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強大的劍宗瞬間斃命,光頭男子死得很慘,安雨筠撇過頭去不忍直視,血腥味讓她一陣惡心。


    安德道口舌發幹,甄正這種殺人方式還真是聞所未聞,而且他現在身體上的變化也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安穀琪安靜地躺在血泊中,身體周圍有一個圈,並沒有染上貔貅的血。甄正踏血而行,走到安穀琪身邊,身上慢慢恢複原貌,甄正溫柔地撫摸著安穀琪蒼白的麵頰,突然他想起來,中年男子身上有木核,那是一個神奇的寶貝,曾經救過自己一命。


    甄正閃到中年男子身邊,將他懷中的石盤和木核取出,安德道見多識廣,一眼認出木核,“快,把木核給安穀琪吃下,也許還有救。木核是千年樹妖的生命精華,可以補充安穀琪失去的生命力。”


    甄正閃爍到安穀琪身邊,將木核整個放入安穀琪口中,用劍氣幫她順下。甄正緊緊握著安穀琪的手,祈禱安穀琪可以醒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穀琪的麵色微微紅潤,漸漸地恢複了氣息,但是許久都沒有醒來。


    甄正一直觀察著安穀琪的情況,安穀琪的呼吸均勻,脈搏平穩,“為什麽她還不醒?”甄正滿臉焦急。


    安德道搖搖頭,也不知道,他原本鶴發童顏瞬間蒼老了許多,“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安德道臉色難看,古族劍宗來到德道城,竟然沒有被發現,還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孫女,這讓他很惱怒,他決定回去嚴懲德道城的守城軍官。


    安德道帶著安雨筠,甄正抱著安穀琪,一起回到了德道城安天宮。


    此時的安天宮內一片混亂,宮中的高手們都虛弱地坐在地上,大山變成了禿山,寸草不生,德道城內也是一片蕭條。


    安天侯見安德道等人回來,迎上來,麵色焦慮,“父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安天侯本來想和安德道一起去一探究竟,被安德道阻止,怕他遇到危險,畢竟安天侯是南方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閃失。


    “哎,”老人哀歎一聲,“是那兩個古族劍宗搗的鬼,不過他們已經被甄正除掉了,可惜安穀琪身受重傷,沒有醒來。”安德道將城中巨大變故的責任推到了古族身上,沒有說是甄正做的。


    安天侯聽到女兒重傷不醒的消息,麵色微變,走過去探查安穀琪的情況,甄正抱著安穀琪轉身走掉,根本就不讓安天侯碰安穀琪,安天侯苦笑,“他還是認為我不配做安穀琪的父親啊。”


    甄正將安穀琪送回房間,安放在床上,守在床邊。


    南疆某處神秘的宮殿內。


    一位威嚴的老者頭頂紫金冠,身著青雲長衫,盤坐在一個貔貅石像上修煉。他雙眼猛然睜開,拿出一串袖珍小劍,共有九把小劍,其中一把淡金色小劍已經斷成兩半,“老九死了?!”老人眉頭緊皺,周身散發出紫黑色的霧氣,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將腳下的巨大石像化成齏粉,“聽木廉說木家已經準備好了,我族重掌中原的時候到了。”旋即消失不見。


    南疆還有七處地方,都爆發出恐怖的能量波動,一聲聲震天的怒吼響徹南疆。


    南疆碗北城中。


    古族的軍隊已經將碗北城屠戮一空,碗北繼千年前的慘劇後再遭劫難。巨大的碗北神廟鐵塔被摧毀,地下獄塔重見天日,神廟的老僧因為看護獄塔有功,免得一死。木廉看著城內一地殘肢斷臂,眉頭微皺,心道古族兵士真是嗜殺成性,他們完全把碗北城的人當做中原遺民,把對閔貢族的仇恨發泄到碗北人民身上。


    空間一陣扭曲,緩緩走出一位頭頂紫金冠的長者,木廉連忙給老者跪下,一臉恭敬。“起來吧,”老人淡淡說道,“如今聖皇歸來,萬事俱備,木家的傳送大陣可準備妥當?”


    木廉低頭彎腰道,“家主經過數年的籌備,早已備齊材料,再過幾日便可以完成大陣。”


    老人點點頭,“很好,到時候你木家就是北方的安家,我會遵守承諾給你家家主冊封王侯。”


    木廉聽聞滿臉激動,一想到自己未來就是一方諸侯身邊的宰相,身體都微微顫抖,“謝二王殿,待古族攻打王畿之地時,我木家必鼎力相助。”


    “你從落石林來的路線圖,我已經派人走過了,確實沒有問題。”老人又說道,他得知木廉從落石林來到南疆,立刻讓他畫出路線圖,木廉本就是代表木家投靠古族的,自然早有準備,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落石林路線圖。木廉還記得,紫金冠老者拿著路線圖眼中綻放出瘋狂的光芒,簡直比得知木家建好傳送大陣還要瘋狂。


    “閔貢恩將中原與南疆的唯一通道,川關,用巨石之兵封鎖了,想將我族永困南疆,哈哈哈,如今還是被我找到了出路,哈哈哈!”


    老人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這落石林路線圖是閔貢族的最高機密,隻有族內和安家小部分人知曉,恐怕那安穀奇是安家之人,當年安家唯閔貢族馬首是瞻,殺我族人千萬,此仇也一定要報,等滅掉王畿之地的閔貢族,再南北同時夾擊安家,定讓他族滅人亡。”


    安天宮中。甄正坐在安穀琪身旁,麵容憔悴,兩個黑眼圈格外明顯,他已經在這裏坐了三天,安穀琪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房門打開,粉衣美婦走了進來,看到甄正此時的樣子,微微歎息,“甄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看著穀琪。”


    甄正沒有拒絕,他走出房間,回到自己的屋裏,突然倒在地上,昏了過去。他被古族男子重創,重傷未愈,又三天沒有休息,身體吃不消,終於倒下了。


    甄正體內的黑色漩渦漸漸變成詭異的紅色,體內的劍氣經過紅色漩渦,變成血紅的劍氣,甄正的體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血紅“鎧甲”,這並不是劍氣的故意外放,而是體內劍氣實在濃鬱,溢出了體表。太如果安德道在這裏,一定會被這般濃鬱的劍氣震驚到。


    甄正的黑洞吸收了百裏範圍內的所有生靈的能量,這些能量滋潤了甄正的劍氣,大部分都積聚在甄正體內得不到釋放,所以才會出現如此詭異的場麵。這些能量現在開始逐漸改變著甄正的體質,甄正的每一寸皮膚都閃爍著微弱的紅光,體內骨骼發出劈啪的脆響,黑色的物質不斷從甄正體表滲出來,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夜。


    次日,甄正緩緩醒來,發現衣服上粘著一層黑色的油脂,散發出難聞的氣味,不過他現在神清氣爽,一掃之前的疲憊,甄正感覺自己身體充滿了力量,一拳就可以打爆伊川湖的虯龍。


    甄正在房間裏洗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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