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1


    “你也進來吧。”男子進了暖閣與楊母見禮後,楊母將在門外的尉遲思義叫住,“不要和舅母太過生分了。”


    男子也點頭稱道:“思義,聽你舅母的話,進來吧。”


    尉遲思義應了聲,將門關好走到父親的身後站立不語。


    “姐夫,昨天你與我說的事情今日有什麽進展?”楊母問道。


    男子搖頭道:“原案本就有些眉目了,不過我怕衙中有人知道你我兩家之間的關係,隻是大概的瞧了眼,不敢深問。”


    “唉,這幾日我心神恍忽老是夢到那可憐的秋兒,她口口聲聲說讓我替之申冤。一想到這些,我就一陣難過,平日裏我是最疼愛這個丫頭,人聰明伶俐又懂的察言觀色,可竟是讓人給害了。也怪我不該讓她去跟了朵兒走,如是這樣也不會枉送了性命。哎,命,這都是命呀!”楊母歎息道。


    “你也不必自責了,現在如今已轉了大理寺,我自會好生的照看的。哦,對了,在昨日下午雲州那邊又轉了卷子,說有人犯又去作案被人發覺現已扭送到了縣中大堂,但可疑的是在卷宗上麵寫道,此犯可能被憤怒的百姓動了私刑,已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了,更為離奇的是雙眼竟也弄瞎,著實讓人難以琢磨和推斷。”


    楊母倒不去關心這些,聽到人犯被抓了,馬上高興了起來:“真是老天開眼,終讓那凶手落了法網,這下秋兒那丫頭可是瞑目了。”


    “就是,你也別老想這此事了。哦,快要快年了,雲州那邊我那小舅子一人可是孤苦了些,我夫人也怪想念他的,這樣吧,反正是要往這邊押送人犯,那我便從中做做文章讓他一同來吧,大家紅火的團聚團聚。”


    楊母更是驚喜,朝男子福了一禮謝道:“真是謝謝姐夫了。”


    “嗬嗬,都是一家人莫要見外了宅鬥你妹最新章節。聽說姑爺今日到了?人在何處,我去瞧瞧這佳婿。”男子笑道。


    “這我可不知,隨了小荷一同去了別處。”


    尉遲思義在身後小聲回道:“大抵在表妹的房中。”


    男子轉過身狠狠瞪了一眼尉遲思義,朝楊母笑道:“那就等過會見見。早就聽說賢婿有才氣,京中幾位宿老也是稱讚不已。那明年的進士及弟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了,不像你的這個外甥,一天不學無術,不求上進,整日想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尉遲思義見父親瞪自己,又在話中點對,這臉就紅了起來。


    楊母忙說道:“姐夫看你,哪有如此說自家孩子的。這思義我看就挺好,知書達禮,隻是可惜小荷沒那個福分了。”


    尉遲思義心中一激動就想有所表示,但讓父親在不經意間拉住衣袖往下拽了拽,馬上不敢言語了。


    楊母又是誇了一通尉遲思義,借口說乏了就回內宅了。


    男子用眼飄過兒子朝著外麵歎氣說道:“你還是全然放不下呀,好自為之吧。”也不理他,甩手走了出去。


    山中,在聚義廳中竇衝眉頭緊鎖對下麵坐著的王二當家說道:“這票買賣我們可是賠了。死傷了這麽多的兄弟不說,弄回一大堆不好出手的胡椒,最擔心的是我們怕是惹上了一名惡主。”


    二當家抱拳說道:“哥哥,這是怎麽說的。胡椒在山那邊可是搶手的很,雖是多了些,但讓兄弟們分散出去販賣還是可以賣掉的。至於說那個惡主嗎,倒也不怕,我山上幾百個兄弟還怕一個使暗器的不成。哥哥,你也不必想的太多,就算他要來,我第一個上去結果了他!”


    四當家也是出言說是:“二哥說的有理,自從上了山哪位兄弟不是將腦袋別在了腰間,反正這幾年福也享過了,就是明日被官軍捉了去割了吃飯的家夥也不虧。”


    “二位賢弟,你們有所不知。這幾日我派了些兄弟們去城中打探,卻是奇了,那張家可是沒了動靜,按說這麽大的一批名貴之物,放在哪家都是要傾家蕩產的。至於那些個為利是圖的股東肯定要叫嚷起來,逼的東家賣兒賣女的張羅賠錢。可這家到好,就像未發生過此事一般,沒見個討債的,也沒見個哭喪的,我懷疑這張家的水可不淺哪!再看尋回的三位兄弟的屍首,都是一鏢紮在喉頭致死,這倒不為驚奇,但你們仔細看過沒有,人都有高矮胖瘦,可這入鏢之處卻是正中咽喉上一指的地方,使人到死都出不了聲,不能呼喊。加之紮入的深淺皆為四指深,這力道之大,之準,恐怕就是綠林中被稱鬼手的遊俠也是辦不到的。說他是大敵怕是還說的輕了,隻怕一照麵,你我兄弟三人就會遭了毒手。”


    “大哥,真的有那麽曆害!”四當家的懷疑的問道。


    二當家現在也明白了些,不理四當家的話,直接對著竇衝說道:“大哥一說,我倒也想起些事來。不說別的,就說那樣護車的漢子,哪個不是彪悍力猛,生生的拚掉了咱十幾位兄弟。就拿我殺的那使棍之人,就是放在咱們寨中也能當個總目,但據我看來此人卻是一普通的刀客,試想一下,要是張家全是如此之人,那我等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那也不怕,咱這山裏九曲十八彎,又隱了入口,誰人能尋的到?就算是尋到了,那葫蘆的小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還怕他能飛進來?哥哥們是想的多了,還是先想一下如何分配人手將手中的胡椒賣了錢,好買些鹽米進來,守著這些上好的香料,我們可用不起也等不起。”四當家的如此說道。


    竇衝想了想向四當家問道:“你說的倒也對。這山中不事生產終不是個辦法,老四,你管這這些,我想知道存糧還有多少,能吃到幾月。”


    “哥哥,早先存了十萬石,又陸續的購了些當了日常的開銷蓮開並蒂。數量到是夠了,但先前的那些已過了二年,如不是藏的洞深怕是早都壞了,得趕快糶了換了新的。還有都是臘月了快過年了,也得給兄弟們添點物件,兄弟們雖是不說,但這有家有口的就不好說了。”


    “哦,知道了,那明日你就安排吧。先將今年得了的給拖家帶口的分分,其它兄弟的就等一等,賣了胡椒後再說吧。”竇衝也是頭疼的很,索性將事推給了四當家。


    “好,哥哥,你就瞧好吧,肯定今年過的紅紅火火的。”四當家笑著應道。


    “老二,你也不能老是一頭紮在山上,這終身大事也該考慮考慮了,這寨子裏的小娘也不少,你就挑一個湊合過吧。”竇衝又向二當家說道。


    “我?嗬嗬,不瞞哥哥,倒是相對了一個。”


    “快說,是誰的女子”竇衝與四當家齊聲問道。


    “娟子”二當家笑了笑說道。


    “什麽?她可是個未亡人,雖說成親未幾日,但這寡婦的名頭可是頂著呢。這山中的好女子可是有許多,可為何看中了她。老二,你不是貪戀她的美色吧。”竇衝問道。


    二當家想要正了臉色但嘴角的笑意出賣了此時的心情,朝上拱手說道:“哥哥,四弟。我豈是貪戀美色之人,再說了這山外好水的小娘多了去,隨便搶一個就比她強幾分,不過這胭脂烈馬甚合我的心意。嘿嘿,這也許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人家未必看的上咱這整日喊打喊殺之人。”


    “一破了家的女子而已,這有何難,今日就是你的洞房之夜,一會我就將她捆了送入你的房中。別管她是如何的貞烈,這要讓你成了她的男人,她還不乖乖的認你擺布。”四當家哈哈大笑說道。


    “這,能成嗎?”二當家笑著問道。


    竇衝也是笑著說道:“有何成與不成,將小衣扒了,直接衝殺。什麽願不願意,情不情願隻能換來嬌滴滴的哭泣,真是讓人興奮!”


    “那娟子可是水靈,隻怕會掐出水來,到時二哥不忍又做了好人,可是不美。”四當家將嘴撇了說道。


    “老四,我知你在想什麽。我嚐了鮮得手之後,你想要就討去吧。


    哈哈,三人亂說亂講起來。


    在屋外,一位小娘麵如慘白的靠著牆軟軟的跌坐在地上,二行清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沒想到往日裏平易近人的三位當家之人竟是如此的禽獸,竟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了,自己可是未過了守孝的未亡之人哪。又想到自家的郎君為了山裏送了性命,卻換來了自家娘子快要受辱的局麵。她的心就好恨,好痛。如不是今日有事來求大當家,隻怕自己還蒙在鼓裏,就真要被人弄了這清白的身子,那還有什麽臉麵去見自己的郎君。想罷,打定了尋死的主意,拚了身上的力氣,慢慢的站起身子扶著牆朝別處走去。


    待用盡了力氣癱軟在一處斷崖之上,娟子放聲大哭,將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通通的哭了出來。哭罷,用眼向自己的木屋留戀的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甜蜜的笑容,二顆又大又圓的眼淚順著嘴角流入了嘴裏,使那份甜蜜變的又鹹又澀。隨著猛的將眼閉了喃喃說道:“我好恨!恨這裏的一切!”便躍身一跳。


    “你是何苦呢?”一條繩索卷了娟子的腰將她拉了上來,待娟子睜開了眼就見麵前站了一老嫗。


    “王婆婆,為何你要救我!讓我去死,我不想這清白的身子被汙了。”娟子掩麵放聲哭泣。


    “別哭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她能救了你!”王婆婆說完慢慢的朝前走去。


    娟子放下了手,將淚擦去,毅然的跟著去了。當一線生機擺在麵前時,她決定要去看看能不能抓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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