下麽？當然，如果道友想知道在下所經過路線的情況，在下也可以如實奉告。”眼前這群修士實力說強不強，說弱不弱，也能合力解決一些妖獸，墨衝反正要趕路，走他們已經走過的路，自然省力很多。(未完待續)
李紅衣低頭一看，隻見兩塊玉簡上一塊當頭寫著‘化龍訣’，另外一塊則寫著‘冰火兩儀小殺陣’。化龍訣不必說，是在上古赫赫有名的煉體功法，據說修仙界至少有三分之一煉體功法是參照此訣所創，甚至是直接從此訣脫胎而出。而冰火兩儀小殺陣，則是那種以人為基礎架設的兵陣，對於像赤霞宮這樣一個大門派來說，更是可當成鎮派絕技的東西。
“這……但是……”李紅衣有些不知所措。
墨衝笑道：“拿著吧。反正這兩塊玉簡上的內容我已經複製了一份。”
李紅衣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眼見李紅衣把兩塊玉簡收起，墨衝笑了笑，道：“好了，那我們就就此別過吧。”
李紅衣的神色此時不過剛剛緩和了一些，聽聞墨衝這話頓時又是一白，顫聲道：“你……你……你要走了！？”
墨衝點了點頭，道：“剛才我替你收拾眾人遺物的時候，剛好發現了這東西。”說話間，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張薄絹。展開，隻見上麵寫著：‘上古秘境之中發現了魔焰門修士，雖已解決，不排除周邊仍然其他修士。請後續人員務必多加小心，謹慎潛行。’
“這是……信！？”李紅衣略一遲疑。
墨衝搖頭，道：“應該是飛劍傳書的內容。這是從榮平身上找到的。想來是他準備將信息發出去。隻是可惜手中沒有了傳書用的飛劍，雖然寫好了內容，終於沒有再發出去。畢竟此地離南裏城不知多少萬裏。普通的傳書飛劍根本飛不了這麽遠。而從信息內容上看，他之前顯然已經發出過類似的消息。你們門中應該已經派出支援。說不定很快就到了。”
李紅衣沉默。一切很可能確如墨衝所說。畢竟證實了上古秘境的確實存在，他們也理當向門派高層匯報的。也許，第一份信息在眾人踏入了上古秘境之後不久，就已被榮平發了出去。雖然他們來到此地花了好幾天，但是若門中對秘境足夠重視，先派一名元嬰修士過來的話，以元嬰修士的速度，確實過不多久就能到達了。
李紅衣很想開口挽留墨衝。但卻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這麽做的，否則的話隻會讓墨衝陷入險境。但是，好不容易才遇見了墨衝，這就要分別了麽？想到此節，李紅衣不由悲從中來，眼眶一紅，眼淚斷線珠子一般滾落而下。
“誒，你……你，別，別！”墨衝有些慌了手腳。他是最怕女人哭了。
“怎麽了？怎麽了！？哦。你擔心要被門中責罵？小事，小事！你別哭，墨大哥這裏還有遇見和典籍。給你，都給你！”墨衝口中說著，手掌一翻，抓出了數本典籍。
李紅衣隻是搖頭，眼淚卻掉得更多。墨衝一撓頭，哦，難道是因為死去的同門？想到此處，墨衝歎了口氣，道：“人死不能複生。唉。節哀順變。”
李紅衣聞言還是搖頭。口中抽抽噎噎道：“我……我沒事……”說完三個字，索性撲到墨衝懷裏。放聲大哭起來。這下墨衝有些不知所措了。隔了一陣，墨衝這才又道：“是了。你們同門一來，還是要繼續深入，你擔心前途凶險。此地的結構圖我也給你好了，反正我以後也不會來了。”說話間，墨衝又是手掌一翻，將季然的那一份結構圖取了出來。
“哦！？你小子的好東西不少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這時候突然在墨衝身後響起，緊接著，墨衝隻覺手裏一鬆，剛剛抓出來的典籍、地圖等物竟然被人奪了去。
‘是誰！？’墨衝大驚之色，李紅衣也立刻止住了悲聲。二人轉頭一看。隻見地宮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身穿紅袍的禿頂老者，此時正麵露喜色地看著從墨衝手裏奪來的幾本典籍。
“柳……弟子拜見柳師伯！”李紅衣看到禿頂老者先是一驚，隨即連忙施禮。
墨衝聽到這一句，頓時是心中一沉。柳師伯？那不就是元嬰期的修士？他雖然猜到赤霞宮會派人來。但是派的人動作會這麽快，卻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而更讓墨衝鬱悶的是，自己才拿到手，還沒焐熱的幾本上古典籍竟然就這麽給轉了手。
“好，好，好！”禿頂老者連連點頭，也不知是在回應李紅衣，還是在稱讚口中的典籍。而三聲‘好’字出口之後，禿頂老者突然目中精光一閃，一把朝墨衝抓了過去。
墨衝見狀，麵色一變，連忙抽身倒退。隻聽‘哧啦’一聲，墨衝腰間已經被撕下了一大幅布料。
“師伯別傷他！”李紅衣一聲驚呼。而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李紅衣的呼喊，禿頂老者一抓之後就住了手，而是將手中從墨衝身上抓下的布料一抖，將一物抓到了手裏。正是墨衝的儲物袋。
儲物袋很快很打開。裏麵的東西被禿頂老者一古腦全倒了出來。在地麵上仔細掃視了幾眼之後，禿頂老者露出了失望之色。再將儲物袋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麽遺漏之後，禿頂老者又伸手去抓布料上係者的靈獸袋。
靈獸袋內，小藥王蛇正在呼呼大睡，對於禿頂老者的打擾並無知覺。禿頂老者將卷成餅狀的小藥王蛇抓出來，看了一眼就丟到一邊，接著如法炮製了一般靈獸袋。靈獸袋當然也沒有什麽東西。連那十幾隻萬鈞蟲都不在。之前萬鈞蟲吃了紫蘊玄參的葉子扭打到一起，墨衝將它們裝入盒子收入了乾坤納，至今都還沒空理會。
“沒有了麽……”禿頂老者眼中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看了墨衝一眼，突然又是一抓。
墨衝雖然有所防備。自然還是避不開，被禿頂老者一把抓入了懷中。等對方再縮回手，手裏已經多了一個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食塵獸。藏在墨衝身上，幾乎毫無氣息的食塵獸竟然被禿頂老者一眼瞧破了。
“恩！？這不是食塵獸麽？沒想到啊。這已經幾乎絕跡的小東西，你小子居然還養了一隻。”禿頂老者左右看了手中的食塵獸幾眼之後手一揚，便將食塵獸拋還了墨衝。墨衝伸出手一接，卻沒接住。食塵獸一碰到墨衝的指尖，立刻‘刺溜’一下以極快速度順著墨衝的手鑽竄了墨衝懷中，藏匿了起來。
李紅衣看了墨衝一眼，又看了看禿頂老者，突然一咬牙。道：“柳師伯，此人為我們這次探寶提供過不少幫助，還請師伯不要為難於他。”
禿頂老者此時正望向地宮深處，聞言點頭道：“提供過幫助，很好，很好啊。他的那幾本典籍都是從裏麵獲得的吧？裏麵還有麽？我那心平侄兒又在哪裏呢？”
李紅衣和墨衝護望一眼。李紅衣是知道禿頂老者口中心平侄兒是誰的。墨衝一看李紅衣的神色，再想想禿頂老者柳師伯的稱謂，自然也才出了禿頂老者口中說的是誰。那柳姓修士……不，所有前來探索這上古秘境的修士除了李紅衣和墨衝都已經隕落，又哪裏還有什麽心平侄兒？
想到禿頂老者知道真相後可能有的反應。李紅衣麵色微微一變，立刻飛快地將地麵上墨衝的物品收拾起來，重新歸還了墨衝。然後來到禿頂老者麵前一躬身，道：“柳師伯，此人對我們這次探寶有極大幫助，而我們後續隊伍應該也快到了，可否讓其自行離去？”
禿頂老者看了墨衝一眼，隨意地一擺手，道：“去。”他已從墨衝那裏得到了數本珍貴的典籍，自然也不在意這點小事了。
李紅衣聞言一喜，立刻朝墨衝打了個眼色。墨衝會意。立刻朝李紅衣一抱拳，示意感謝。接著法力一漲，飛遁而去。留在此地多一刻。那就多一分危險啊。
李紅衣癡癡地望著墨衝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道：“李師侄！我那心平侄兒到底在哪裏？怎麽我除你之外沒看到有其他人！？”
“死了。”李紅衣淡淡道。
“死了！？”禿頂老者聞言一怔，隨即失聲開口。
李紅衣伸手往前一指，道：“前麵，右邊，有一扇牆壁是打開的。裏麵有一個隱蔽空間。柳師兄和眾位師兄弟就是在哪裏中了暗算。”
禿頂老者聞言，也不再多說，立刻身形一閃，朝前飛掠而去。李紅衣也不回頭，仍然癡癡望著墨衝離開的方向。她現在雖然不是十分難受，但是心裏空空落落。而且，隱約之中，她能感覺，墨衝這一走，自己大概又要許久許久，不能再相見了。
地宮之外，東方的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是天色將明。正緊貼著地麵飛遁而出的墨衝突然身形微微一頓。是了。赤霞宮的人正在趕往此地，打前鋒的禿頂老者甚至已經到底，自己若是還沿著之前行走的路線，說不定會撞上趕來的赤霞宮修士。
‘切，真麻煩！’
墨衝一皺眉，方向微微一折，朝左上方斜斜飛了出去。事到如今，也隻能是選擇和之前行進的路線錯開了。不過如此一來，路上要多耽擱更多時間不說，危險也大了許多。畢竟蠻荒之地是有妖獸的，之前眾人行進的路線已經被掃蕩了一遍，新的路線還要墨衝自己開路。
“嗖！嗖嗖嗖嗖！”
小半天之後，天色已經大亮了。墨衝正在一處樹蔭下休息，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破空之聲，緊接著，十幾點光芒出現在了天邊。墨衝麵色一變。自己已經偏離了原來路線很遠了，居然還是撞上了赤霞宮的家夥？
不過，當墨衝再瞧仔細一些，心中又是微微一鬆。前方來的，並非是赤霞宮修士，隻是一名結丹修士外加一大群築基期修士。而帶隊的結丹老者，修為也不過是結丹初期。這些修士身穿統一的青色服飾，應該是某門某派的結丹修士帶著一群後輩出來曆練的。
‘魔淵城進出口的限製什麽時候已經放得這麽寬了？居然能讓這麽多築基期進出？’
墨衝心中微微一愣，隨即收斂氣息跺到了一旁。這一群隻有一名結丹初期帶隊的修士，墨衝自然不會畏懼什麽，隻不過現在他正趕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事與願違。墨衝雖然想避這些修士一避，哪知這一群修士飛到墨衝身前不遠處的時候，竟然全都遁光一停，落下下來。其中還有幾人將幾具妖獸屍體從儲物袋取了出來，開膛破肚，剝皮取丹，看樣子這些人是準備在這裏休息，一時是不會走了。
‘好吧，既然這樣……’墨衝一沉吟，突然腳下一點，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朝那一群青衣修士走了過去。
墨衝如此地毫不掩飾，眾人自然立刻就發現了。那些築基期修士一見墨衝，頓時麵色一變，墨衝是結丹後期，法力又凝厚，以他們隻有築基期的修為，根本看不透墨衝的深淺，自然驚恐莫名。
那一名帶隊的結丹初期老者倒還鎮定，在看清楚墨衝隻有一人之後，當即一抱拳，道：“在下是白化城馬家的馬如雲，這些是在下的後輩子侄。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有何貴幹？”
墨衝道：“在下的姓名就不必說了。在下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找道友幫忙。”
老者道：“哦，是什麽事呢？”
墨衝笑道：“是左右。我看道友是從前方來，前麵的路，道友應該已經走過一遍了。能將路上的情況給在下說一下麽？當然，如果道友想知道在下所經過路線的情況，在下也可以如實奉告。”眼前這群修士實力說強不強，說弱不弱，也能合力解決一些妖獸，墨衝反正要趕路，走他們已經走過的路，自然省力很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