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逸雪心中陡然一沉;白若怡來到這天龍帝國,程逸雪實在難以想象,他除了追殺自己之外,還能有餘外的事情。


    畢竟,當初在西部諸國時,雲天十三城可是對自己下了追殺令的;此女作為十三城的城主之一,又豈會輕易放棄;聽著白若怡的話語,再以回想著舊事,程逸雪不由怒極。


    白若怡看著程逸雪的神色,不明所以;不由再次追問。


    聽到白若怡的話語後,程逸雪才緩緩回道:“哈哈,根據這簽上之言;仙子恐怕是難以如願了,你要殺的人,如今甚好;仙子不如就此放棄的好!”


    “哦~,這麽說他不會有事了?”白若怡如星光的眸子驀然一亮,有些驚喜的說道。


    “根據這簽上之言,確實如此的;而且這簽上顯示,仙子最好返回來時之地,才是上上之選,否則,必有凶禍。”程逸雪滿口胡編道。


    “那我還能與那人見麵嗎?”白若怡再次追問道。<-萬-書¢吧-小-說---mbr/>


    “不能,此人應該不在龍京城中;諾大的天龍帝國,若想得見,自然艱難的很。”程逸雪神色篤定的回道。隨後,隻見到白若怡隻是慢慢拿過程逸雪手中的竹簽。然後,自顧著離開了修緣廟;程逸雪嘴角閃過一絲得逞之色;此女曾經告知他天屍棺的事情,也算有些聯手之誼;否則。以程逸雪對西部諸國修士的憎恨,倒要謀劃一法,將之盡數滅殺。


    看到白若怡離去有些蕭索的背影,程逸雪心中沒有歡喜,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哈哈,前輩,此簽我已經解出來了。這是上上之簽呐!”這時,那黃衣和尚突然失聲笑了出來,然後。對著程逸雪滿是驚喜的說道。


    “也是上上之簽?”程逸雪有些愕然的看著黃衣和尚,總覺這和尚乃是虛言。


    “不錯,按照這簽上之言,前輩親近之人一生貴不可言;乃是大福之兆。隻不過”和尚說到此處。又遲疑起來。


    “不過什麽?”程逸雪頓時追問道。程逸雪聽後,隻覺這和尚所說,似乎與自己目前的遭遇差不了多少;不由的對其話語信了幾分,然後。微微頷首,接著。擲在桌上三枚中品靈石之後,就此離開。


    待程逸雪徹底離開修緣廟後,卻隻見那和尚把玩著程逸雪的竹簽,口中還不忘說道:“嘿嘿,煞魔簽;這麽多年來,還從未有人能搖出此簽來,怎麽偏偏被此人給得到了不過,此人出手還真是大方,三枚中品靈石,算上原來得到的靈石,又可以好生享受一段日子了”


    程逸雪自然不知曉這些,這時,他已重新走過了索橋;來到飛燕湖的湖邊,縱目看去,隻見到飛燕湖之中,彩燈漂流,畫舫琴音;一派流光溢彩,湖邊人流湧動,不時有著並肩相依的人兒走過


    夜晚的飛燕湖,已經起了潮風;縱然如此,也擋不住眾人的興致,絲帶輕舞,飛旗立揚;角樓上的明燈,將這少星的夜晚,照的恍若白晝。


    程逸雪走至岸邊,踩踏在青綠的草坪之上;靜靜聽著水潮喧囂,在一瞬間仿若感受到了人世間最後的生息;眸光向著湖中眺望而去,最為顯眼的乃是一艘四層高的畫舫,隻見到那畫舫極為精美,在畫舫的周圍,還有許多花燈,此刻,隨水流向著對岸漂去。


    自那畫舫之中,不時還傳出琴簫之樂;曲樂中帶著歡愉與憂愁,也不知吹奏之人是誰?


    而在那畫舫之後,同樣有幾艘小船在緩緩行進著;程逸雪眸光凝望,隻見到一艘木舟上正端坐著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一手擺弄著水流,在她身旁還有一盞明亮的彩燈,隻見那燈上繪製的景象,是一座仙城,兩個朦朧的人影在城中,相互凝望著


    “是她!”程逸雪看著那船上的黑衣女子,當下便斷定了是白若怡;想不到她從修緣廟出來,又來到了這飛燕湖中;在他的印象中,此女可是一位冷漠,無情的女魔頭,想不到也會有如此雅致興趣。


    岸邊有許多人在觀望;然而,就在這時,程逸雪神色一動;向著遠處天邊看去,赫然見到一道赤紅之點就此出現;一聲長嘯就此傳來;霎時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是時,便見眾多修士向著天邊看去。


    幾個呼吸間,那赤紅之點便來到了近前;這時,眾人終於看清了空中的景象;隻見到在空中,一條白色的錦帶貫在空中,像一道匹練激射而來;這錦帶白光大放,長約丈許,寬有數尺,白色的光圈中,則有數名人影。


    在這錦帶之上,兩側分別站立著五名身穿白紗的女子;隻見這些女子婀娜多姿,手提宮燈;在夜月的籠罩之下,恍如月中仙子;而被這些手提宮燈女子圍攏在中央的則是一名頭戴金冠的男子。


    程逸雪凝望而去,赫然見到這頭戴金冠的男子,年約二十餘歲,麵貌年輕;生的劍眉姓目,身著一襲黃色錦衫,上麵雕著巨蟒,看起來頗為威嚴;此人修為不弱,程逸雪從其靈壓感受到了元嬰中期的修為。


    程逸雪暗想,此人身份必定不俗;龍京城內,明令禁製修士飛行,此人行事如此張揚,若不是聖門中人,必然就是身份不俗。


    ※※※


    方在這時,卻見那錦帶徑直飛射向了四層畫舫之上;待到了畫舫上空,十名手提宮燈的女子,蓮步輕移,下一刻便出現到了畫舫之上;而那金冠男子,則雙手掐訣,驀然一點之後;隨即,那錦帶就縛在他的腰間,隨即,男子也飛射到了畫舫的船頭。


    “這是並州王,畫舫中,必然是若離與若顏兩位仙子了”就在這時,程逸雪身旁也有不少修士對著那金冠男子開始議論起來。


    程逸雪聽著眾人的議論,麵色狐疑,不過,若顏與若離他是知曉的;但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隨即,程逸雪走到身旁男子前,施了一禮後,便問道:“敢問道友,並州王又是何人?他與若離,若顏兩位仙子是何關係?在下自海外而來,初次到這天龍帝國,諸多事情還不知曉的。”


    “原來道友不是天龍帝國之人,難怪;不過,這並州王與若顏,若離兩位前輩的風流韻事,卻是很多人都知曉的,道友既然不知,那在下便為道友講講。”那中年人聽到程逸雪話語後,一副恍然之色,旋即便昂首說著。


    “這並州王乃是在孝宗年間”而後,中年人就開始講述起來。


    程逸雪聽後,也終於明白了這事情的始末;原來,這位並州王名叫姬無月,乃是孝宗年間出生,被分封在並州之地為王;所以,世人多稱其為並州王,隻不過,此人身懷靈根,又得到聖門的賊陪,方到如今,修道五百年,便有了元嬰中期的修為。


    在聖門一脈中,這姬無月也算是佼佼者,神通少有人能比得上;再以其相貌英俊,身份不俗;自年幼時,便受的不少女修的喜歡;而此人與若顏與若離兩位仙子的風流韻事,則還要從聖門修煉之始說起。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實情;外人所知的不過是,聖門早年將若顏許配給姬無月,可是,姬無月卻尋花問柳,煞是風流;而若顏也嚴詞拒絕,不過,後來,又有傳聞稱,這位並州王又與若離仙子行魚水之歡,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但也不知若離與若顏兩人如何想,至今都未對此事做出回應;聖門對三人的事情不加多管,而若言若離可並無什麽血緣關係,兩人似乎也並未暗生嫌隙。


    程逸雪聽後,不禁覺得亂七八糟;那中年人講的滔滔不絕,似有幾分賣弄之嫌,但程逸雪根本不再去聽;不過,他記得若顏仙子此人,當初在素詩城外,還與此女有過一麵之緣的。


    就在這時,卻見那畫舫之上,姬無月向著畫舫內輕輕施了一禮後,旋即說道:“小離,小顏;聽門內長老說你們在此,我一刻也不曾停留;便來此處見你們;哈哈,想不到你們有如此興致,在此撫琴弄樂,不過,這裏人多甚是聒噪,想必你二人也不是很喜歡,我這便將他們打發了,你們稍待。”


    言畢,卻見姬無月調轉身軀,神色冷冷的看著湖中四下的小船;驀然冷聲道:“本王在此與泠音山的兩位仙子有要事相談,限爾等十息之內離開;否則,就休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言畢,姬無月強大的靈壓驀然自體內卷出,向著湖中奔襲而去,一瞬間,便見到飛燕湖內漣漪狂卷,波濤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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