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哈哈道:“對你這種壞人,就是要你顯原形!”


    齊昊嗬嗬道:“要讓我顯出原形也得在其他人麵前啊,在咱媽麵前現原形,咱媽以為我陰謀得逞,還習阿姨習阿姨的叫,多不尊重咱媽,既然都那麽回事了,再怎麽說也得叫咱媽是媽媽呀!”


    “滾了你!”顧瓊笑道,“我媽真聽出了點什麽,給我爸講,我爸、媽不操起打狗棒打你出家門!”


    “我還巴不得呢!”齊昊樂滋滋道,“真把我打出家門,那麽大的動靜,我給丫頭的事就坐實了,哈哈,丫頭那時還敢說不是我的人!”


    “滾了你!我怎麽遇上你!”


    “丫頭,家裏吃魚,一會兒咱爸要回來,我還要替丫頭陪爸喝兩杯呢!”


    電話寂靜,顧瓊突然嗲著說:“昊,丫頭好想回來陪爸媽和你吃魚啊!”


    齊昊心感到不忍,把丫頭一個人丟在家和,丫頭再強悍也是姑娘啊,是不是殘酷了點,他說:“丫頭,有的是時間,那時昊整天陪丫頭,讓丫頭高興。”


    “昊,丫頭好想撲進你懷裏哭個痛快啊!”


    齊昊剛要說話,見顧副省長的小車拐進了常委宿舍大院,忙說:“丫頭,咱爸回來了,暫時再見!”


    顧瓊道:“昊,丫頭吻你!”


    齊昊說:“丫頭,昊也吻你!”


    兩人電話收了線。


    小車停在院壩門前,秘書飛快下車,繞過車頭拉開後排車門,顧副省長下車。


    齊昊上麵接過秘書提在手裏顧副省長工作包:“顧叔叔回來啦!”


    隻要不是在公共場所,也不是處於工作狀態,齊昊當著秘書、司機叫顧叔叔,畢竟秘書和司機是顧副省長最近的人,有些秘密不宜藏得太深。


    “嗯。”顧副省長往門裏走,齊昊跟了去。


    小車駛離。


    見丈夫回來了。習阿姨高興道:“齊昊買魚過來了!”


    “嗯。”顧副省長進門換鞋、脫下外衣。


    習阿姨接過顧副省長外衣,說:“去洗洗。”


    顧副省長去了漱洗間,漱洗過後出來時,習阿姨看著顧副省長:“丫頭病了!”


    “病了。怎麽回事?”顧副省看看習阿姨,目光轉向齊昊,詢問的神情。


    自己女兒病了問齊昊,顧副省長到還有點意思,齊昊忙說:“沒事了,顧叔叔、習阿姨,剛才我打電話詳細詢問了醫生,一點傷風感冒,針也不用打,吃點藥就好了!”


    “剛才電話裏我聽丫頭病情不輕。不打點滴行嗎?”習阿姨關切問。


    丫頭當時在齊昊麵前裝嗲,習阿姨誤以丫頭病重呻yin,齊昊也不能解釋,隻得聽之任之。


    顧副省長放心了,說:“齊昊都講了。應該沒多大的事。”


    還是顧副省長拿捏得準,丫頭現在情況做父母的一般沒法搞清楚,一切相信齊昊得了。


    保姆叫開飯。


    顧省長徑直去餐廳,習阿姨、齊昊跟了去。


    桌上擺了一個魚,兩個小炒,兩個蔬菜,一個湯。一個鹹菜,一瓶五糧液。


    齊昊讓顧副省長、習阿姨坐下自己才坐下,拿過酒瓶,給顧副省長斟杯酒,給習阿姨斟杯酒,再給自己斟上酒。看著顧副省長、習阿姨。


    顧副省長自從任了常務副省長、特別是主持省政府工作後,比以前更顯威嚴了,說話時語尾也短了許多,而且臉上充滿讓人振奮的自信,這在許多主要領導同誌身上是看不到的。不可否定的是。顧副省長越來越有挑大梁的大將風度了!


    嚴格說來,顧副省長、於老師是平民領導,因為齊昊起勢在家和,很快上到了顯要位置,從某種角度講,這也是機遇,試想,如果家和死水一潭,政壇也就相應平靜。正因為齊昊爭取到火力發電廠建設,繼而建成全省最大的煤礦,然後引進大批企業進駐家和工業園區,在讀省黨校時順勢上了高速公路項目,省領導班子發生調整,使顧副省長、於部長看到了自己更高遠的前程。因此,顧副省長、於部長對齊昊無不刮目相看,而且他們同時發現,在他們的陣營中,齊昊正在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且逐漸成為高級別領中的一員。


    顧部長端起杯,看眼齊昊,不說話,喝酒的意思,自己率先啜飲。


    齊昊看著習阿姨,等習阿姨先喝自己才能喝的意思。當然這絕不是齊昊在習阿姨家拘束,是禮貌,對前輩尊重的表現。


    習阿姨自然明白,說:“齊昊,陪你顧叔叔喝,不要管我。”


    齊昊這才把酒喝下去。


    顧部長搛夾魚進碗裏,不說話,邊理剌邊吃魚。


    齊昊也搛夾魚碗裏吃,不聲不響,他知道,習阿姨有話要說,顧副省長也有話要說,該自己應時再出聲。


    習阿姨搛夾魚進碗裏沒怎麽吃,丫頭遠在幾百裏地生病怎麽吃得下去,她看著顧副省長:“把丫頭調回來吧!”顧副省長不說話,隻顧吃魚,好像怕喉頭卡著剌。


    “我說把丫頭調回來,聽到沒有!”習阿姨看著顧副省長,不滿神情。


    顧副省長說:“丫頭工作好好的,調什麽回來。”


    “丫頭在下麵生病,你放心?”習阿姨眼睛沒有離開過顧副省長。


    顧副省長說:“年青人,一點小病,沒什麽大不了的。”


    習阿姨收回目光:“以前有齊昊、榮姐、秦麗在下麵還可以放心,現在他們都上來了,留下丫頭一個人孤苦憐忊,我怎麽放得下心?”


    顧副省長愣下神,說得是呀,齊昊、榮姐、秦麗都上來了,丫頭一個人還在那裏,怎麽叫人放得下心,他停住吃魚,轉臉看著齊昊,他知道,這些人上來,都給齊昊有關係。


    齊昊不得不說話了,他說:“顧縣長身體素質好,下去這些年很少生病,剛才我問過醫生,有點傷風感冒,不算什麽病,真的,顧叔叔、習阿姨!”


    顧副省長看著齊昊:“還別說,都上來了,丫頭一個人在家和的確不放心!”


    齊昊輕鬆笑道:“劉書記是值得信任的人,範副縣長是顧縣長建市的得力助手,汪局長是顧縣長信得過的人,工作上的事情熊豔梅與顧縣長交得過心,顧縣長的秘書小閔比較精細,企業老板鼎力相助,還有顧縣長自身人格魅力,在家和應該得心應手遊刀有餘,顧叔叔、習阿姨放心。”


    “雖然如此,丫頭總在是姑娘家。”顧副省長麵現擔心表情。


    “我了解顧縣長,”齊昊看著顧副省長、習阿姨,“她不願做體製內仰父母鼻息的花瓶!”


    顧副省長說:“這個我知道,丫頭敢給任何人爭高低。”


    齊昊說:“家和撤縣建市勢在必行,何不讓丫頭親手完成這一壯舉!”


    習阿姨不說話了,丫頭的性格她了解,隻要她願意幹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


    顧副省長說:“家和撤縣建市的事情省政府已提到議事日程,最近有關部門要下去調研,特別是可持續發展方麵尤其重要,關鍵時刻你要給丫頭把把關。”


    齊昊心忖建市把關的人應該是你,怎麽推給我了呢?不過還得應承,他說:“顧叔叔,我知道。”


    家和已經啟動撤縣建市工作是天大的好事,現在的關建是加快高速公路建設,讓廣省企業盡快進入家和,增強家和的經濟實力和輻射能力,力爭一舉把家和建成地級市,這對丫頭來說是個了不起的政績。


    顧副省長轉了話題:“指揮部辦公室正式上班後,我安排時間過來看看。”


    齊昊說:“顧叔叔過來時提前通知下。”


    顧副省長點點頭,說:“榮蓮公司掛牌我準備出席下。”


    齊昊說:“這樣她們更有信心了。”


    顧副省長說:“融資會我參加。”


    顧副省長說:“雙慶市、家和縣高速公路建設啟動奠基儀式作好準備,明年元月,具體哪天由你決定!”


    這是近期大事,齊昊需要一一準備,當然,這些工作齊昊心裏早已有底。


    “交通廳那邊有些工作無法到位,個別人可能要造亂事!”齊昊說。


    顧副省長聽聽,不出聲。


    交通內的事情已反映到諸葛書記那裏去了,反映說有人打亂了交通廳正常工作秩序。具體列舉了辦公室主邱文的例子,也舉了薑副廳長、華工工作安排的例子。說邱文不務辦公室工作正業,薑副廳長在廳裏無所用心無所事事,華工對全省幹線公路水泥路麵硬化工程不聞不問,以此推論,交通廳現在人心渙散,工作不到位,長此以往,將對全省交通工作造成重大損失。


    諸葛書記過問了這事,給顧副省長打招呼,高速公路要建設,但交通廳職能也不能變,除了搞好高速公路建設外,水泥路麵硬化工程也要加快步子。


    顧副省長問起主幹線水泥路麵硬化一事。


    這項工作是交通工作的一個重點,諸葛書記親自交辦,顧副省長向中央黨校學習的林省長作了匯報,林省長考慮片刻回答,這不應該是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強調一定做好,可到現在為此,主幹線公路水泥路麵硬化的工作毫無進展,顧副省長過問這事。


    事情還知道幹不幹得成,問題到先出來了,顧副省長自然要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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