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炾搜索腦中記憶馬上便想起此獸來曆,雷雲豹天生異種:渾身漆黑帶雲紋,吼聲如雷震心魂,善禦風雲身如影,此獸身上所帶雲紋具有天生妙用,令其駕風禦氣奔馳如影,速度迅捷肉眼難見,且吼聲如明雷貫耳震蕩神魂,不管是人還是獸,正麵承受它們的咆哮鳴吼,都會因此內息散亂無法凝聚而戰鬥力大將。


    許炾心中一番尋思,自己倒也並非不是無有手段對付,隻是若這邵靈霞在此的話,自己有些神通卻是不便施展,以免被傳了出去引起他人覬覦,再則此女留下非但幫不上忙,更加隻會令得自己分心枉受拖累,若是一個不慎出了差池,即使自己能夠滅殺了四獸,回去也自無法向宗門交代。


    若是自己未曾尋到她的蹤影,那自便是另一說法,如今自己卻是不得不全力護她周全,所以他心中也是想將之氣走,反正二人之間也從無善緣,如今即使惡語相向心中也未覺不妥,可是那邵靈霞卻是隻顧在那哭泣發泄並不動身,許炾則是暗惱不已,真不知道自己是欠了她什麽,好心救她無緣無故還做了惡人。


    “那若一心隻想在此哭泣,怕是永遠也找不到機會來報複與我了,我倒是無所謂,若想脫身也自不難,不過那時怕是你連看著你姐嫁於我的機會,也不會有了,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抓緊時間逃脫性命,還是在此葬身獸腹,我許炾言盡於此,也不想再與你多費唇舌,一切有你自行決斷。”


    許炾冷冷說完,便開始默運體內元息,擺出師父所授七元訣中一套七絕天旋掌的架勢,準備隨時應對四獸攻擊。


    “哼!畜生,你想得美,我死也不會讓你娶得我姐姐的,你等著吧,本姑娘自要能夠活著回去,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早晚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中,到時候本姑娘要你生不如死。”


    邵靈霞又被許炾一氣,倒是整個人都提起神來,懷著對許炾的深深恨意惡狠狠的說完,便即放出自己的七瓣彩蓮,運使元息催發開來,雙腳一抬便登了上去,元息注入七瓣彩蓮,眼看是就要騰身而去。


    那四獸看著邵靈霞動作,卻是變得焦躁起來,那脖頸鬃毛也自炸立而起,紛紛停下遊走的腳步,喉頭發出嗚嗚嘶鳴,隨時就會發出震雷巨吼,匍匐下去身姿也是作好了撲擊的準備,巨口掀唇露出尖利獠牙,口涎都已隨之滴答而下,四獸居然一副完全不顧許炾,死死鎖定邵靈霞的樣子。


    許炾心頭一動,暗道這四獸沒道理對更具威脅的自己不管不顧,反而是對那邵靈霞死盯不放,這之中定必是有緣故。


    “你到底對它們做了什麽,為什麽它們對你恨意如此之深,對我毫不顧忌的非要將你留下?”


    許炾幾乎是怒喝著斥問起邵靈霞來,眼看形式急迫哪裏還有時間去多費口舌,隻有讓邵靈霞自己明白問題所在,或許才能夠將四獸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哼!要你多管,無非就是宰了它們丫頭子嗣,我這就帶回去給雨師祖嚐個鮮,倒是看你一無所獲如何交代。”


    邵靈霞卻依舊一副不知死活,無所畏懼獨對許炾耿耿於懷的樣子。


    “你這瘋女人,你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麽嗎?還不快將你幼獸屍體取出還給它們,否則怕是你別想離開此地一步,怕是到得天涯海角也要被它們追逐,你以為這些以後就沒舔犢之心麽。”


    許炾心頭那個怒啊,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吸引四獸仇恨,為她爭取脫身時機,她卻倒好非要吸住四獸的注意不可。


    邵靈霞聞言細細的看向四獸,見到四獸果然是血紅著雙眼,吃牙咧嘴惡狠狠的怒瞪自己,隨時會向自己撲咬上來,怕是它們還不知自己所駕馭的七瓣彩蓮,乃是準備遁逃而去的法寶,否則怕是真的已經全力殺來,怕是連許炾傷它們性命也不會顧及,到那時自己可還真的又是危險。


    再一想起前番爭鬥,數次想要禦氣騰空和禦劍迎擊,卻都被那該死的獸吼,震的體內元息散亂而無功,心頭到也確實有點發毛起來,不過她的眼珠轉了幾轉,卻是一抬收取出一隻氣絕多時的小獸來,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往許炾扔去。


    “你想要我就給你吧,你自己留著回去向雨師祖邀功便是,本姑娘就不在這裏奉陪你了。”


    話聲未落她的身影便是拔空而起,快的連許炾都未及反應,更加別說是那四隻被擾亂了心神的巨獸了,因為它們問道了自己孩子的熟悉氣味,已經落到了許炾手中,而邵靈霞的身影卻是迅疾的脫離了,四獸聲波攻擊的威力範圍,然後在空中帶起一長串咯咯清笑而去。


    “王八蛋,你就在這裏慢慢的享受吧,本姑娘回去會喊雨師叔來救你的,隻不過這路上要花多少時間我就不知道了”


    身影消失在遠處,她的話語卻是遠遠的傳來,依舊是字字清晰聲聲入耳,分明是在其中含帶了元息的波動。


    “你這個瘋婆子,神經病,我真的後悔會來救你,早知道就該遠遠看著你被它們吃掉……”許炾氣的向著邵靈霞遁走的方向大喝,可是對方不知道已經去了多遠,哪裏還聽得到他的話語。


    許炾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雙手,剛剛邵靈霞快速將一團黑影扔向自己胸前,本能的許炾便即伸手接住,結果隨著那黑影入手傳來毛絨絨冷冰冰的觸感,還有四股深深的仇恨殘暴,嗜血燥虐的氣勢鎖定了自己,許炾心頭一沉此番怕是真的不死不休了,他是怎麽也不會想到,這該死的刁蠻丫頭臨走,還會反過來擺了自己一道。


    “嗬嗬,這是你們的孩子嗎?你們也看到了是剛剛那個女人扔出來的,並不是我傷害了你們的孩子,要不我現在將它還給你們,咱們就各不相欠就此道別如何?我可是不想跟你們作對的啊,多是那個瘋女人做下的事情,一切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該找誰還是去找誰怎麽樣?”


    許炾擺出一副笑臉伸出雙手,托著一隻屍身發挺的小獸,神神叨叨的對著麵前巨獸咕叨著,好像真的想要就此與對方罷手言和一般的樣子。


    可惜四獸隨著感應到自己孩子氣息的同時,也感應出自己孩子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原本它們是令自己的孩子去森林外圍自行曆練,學會捕食生存的本領,在這一帶都是它們的勢力範圍,尤其的外圍基本上連稍微強點的野獸都被它們清理了,卻怎麽也不會想到邵靈霞這丫頭會誤打誤撞的闖了進來,竟然就令自己的孩子丟了性命,若不是四獸趕來的快,怕是此刻不知躲在何處的另外一隻也已遭殃。


    此刻四獸目視許炾手中幼獸屍體,盡皆帶著痛惜哀傷,一股濃濃的悲意散溢開來,同時還夾帶著深深的仇恨,四股暴虐凶殘的強大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牢牢的將許炾鎖定其中。


    許炾眼見如此,感受著身周氣息,心頭也頗受那悲傷氣息感染,但是心中卻是明了番是絕對無法善了,因此也自提起了時而分的精神調動起體內元息,在經脈運行激蕩鼓動起來,但是四周卻是將他團團圍住遲遲不動。


    許炾心頭疑惑方才想起,幼獸屍體還在自己手中呢,若不是自己收了烈焰掌的烈焰散了火球術去伸手接它,怕是早已被自己輕易的化為飛灰了,當即便又打著哈哈的對四獸自語道:“喏,我現在把它還給你們,你們可別再找我麻煩啊,反正你們也是看見並非是我傷害你們的孩子,還是那句話,要找你們去找那個瘋女人。”


    話一說完他便雙手一抬,將那幼獸屍體拋向麵前巨獸,原本他也作好了準備,若是四獸的圍困一亂,他就迅速去搶起乘風舟直接遁走,但是令他無奈的是四獸居然絲毫未亂,眼看幼獸屍體落到麵前,居然全都動也未動的盯住自己,待得屍體隨著一聲悶響落在地上,他身前的那隻巨獸方才發出一聲悲嗚,輕輕上前將之叼起緩緩的向後退去。


    但是在許炾身邊的其他三獸,卻是相當配合的控製著調整了相互間的距離,依舊將他緊緊的圍困在中間,絲毫沒有想要放過許炾的打算。


    許炾雙眉一挑,他的脾氣倒是也上來了,自己本非怕事之人,有些時甚至還會惹點事呢,作為自小隨父學習經商的許炾來說,常被教導的就是不能吃虧,吃虧就意味著自己要有所損失,所以此刻的許炾也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同時他也在心中召喚起了墨玉,隻是無論他怎麽呼喚也得不到墨玉的應答,細一感應卻是發現無論是墨玉,還是那被他收服了得另外一個凶婆娘魂體,居然都是在葫蘆之中的各自地盤進入沉睡。


    許炾心頭頗覺無奈,雖然墨玉有說過自己也可以操控葫蘆應敵,但是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否發揮得出葫蘆的威能,所以他還是決定先自靠本身實力爭鬥一番,一方麵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所體會,另外一方麵他也記得自己的師父,老頭曾經說過戰鬥才是真正提升自己實力的最好方法,也是檢驗自己修為的最好手段。


    此番許炾卻是未曾釋放火球術,而是釋放出了火焰掌的同時,忍受著胸前背後的撕裂劇痛,擺出了七絕天旋掌的架勢,一開始當他落入這個包圍圈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此番又必是一場近身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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