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的聲音底氣、宏亮,有種不可一世、壓倒一切的氣勢,一桌人目光都盯著謝廳長,謝廳長臉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恨不能麵前有個地縫鑽進去。


    還好,謝廳長知恥!


    “我爸是謝鋼,”林小霞看著謝廳長笑道,“有趣,看樣子貴公子的豪言壯語著意要開辟新聞領域新天地!”


    謝廳長哭喪著臉:“小霞姑娘,我無地自容啊!”


    顧瓊譏諷道:“你的名字果真響徹華夏國大地,得好好感謝你那寶貝兒子!”


    謝廳長搖搖頭,無語,心說,兒子也,你這不是在坑爹嗎!


    常市長對邵副局長說:“動物園方麵反映,今天有個歹徒用汽手槍射擊老虎,到現在老虎還狂躁不已,有一男一女青年出麵製止,歹徒用汽手槍射擊製止他的青年,所幸沒有射中,後歹徒糾集三十多個社會閑雜人員攻擊一男一女好青年,沒想到三十多個人還打不過人家兩個人,功夫不如人啊,你回去過問下這事,仿真汽手槍、砍刀屬於管製器械,把處理情況寫出書麵材料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邵局長向常市長敬個禮,“我可以走了嗎,常市長?”


    常開良揮揮手,邵副局長樣子哪像個耀武揚威的警察,他此時給隻寵物狗似的乖乖的跑了去。


    謝廳長還站在那裏,他是想走的,但能走嗎?兒子在自己麵前眼睜睜被抓走了,如果轉身一走,這事就成了定局。他是何等的人,官場混了這麽多年,已經成了老鬼,知道這一跤摔大了,弄不好就再也爬不起來,剛開始時他到想趕緊脫身,後來他才意識到,如果脫身了自己就實實在在的完了。不僅他玩完了,妻弟、兒子一樣玩完了!


    大家見謝廳長站著不走,這人真臉皮厚啊,其實當官的誰不臉皮厚啊,臉皮不厚能當官嗎?


    於副部長說:“謝廳長還有事?”


    謝廳長剛才是哭臉,現在卻笑爛了一張臉,看他樣子。是在著意淡化兒子剛剛被抓走的事情。


    然而盡管他的笑比哭還難看,還是笑得很燦爛:“於部長、常市長、小霞姑娘、顧瓊姑娘、齊縣長,這麽多領導同誌在這裏,在下能走嗎?”


    於部長點點頭:“既然不走,那就坐下吧!”


    李總識趣,趕緊安排服務員給謝廳長加位子。


    今天的事情李總算是看清楚了,兒子那麽混蛋、老子那麽護短。這樣的逆子真做了自己的女婿,後果可想而知。他偷瞧凡大雨,相貌英俊、神態本份,坐在齊縣長旁邊中規中矩,聽他們講一個人打贏三十多個人,關鍵是那些人還有汽手槍、砍刀等凶器,不知不覺間,李總喜歡上凡大雨了。


    於副部長叫把位子加在自己旁邊,對謝廳長說:“挨著我坐吧,謝廳長。”


    謝廳長連忙說謝謝。向著桌上各位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坐下去。


    於副部長手指李總問謝廳長:“你們認識?”


    謝廳長忙說:“認識認識,還是好朋友呢?”


    “哦,”於副部長做出不解的表情,“你來時說李總什麽來著……”


    “誤會誤會,完全是誤會!”罵李總一女兩許,哪有什麽誤會,但謝廳長隻能說誤會。他眼巴巴看著李總,“我是把人對錯號了,李總,千萬不要見氣!”


    李總是生意人。和為貴,謝廳長再怎麽說也是廳長,與桌上坐的人是同僚,他才不敢落井下石,忙說:“謝廳長,不見氣不見氣!”


    於副部長說:“聽說玉屏大酒店是交通廳定點接待單位?”


    “那是那是!”謝廳長趕緊回答,接著說,“當初廳裏考察了好幾家大酒店,玉屏酒店最終以服務硬件、軟件、價格取勝,因此成為我們的定點接待酒店!”


    “聽謝廳長意思,對李總的酒店很滿意?”於副部長問。


    謝廳長說:“那是那是!”


    於副部長說:“李總,你就不要擔心謝廳長撤走你的定點接待單位了,謝廳長丞相肚裏能撐船,沒那麽小氣!”


    “那是那是!”謝廳長突然發現自己的話說錯了,嘿嘿笑道,“李總原本與我是好朋友,好朋友互相支持!”


    於副部長還是不忘夯實一句:“既然交通廳都認為玉屏大酒店好,組織部也把這裏作為定點接待單位!”


    這話可是說給謝廳長聽的,你要是把定點接待單位撤走了,組織部經常在這兒打轉轉,有你好看的。李總趕緊站起身,麵對於副部長連連說謝謝!


    於副部長突然問謝廳長:“在座的給李總都是老關係,知道李總今天請我們過來做什麽嗎?”


    謝廳長心想李總有這麽硬的關係,藏得深啊,老子行了幾十年的船,沒想到翻在生意人手裏,他沒有直接回答於副部長,而是看著李總笑眯眯道:“李總,有事瞞著老朋友,不耿直啊!”


    李總心想我怎麽耿直了,你他麻欺軟怕硬,今天遇上了吧,他說:“昨晚我不是給謝廳長打過電話嗎,謝廳長說忙,我就不好打擾了!”


    謝廳長愣了愣,心罵道,你他麻昨晚打的是什麽電話呀,他麻耍人,他笑容滿麵道:“你不講清楚,我也不知道什麽事,現在該講清楚了吧!”


    李總這下可為難了,這事怎麽講啊,他到是想給謝廳長打親家,可死丫頭不答應,現在弄出個凡大雨,這麽多硬關係力挺凡大雨,罷罷罷,隻能這樣了:“小女看上了大雨,做父母的也喜歡,今天請各位老朋友來介紹下,往後各位請多多照顧小女、大雨!”


    “是這樣啊!”謝廳長端杯站起身,非常高興表情對李總說,“恭喜恭喜,老朋友,我敬你一杯!”


    事情已經弄成這個樣子,謝廳長做出大度樣子,李總忙端杯站起來:“謝廳長,同喜同喜!”


    謝廳長心說,同你麻的喜!他笑眯眯與李總碰杯,幹杯,一飲而盡。


    謝廳長酒喝在嘴裏不是滋味,苦酒啊,但不喝不行,那邊兒子已經抓進了公安局,現在他喝酒是為了減輕兒子的罪行,他心裏清楚得很,隻要在座各位不再盯著這事,兒子很快就能從裏麵出來。


    齊昊見凡大雨的事已經辦妥貼了,說:“大雨、雪豔,還不端杯敬父母、各位長輩!”


    凡大雨連連說是,站起身,李雪豔也忙站起身,端杯從父母開始敬酒,凡大雨正式正為李總女婿。


    九點過時宴席結束,李總夫婦恭送各位走出酒店大門,各上各的車,散去。


    星期一下午,齊昊去黨校報到,按照時間安排,報到時間一天,齊昊去報到時已經快下班了,他也不是不想早一點去,主要是與林小霞膩歪在房間,算著下班前能到黨校行了,新婚一刻值千金,兩人舍得提前一點點時間分開。


    黨校要搞黨性鍛煉,凡離職學習的一律住在黨校,黨校雖然學不到什麽有用的知識,但管理卻有點像那些中、小學名校、私立貴族學校搞的封閉式管理模式。


    在校學習不能回家,算時間應該還是蜜月期,兩人便有些依依不舍,見時間已經不允許了,林小霞才送提著簡單行李送齊昊出門。


    報到手續很簡單,在報到處齊昊把入學通知書、身份證、人民幣遞進去,工作人員做好登記,入學通知書收了,身份證遞回來,還給了一個文件袋,裏麵裝著入學須知、作息時間表、黨校對學員若幹規定、學員名單、飯菜票什麽的,另外就是一疊厚厚的書本,可別小看了這些書,國內外領袖理論精華部分中的精華部分都濃縮在這些書本裏。


    必須得承認,這些精華理論曾讓世界沸騰,並且誕生了強大的什麽主義陣營,雖然這些沸騰已經成為遙遠,但還是有人把精華理論作為治國的根本。


    齊昊報到手續完畢去宿舍,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齊昊剛把鑰匙插進鎖孔裏,門開了,裏麵站著個人,四十來歲的樣子,他看著齊昊,見齊昊手裏提著行李:“你是齊昊同學吧?”


    齊昊愣了愣,都叫他齊縣長,他早聽順耳了,聽叫齊昊同學還真有點不大適應,他說:“是,我是齊昊。”


    那人伸過手來接過齊昊的行李,說:“先認識下吧,我叫孫中明,給你一個房間,裏麵請。”


    齊昊想叫孫中明同學,但覺得有點拗口,就不叫了,走進房間:“請多多關照!”


    孫中明說:“我們是同學,在黨校規定的紀律範圍內,互相關照。”


    齊昊覺得,孫中明的話對,但哪兒又不太對,不過看得出來,這人有些機械是肯定的。


    房間兩張床,兩張桌子,兩把椅子,兩個櫃子,孫中明先到,剩下的空位置自然是齊昊的,行李很簡單,把換洗衣服放進櫃裏,書和這樣須知那樣規定放在書桌上,也就一兩分鍾時間搞定。


    孫中平看看時間,六點過十分,食堂開飯了,他說:“我們去吃飯吧,同學們在,去認識認識!”


    笑看雲飛揚弱弱的請求:能不能給點推薦、月票、讚讚什麽的,寫作上,笑看雲飛揚在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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