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烈這一吼也對他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後還是牛茂打了黃三一巴掌,這才使得他們停了下來。


    “真是的,你們到底是怎麽了,這麽說打就打呀?大家都是兄弟呀!”牛茂說道。“呸,誰和那個賤人是兄弟呀!”黃三破口而出。“跟狗做兄弟,我才不要呢!”胡蕭說道。“你說誰是狗呢?”黃三問道。“誰說你是狗呢?”胡蕭說道。黃三立即說“是你,是你。”“嗯,不錯,不錯,真是一條聽話的狗。”胡蕭說道。“**的說誰是狗呢?”黃三怒道。“我說你媽是狗,你是一條狗雜種。”胡蕭說道。“**的才是狗,你爹是狗,你爺爺是狗……”黃三說道。胡蕭立刻反擊道“那你爺爺是狗雜種,你爹是臭雜種,你是臭狗雜種……”


    就這樣,他們互相問候了彼此的祖宗十八代。陳寒烈實在看不過去了,就對牛茂說“大哥,你看我們該怎麽辦,我們再不讓他們停下來的話,別人都要去報官府了。”牛茂這時也正在想應該要怎樣才能讓他們停下口來,被陳寒烈這一問,突然靈機一動,說道“你們還不快點停下來,要不官府待會可要過來拿人了。”


    聽到牛茂這一說,黃三和胡蕭也都紛紛住了口。牛茂聽到他們都停下來了,滿意地說道“大家是好……”正當他想要說出兄弟這二字的時候,他突然頓了頓,生怕他們聽到這兩個字之後又會再次吵起來,就改口道“大家好好地吃一頓,待會我們去玩花姑娘去。”


    陳寒烈聽到“花姑娘”三字就想起了那些人在說胡蕭是那位花俏男子和一位叫做杏花姑娘生的,又聽到剛才黃三在罵胡蕭他娘是“婊子”;陳寒烈這才明白了“婊子”是什麽意思,原來是在罵那些妓院了的花姑娘的呀;難怪當時他罵何莉姐姐叫做“臭婊子”的時候,何莉姐姐是多麽的傷心,說到這裏,陳寒烈也想起了何莉,他認為何莉是除了他娘之外,對他最好的女人,而牛茂也算是他的半個家人了,真是有機會的話,應該要介紹他們認識認識。陳寒烈這時也想和牛茂他們一起去找“花姑娘”;但是當他想起何莉勸他最好今生今世也不要進到妓院那種地方的時候,陳寒烈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麽了,兄弟,你還去不去呀?”牛茂問道。“嗯,這個,大哥,我有一點兒累了,我就不去了。”陳寒烈說道。黃三聽到後說道“累了不就更好,我們有姑娘們陪我們一起睡覺,那不是更好嗎?哈哈……”黃三笑起來表情有一點兒發賤。


    陳寒烈嘴上對黃三說“多謝黃兄弟的美意了,不過我還是先回去了。”可是陳寒烈早就學著胡蕭的罵法在心裏罵遍了黃三的祖宗十八代。這時胡蕭也說道“那這個我也先不去了。”“你不來就不來,我們又沒歡迎你來。”黃三說道。胡蕭聽到他這樣說,也想要和他繼續“開戰”;好在有陳寒烈在身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動怒。胡蕭這才強忍了下來。


    “你們都不去呀?你這個你們先回去吧。”牛茂說道。接著牛茂就拿了一些銀子放在桌子上,就跟黃三走了,臨走時還怕了陳寒烈的肩膀幾下。


    陳寒烈扶著胡蕭回到破廟,看到胡蕭的臉上傷痕累累,就問道“你還好嗎?”胡蕭回道“我還好,我還好。”


    陳寒烈這時好像與胡蕭彼此放開了界限,就問道“你平時都和他這樣嗎?”胡蕭說道“沒有,這次是我第一次和他打架。”“那平時他都是這樣對你的呀?”陳寒烈問道。“平時……”胡蕭好像不敢說出來似的。陳寒烈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就說“你別怕,這裏就隻有你和我,他不在這裏。”


    慢慢的,胡蕭這才和陳寒烈說出了他的心事,這才使他重新認識到了他那所謂的“大哥”。原來,胡蕭和陳寒烈一樣,他也是胸懷大誌地告別了自己的父母,告別了自己的家鄉;隻身來到這裏,但是身受牛茂所騙,所以他才會整天和牛茂他們一起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隻是的,原來大哥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走眼了。對了,那你為什麽還要跟著他們呢?”陳寒烈問道。“這個,這個,他說他將來要是有所成就,他就一定會扶持我們這一些小弟的。”胡蕭說道。“你怎麽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呢?”陳寒烈問道。“這個這個……”胡蕭吞吞吐吐地說道。


    由於陳寒烈的事跡和胡蕭有所相似,所以陳寒烈才會和胡蕭惺惺相惜,他也知道胡蕭心裏在想些什麽。陳寒烈說道“你是不是被他所說的話給誘惑到了呀?”胡蕭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真是的,看來這個地方我們是也不要待下去了,我們應該要離開這個地方!”陳寒烈說道。“離開這個地方?”胡蕭疑問道。“嗯,離開這個地方。”陳寒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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