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春他們都被整死了,自己再進去且能活命?生死關頭,王芳選擇逃命!


    王芳跑了,曾常務副縣長的妻弟在家和縣挨著一個個歌廳找沒人,然後到王芳家找也沒人,想到王芳是土生土長的家和縣人,能跑到哪兒去,於是去鄰縣歌舞廳找,找來找去,沒見著王芳的影子。


    曾常務副縣長妻弟頻繁出入歌廳,歌廳裏全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自己精血被損耗事小,人沒找著反到找出性病。


    吳局長及一幹人真是命大呀,身敗名裂擦身而過一無所知,正是天不滅曹此乃天意,曾常務副縣長妻弟所作所為終將害己!


    齊昊向吳局長提起這事,吳局長引起重視,身為老警察,深知什麽是後患無窮,要想徹底抹掉一件事,必須消滅掉蛛絲馬跡!


    王芳逃到廣省仍做皮肉生意,原本她是不再與家和縣的人有什麽聯係的,何況家和縣與她打交道的人都是皮肉關係,沒有值得再打交道的人,然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最終還是錢收了王芳的命。


    王芳在危險迫向她一刻時倉惶出逃,來到廣省省城她發現,外麵世界真精采,外國人來到廣省、內地人去廣省,女人南飛,廣省省城原來給萬花筒一樣是個令人眼花繚亂的世界。


    王芳有姿色,且十六、七歲,從她給易世春的關係算起,好比那些年兒童團員參加革命還沒長大成人已是老革命了,她在廣省省城穿上時髦衣服。簡直成了剛剛下凡的仙女,歌廳、舞廳、夜總會成了她大顯身手的天地。


    王芳收入倍增。


    王芳不但收入倍增,還發現一個事實。廣省省城的男人來至五湖四海,有的還來至不遠萬裏的友邦,且來的是各階層的男人,因此廣省省城是個躁動的男性城市,急需各色各樣的女人!


    據傳有個小姐在廣省給家鄉姐妹發電報:錢多,人傻,速來!現在書友知道了吧。這封電拍是王芳拍的。郵政局電報員把電文泄露出去,華夏國為此沸沸揚揚好一陣子,王芳卻一無所知。可見當時人們對知識產權、**保護等認識何等的不經意。


    “錢多”,意思是這裏好找錢,在王芳眼裏,可謂遍地黃金。


    “人傻”。意思是這裏男人出手沒把錢當成錢。隻要女人脫褲子,是那麽回事就成,至於粗瓷細碗才沒人計較那麽多呢,是碗就行!


    “速來”,意思不要耽擱了,快來廣省找錢吧,姐妹們的前途未來在廣省,在家鄉磨來磨去人老珠黃。國家不會給你發退休金!


    王芳發現,隻要給這裏歌廳、發廊、按摩廳、夜總會介紹他們需要的女人。可以得介紹費五百元,王芳在家和縣認識許多姐妹、甚至玉泉中學也有姐妹,於是她聯係姐妹,“錢多,人傻,速來!”廣省是華夏國經濟發展的前沿陣地,小姐妹自然也把廣省作為發展自己經濟的前沿陣地。


    腦子活絡的人不管做什麽生意都能夠產生聯想,王芳產生了聯想,她不但自己做皮肉生意,還聯係家和縣姐妹到廣省做皮肉生意,從中牟取介紹費,這期間,想到萬花樓老板還欠她的坐台費,於是打電話向老板討要屬於自己的錢,沒想到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到頭來反誤了卿卿性命!


    某夜,王芳隨先生出台不歸,她從此不僅在家和縣、廣省省城消失,而且是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小姐職務特點是具有超常規的流動性,某夜某位小姐隨先生出台不歸,老板壓根不當回事。從前隻有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現在多了鐵打歌廳流水的小姐,小姐資源貌似滔滔不絕的大江水、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豐富得很呢!


    小姐不歸,老板樂得不付押金、分成費,一張臉從裏到外都樂嗬嗬的,至於小姐外出是死是活不關老反什麽事!


    回頭說三江市委常委、紀委鍾朝陽書記辦公桌上放著一封匿名檢舉信,辦公桌前站著紀檢一室的顧瓊顧主任。


    擺在桌上的一封匿名信檢舉兩件事、兩個人。


    一是檢舉黃鄉長在大地鄉修渠引水地改田時違反金融政策,以一分的高利息籌集資金,事後查明,受益的是一個叫榮秀梅的女人。檢舉信進一步檢舉,榮秀梅是黃鄉長的情婦,在大地鄉無人不曉,嚴重敗壞黨風黨紀,同時,還檢舉修渠引水地改田存在嚴重的貪汙**經濟犯罪!


    二是檢舉玉泉中學奸淫案,涉案受害學生多人,犯罪嫌疑人暴斃監獄、偵破材料丟失,案件最終不了了之,直接檢舉吳局長是消毀證據、殺害犯罪嫌疑人,使案件無法查下去的犯罪嫌疑人!


    檢舉信寫得言之鑿鑿,看上去比真實還真實,不過透過信的內容還是看得出多為發泄,給人的感覺虛假不實。


    這類匿名檢舉信紀委一天不知要收到多少封,絕大多數這類信紀委不當成回事。現在紀檢一室的顧瓊顧主任把信擺放在鍾書記辦公桌上,鍾書記看了,他知道顧瓊主任要把這事當成事。


    顧瓊年輕女同誌,省紀委下派來的,鍾書記看完匿名信後,聯想到家和縣的一名副縣長、一名副書記還在雙規,兩人的事情明顯給曾、於兩人的事情不搭界,這樣查起來勢必影響家和縣黨政震蕩,不利於工作開展。


    鍾書記說:“這是一封匿名信,級別科級,我的意見轉家和縣紀委調查處理!”


    顧瓊冷著臉說:“組織部那邊已經把兩人列入提拔考察範圍,匿名信上說的事情有依有據,我覺得應該查實。”


    鍾書記還要說話的,想想,拿起電話撥家和縣陳書記辦公室:“你好陳書記,我是鍾朝陽。”


    “你好你好!”市紀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這是不多見的事情,陳書記背脊不由躥過一道寒氣,曾、於二人還在雙規,自己正處在關鍵時期,“春節好鍾書記,這兩天我還準備過來給鍾書記匯報工作呢!”


    鍾書記打著嗬嗬說:“陳書記是大忙人,怎麽有時間上我這兒來呢!”


    陳書記說:“這次家和縣的教訓太深刻了,班子內一下子雙規兩人,這不由不引起我的深刻反省!提高反腐倡廉認識,這是家和縣每一個黨員幹部必須補的課,這堂課,得由我補起!”


    聽了陳書記亡羊補牢話的意思,鍾書記嗬嗬笑道:“陳書記對紀檢工作有這麽高的認識,不簡單啊,這樣子,我和紀檢一室的顧瓊同誌過來一趟,當麵向陳書記學習,你那邊通知下紀委袁書記。”


    鍾書記電話收了線,陳書記神情傻傻的,這些天他度日如年,稍有風吹草動就膽戰心驚,白天吃不下飯,晚上整夜睡不著覺,或者剛剛睡過去,立即被噩夢驚醒。連陳書記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老是把曾、於二人的事情給自己拉扯在一起,連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


    現在市紀委鍾書記要親自過來,值得市紀委書記親自過來的事必然是大事,難道家和縣出了天大的事?陳書記突然覺得,自己有事才應該是天大的事,這樣一分析,他立即感覺肉跳心驚,特別是左眼皮,跳得一抽一抽的,仿佛在提醒他天大的事情將要立即發生!


    左眼跳岩、右眼跳財,難道自己要出事,陳書記額頭浸出汗水,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陳書記!”


    陳書記驚得從座椅上跳起來,睜開眼睛看是秘書小廖,失態了,長期失眠的人往往如此。


    廖秘書見自己惹了禍,站在原地佝頭不出聲,讓領導受驚,等著挨罵就是。


    陳書記沒有發脾氣,緩緩坐下,恢複了從容不迫的神情:“什麽事?”


    “人大那邊通過人事任命,會議時間快到了。”


    陳書記想起了,人大通過正科領導幹部人事任命,他是人大主任,得參加。他站起身,然而想到鍾書記要過來,要是把他從人大會議上叫走,不知情的人胡亂猜測,影響可想而之,畢竟家和縣政壇現在處在非常時期。


    非常時期不可離開辦公室,陳書記對廖秘書說:“通知他們,我有重要工作不能到會,會議如期召開。”


    廖秘書退出陳書記辦公室,他內衣都被汗水濕透了,近段時間他發覺陳書記個人在辦公室時形色有些古怪,是什麽原因不得而知,他感覺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於是一言一行都倍加小心。


    誰也不知道,陳書記由於心裏壓力過重,且少食、失眠,強壓迫性抑鬱症正在慢慢形成。


    算算時間,市紀委鍾書記快到了,陳書記打電話給紀委袁書記。袁書記接到電話在外地出差,陳書記沒講找他什麽事,袁書記認為是一般的事,聽說涉及到紀檢室,秦麗分管紀檢工作,吳書記建議分管副書記秦麗參加。陳書記考慮下,叫秘書通知秦麗。


    市上到縣上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一會兒鍾書記、顧主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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