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炾與魔蟲連番廝殺,卻彼此奈何不得對方之時,琉璃秘藏界之中的雨仙子,此刻是心中焦急如焚,神識想要強行探出外麵,去感知許炾的情形。


    “這冤家,真不知發的什麽瘋,非將你我收了進來,如今居然連神識,也不讓我探出去,真是急死人了。”


    “師祖,我們現在被他收進來,光是著急也沒有用,既然你的神識探不出去,那就說明他發生的變化,怕是令他實力又是大增,說不定真能對付得了,那該死的魔物毒蟲,莫若我們先去看看,被他同樣收了進來的山民們。”


    “那些山民有什麽好看,此番能夠救得他們性命,也是機緣巧合而已,回頭若是一切平安,便將他們全部放出,去留任隨眾意便可。”


    雨仙子一心牽掛許炾,對邵靈霞的勸解,又哪裏聽得進去,對於邵靈霞提及山民,反正在這裏萬分安全,哪裏還有心思去看。


    而外界的許炾,此時與那魔蟲鏖戰,原本是在蟲群之中,疾速穿梭移動相互攻殺,同時較量著遁速,此刻卻是停留在下來,四周蟲雲遠遠將許炾,與那變異魔蟲圍在中間。


    因為許炾與魔蟲交戰之時,借機滅殺了不少毒蟲,若是任他隨意屠戮,還真可能將這蟲雲給徹底滅絕,如今從外麵看起來,這一團烏黑蟲雲的體積,就已經縮水了不少。


    那怪異魔蟲首領,也是心痛之極,已經明白了許炾心思,當下就命令蟲群,遠遠避開二者交戰範圍,自己更是盡展速度,拚命將許炾給纏住。


    許炾見此也知再難取巧,必須將這毒蟲之首,先行徹底解決掉,才能夠將這蟲群完全出去。真正的解決這番蟲災。


    真正的惡戰方始展開。此時的許炾正全神,禦使他的諸般寶物,向那魔蟲怪物猛烈攻擊著,子母分光鉞與溯風刀,全部幻化出刃芒,追隨本體襲向魔蟲。


    原本因對方告訴移動,而難以捕捉到機會的無影,也已準備就緒,正待關鍵時刻發起致命一擊。


    那魔蟲揮舞著十幾條肢刃,居然是抵擋得風雨不透。隻見在它高速旋轉著,身周在叮叮當當連番脆響中。一溜溜地火星激蕩閃爍,又快速的熄滅黯淡。


    那是許炾禦使的寶物,因為對方甲殼堅厚,肢刃更是鋒銳,與那魔蟲碰撞之時,產生的火化。


    許炾的臉色越見陰寒,想不到這魔蟲。居然皮堅加厚若斯,自己諸般手段皆難傷它,隻是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白色淺痕。


    “吼……血肉……好旺盛,蟲妖祖……我……愛噬……。”


    正在許炾對潛藏一側的無影,能否對這魔物造成傷害,心中猶疑不定的時候,又一股那魔物的意念,傳遞進入他的腦海。


    “哼!長著一副蟲身。有了點道行,就自命蟲妖祖麽?想要吞噬我的血肉,那就拿出你的手段來,別到時被我砸開你的甲殼,先煉了你這一身甲殼。”


    許炾冷哼一聲後,就待發動無影,夾雜在溯風刀與分光鉞中,發起最強大攻擊時,從他們的下方,卻傳來另外一股波動。


    “嗯?難道還有其他人,也被卷入這蟲雲之中?”


    就在許炾感應到那波動,微一轉念之間,下方的蟲群,就象被人強行撕開,一個巨大的光團突入其中。


    “咦?這裏麵還有別人?嗯?這又是什麽東西?這位兄台,能否說說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引來這些魔物,弄得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許炾見到那光團,進入蟲雲之中後,便收斂光芒顯出一人,原來那所謂的光團,是此人舞動手中方天畫戟,幻出滿天刃芒形成,有聽那人停下身形問話,不由眼角抽搐了幾下。


    “什麽叫我引來這些魔物?我也是見到這些毒蟲,闖人生人聚集之處,怕它們為患成禍,才投身進來想要滅除,卻沒想到它們還有首領。喏!就是你身後那怪物了。”


    “哦!這……還真有個怪物,事情原來如此,看情形兄弟也是古道熱腸,倒是在下失言冒犯兄台,還請見諒!但不知兄台與這怪物交手,可是摸出它的底細?”


    “這怪物看著象是蟲類變異,自稱什麽蟲妖祖,我跟它糾纏半天,卻始終無法破開其防禦,它的一身甲殼,與那十幾肢刃,都堅硬異常。而且你須小心,這怪物以及那些蟲豸,都擅長神魂攻擊。”


    “哦?這倒古怪,我倒還未曾遇過,如此怪異對手,且讓我先來會它一會,兄台且稍歇一會,弱是小弟不能製勝,到時還須你我聯手,盡早將這禍害除去,避免它再作孽造禍。”


    許炾聞言也不之聲,隻是靜靜打量此人模樣,一身連盔帶甲的貼身行頭,手握一杆丈二方天畫戟,裸露在外的上臂,與赤膊右膀肌肉鼓突,看上去有著無限的爆發力。


    頭盔下一張年輕臉龐,棱角分明劍眉入鬢,大而有神的雙眼,帶著無限的戰意,雙唇微抿帶著幾分挑釁,已是轉身麵對那魔蟲。


    “此人,難道就是她們所說的體休麽?果然與我等不同,看這一身打扮,該是貼身近戰的行頭,而且看其神情,分明是個好戰狂熱份子,怕是早已按捺不住戰意。”


    “呔!那妖物,不在偏遠之地潛伏躲命,卻敢帶著這些毒蟲,來我人族疆域搗亂生禍,看來是活得膩歪了,今天小爺就取了你性命,將你一身甲殼煉成甲盾,也好增加我的戰力。”


    遠遠的那年輕人,卻是已經一聲呼喝,便騰身向那魔蟲撲去,手中方天畫戟更是高高掄起,向那魔物直劈而下。


    “嗙!”


    一聲巨響傳來,許炾便見到那魔蟲,與那彪悍的年輕人,近距離碰撞在一起,雙雙被震退數十丈,又迅速相互對衝起來,然後是一陣乒乒乓乓聲,雜亂而急促得響起。


    隻見那年輕人,將那方天畫戟,舞得是旋風一般,一圈圈光影刃芒,在身周護得嚴嚴實實,雖然他傷不得魔蟲。


    但是魔蟲同樣地,也無法破開他的防禦,那十幾條肢刃揮舞起來,同樣幻出道道虛影,卻盡被抵擋在外,突進不得分毫。


    那青年與那魔蟲足足鬥了一刻鍾,方才一聲轟然巨響,再次遠遠的震飛開來,那青年乘機展開遁法,來到許炾近前。


    許炾見他靠近而來,微微後撤身形,與他保持著距離,畢竟是一個陌生人,而自己的身份,此刻在外麵又畢竟敏感,不得不保持幾分警惕。


    那青年收起方天畫戟,不住在戶口與手腕處,雙手交互搓揉著,齜著牙吸著冷氣,臉上神色也是有些驚愕,那魔蟲的戰力,真如許炾所言,有點超出他的想象。


    “在下王凱龍,敢問兄台可知這鬼東西,到底是哪裏出來的?不但如你所言,甲殼堅硬如鐵不說,更是力大無比,居然與我硬碰硬,絲毫不落下風不說,還將我的雙手,震得虎口生疼!倒還真是難以對付,有點狗咬刺蝟,感覺無處下口啊!兄台想是與它,也是戰過多時,可有良策除此禍害?”


    許炾見他對自己表現,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反是拿腔捏調的,一口一個兄台,與自己套起近乎,嘴裏倒也不便回絕於他,一邊關注著遠處,魔蟲的一舉一動,一邊淡淡得開口。


    “辦法我倒也想了個,本來正待采取行動,正好因為你的到來,而被打斷了布置,不過方才見你,與那怪物一戰,倒是心中更加確定,隻是後麵還須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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