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樂嗬嗬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習慣了,護士同誌!”


    爺爺稱呼奶奶護士同誌,戰爭年代爺爺受傷住院,成就一段美滿姻緣,才子、佳人一段佳話怎比得上革命愛情故事源遠流長浪漫甜蜜。


    爺爺嚷嚷吃飯,奶奶一聲令下,一家大小去餐廳。


    餐廳兩張特製大圓桌子。


    爺爺、奶奶坐下後,二伯、三伯夫婦、四姨夫婦、五姨夫婦、六伯夫婦陪爺爺、奶奶坐一張桌子。


    孫輩、曾孫輩坐旁邊一張桌子。


    見大家坐好了,爺爺站起身鄭重其事宣布道:“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我倆老跟著建民過日子,這兒就是小霞、齊昊的家,今後家人團聚,小霞、齊昊就隨爺爺、奶奶一張桌子!”


    爺爺、奶奶家有個不成文規矩,兒女結婚後必須離家獨立生活,隻有幺兒林建民至今在家保留臥室,以示與父母住在一起。


    大家拍手歡迎,林小霞陪奶奶坐下,齊昊陪爺爺坐下,這在林家,算著爺爺立了一個規矩。


    二伯母是林家長媳,按照林家規矩,二伯母坐另一桌統率林家下一輩,她不陪爺爺、奶奶坐一桌,突現其長媳在林家的特殊地位,預示著林家未來由二伯接任爺爺職責、肩負統率林家的重任。


    林家長媳也應該有這個地位,林家二伯作為長子已位居服務局常委、國首院常務副首理,上國首院首理隻是一步這遙的事情,這個家庭如日中天,看不到一點點衰退的痕跡,國際、國內都看好林家平穩上位。


    林家增口,值得慶賀的事情,酒要喝的,但大家都隻能喝一點點,爺爺、奶奶不能多喝,大家隻能控製自己。盡管爺爺、奶奶在桌上給林小霞、齊昊搛菜,但桌上的氣氛還是有些死氣沉沉,說實話,一頓飯吃下來有沒有氣氛,主要還是看酒喝得怎麽樣,不怎麽唱酒,盡管齊昊是新人進入家門,也熱絡不到哪兒去。


    晚餐很快結束,大家在客廳坐下拉家常,二伯母叫林小霞、齊昊明晚去家晚餐。同時邀請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率應承。


    三伯母、四姨、五姨、六伯母也安排了林小霞、齊昊去家玩的時間。新人進家們。禮數是要走到的,林小霞、齊昊一一應承。


    齊昊暗忖,繁文縟節,這幾天恐怕吃飯最累人。


    爺爺、奶奶年歲大了。不宜久坐,二伯率先告辭,三伯父、四姨、五姨、六伯父隨後告辭,見父母告辭,同輩年輕人仿佛得解放似的衝出爺爺、奶奶家,一個個開車席卷而去。


    人全走了,諾大別墅隻剩下爺爺、奶奶、林小霞、齊昊,當然,還有秘書、保健醫生、警衛、負責生活的工作人員。


    爺爺對齊昊說:“小子。去我書房!”


    “是,爺爺。”齊昊看眼林小霞,跟了爺爺去。


    爺爺書房在二樓,與臥室連通,書房約五十平米。書櫥裏全是精裝書,囊括了政治、文學、軍事、經濟,藝術等內容易。


    爺爺坐下,齊昊在爺爺一旁坐下,與華夏國頂天人物坐在一起,有如坐在青藏高原八千米以上巨峰之顛,不由人不肅然起敬、不由人不中規中矩、不由人不戰戰兢兢。


    爺爺看著齊昊:“不適應?”


    齊昊說:“有一點,爺爺。”


    爺爺嗬嗬笑道:“是應該有一點不適應!”


    齊昊跟著笑起來,靦腆的表情。


    爺爺問:“你進入林家門,知道爺爺是怎麽想的嗎?”


    齊昊崇敬表情看著爺爺:“爺爺有如巍峨的珠穆朗瑪峰,豈是孫輩妄度的。”


    爺爺說:“就憑你這句話,林家需要進入貧民!”


    齊昊肅然起敬道:“爺爺目光有如電裂長空,難怪林家長盛不衰!”


    爺爺說:“林家絕對不要目光如鼠、行為萎縮的貧民,進了林家,不僅要擔當林家的責任,更重要的是要擔當華夏國人民大眾的責任!”


    齊昊說:“我恐怕有失爺爺希望!”


    “聽人講,你在家和幹了兩件事,在我眼裏那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但在一個縣,卻是不能再大了的大事!”爺爺看著齊昊,“這麽講吧,一個連長指揮一百人頂住成建製敵人攻擊保住陣地,這給集團軍總司令指揮幾十萬軍隊消滅幾十萬敵人有著同等的功績!因為你是連長,隻能去守陣地,當你到了指揮幾十萬部隊的將軍時,你就給當年能守住陣地一樣必須要有能力消滅幾十萬敵人!”


    齊昊嘿嘿笑道:“爺爺氣吞山河,孫兒不敢期望有爺爺的能力!”


    爺爺看著齊昊心說道,你在鄉下當工作員時能做隻有縣長才能完成的工作,在鎮上當領導能做市長才能完成的工作,現在做縣長卻要做影響華夏國經濟發展的工作,還說不敢期望有爺爺的能力,我看你是想超過爺爺的能力!


    齊昊做的事情,何尚不是如此。


    然而爺爺也在擔心,小子雖然出類拔萃,有林家這顆大樹蔭蔽,沒準就變成毫無進取精神的平庸人,林家一脈孫輩已經不乏平庸人,這才是爺爺內心焦慮的原因。


    爺爺說:“小霞是我最疼愛的孫女,我老了,不能幫助她什麽,可還是給她留下了豐厚的物質、政治基礎,你們今後不必去考慮一般老百姓必須考慮的事情。”


    齊昊不解神情的看爺爺,想說什麽,欲言又止,眨眨眼睛。


    “對爺爺有話講?”爺爺問。


    齊昊說:“爺爺以為,我連一日三餐也不能給林家孫女保證?”


    爺爺說:“什麽都有了,無所謂保證!”


    “爺爺當年娶奶奶時,考慮過奶奶一日三餐?”


    “沒有!”


    “那考慮的是什麽呢?”


    爺爺想了想:“什麽也沒有考慮。”


    “可是,”齊昊神色莊嚴,“奶奶後來成為開國元勳夫人,爺爺沒有考慮,卻給了奶奶無與倫比的地位!”


    爺爺內心不由一凜,這小子,心存浩然大氣!


    齊昊說:“小霞現在的地位是爺爺孫女,華夏國沒有幾個女孩子享有這樣的地位,這樣的地位是掙不來的,可是,我有誌學爺爺給小霞掙個別人掙不到的地位!”


    爺爺看齊昊,目光如炬:“你不是說說而已?”


    齊昊堅定道:“爺爺華夏國不朽之人,齊昊豈敢兒戲。”


    “小子誌在天地之間,爺爺盡力幫助你!”


    “我不需要爺爺幫助,但需要爺爺支持!”


    “講得好,幫助容易躺著不動,支持才是無窮動力!”爺爺說得激動時,手舞足蹈起來。


    書房門推開了,奶奶、林小霞走進來,見爺孫談得如此高興,奶奶說:“該不是忘年交吧?”


    爺爺嗬嗬笑道:“老百姓家的故事很久沒聽人講了,齊昊給講起,很有樂趣!”


    奶奶說:“這麽晚了,有樂趣也得慢慢聽,休息了,年歲不饒人!”


    齊昊忙站起身,懂事道:“爺爺、奶奶休息。”


    奶奶安排道:“小霞,你們的房間仍然在三樓,帶齊昊去休息。”


    奶奶說你們的房間,是指林小霞一家的房間。爸參加工作去了外省,可爸是幺兒,名義上給父母住在一起,父母給幺兒一家留著房間,保留著老百姓人家老人跟著幺兒過日子的習俗。


    林小霞、齊昊向爺爺、奶奶道了晚安,退出書房去三樓房間。


    見齊昊、林小霞離去,奶奶問:“老頭子,怎麽樣?”


    爺爺道:“好苗子!”


    奶奶道:“看你樂得。”


    爺爺說:“我們林家一代到我這裏為此,二代宇軒挑大梁,三代如果沒走眼,小子到是個人物,多虧了小霞,給林家找了個好女婿!”


    奶奶見爺爺隻顧高興,嗔道:“隻顧高興,還不洗了睡!”


    照顧爺爺的生活起居,奶奶義不容辭,爺爺接受奶奶管束,到也遵守規矩。


    林小霞領著齊昊上三樓,整幢三樓都是林小霞家的房間,家裏有傭人,不管有沒有人住每天都要收拾一片,該用空調時用空調,該使用暖氣時使用暖氣,房間一層不染,沒有黴味,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每天都有人住呢!


    “這就是你家的房屋啊?”齊昊十分驚訝。


    “怎麽,不是你的家?”林小霞沒好氣問。


    齊昊看著林小霞:“我可以在這裏與你同床共枕?”


    林小霞嗔道:“你敢欺侮林家小孫女,不怕我爺爺斃了你!”


    齊昊笑道:“爺爺才舍不得斃他孫女婿呢!”


    林小霞傲氣實足道:“你欺侮林家小孫女試試!”


    齊昊越發笑了,笑得很自信:“就算我欺侮林家小孫女,爺爺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齊昊在爺爺書房差不多半個小時,兩人肯定談了些什麽,林小霞問:“你在我爺爺麵前胡吹海侃些什麽?”


    齊昊看著林小霞,笑道:“我把你和奶奶作比較了!”


    林小霞驚訝道:“奶奶是戰鬥英雄、開國元勳、第一代少數幾個核心領導夫人,拿我給奶奶比,臭小子,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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