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狗熊竟也敢對自己動爪子,生‘性’霸道的楚元敬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掌勢不改拍向狗熊腦袋,右手揮掌如刀後發先至斬在熊掌上。


    掌刀結結實實的落在熊掌上,楚元敬感覺像似斬在了‘肉’墩上,手臂都給震的發麻。不過這一記掌刀卻是讓狗熊的攻勢稍頓,而就是這片刻的停頓,楚元敬的手掌已然拍在狗熊後腦勺上。


    看似輕飄飄無甚力氣的一掌,卻是包含了楚元敬的全部內力,而且因為拍在狗熊腦‘門’之上,頓時,碩壯的狗熊竟在原地打起轉來。


    此刻,狗熊的嚎叫聲還在山林間回‘蕩’不曾落下,不過狗熊卻是在轉了幾圈後轟然倒地,口中、眼角、鼻孔都有血跡滲出。


    看狗熊倒地不起,楚元敬才鬆了口氣,同時‘揉’‘揉’有些發麻的手掌,剛才與狗熊硬碰一擊也不是那麽好受的,不過臉上卻是有著忍不住的笑意,似對自己能夠憑著‘肉’掌一招將狗熊擊斃很是高興。


    從大樹上跳下來,看看已經沒有任何聲息的狗熊,再看看滿臉笑意的楚元敬,楚昊宇笑道:“沒想到你真一掌把它拍死了,不錯,這一個月不見功夫有大長進啊!”稍頓了下後,楚昊宇又接著說道:“這樣,等回京後,我讓禦廚用這頭狗熊做一頓宴席,再‘弄’兩壇好酒,怎麽樣?”


    這片刻工夫,楚元敬已然恢複過來,笑著說道:“說定了啊,必須是禦膳房的禦廚,酒必須是二十年以上的陳釀。”


    故作不悅的輕哼一聲,楚昊宇開口說道:“不就是禦廚和禦酒嗎,有什麽難的。不過,這張熊皮我要了,做件大衣送給母後。天已經冷了,熊皮大衣應該夠暖和。”


    楚元敬揮揮手,叫道:“隨你,不過……”稍頓了下後,楚元敬滿是笑意的望著楚昊宇,開口說道:“剛才我說要是逮不到黑瞎子就請你玩樂,現在黑瞎子就在這,是不是該你請我啊?”


    猶豫了片刻,楚昊宇終是點了點頭,見此,楚元敬哈哈大笑起來,而此刻,又是一聲嚎叫響起。.tw


    嗷嗷的吼叫聲明顯有著憤怒,尤其是不曾聽到回應後,吼叫聲更急促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這刻,根本不用去想,兩人也知道又是一頭狗熊,而且與地上這隻應該是同伴。


    聽著狗熊憤怒的吼叫,楚元敬衝楚昊宇笑道:“你來還是我來?”


    輕哼一聲,楚昊宇開口說道:“這頭是我的,讓我也見識見識黑瞎子有什麽能耐。”說話同時,楚昊宇眼中更是‘露’出興奮光芒,不過人卻是平靜下來,靜靜等著狗熊的到來。


    看似粗苯的狗熊奔跑起來速度卻也極快,尤其是看到地上的屍體,將速度提到了極致,向身材瘦弱的楚昊宇撲去,其中更有憤怒的嚎叫聲,帶起一種淩厲的氣勢。


    看狗熊竟先出手,楚昊宇輕哼了聲,心道我還沒有出手呢你也敢出手?心中如此想著,人已動了起來,不過並沒有躲避而是猛然彈起向狗熊的懷中撞去。


    極快的速度中,很快就撞在一起,隻是沒有任何的聲響,甚至是悄無聲息的,而此刻,站在樹上的楚元敬倒是脫口叫道:“如影隨形?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偷學魔教功法。”


    楚昊宇施展的並非完全是魔教如影隨形,隻是在風雲步中借鑒了如影隨形的“隨”,此刻施展起來倒有些像似魔教的如影隨形。.tw[]


    在相撞的一刻,楚昊宇全力施展風雲步,整個人仿若沒有了任何重量貼在狗熊身上而且繞過狗熊出現在它身後,在狗熊稍愣的一刻,一掌拍上了狗熊的後腦勺。為了一擊斃命,楚昊宇更是將功力提到十成。重重的掌勢,頓時,隻聽一聲脆響仿若骨頭碎裂的聲音,腦袋已經塌陷下去,頓時斃命。


    慣‘性’的往前衝出一段,碩壯的狗熊轟然倒地,發出一聲巨響。


    嘿嘿大笑了聲,楚元敬飄身落在地上,笑道:“你小子也不錯嘛,一擊斃命,尤其是剛才那一手如影隨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魔教弟子呢。不過,你用力要是再大一些,估計就要將它的腦袋拍炸了。”


    雖存了一擊斃命的心思,可楚昊宇卻是沒有料到一掌下去會有如此效果,尤其是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楚昊宇竟是愣了下。看著狗熊那已經癟了的腦袋,其中更有血水順著五官流出,楚昊宇苦笑道:“我看它皮糙‘肉’厚,怕一掌死不了,所以用上了十成功力。”


    頓時,楚元敬忍不住大笑一聲,叫道:“幸好這是狗熊,皮糙‘肉’厚,要是人啊,估計嘭的一聲響,腦漿都能濺你一身!”


    楚昊宇想想也是,搖搖頭苦笑一聲,不過並沒有再吭聲。此刻,一眾‘侍’衛也都現出身形,而且,看著地上的兩頭‘肥’壯狗熊,一個個眼中都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掃過眾人一眼,再看看已經暗淡下去的天際,楚昊宇開口說道:“好了,收拾收拾下山,找個地方過一夜,明天接著玩。”


    當楚昊宇一行趕到山腳,‘侍’衛已搭好了帳篷,而且,食物也準備得差不多,有烤野兔、山‘雞’這些常見野味,也有蛇羹、菌湯,而且‘侍’衛更是采了不少野果,再加上軍中常見的燒刀子,楚昊宇和楚元敬吃得都有些微醉。


    再次灌下一大碗酒,楚昊宇開口問道:“小敬,你閉關不過一個多月,武功卻長了一大截,二哥倒地傳授你什麽秘訣?說出來我也聽聽,說不得我也能夠突飛猛進呢!”


    頓時,楚元敬臉上的笑容已經散去,冷哼道:“你真想知道?”看楚昊宇點頭,楚元敬大大灌了一口酒才開了口,道:“父王親自教導了我十天,這十天裏,我根本不能休息,天天被父王和他的親衛蹂躪,其中痛苦,哼,生不如死。”


    “真的?”望著楚元敬,楚昊宇眼中盡是疑‘惑’,甚至是不敢相信。


    又是一聲冷哼,楚昊宇開口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知道父王身邊的三名近衛嗎?”根本不待楚昊宇回答,楚元敬已接口說道:“其實,三位叔叔伯伯已經不能說是‘侍’衛了,父王早將他們三個當做兄弟對待。他們三個隨父皇三十年來,不知經曆過多少生死,每個人都替父王擋過刀劍,我見到他們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叔伯。現在,三位叔伯兩人是先天巔峰高手,還有一個也快要突破先天了。”


    望著楚元敬,楚昊宇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難道是他們三個聯手教導你?”


    楚元敬大灌了一口酒,叫道:“什麽教導,分明就是蹂躪。十天裏麵,父王和他們三個,每人蹂躪我一個對時,每次都將我的內力消耗一空。而且,隻要我稍不留神或者不專心,他們的攻擊就會更猛烈,而且專往要害招呼。哼,十天裏麵,我吐的血都有一大缸,除去沒有丟掉小命外,能受得傷幾乎受個一個遍了!”


    點點頭,楚昊宇眼中的興趣卻是更濃了,笑道:“肯定是二哥不滿你在武試上輸給一個傻大個,得了倒數第一,丟我楚家顏麵,所以才決定好好‘操’練‘操’練你。”


    瞪了楚昊宇一眼,楚元敬有點無奈的點點頭,道:“可能吧!唉,那幾天,真夠慘了,每天被他們‘操’練不說,就是吃飯也得看他們心情。要是我不專心了,肯定沒飯吃,要是破不了他們的招式,也沒飯吃,更讓人氣憤的是,如果我打到他們,也沒有飯吃,什麽都是他們說了算,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說到這裏又灌了一口酒,楚元敬接著又道:“到最後,父王看我奄奄一息才停止了‘操’練把我丟到密室裏,說我什麽時候能夠破開大‘門’什麽時候出來,要是破不開出口,就不要出來了!”最後一句,楚元敬更是學著武王楚昊儼那種平淡的口氣,聽得楚昊宇大笑起來。


    大笑聲中,楚昊宇開口說道:“你小子這不是出來了嗎,而且武功還是突飛猛進,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說到這裏,楚昊宇稍頓了下,不過卻是直直盯著楚元敬,道:“小敬,你說,以後你要是不專心練武時候,二哥會不會還把你丟進密室?還記得小時候那次嗎,你被二哥丟進密室,出來後武功大漲,這次又是,看來你小子就是欠虐!”


    怒瞪著楚昊宇,楚元敬大聲叫道:“你小子成心找事是不是?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要不你把自己關進不透風不透光的密室裏麵看看怎麽樣?不要說一個月,一天都能把你小子給憋瘋了,哼!”冷哼聲中,楚昊宇撕掉一挑兔子‘腿’大嚼起來,似想要將所有的苦悶都給吞掉。


    難得楚昊宇沒有反駁,嘿嘿一笑後卻是點點頭,道:“真能將我憋瘋,不過,嘿嘿,從小到大還沒有人罰我關禁閉,父皇母後都沒有,我怎麽會跟自己過不去。”說到這裏稍頓,楚昊宇又是一笑後接著說道:“再說,我已經突破先天境界,現在更是悟出‘陰’陽變換之道,除非將來不得不閉生死關,怕是永遠不會進密室了。”


    沒好氣的瞪了楚昊宇一眼,楚元敬嘟囔著嘴說道:“世事無常,誰說得準呢?”這本是一句無心之話,不想很快就應驗了。


    看楚元敬又埋頭吃了起來,楚昊宇不由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是啊,說不定二哥那天看得你心煩,就又把你丟密室了。”


    抬頭盯著楚昊宇,楚元敬扔掉手中的骨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咱們今日是出來玩的,出來散心的,你小子就不能說些好聽的,成心給我找堵不是?”


    “看來你還沒有恢複過來,哈哈……”大笑聲中,看楚元敬的臉‘色’越來越差,楚昊宇終是止住了笑,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再說了!”說完後,為了證明自己不再說這些,楚昊宇更是從鍋中撈出來一截蛇骨大啃了起來。


    滑而細的蛇‘肉’入口就下肚,配上一口陳年燒刀子,楚昊宇‘露’出享受神‘色’。見狀,楚元敬臉‘色’才算稍緩了一些,隻是突然間大笑起來了,看得楚昊宇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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