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約莫二十四五歲,身材高挺相貌俊秀,身穿儒服腰懸玉佩,倒也稱得上佳公子,隻是一雙丹鳳眼總忍不住看向蘇青青嬌豔欲滴的臉龐,尤其是她飽滿挺立的酥胸。


    走到蘇青青身側,儒服少年抱拳行了一禮,露出他自認最瀟灑的笑容,道:“小生賈明德,見過小姐,不知小生能否敬小姐一杯?”


    聽到一個賈字,蘇青青不由一愣。楚昊宇正要拿賈家來開刀,沒想到賈家就撞了上來,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心中如此想著,蘇青青更是撇了楚昊宇一眼,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而看到蘇青青這個動作,賈明德竟也愣住了。


    心道天下怎麽會有如此絕色美人兒,賈明德臉上卻有笑容浮現。剛才他可是看的清楚,聽到賈家時候,眼前美人兒明顯愣了下,想來知道他賈家,那一切也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裏,賈明德負手而立,出口輕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以前,本公子隻認為這是傳聞,今日得見小姐,小生才明白,傾國傾城,也不外如是,為此,小生一定要喝痛快。”話到最後,賈明德舉起酒杯行一虛禮,而後一口飲盡。


    看賈明德故作風流的模樣,蘇青青又是一陣忍不住的嬌笑聲,且再次撇了楚昊宇一眼,眼珠轉動便有了主意。拿玉手半捂小嘴,蘇青青嬌笑道:“公子才情四溢,小女子佩服,敬公子一杯。”說話同時,蘇青青更是掂起了酒壺。


    聽到蘇青青媚到骨子裏的話語,望著她那嫵媚的笑容,尤其是半遮麵容的嬌羞,賈明德竟有些癡了。


    看賈明德直直盯著自己,蘇青青心底不喜,然臉上笑容越發燦爛,輕聲說道:“呆子。”


    賈明德被蘇青青驚醒,可對於這個呆子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萬分欣喜,笑道:“小生一時情不自禁,還望小姐勿怪、勿怪。”說話同時,賈明德雙手端起酒杯遞了過去,任由蘇青青將酒杯倒滿。


    蘇青青根本不屑與賈明德喝酒,僅僅呡了一口,可即便如此,賈明德已是大喜過望,樂嗬嗬的將一杯酒喝了下去。


    再次為賈明德滿上,蘇青青櫻唇微張,道:“賈公子,你不是還有兩個同伴,一並叫過來好了,人多才熱鬧嘛!”


    賈明德早就想這麽做了,卻擔心引起蘇青青的不快,現在聽蘇青青這麽說,賈明德高興的恨不能將她抱住親一個。心底興奮,賈明德還是盡可能的保持儒雅,點頭說道:“那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謝過小姐。”


    根本不必賈明德叫喊,另外兩人已走了過來。左側白衣公子相貌也算俊秀,隻是腳步虛浮,兩眼微微發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盯著蘇青青,毫不掩飾其中的淫邪。


    另外一黑衣勁裝少年頗為壯實,龍行虎步倒也有幾分氣度,然兩眼望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頭,想來也是個飛揚跋扈的角色。


    自從楚昊宇三人準確說是蘇青青走進聽風樓,三人就注意到了她,而看到她喝酒後的神態,三人再忍不住了,隻可惜兩人都輸給了賈明德,隻能任由他來打前鋒。本來,兩人還想著看賈明德的笑話,不曾想這絕色美人兒竟這麽容易上鉤,兩人驚愕同時也隻能叫罵賈明德狗屎運了,尤其白衣公子,已經想著如何才能將眼前美人騙到手好好玩兩天。


    站起身來,賈明德出口介紹道:“小姐,這是王公子,太守府的三公子,也是我丹陽有名的才子。這是小高將軍,高大將軍的二公子,不過這個將軍,可不是高大將軍的蒙陰,而是實打實的軍功,聖上欽奉的少將軍。”


    王思明,太守王大人的三公子,不過才子二字,嗬嗬……黑衣壯漢高炎,父親是丹州守軍宣撫使,卻也不過一偏將,至於他高炎,確實在漠北賺了些軍功,可也不過校尉而已。


    這三人雖入不得楚昊宇的法眼,可在丹州境內還真是一等一的紈絝,隻要報出姓名幾乎是無往不利,起碼賈明德很是自信,甚至忘了楚昊宇和莫凡的存在,不想高炎更直接,大喝道:“滾開,還不給本將軍讓座。”


    賈明德首先建功,高炎又是如此霸道,王思明如何能落在人後,衝莫凡冷聲說道:“沒長眼睛,還不給本公子倒酒?”說到這裏稍頓,王思明立即換了副嘴臉,笑嗬嗬的衝蘇青青說道:“美人兒,秦酒可是一等一的美酒,看姑娘如此豪爽,想來是江湖女俠,不知師出何門?”說到這裏稍頓,王思明站直身軀,頗為自傲的說道:“本公子不僅習文,武功亦是不俗,家師白鶴真人,不知姑娘可曾聽過?”


    白鶴真人是魔教名宿,王思明之所以這麽說,是想證明自己文武雙全,非但不比賈明德和高炎差,反而要強於他們兩個。


    賈明德和高炎豈能不明白王思明的意思,頓時大怒,高炎更是大喝道:“王思明,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本將軍一招就能將你打趴下,也好意思出來賣弄。你們兩個,怎麽還不起來,非要本公子動手?”


    賈明德正坐在蘇青青一側,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看高炎和王思明滿臉猴腮的想要坐下,瞬間便有了主意,抱拳說道:“失誤、失誤,這麽長時間過去,還不曾請教姑娘貴姓,這兩位又是何人?”


    掃過三人一眼,蘇青青已有了主意,頗為幽怨的掃了楚昊宇一眼才張口說道:“三位公子,奴家姓蘇,這是家裏長輩,他是奴家夫君,這次來丹州,是收賬來了。”


    聽說眼前美人已嫁做人婦,還是眼前這個小白臉,賈明德三人眼中都有寒光閃過,且三人更是想到了一塊,如此嬌滴滴的小美人,也是你小子能夠享用的。


    盯著楚昊宇,高炎冷聲說道:“要賬?告訴本將軍,晚上就讓他乖乖送來。”


    楚昊宇能夠聽出高炎沒有說出口的話,我能讓他乖乖送來,也能讓你一輩子要不出來。不以為意的笑了聲,楚昊宇終是開了口,道:“少將軍確實夠威風,在漠北賺的軍功?”


    高炎的父親不過一偏將駐守丹州,在丹州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可對大楚帝國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為了讓高炎隨軍出征漠北,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抬頭望著屋頂,高炎傲然說道:“當然,不然怎麽能封將軍?哼,在漠北時候,本將一路跟隨七王爺南征北戰,火燒烏木特馬蹄金帳,都有本將的偉績。”


    噗嗤一聲,蘇青青忍不住大笑起來,本就嬌豔的臉龐猶若瞬間盛開的牡丹,瞬間吸引了高炎三人的目光,尤其是望著她顫抖不定的身軀,王思明更是一陣火熱。


    好半天過去,蘇青青才止住了笑聲,隻是臉上的笑意怎麽都遮掩不住,張口說道:“少將軍豪情蓋天,小女子佩服,今日定要敬將軍一杯。”


    望著蘇青青的笑容,又聽她如此說來,高炎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隻是望向楚昊宇時候,已然變得冰冷如寒霜,冷聲說道:“還不讓座,非要本公子出手相請嗎?”


    楚昊宇自然聽出高炎話語中的威脅,卻是毫不為意,反而輕哦了聲,張口問道:“本將怎麽不記得兄台?三年前,本公子恰巧跟隨七王爺出征。”


    頓時,高炎眼中有寒光閃過,直直盯著楚昊宇。他再清楚不過自家事,三年前不過是僥幸砍了幾個韃子人頭賺了點軍功,何嚐跟隨七王爺馬蹄金帳,甚至連七王爺的麵都沒能見到,不然豈能不認識眼前這尊大神?可為了抬高身價,高炎一直吹噓自己跟在七王爺身側,差不多就是七王爺的心腹大將了,即便知道丹州眾人有所懷疑,可誰又敢去詢問七王爺?現在,猛然聽說眼前這位曾跟隨七王爺,高炎眼中有過一絲慌亂,他雖不曾見過七王爺,卻是知道七王爺身側都是什麽人,不是王公大臣的公子哥兒,就是世家子弟,根本不是他老爹一個小小偏將所能比擬的。


    很快,高炎便壓下了心頭的慌亂,抱拳行了一禮同時問道:“小兄弟也在七王爺身邊當差,敢問公子貴姓?”


    未等楚昊宇回答,蘇青青倒是先開了口,道:“他啊,姓……”話不曾說完,看楚昊宇直直盯著自己,蘇青青乖乖閉上嘴巴,隻是臉上卻有忍不住的笑意。


    輕搖腦袋,楚昊宇張口說道:“本公子姓什麽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本公子是來要賬的就可以,而且,”拉長的聲音中,楚昊宇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緩聲說道:“還是替七王爺討債。”


    這次,高炎差點驚倒在地,直直盯著楚昊宇問道:“什麽,替七王爺要賬?”


    在高炎三人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楚昊宇點頭說道:“正是,要七王爺欠下的債。”


    楚昊宇的話一句比一句深奧,一句比一句讓人吃驚。望著楚昊宇,高炎圓睜的大眼眼珠子都快跳了出來,王思明大張的嘴巴能夠塞下一個雞蛋,賈明德手中的酒杯更是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將三人驚醒。


    死一般的寂靜中,高炎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冷聲說道:“七王爺豈會欠債?你究竟是誰,敢冒充孝王府的人,今日,本將軍一定要教訓教訓你。”話到最後,高炎更是卷起袖子。


    此刻,王思明也一臉不屑的說道:“好啊,敢在本公子麵前冒充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掃過三人一眼,楚昊宇淡淡說道:“回去叫你們父輩過來,孫侯。”


    孫侯明白楚昊宇的意思,抬手將一塊銀色令牌放在桌上,上麵刻著一個孝字,正是孝王府的令牌。


    盯著孝王府令牌,高炎三人大驚,一個個眼都瞪直了,額頭上甚至有冷汗冒出。見此,孫侯沉聲喝道:“還不快去。”孫侯的大喝聲終是將三人驚醒,一溜煙躥了出去,比兔子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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