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苦悶異常,程逸雪不禁想到了一年之前的魔淵之底,若是那些元嬰期老怪物的儲物袋有留下的話,那程逸雪現在的身家想必會連倍暴漲,但可惜的是,那神秘莫測的黑色火焰太過強大,絕對是程逸雪見過最強大的,不僅將一幹元嬰期修仙者焚毀,甚至連儲物袋也化為了灰燼,一陣清風拂過,程逸雪頓時清醒了幾分,隨即便搖頭苦笑起來,暗道自己這種想法太過荒唐,能在那種場合中活下命來就大為僥幸了,再想其它的東西可有些貪心不足了。


    “嗬嗬,二位道友也不必喪氣,那古丹雖然太過珍貴,但是長生丹與五行丹想必還是有跡可尋的,隻要機緣來臨,妾身相信二位道友修為神通均會大進的。”夏蘇湘見機適時輕笑著說道。


    封憐楚與程逸雪聽到此話後均是大陣大笑,少頃,才見封憐楚徐徐說道:“那就希望早日承仙子吉言了,那長生丹也就算了,五行丹可是隻有三屬性以上靈根者才可服用,說起來也詭異的很,倒是那些靈根優異者得到此丹也是無用矣,也不知當初創出此種丹藥的上古修士是何想法。”


    聽到此話後,程逸雪也不自覺的皺眉,那五行丹確實如封憐楚所說,詭異的很,但是,這五行丹雖然不如古丹那樣藥力強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對於結丹境修仙者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在程逸雪所知丹藥中,也是十分珍惜之物了。


    “對了,程兄,你是散修之身,不知可想過入駐一宗門,做一名長老?”夏蘇湘向著程逸雪這般問道,那封連楚也目光灼灼的盯著程逸雪看,程逸雪看向二人的眼神,旋即就明白二人心中所想了。


    當下正色道:“仙子之意程某還是明白幾分的,不過。宗門雖好。但是卻不適合程某,仙子就不必再提了,再者,程某出現在這裏也不是無意路過,而是前往劍湖宮參加劍修大會的。”


    此話剛出,夏蘇湘與封憐楚麵上都是極其古怪的神色,二人相望而去。最後均露出了頗為無奈的淡笑


    一望無際的劍湖之上,劍山沉在湖中,湖麵之上流光飄轉,詭異非常,這劍湖自然就是劍湖宮的所在之地了,劍湖宮內有兩位元嬰期修士。更有一位是元嬰中期修為,修士修煉到元嬰期後,再進一步當真是千難萬難,此等修為足可以在羅天大陸橫著走了,當然,前提是不碰到那僅有的幾位後期老怪物,劍湖宮的兩位太上長老雖然修煉的是魔道功法,但是。對於這劍湖宮傳承而下的劍修大會還是較為看重的。但這種情況究其原因還是劍湖宮留下的傳承,時至今日。劍湖宮中的弟子對這劍修大會卻看不上眼,若不是有太上長老親自發話,恐怕劍湖宮每隔百年的劍修大會早被取締了。


    其實,劍湖宮修士不知曉的是,他們的太上長老也就是做表麵上的功夫,若是他們真的重視這傳承又豈會修煉魔道功法?如今時節,又是劍湖宮時隔百年之後的又一次劍修大會,劍湖宮內裏雖不太重視,但一些基本的形式還是要的,最簡單的就是派出門中修士前往迎接那些前來參加劍修大會的修士,而王微雅作為劍湖宮重要的執事便很榮幸的將這一任務承接下來。


    經過幾日細雨洗禮,劍湖宮劍山之上的林木重新煥發了生機,蒼翠欲滴,劍湖中碧水幽幽,王微雅身穿清涼淡衫正懸於劍湖之上不停的向著天邊眺望而去,在他的身後則站著兩排修士,統一的青色服飾,兩排修士將王微雅的表情看在眼裏,但是卻沒有一人敢抱怨。


    王微雅雖然是築基期修士,但身為劍湖宮的執事,在一些年輕弟子麵前基本的威嚴還是有的,但此刻他卻是有苦難言,宮中此次將此等任務叫給他,表麵上看起來風光無比,惹得其它同弟子羨慕異常,但王微雅心中卻很是清楚,這任務絕對不是好做,苦衷難訴。


    王微雅來到這裏已經半月時間了,初始時,還很順利,不少結丹期修士都提前趕來,但是,劍修大會再有半月時間就要開始,還有許多修士不曾前來,偏偏王微雅還發作不得,因為來參加劍修大會的均是結丹之境的高階修士,而且有幾名均是其它大宗的修士,一點也不比劍湖宮差,王微雅更是不敢得罪。


    好在這王微雅自幼生活清貧,入劍湖宮後也多遭人冷眼,多年來神通沒有什麽長進卻煉得一身忍耐的脾性,正是這脾性才讓其有了今日的成就,距離劍修大會召開也沒有幾日了,王微雅在心中告訴自己隻要忍耐幾日便可了。


    就在王微雅暗自腹誹時,忽然神色一動,向著遠處天邊看去,隻見一道白色遁光向著此處激射而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近前,王微雅連忙迎了上去,行到近前,才看清這白色遁光中的人,乃是一名中年修士,腳下駕馭著白色飛劍,麵上還有汙垢,想必是苦修之人,身穿粗布麻衫。


    “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可是來參加劍修大會的,可有劍箋在身?”王微雅走上前去恭謹的問道,類似的話語他已經說了不下百遍,此刻神態恭謹,語氣不卑,頗為得體。


    那中年人深看了王微雅一眼,旋即說道:“老夫青冥宗宮宿絕,特來貴派參加劍修大會的!”男子神情淡漠,話語更是冰冷,然後,手上一翻,靈光閃過之後,一箋書便出現在其手中,直直一拋便落入王微雅的手中。


    王微雅呆目般的接過了箋書,許久,才回過神來,神情也越發的恭謹了,王微雅自幼入的劍湖宮,對劍湖宮的一些宗門恩怨也是極為清楚的,在大派之中,與劍湖宮積怨極深的有三大宗門,青冥宗便是其中之一,此宗既然敢與劍湖宮叫板,那實力自然不可小覷,百年之前或許不如劍湖宮,但是聽聞幾年前青冥宗又有一名修士進入了元嬰之境,現在兩宗實力差距當然又近了一些,更有傳聞說青冥宗的實力早已超過了劍湖宮,所以,王微雅麵對這宮宿絕不敢有絲毫大意。


    回神過來,王微雅將箋書打開,仔細的察看起來,箋書之上有劍湖宮特有的標誌,王微雅檢查起也是相當方便的,沒有多久,王微雅就確定這箋書正是劍湖宮的劍箋,當下道:“前輩,此箋書的確是我派的劍箋,前輩乃是我派的貴客,晚輩這就命人帶前輩前往貴賓閣,再過半月便是劍修大會的召開時間了。”


    話畢,王微雅便命了兩名美貌女子為宮宿絕引路,那宮宿絕依舊是淡漠的神色,微微頷首,便跟隨著那兩名素衣美貌女子前去了。


    在宮宿絕走後,王微雅才深呼一口氣,額頭之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幾日王微雅jiēchu的結丹境修士也不算少,但是從宮宿絕身上散發的靈壓來看,王微雅當即就斷定此人乃是結丹後期修為,結丹後期,隻要再進一步便可進入元嬰境,那種威壓自然也不是王微雅這種築基期修士可承受的。


    沒過多久,天邊又是三道流光激射而來,兩名女子,一名男子,兩名女子身著白色長裙,三人遁光輕輕降落,如落凡之仙,站於王微雅的身前。


    “你便是劍湖宮派來的接引人吧?”那三人中惟一的男子上前問道,男子虎背熊腰,身軀也要比別人高大許多,但是留有山羊胡,與其相貌頗不搭襯。


    王微雅神色一怔,旋即說道:“是,晚輩王微雅,乃是宮中命來接引諸位前輩參加劍修大會的,不知三位前輩是?可帶有劍箋?”


    “哼,我們自然前來便是受到你們劍湖宮邀請的,若非如此,我等也不屑來的。”那左首的女子如此說道,神色頗為倨傲,黛眉瓊鼻,也有幾分姿色。


    其身旁的女子聽到此話後秀美一皺:“師妹,不可亂語,這是我們的劍箋!”話畢,此女便拿出了三份劍箋交給了王微雅,先前的那女子似乎也懼怕此女,悶悶不語,王微雅打開劍箋神色略有詫異,但見劍箋並不是仿冒,便命人為三人引路進入了劍湖宮。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王微雅再一次被震撼了,這三人原來是霓霜宗修士,而且劍箋上也有三人的名字,那男子名為林嘯塵,最先說話的女子名為藍巧雲,後說話的女子名為汪念情。


    也難怪王微雅會如此了,因為這霓霜宗與青冥宗yiyàng,均是劍湖宮的敵對實力,而且,這霓霜宗的實力比劍湖宮還要強上幾分,那藍巧雲先前強橫之言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過,王微雅更在意的是那汪念情,此女在霓霜宗結丹一輩中可是大明鼎鼎,更有好事者將其羅列在霓霜宗五大長老之中,如此也可見此女實力強橫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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