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雨萱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楊語惜母女倆很感動,楊纖菲哭了起來,不停地責怪自己。“這不怪你,都怪那個躲在暗處放冷箭的人。”甄正說道。


    “一定是胡光叔幹的,他對我母女倆恨之入骨,他可能已經來到海心島了,隻是躲在暗處,不肯現身。”楊語惜恨聲道。


    楊語惜禦劍帶著三人回到住處,將甄正的傷塗上藥包紮好。玄沽老人匆匆過來,臉色不善道:“楊掌門,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楊語惜知道,明天的比賽甄正和東方雨萱都不能參加了,尤其是東方雨萱幾乎肯定能進入前三名,實在可惜。


    “師傅,這不關她們的事。”甄正開始解釋事情的原委。玄沽老人聽罷,知道不是泊月門母女的錯,歎息一聲,看來今年一道門又要全軍覆沒了。


    “玄沽前輩,我如果能獲得名次的話,一定把它讓給甄正。”旁邊的楊纖菲突然開口道。“纖菲的主意不錯,如果我泊月門能夠獲得名次,一定讓給你一道門。”名次和女兒的性命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玄沽老人也知道泊月門很難取得名次,但畢竟是楊家母女的一片心意,便答應下來。


    甄正想與楊語惜和楊纖菲談談,其他人都走出房間。楊家母女坐在甄正旁邊,楊語惜握著楊纖菲的手,看著自己的女兒平安無事,很高興。


    “楊掌門,聽說治療纖菲眼睛的藥方很珍貴。”甄正突然問道。


    “看來纖菲都和你說了,在珍貴的藥方我也要給纖菲尋來,隻是其中有一味藥竟然是千年樹妖的木核,我二十年來尋遍東方諸島也沒有見過,恐怕纖菲再也沒機會見到光明了。”楊語惜看著女兒灰白的眼睛,歎息道。


    “我這裏剛好有一個千年樹妖的木核,倒是可以給纖菲治病。”甄正毫不隱瞞,他聽楊纖菲說過此事後就決定將黒木戒送給她治眼病,並不會因為楊纖菲誤傷自己而作罷。楊語惜聽甄正說有木核,簡直不敢相信,楊纖菲也捂住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甄正親自展示了黒木戒的神奇,並且講述了得到木核的經曆,楊語惜才相信。


    “隻要你將木核送給纖菲治眼疾,等纖菲眼睛恢複後,我就將她許配給你。”楊語惜許諾道,甄正驚得長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楊纖菲也是一臉震驚,旋即臉色通紅地低下了頭。


    “我會將木核送給纖菲治病,但是並不希望得到什麽回報,而且我已經有意中人了,纖菲天資聰穎,才貌雙全,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如意郎君。”甄正拒絕道。


    楊語惜聽甄正拒絕,不再強求。楊纖菲聽甄正說自己有意中人,感到很沮喪,難道自己不美嗎?或者是沒甄正的意中人美?大家都稱讚自己很美的啊。她希望眼睛能快點看見,然後看看自己和甄正的意中人到底哪個更漂亮。


    海心論劍第二場比賽開始了。甄正和東方雨萱沒有參加,也沒有去觀戰,甄正在休養,東方雨萱在照顧他。


    這兩天甄正的吃食都是雨萱做的,第一次吃雨萱做的飯,甄正很期待,雨萱做的食物都很誘人,色香俱全,唯獨味道,堪比安穀琪的“拿手菜”。甄正吃了一口後,放下筷子說自己飽了,他頓時感受到雨萱的殺氣,無奈拿起筷子,在雨萱殺人的眼神中,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兩天後,甄正喝水都覺得是甜的,味覺似乎完全失靈了。


    第二輪比賽的結果很快出來了,忠厚不幸遇上一個化虛境高手,被一頓好打,因為那個高手也是春華門的女弟子,還是被忠厚氣暈的女子的師姐。果然,做人不能太忠厚,否則必然會吃虧。


    星痕第二場又贏了,他快突破到化虛境了,縱橫境已經少有敵手。讓人意外的是,楊纖菲居然也贏了,而且對手實力強大。


    依然是休息兩日,再繼續第三場比試。


    楊纖菲在第二場比賽中受傷不輕,楊語惜勸她放棄第三場比賽,但她堅持不肯,一定要為甄正拿一個名次。楊語惜歎息,自己女兒好像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子了,可惜那臭小子並不領情,希望女兒眼睛恢複後,看見甄正平庸的相貌,能夠放棄他吧。


    兩天很快過去,第三場比試又要開始了,星痕抽到了厚德門的弟子,星痕與厚德門的仇家可謂不共戴天,對厚德門的弟子也沒什麽好感,所以已經開始磨刀霍霍,準備大戰一場。


    楊纖菲被一個亭雲宗的弟子抽到,那個弟子一道門眾人卻不陌生,正是被甄正打敗過的胡光耀。胡光耀是胡光叔的侄子,當年胡光叔被泊月門趕走,他也跟著離開,本想在東吉島東山再起,誰料自己被甄正打敗,又再次被趕走。胡光耀早就是縱橫境高手,快突破到凝形境,其他諸門都想招攬他,最後他加入了亭雲宗,並且代表宗門參加海心論劍,想取得名次,獲得門派的看重,提升自己在亭雲宗的地位。


    不知道胡光耀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最後一場比賽,竟然抽到了泊月門的楊纖菲,她是楊語惜的女兒,而楊語惜則是胡光叔的仇人,所以他和楊纖菲原本是同門,現在是仇人,關係頗為複雜。


    在劍氣組的比賽場地上,第一場是鬆垣派和柳垣門之間的比試。


    鬆垣島與柳垣島一個在諸島之北,一個在諸島之南,鬆垣島島上多鬆樹,幾乎將門派圍住,因此得名,柳垣與之類似。兩宗門曆來不和,鬆垣派弟子脾氣火爆,劍法剛烈,柳垣門弟子卻比較婉約,劍術以柔為主,所以兩派弟子向來看對方不順眼,一見麵便勢如水火。


    場上一邊站著一個柔媚男子,身穿粉色長衫,油頭粉麵。另一邊則是一個矮胖子,圓滾滾的身材,怎麽看都不像個習劍之人。


    “矮胖子,你們鬆垣派弟子不都是高大如鬆麽,怎麽出了你這個怪胎?”柔媚男子開口諷刺道。


    “對付你這種死人妖,我就夠了。”矮胖子隨意答道。


    “你、你、你”柔媚男子氣得伸出蘭花指,指著胖子說不出話。


    “你什麽你,記住了,胖爺叫諸葛雲鬆。”話畢,抽出一柄短劍,向柔媚男子刺出一道犀利的劍氣。劍氣如錐,速度極快,柔媚男子舞動寶劍,打出數到劍氣,諸葛雲鬆的劍氣鋒芒畢露,將男子劍氣道道擊破,但也劍氣虛浮,最後被男子用劍打散。男子見矮胖子強悍如斯,也拿出看家本領,揮舞出一道長長的劍氣,劍氣連在寶劍上,如鞭一般,這是柳垣門的劍訣《蛇鞭決》。


    諸葛雲鬆見對方劍氣如蛇,蜿蜒襲來,遂用劍斬之,被劍蛇振飛,摔落在地,沒了聲響。柔媚男子哈哈大笑道:“死胖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男子收了劍氣,走近胖子想看看他的死活。


    突然,諸葛雲鬆翻身而起,瞬間刺出數道劍芒,這是鬆垣派的《流星刺》,練至大成可以瞬間刺出千百道劍芒,每道都有極大的穿透力。柔媚男子大叫一聲不好,飄身起舞,用出門派的身法躲閃,終究躲閃不及,身中數劍,倒地昏死過去。場下響起一片噓聲,眾人對胖子耍詐頗為不屑,諸葛雲鬆也不在意,高興地向場下打招呼,好像大家在為他鼓掌一般。


    忠厚心中感歎,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第二場是星痕與厚德門弟子的比賽,厚德門的弟子名叫蘇曼柔,是一個嬌柔少女。星痕迎風而立,一身淺藍色的長衫隨風飄動,星痕本就是翩翩美少年,如今更加玉樹臨風,頗有劍仙道韻。那個叫蘇曼柔的少女竟看得癡了,連星痕拔劍準備戰鬥,都沒有反應。看著對麵的少女瞪大眼睛直盯著自己,嘴角流涎,星痕拿著劍略顯尷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現在攻擊這少女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曼柔姑娘,我要,我要攻擊你了,你倒是準備一下啊!”星痕著急道。場下一片哄笑,哪有提醒對手自己要攻擊這般滑稽的事情。星痕和剛才的胖子簡直是走了兩個極端,不過星痕是君子,胖子是小人。


    蘇曼柔回過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星痕哥哥好漂亮啊,我要嫁給你,所以這場比賽我認輸。”場下頓時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掌聲和起哄的聲音。星痕呆若木雞,旋即臉紅到了脖子根,心道,這個女孩子怎麽這般不知羞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也不臉紅。蘇曼柔走過來,可憐兮兮道:“星痕哥哥,你就娶了我吧。”星痕一揮衣袖,喝道:“你真是胡鬧。”蘇曼柔堅定道:“我一定會嫁給你的。”說完離開了。


    星痕十年來從沒忘記過父母之仇,可以說他是在仇恨中長大的,造就了他成熟穩重的性格,也讓他變得孤僻。蘇曼柔的示愛,似乎給他心中的堅冰破開一道裂痕,一絲溫泉汩汩而流,他重新感受到了被愛的感覺。這讓他感到恐懼,父母之仇未報,如何談男女之情。


    星痕走下台,忠厚走過來拍住他的肩膀,眼中充滿了崇拜之情,“星痕師弟,沒想到你一句話沒說就贏了比賽,順便還娶到了一個美女,師兄真是羨慕你,你啥時候去厚德門接新娘子,哥哥陪你一起去,不知道厚德門的小姑娘是不是都這麽開放?”星痕無語,二師兄要是一起去厚德門,恐怕連自己都要被當成色狼趕走,等等,誰說我要去厚德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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