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敏感結婚後,孫中明不與敏感說話,在敏感總是陰沉著難看的臉,敏感也沒有覺得孫中明有什麽不好,仍然是固有的端莊、文靜,還是那種花瓶的意味。


    孫中明偶爾也玩玩花瓶,敏感還是端莊、文靜的樣子,就是隻花瓶,玩就玩唄,哼哼也沒一聲,說穿了,花瓶都哼哼了,那不成了天下奇聞?


    久而久之,孫中明就覺得敏感不是花瓶,應該是允氣娃娃,想象中的充氣娃娃應該是敏感的樣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胸部是胸部、下體是下體,哪點都不缺,缺的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靈氣。問題就出來了,給充氣娃娃一次、兩次說不定還可以,新奇唄,但多幾次就沒有新奇了,說穿了,充氣娃娃就是個玩具,自己的東西老是在充氣娃娃身體進去出來,麻痹的,成什麽事!


    敏感是充氣娃娃,可孫中明是人、不是充氣娃娃,他在充氣娃娃身體進去出來充氣娃娃不在乎,可他要在乎呀,撲在充氣娃娃身體上麻痹的太那個了,睜著眼睛閉著眼睛都不是滋味。


    孫中明就有想法了,想法終歸想法,孫中明頭腦清醒得很,即便他有條件找情人,但是也不能找情人,情人再怎麽隱蔽,也要露出蛛絲馬跡。


    敏書記、也就是孫中明的嶽父大人很在乎這事,把孫中明盯得死死的,隻要孫中明一天之中與一個女人說上三句話、碰上過兩次,嶽父、嶽母那裏就有情況反應!


    當然這講得誇張了一點,不過就是這個意思,因此,孫中明要想有個情人,他明白自己立即就會下地獄。然而,孫中明是聰明人。一泡尿脹他不死,他出差、外出開會就找小姐,不但找一個。有時還找兩個甚至三個,剩著這樣的機會飽餐一頓。


    讓孫中明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飽餐時居然讓人拍了不雅照,這事究竟是不是嶽父大人所為他不敢下結論,不過在不雅照事件發生不久嶽父、嶽母就把女兒送來了,會不會給不雅照有關係呢?


    因為孫中明明顯感覺到,自從嶽父完全退下來後,對他態度有明顯好轉,畢竟自己是副市長。官聲不錯,現在有一定的基礎,憑借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上位。


    孫中明早想好了,再過兩年嶽父大人完全淡出官場視線。他就果斷與敏感離婚,娶個貌美如花的女人為妻。他到黨校第一眼就看上了葉芷林,他把葉芷林作為幾年後自己妻子的重點目標,主意到打得美美的。


    人算不如天算,進黨校應該是好事情。誰知竟然走麥城,這是孫中明想也沒有想到的。


    孫中有帶著無比沮喪的情緒回到宿舍,見敏感坐在床鋪上,記憶中他去上課時敏感就是這樣坐著的,居然沒有挪動一下位子。


    怒火突然間就發作了。孫中明把手中的書狠狠砸在地上,一腳踢向書桌,書桌轟然翻倒在地,桌麵上的書、還有其他物品嘩的撒了一地!


    敏感還是那樣的端莊、文靜,給隻花瓶、亦或充氣娃娃似的擺在那裏,你孫中明火冒三丈,人家敏感風浪不驚!


    孫中明手指敏感,喝道,你……火憋在肚子裏,孫中明卻罵不出一句話來!


    敏感到是說話了,說得很慢:“爸說,你打我,告爸聽。”


    天啦,你其他方麵有這樣聰明,我陪著你過下去!可是……麻痹的!嶽父大人就在黨校附近的賓館住著,競爭失敗的事情還擺在那裏,嶽父再鬧這事可不是好玩的,孫中明拿起飯盒,打飯去。自己肚子餓了,得吃飯,敏感沒說肚子餓,也沒說要吃飯,但還得給她打飯吃,嶽父大人關心女兒的吃穿往行得很。


    孫中明打飯回來碰上吃過飯去圖書館的齊昊,齊昊說:“孫書記,給嫂子打飯啊?”


    孫中明忙應是,說:“齊昊同學,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齊昊樂嗬嗬道:“隻要嫂子服侍得孫書記舒服,我就高興!”


    去你麻痹的,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孫中明說:“為了我,齊昊同學連個休息地方也沒有,我真是過意不去!”


    齊昊大大咧咧說:“沒事沒事,誰叫我們是同學呢!”


    孫中明與齊昊分手端著飯盒回到宿舍,嶽父、嶽母來了。


    敏感坐在床上一樣的端莊、文靜,嶽父站在那兒沉著臉,桌子還躺在地上,嶽母滿臉怒容,蹲在地上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


    “爸、媽,吃飯沒有,我這就去打!”孫中明和顏悅色道。


    嶽父陰沉著臉不看孫中明:“怎麽回事?”


    孫中明說:“剛才我急著打飯,不小心撞翻的!”


    敏感說:“大人也說謊,踢翻的!”


    孫中明的臉一下子就苦下來了,他肚子窩著火,發脾氣,嶽父大人不喜歡他發脾氣。


    “對自己老婆發脾氣,沒出息!”嶽父恨恨道。


    孫中明說:“不是對敏感發脾氣,是另有原因。”


    嶽父突然火了,擺出市書記架子:“就你兩人在家,還會有什麽原因,我告訴你,摔東西罵人我都可以容忍,你敢動敏感一根汗毛,老子滅了你!”


    孫中明知道嶽父大人護犢智障女,那年敏感發高燒不退,嶽父大人下去開會回來送敏感去醫院晚了才弄成這個樣子,他心存內疚,才這樣護犢敏感。


    孫中明不得不講了:“爸,我被淘態了,心煩,對不起。”


    “你被淘汰了?”嶽父大人知道這事,正為這事很擔心,孫中明要是競爭去了省城,他今後鞭長莫及要給自己女兒離婚怎麽辦?於是他才到省城,一來把女兒送到孫中明身邊,讓大家知道孫中明是有媳婦的人,二來如果孫中明第一輪競爭入圍他去找組織,不讓組織把孫中明調走資市。


    嶽父大人雖然退休,可退休時升了半格,副省待遇,組織對他也尊重三分。


    聽說女婿被淘汰了,矛盾突然轉向,嶽父、女婿利益變成一致,嶽父問:“為什麽被淘汰?”


    孫中明說:“我也不知道。”


    雖然退休了,像嶽父這樣級別的領導幹部文件還是要照送的,因此對公招情況了解一些,他問:“你的論文寫得不好?”


    論文寫得不好,不可能吧,孫中明心裏明白,自己是拿錢賣的論文,他詳細看過,論文應該沒有問題,他說:“爸,我的論文心裏有數,不應該有問題!”


    嶽父問:“留沒有留底?”


    孫中明應聲有,把複印論文給了嶽父大人。


    嶽父說:“我剛剛退下來,他們就這樣對待我的子女,世態炎涼啊!”


    嶽父大人沒再說話,看著女兒把飯吃了,給女兒說些別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老兩口離去。


    孫中明看著坐在床沿上的敏感,內心苦道,這日子還要熬到多久才了結!


    敏書記決定過問這事,他認為這事並不難,自己不需要孫中明競爭上辦公室主任,隻要孫中明勝出第一輪,目的是要孫中明知道,你競爭不出第一輪,老子出麵就讓你勝出,老子上下有人,給老子好好待老子女兒,老子知道怎樣對待你!


    敏書記省組織部裏有人,他電話撥通幹部一處未處長:“你好未處長,我是老敏,打擾了。”


    敏書記電話,未處長樂嗬嗬道:“敏老書記啊,你好你好,今天怎麽有空來電話呢!”


    敏書記一方大員,需要掌握組織內部核心機密,未處長得過敏書記不少好處,雖說大忙幫不上,但機要信息還是有的。不是說成功取決於信息嗎,敏書記通過未處長、當然也有其他地方收集到的信息經過認真分析,製定出有效對策,這些年政壇不管風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湧,自己穩坐釣魚台,還穩穩的把自己人提拔上來,市裏的政治、經濟大權始終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


    “嗬嗬,”敏書記未說事情先客氣,“中明報名公招競爭的事情未處長知道吧?”


    未處說:“這事啊,到聽他們講起過。”


    敏書記歎聲氣:“都怪我,事先沒通氣,中明竟然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未處長說:“是嗎,怎麽搞的?”


    “未處長啊,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敏書記攤牌道,“中明既然報了名,就讓他勝出一輪,這孩子,好勝心強,覺得自己的論文寫得還不錯,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沒了,心裏過不去!”


    “是這樣的敏書記,”未處長解釋道,“這次公招成立了公招組,我不在組內,隻負責向公招組提供參加競爭同誌的檔案。”


    “哦,”敏書記明白了,未處長愛莫能助,“誰負責這方麵工作呢?”


    未處長說:“具體工作由季處長負責,部領導於部長掛帥,於部長任部長後,不知道分管部領導調沒調整!”


    “謝謝未處長,有空來市上玩啊,我不在台了,中明他們一樣歡迎未處長光臨!”敏書記拿捏得到還準,自己不在台了,女婿在台,敏家生生不息,未處長今後繼續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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