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一口酒肉一口香吻的快活,就聽得有人輕笑了一聲,李揚回首就瞧了大洛公主將頭探出了這邊,臉色羞紅的看了這裏。見李揚轉首過來,大洛公主臉色更紅,目光遊留不定的四下亂走,聲音黏膩的輕喚著:“冤家,還不快些進來。”


    李揚便是著了魔,將處月、處密二公主左右相摟,魂不守舍的急色走了進去。


    是夜,李揚便是快活似神仙,不過至後半夜卻是敗下陣來,也不知摟了哪二女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早,脫也不花於帳外小聲問奴娘:“天使可是睡來?”


    “不甚喚了奴家進去。”其一女跪坐於地回道。


    “唉――”脫也不花苦笑,吩咐守帳之人道,“你等好生的守護著,有事稟於我。”便是搖頭而去了。


    午時而醒,李揚入手之處皆是滑嫩,睜了眼四下看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荒唐,便是推了處月的腿又移去餘燭的胳膊,不小心還碰了處密的胸,側過臉就見大洛一又明亮的眼睛正閃著光瞧著自己,那神色好似笑意,不禁尷尬的笑笑小聲的說道:“今日是走不得了。”


    “哼!”大洛翻了個身,將光潔的背甩給他,一條腿卻是盤上了身。


    等諸女皆是羞著臉起身,齊齊過來與李揚穿了衣,大洛公主悄聲問道:“天使可是滿意?”


    “這?”李揚點頭。


    “那奴等隨天使一同去長安做個小妾如何?”大洛公主微笑,其笑好是得逞。


    “這”


    堅耳傾聽著的幾女頓時臉上暗淡下來,餘燭公主咬了下唇又要傷感落淚。


    “我有娘子,還有妾七人。”李揚如實而道,借做旁身而轉身不與她等相看。


    大洛公主看了餘燭公主一眼,撲嗤笑出了聲,又是說道:“天使真是想著美。”一把將餘燭輕推了過來,“本宮豈是願意做小之人,不過,餘燭公主倒是喜歡天使甚多。”


    “不不不”餘燭公主被大洛公主說破了心事,又被推過,心中便是急了。但被李揚輕輕的順勢抱於了懷裏,卻又心跳加快,一種說不上的歡悅湧上心頭,將頭輕輕的貼在其胸前說不出話來。


    李揚豈是看不出餘燭的心意,隻不過心情未了,佳人難以入心。如今瞧餘燭公主可憐的模樣,倒也心中憐惜了幾分,輕輕的摟著但是未說什麽話。


    處月、處密二公主看在眼裏,二人相視一眼便是挨在了他的左右。這讓大洛公主是為吃了一驚,暗道,如今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看來這一招棋是錯著了。


    “天使,烏蘇米施遺人來約天使赴宴。”脫也不花於帳外稟道。


    “哦”借此正好解了圍的李揚忙是應道,“請使者稍候,本使這便動身。”笑於四女道,“大汗喚我,本使去了。”


    大洛公主將心事放於心中,笑著回道:“天使自管去,奴家等人便是在帳中守候著天使。”


    “你等?”李揚見其臉上不似說笑,雖是不知其意是何,這心中也拿不定她等四人待在這裏想做什麽,但即是今日走不得,又不能趕其走,想想罷了,由著她等吧,便點了點頭,喚奴娘進來好生的服侍便是換過衣袍走了出去。


    午宴無非不過又是賞了歌舞,席間烏蘇米施閉口不說正事,隻是相邀不斷飲酒。李揚心中暗道,不提也罷,到時著急了還是會求至京師的,也樂得自在。


    回帳,脫也不花迎上問道:“老爺,今日不行,哪裏南歸?屬下瞧著那些小娘盤踞於此不曾離去,此間是否有詐。”


    “什麽?她等還未離去?”李揚聽到是為頭疼,不輕意間瞧到脫也不花眼中的失望,便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否覺得老爺我是有些放縱了?”


    脫也不花悶聲悶氣道:“老爺,屬下隻是覺得老爺如此做派,好似換了一個人,若是讓奶奶知道了可是要傷心的。屬下臨行之時,諸位奶奶囑咐要護好老爺的周全,那關切之極,屬下深感其情,而老爺如此,實是屬下失職,心中有愧!”


    “知道了。你,很好。很忠心,老爺心中有數。退下!”李揚點頭,他這般苦勸倒顯了其心,但心中所想也不能與脫也不花相說。說罷入了帳。


    見大洛公主等女俱在心中雖是知道,但臉上驚訝著朝齊齊與自己施禮的幾女而道:“諸位貴女,你等,你等這是為何?”


    大抵幾女已是商議過什麽,餘燭公主仍是低首偷看,處月、處密二公主卻是喜笑著應聲,而大洛公主眉梢輕揚,似媚而笑:“怎麽?天使真是好的很,方要了奴等身子,這便要怒目而趕人了麽?如此這樣,那奴家隻好走了。”說是要走,其人卻是往李揚懷中撲去。


    美人入懷,李揚又是說不出話來,身側又傍了二女,溫軟之下豈是又能逃得了。連接二日,李揚忙於應付帳中這四位佳人,幾人之情也漸漸如膠如蜜起來。餘燭公主得了準信,迷情之間李揚應下,回京之時便是帶著她離去,若是不嫌棄,正妻楊氏能容便是第九房妾室。而處月、處密二公主羨慕之極,也盡是使出了本事來討好。這樣李揚樂不思蜀,南歸之言再也未說了一聲,而烏蘇米施也好似忘了一般,隻是每日來請說了風月。


    第三日頭上,烏蘇米施正宴時,帳外慌急有軍報。入帳稟道:“大汗,大事不好,叛亂之偽汗頡跌伊施發檄文,會同拔悉蜜、回紇、葛邏祿三部左右而攻,右廂告急!”


    “可惡!可惡之極!真當我突厥無人了麽!阿布思!”烏蘇米施大怒,拋杯而狂喝大叫。


    西葉護阿布思起身而應:“大汗,西葉護阿布思在!”


    “你可願率本部去征葛邏祿!”烏蘇米施問道,“待你凱旋之時,本汗許你收入七成之戰利,再應你三個條件如何?”


    阿布思臉上喜悅,跪地大聲而道:“願為大汗去憂!”


    “好,勃德支何在!”烏蘇米施又喚道,“你可敢去應回紇之挑釁?”


    勃德支應聲道:“願為大汗分憂!”


    “勃德支,你是我突厥英武默啜之孫,你祖誓為我族而死,你豈能甘於落後!本汗也許你七成之利,也應你三個條件,你可滿意?”烏蘇米施許重利而道。


    “大汗,勃德支願為先祖之靈上添光!”


    “葛臘多!你為西殺,可率本部迎殺拔悉蜜!我兒,此戰關係我族之生死,你可小心應對了。”烏蘇米施壓下心中之怒意,吩咐其子,“三部之中數拔悉蜜為甚,且又囂張之極,據報此次叛亂皆是由他挑起,若是將那狗東西頡跌伊施斬殺了,那便勝之八分,回紇、葛邏祿二族是為觀望,其心思不過是趁火打劫,不足為虛。我兒,你切記要一戰而大勝!”


    葛臘多跪而應道:“父汗,葛臘多知道,但葛臘多有一條件請父汗應許。”


    “講,但凡能與之的,本汗皆是應下。”烏蘇米施點頭。


    “父汗,兒請父汗將大洛公主指派為隨行監軍!”葛臘哆伏身而道,“父汗,大洛公主為先汗之親女,其威勢能抵數萬兵馬。”


    “這個。”烏蘇米施猶豫著,望身好似無事而輕飲的李揚臉上,轉而問道,“天使,你看?”


    李揚早已聽著,心中也是暗道,劉一所去未歸,看來王忠嗣那邊也動手了。又聽烏蘇米施來問自己,便是暗罵道,這個老狐狸,你如此這般相問,豈不是明著將我推了出來,瞧帳中之人之臉色,怕是皆是不知大洛公主四女在我帳中,如此一來便是明了,看那一個個義憤的樣子,好似生吞了自己,看來大洛公主是極得人心的。想及到此將杯中之酒飲下,慢慢笑著而道:“大洛公主是突厥之公主,與本使又無幹係。大汗你應是去問大洛公主本人,本使哪裏能決斷你族中之事。”


    “哦,天使,她這幾日可都是在你帳中的,要問也得能入得了天使執牙之帳呀。”烏蘇米施又是點拔著。


    “天使!怨本吐屯無禮,大洛公主為先汗之女,你竟敢將她私禁與帳中,你這般做法是否想與我族為敵!”一人冷冷而問,眼睛也緊緊盯了李揚,若是他說錯了一句,隻怕那手中割肉的小刀便是會飛了過來。


    李揚皺眉,正色而道:“這位吐屯,大洛公主豈是本使私禁之人,她身份高貴,本使豈又敢窺視其人!大洛公主在本使帳中,是應餘燭公主之邀齊至本使帳中來問本使之妾韋紇齊齊格之近況如何?你這般說大洛公主,是何居心!”


    那吐屯無言,呼了一口氣,重重的拱手道:“不管如何,但請天使派人去將公主請來吧。”


    “哼!你等這是作甚!本使說過,大洛公主隻是至本使帳中詢問賤妾韋紇齊齊格之情景,她如今是否在,本使豈能知道!大汗,即是如此,那本使今日便南歸長安了。你族之事,陛下已有聖意,本使也宣了旨,大汗決斷吧!告辭了!”李揚起身欲是要走。


    “我突厥之地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般隨意!大汗,不可放他南行!”一人堵於李揚之前路,惡狠狠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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