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7


    就連水也能賣錢?這怎麽可能哪,楊鄉長肯定是在說笑話了。


    這種泉水是天然的,就在山裏麵都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就這也能賣錢?


    在座的這麽多人,可直都沒想過這一點。


    可是楊鄉長說得也有道理啊,就象上次他來的時候帶著的瓶裝水,聽說一瓶就得五六毛錢。才那麽點,都不夠漱口的。


    如果能把泉水象瓶裝水那樣賣錢,豈不是發了?


    想到這裏,整個堂屋頓時就熱鬧起來,大家夥兒大聲商量著,個個都興高采烈,好象已經發大財一樣。


    楊學斌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嗬嗬,不僅僅是泉水啊,山裏河裏好東西多得是,就看你們能不能開發出來。”


    他這麽一開口說話,堂屋裏麵就是一靜,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他說話,熱切的眼神都要把他給燒著了似的。


    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楊學斌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完全改變,地位也更高了。


    楊學斌眼神一轉,笑嗬嗬地說道:“我可聽說過你們報怨柳前村地勢不好,前有河後有山,種田的地就都沒有。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賺錢的寶貝可就在眼前啊。”


    說到這裏楊學斌指了指麵前的桌子,“你們看,這些菜城裏可吃不到吧?特別是這種魚湯,味道這麽好,如果放城裏的館子,沒有二三十塊錢根本吃不到。”


    楊學斌所說的是一種鯽魚,長不過十幾厘米,味道卻是特別鮮美。


    就象放在桌子上的那盆魚湯,色澤濃白粘稠,如同牛奶一般,而且還沒有半點魚腥之氣。讓人喝上一口,就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咽下去。


    大家都瞅著那盆魚湯,不由自主的點頭。


    似乎楊學斌話語裏麵有股魔力,把他們心底裏的某些念頭激活了,一時間全都有些心旌動搖。


    這邊楊學斌還沒完,現場氣氛如此之好,再加上薛梅和柳玉致兩位美女充滿鼓勵和欣賞的眼神,也是讓他有些收不住。


    於是就繼續說道:“山裏的野味也值錢,對了,國家保護動物除外啊。還有藥材、野菜什麽的,甚至放養的雞鴨也值錢。山裏可都是寶啊,同誌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雖說柳前村的山並不高,可是勝在數量多啊。一個一個的小山頭連綿成片,象楊學斌所說的那些東西,還是有不少的。


    於是大家一齊點頭,看向楊學斌的眼神也滿是佩服,當然更充滿著希望的色彩。


    真不愧是大學生啊,就是有水平,比起鄉裏的其他幹部,強得太多了。


    “不過……有一點你們柳前村的確是太差了,如果不改善的話,一切都是空談。”楊學斌話題一轉,卻是給大家夥潑了一盆冷水。


    “是什麽?楊鄉長,可趕緊給說說,我們改還不行嗎?”柳健剛一直都在仔細聽著,眼神之中的熱切一點也不比別人少,現在聽到楊學斌的話,立馬焦急地問。


    “路!要想富先修路嗎,就你們柳前村這路啊,就算有金山在你們手裏也運不出去。”楊學斌這時的神態特別地放鬆,笑嗬嗬地說道。


    “楊鄉長說得是這個啊,唉,村子裏當然知道修路的重要性,可是沒錢哪。特別是市裏和縣裏剛撥款修了大壩,更不可能再給錢修路了。”一直都有些沉默的陳遠山這時來了精神,開口說道。


    “嗬嗬,辦法總比困難多嗎。修路可是你們柳前村的事情,也關係到你們能不能脫貧致富的問題,總是等靠要不行的,必須得自己想辦法。”楊學斌哂然一笑,說道。


    “對,修路,一定要修路,就算縣裏沒錢給我們,我們自己出錢出人工,也要把路修起來。”柳健剛一拍桌子,豪氣十足的地說道。其他人也紛紛讚同。


    楊學斌的話,已經給他們打開了一扇大門,心底裏求發展,想要更好生活念頭就再也壓抑不住。


    修一條致富路,讓村子發展起來,大家也有錢可賺,就是這些村幹部最想做的事情。


    楊學斌臉上帶著微笑,看著眼前群情激動的村幹部。不過他的大部分眼神學是放到了那個陳遠山的身上。


    陳遠山是李則田的人,這個楊學斌早就知道,既然現在他說到大壩的事情,自然不能放過。


    於是楊學斌顯得有些隨意地說道:“提起大壩,不知道質量怎麽樣?可別咱們忙活半天,再讓洪水給淹了,那可就一場空了。”


    陳遠山臉色明顯一僵,接著就說道:“那能哪,這大壩是市裏黃老板修的,還是民心工程,質量肯定沒問題,那裏會被洪水給衝了啊,不能夠,哈哈。”


    屁的黃老板!不就是大壩的建築商黃偉嗎?楊學斌肚子裏麵暗罵。


    前世就是被這個奸商給坑了,柳前村的大壩被衝毀,結果害得楊學斌進了監獄。


    就這樣還說質量沒問題?騙鬼去吧。


    “可馬虎不得,柳前村可是被洪澇給害苦了,好不容易修了大壩,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垮了。”楊學斌看到柳健剛的臉色不太對,心裏就是一動,有意強調說道。


    陳遠山額頭上麵都見汗了,還是在搖頭:“不能夠,楊鄉長一定放心,就算有洪水大壩也肯定沒問題。”


    就在他這話剛說完,突然外麵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哢嚓聲,聲音之大震人耳膜,甚至就連堂屋裏的燈光也是為之一暗,重又放光明。


    柳玉致就站在門口,探頭向外一看,說道:“咦,要下雨了,看樣子還不小。”


    堂屋裏麵一片的寂靜,深秋季節下這樣的暴雨,絕對反常。而且剛才楊學斌所說的問題,在座的人明白不明白的,都覺得不是很對味。


    這雨來得也太巧了,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警示。


    特別是楊學斌,就在剛才雷聲響起的時候,都已經呆愣住,心裏一個勁地念叨,怎麽可能。


    前世的那場暴雨,應該是十幾天後才會發生,當時他住院被紀委帶走調查,卻沒有結果。也就是在即將結束調查的時候,柳前村的大壩才出的事兒。


    可是現在這場雨……


    楊學斌隻要聽到窗外狂風呼嘯,裹挾著雨水拍打在窗戶上,發出如同冰雹敲擊的聲響,就能夠知道這雨有多大了。更不用說陣陣雷聲轟轟巨響,甚至都讓大家說話的聲音近不可聞。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所以這場暴雨也提前了?想到這裏,楊學斌當時就出一身的冷汗。


    原本他隻是想過來摸一摸大壩的情況,然後找機會通知市裏或者縣裏的,隻是想著時間還夠,可沒成想居然會這種局麵。


    那場暴雨下得太過猛烈,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降雨量就達到百年一遇的程度,柳前村的大壩本身質量又有問題,根本承受不住巨量的洪水衝擊。


    現在再想通知相關部門恐怕已經晚了,難道重生這一次,今晚又要交待在這裏?楊學斌心裏苦澀不已。


    更讓他感覺難過的就是,重生之後雖然改變了前世被人陷害的結果,卻沒有辦法求助柳前村的村民,一時的考慮不周,還是讓這些村民們陷入死地。


    不行,那怕是聽天命,也要盡人事。必須要讓柳前村的村民疏散,能救一個是一個!想到這裏,楊學斌抬頭剛要說話。


    這時外麵的雨聲雷聲突然在一收,轉瞬間居然就安靜下來。如果不是聽到還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剛才那股子要把天地都蓋沒的暴雨,簡直就象是沒下過一樣。


    就這麽完了?能有五分鍾嗎?那麽應該不會出事兒了吧,楊學斌起身走向屋外。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走到外麵,其中陳遠山明顯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說沒事兒吧,也不能夠,這點雨就算有洪水,大壩也肯定能好好的。”


    正說著話,柳健剛院外跑進來一個人,扯著嗓子在喊:“來洪水了,柳叔,你快去看看吧。”


    “柳平,你他娘的安穩一點,快說大壩有沒有事兒!?”柳健剛怒目圓睜,訓斥著這個柳平說道。


    大家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卻被這個柳平一句洪水又嚇得不輕,也是難怪柳健剛會發火了。


    柳平平複一下呼吸,急促地說道:“大壩沒事兒,不過洪水也不小,柳叔你還是去看看吧。”


    聽到大壩沒事兒,大家都鬆了口氣,雖然都相信剛修的大壩不會出問題,可是楊學斌的話卻象一根刺,讓這些人怎麽也不舒服。


    接下來就由柳健剛領著,大家一起去看大壩的情況,反正不親眼看看,任是誰心裏也不會放心了。


    柳前村的大壩距離村子不遠,那怕是步行也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一行人在楊學斌的帶領下,匆匆地來到大壩上麵。


    洪水的確是來了。


    站在大壩上麵,一道長龍由天際滾滾而來,發出聲聲如同巨龍怒吼的聲音。剛才來的時候寬不過十幾米的青龍河,現在河麵至少得有一裏多,由這邊都看不到對麵。


    而正在翻滾著的洪水,不停衝擊著楊學斌他們所站立的大壩,勢頭之凶猛,似乎都讓大壩在微微地顫抖。


    不過大壩卻沒有事情,那怕泛著白色泡沫,顏色看起來黃中帶黑的洪水,看起來勢頭凶猛無比,也無法撼動大壩,隻能怒吼著往下遊衝擊而去。


    “我說沒事情吧,大壩是剛修好的,不會有事情的。”陳遠山看著眼前洪水的聲勢,臉色有些發白,還是強笑著說道。


    柳健剛也是仔細看過大壩的情況,最後點頭說道:“的確沒事兒,大壩好得很。楊鄉長,要不咱們回去吧。”


    大壩的確是沒有事情,而且眼下洪水的高峰期也已經過去,楊學斌也隻好點頭:“沒事兒就好,我們回去吧。現在時間也晚了,我和薛幹部得回鄉裏了。”


    “那可不行,天都黑了,開車也不安全。再說咱們的酒還沒進行完哪,回去繼續喝,今天不醉不歸。”


    柳健剛的話也引起其他人的讚同,大壩沒事兒,大家也都放心了,接下來自然得好好喝上幾杯放鬆一下。


    為了安全起見,柳健剛還是留下一個村裏的年輕人看護著大壩,等洪水完全過去。


    轉身離開之前,楊學斌回頭又看了天邊一眼,心裏還是頗有幾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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