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程逸雪麵色恍然,寒山鐵木是離影大陸上的特有之物,因為生長之地乃是布滿墨鐵的極寒之地,便有了此名稱;此物的確是有隔絕神念之力;但饒是如此,這等防禦神念之力,還是讓程逸雪大為驚奇的。


    對於靈落音的話中之意程逸雪自然明白,此女的話中之意並未有任意的埋怨,對此,程逸雪淡淡一笑,隨即便說道:“師姐說的極是,是我魯莽了。”


    “靈仙子所言不錯,此殿雖然曆經不少風浪,但始終與我宗同在;不過,程兄也不必驚奇,區區寒山鐵木自然不可能有如此防禦,其中的玄機涉及到本宗的機密,在下就不便向諸位道友透露了。”鍾義見此,出言解釋道。


    聞言,程逸雪神色如常,緩緩頷首,沒有再說什麽;一旁的甘姓老者向著碧瓊殿掃了幾眼後,突然說道:“西嶺九宗傳承多年,程兄加入天心宗還未多久,不了解也在所難免,我等九宗之中,自然不可能隻有表麵上的實力,否則,根本無法在西嶺立足了。”


    甘姓老者此等言語,也不知是否有意,一旁的靈落音與郭策聽後,神色頗為古怪,隱隱間,還有擔憂顯出,程逸雪早已知曉西嶺九宗底蘊深厚,但是,也沒有心思去深究,當初,他與采樂加入天心宗,便是為了尋求一庇護之所,如今,能在宗內有了立足之地,也宗派再別無所求。


    “哈哈...這等事情。程兄日後終究會明白的,如今我們還是進去吧,以免讓其他幾宗道友等的太久了。”鍾義見此。卻是輕笑著說道,隨即,便引領著眾人向著殿內進入,甘姓老者三人次而進入,程逸雪走在最後。


    不過,就在幾人進入殿內的一刻,卻見程逸雪顯出了神秘的笑容;鍾義自然不清楚;在這片刻之間。程逸雪已將碧瓊殿的玄機看破了;當然,這其中自然免不了玉陽君這老怪物的提醒,而程逸雪也難以想象。落英宮竟然會將宗門大陣與這門派大殿契合在一處。


    此種做法倒也有些好處,一旦宗門受到攻擊時,不需要太多修士操縱陣法,而且更容易演化變幻;但如此做。可就大為折損陣法的防禦力量。也不知當初落英宮的祖師因何如此做;程逸雪嘴角失笑,也沒有多想,便進入到了殿中。


    而程逸雪不知曉的,當初落英宮祖師將宗門遷移到此處時,宗內內憂外患,覬覦神劍嶺者不計其數,隨時都有遷移的可能,因此才會如此設陣。隻是,後來。情況有所好轉,落英宮並沒有就此改變其宗門陣法。


    便在這時,幾人來到了碧瓊殿中,殿內異常寬敞,在最底層之中,朱紅色的圓柱直通入頂層之中,四周懸掛著不同的畫像,最前方乃是一塊豎碑,碑上刻著銘文祖訓,前方乃是祭拜的香爐之物。


    程逸雪隻是寥寥觀望了幾眼後,便隨著鍾義來到了三層之上;環目四望,布局較為緊致,兩側乃是案桌,最前方,乃是一麵石壁,石壁之上,鏤刻著神劍嶺的地形圖勢,巍峨壯觀;最外圍,檀香嫋嫋,在最頂端的玉珠照射下,無不充斥著莊嚴與肅穆。


    兩側的案桌足有數十張之多,案桌之前,已經有不少修士三三兩兩盤坐在前了;就在程逸雪幾人剛進入時,在坐之人紛紛投目看來;犀利的目光來回掃視著,猶在程逸雪身上打量的最多。


    此些目光好似要將程逸雪刺穿一般;始終不曾散去;程逸雪麵色如常,向著在場之人看去,在坐的九宗修仙者,無一不是元嬰境修士,或男或女;竟然有三十人左右;程逸雪淡然掃去,在坐的老怪物也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在這些修士中,不乏與程逸雪相識者,其中尤以杳若雨築的洛月溪與紫雲宗的蕭儀為最,程逸雪看向二人,這兩人也向著程逸雪頷首而笑,隨即,便斂下了雙目。


    “哈哈...讓諸位道友久等了,天心宗與玄道宗的幾位道友已經來了,各請就坐吧;我等九宗在西嶺之地傳承了多年,在坐各位大都相識,在下也就不必引薦了,我落英宮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諸位道友見諒了。”鍾義行在案桌的通道間,向著眾人施禮道。


    “無妨,區區兩日時間,算不得什麽;此行還是以九宗會武為主。”聽到此話後,卻見端坐在最前方的一位狂莽大漢如此說道,神色不羈,絲毫沒有將甘姓老者幾人放在眼裏。


    程逸雪向著此人看去,卻見其身穿金色長袍,頭戴赤紅冠,發髻一絲不苟,身軀高大,顯得異常英武,尤以眉心之痣最為惹人注意;程逸雪稍一思量,便知此人乃是北訣殿的侯元;此人修為已到元嬰中期,神通絕高,在西嶺九宗之中,除卻葉辭外,實力可列入前五之內。


    聽聞北訣殿又有修士進階元嬰境,宗內實力大漲;也難怪此人如此驕橫;程逸雪暗暗想了一陣後,便無心再去多加揣測了。


    ※※※


    “原來是侯兄,侯兄此次親自來參加九宗會武,還真是少見;貴宗不是向來由李道友操持會武之事嗎?又是何故讓道友親自前來此屆會武?”甘姓老者冷眼掃了侯元一眼後,驀然開口問道。


    “哼,這會武之事,隻要是九宗修士皆可前來,老夫乃是九宗修士,自然想來便來,難不成甘兄還有什麽意見不成?”侯元冷哼一聲後,大為不滿的質問道;甘姓老者見此,也不回話,徑直走到了前方的案桌坐了下來。


    在場之人見到這兩大宗門的修士,暗為譏諷,隻是默默觀望,也不發言。


    “師弟,我們坐這邊吧。”靈落音向著場中看了幾眼後,便帶著程逸雪向著末位的案桌行了去,程逸雪向著那處看了去,隻見到那案桌之旁,隻坐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穿彩衣,身材嬌小,渾身卻透著一股英氣,神色顯得無比堅定。


    “靈姐姐,你終於來了,小妹可盼了你很久;姐姐不來,小妹可是無趣的很啊。”女子見到靈落音三人走來,忙起身大為喜悅的說道。


    “妹妹又何來無趣,我觀妹妹自飲自酌,好不有趣。”靈落音向著女子打趣道。


    “姐姐又何故這般說,妹妹所憂,姐姐想必最是清楚;這九宗修士,無不期盼著小妹無所作為,我還偏不如他們所願。”女子上前大有深意的說道,隨著,便牽著靈落音的手落座了,程逸雪與郭策自顧著端坐在一邊。


    不過,這女子雖是與靈落音交談,但程逸雪總感覺其不經意便會向著他看來,這讓程逸雪頗為不適。


    “姐姐,這位便是貴宗的程道友吧,姐姐還不為我引薦?”便在這時,卻見女子向著程逸雪看了來,神色嬌媚的說道。


    “不錯,師弟,這位乃是軒秀宗的雲仙子;軒秀宗向來對我宗頗加照拂,師弟剛入宗不久,說起來,也是與雲妹妹初次相見了。”靈落音溫婉一笑,便如此介紹道。


    聞言,程逸雪倒是明白了許多,在西嶺九宗之中,天心宗,軒秀宗,蒼星門實力最弱,宗門間向來同進同出,也難怪靈落音會與這女子如此熟識。


    不過,程逸雪也沒有托大,當是時,便說道:“雲仙子之名程某早已聽聞,今日能在此相見,也算得償所願了。”


    “程兄又何故抬舉妾身,妾身隻是一柔弱女子;如今承擔宗門傳承大任,已是力有不殆;也怪這宿緣無定,若是妾身能早日如靈姐姐那般相遇程兄,恐怕我軒秀宗也不是如今這般處境了,程兄,你說是也不是?”女子緩緩說道,神色有些低落。


    “程某之言也隻是無憑妄言,仙子不問也罷;不過,仙子也無需擔憂;軒秀宗在西嶺之地傳承了多年,又豈能隨意的斷了傳承?”程逸雪直言道。


    “想不到程兄倒是明白人。”女子見到程逸雪這般說,隻是落寞一笑,隨即,便神色淡淡的說道。


    “程師弟所言不錯,再者,你我幾宗共同守望相助,仙子不必存憂;我天心宗與軒秀宗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郭策見此,同樣出言說道。


    雲姓女子聽後,嘴角輕合,顯然沒有將郭策的言語放在心上;暗歎一聲後,便不願在提,隨即再說道:“對了,此次九宗會武可不關是下方弟子的事情,還有機會進入到冥川修煉,不知三位道友可有心思前去?”


    “哈哈,進入到冥川修煉,怕是在坐之人皆所圖之事,但名額可隻有三個,郭某自知實力有限,便不摻合進去了;怎麽,仙子難道有意爭搶這名額?”郭策率先搖頭否認道。


    “郭兄還是莫開玩笑了;妾身的實力也不足以前去的;倒是靈姐姐與程兄可以爭取一下,說不準有機會成功的。”雲姓女子苦笑著說道,眉間黯然一片。(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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