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烈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這時他再這樣解釋也是無濟於事了,所以他幹脆趴在了地上,抱住頭部,以免讓他們打到臉,他隻能期望那些乞丐能給自己一個麵子,別打自己的臉,下手也不要太重。


    突然,陳寒烈感覺好像有什麽也趴在自己的身上似的,他疑問道:“是誰。”隻聽得上麵那人傳來了一陣聲音,道:“陳大哥,你別怕,有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這聲音顯然是胡蕭的。陳寒烈說道:“你傻呀,他們針對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幹嘛呀來這裏替我“活受罪”?”


    隻聽得胡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這麽傻,但是,我就是看不得他們來打你。”陳寒烈覺得又好笑又感動,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但是聽到他怎麽說,陳寒烈不免心裏有一陣顫動。


    陳寒烈說道:“那我們兩人這才認識了幾天了,你為什麽會這樣義無反顧地對我怎麽好?”胡蕭說道:“不知道,從小以來,我就覺得我從被人正眼瞧過,我的父母是這樣,我家裏的兄弟是這樣,所以我才會離家出走,沒想到,來到這外麵,這裏的人更是沒有當我存在過;當我遇見茂哥的時候,我終於覺得我自己有了存在的價值了,但是茂哥隻是利用我來當他的賺錢工具而已。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知道我原來還有人如此地關心我,還有人這樣為我奮不顧身,我就覺得你是我的親人,所以我也願意為你而義無反顧……”


    陳寒烈這時已經覺得哽咽了,是的,他的遭遇也和胡蕭相同,但是他並沒有把胡蕭當作自己的兄弟,直到這一刻,他才從心底想把胡蕭當作自己的兄弟。


    還好陳寒烈這時趴在了地上,身上又趴著個胡蕭,這時他想大哭一場也哭不出來了,他隻是落下了幾滴眼淚而已,要不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那場麵真的想也不敢想,要是被眾人看到自己在哭,那他就真的想趴在這地上永遠也不起來了。


    陳寒烈和胡蕭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這時已經有人連續打了他們很多拳了,還有的人根本就用不著手,幹脆就用腳踹了,胡蕭漸漸地撐不下去了。這時有人索性捉住了胡蕭的頭發,硬生生地把他給拖了上來,那群乞丐們好像也越打越起勁了,他們原先隻打算打陳寒烈一個就行,沒想到胡蕭突然“湊”了上來,他們也不去管什麽三七二十一了,他們總之就是一個字――“打”。


    很快的,那群乞丐就分成了兩波,一波打著陳寒烈,一波打著胡蕭。這時有一個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就像老乞丐的叫聲一樣,道:“你們給我聽下手來。”聽到了這一個聲音,那群乞丐才紛紛地停下了手來。


    陳寒烈躺在地上睜了睜,看到原來是那位剛才為首的青年乞丐發出了那聲音。


    那青年乞丐一邊說道:“你們都沒帶耳朵?我們當家的都沒說話,你們豈敢動手?”一邊又走向了陳寒烈,說道:“你沒事吧?”陳寒烈本想說自己沒事,但是他隻能點頭應到。


    接著那位青年乞丐點頭應道:“哦,那就好。”然後轉過身,示意人去把陳寒烈和胡蕭給扶起來,然後就說道:“你們怎麽連話都不說就和別人幹架了,而且對方隻有兩個人,還是兩個小孩子;你們這樣做,讓我們以後有何麵目在這江湖“混”下去呀?別人都給怎麽看我們的呀?”他這話說得眾人都無言以對,紛紛都低下了頭。


    陳寒烈站了起來,擦了一下臉,發現自己竟然留鼻血了,他擦幹了鼻血,在心裏罵道:“奶奶的,老子長這麽大第一次和別人“幹架”,竟然被人弄出了血,**的讓我以後該怎麽混下去呀?”陳寒烈跟著就去扶起了胡蕭,胡蕭也好不了那裏去,他滿臉青腫,嘴角、鼻子都留滿了血;陳寒烈看到胡蕭在這一刹那之間仿佛就變了個人似的,他自發地在心裏笑了起來,但是他不能笑出來,他隻好抑住自己心中的笑點,說道:“兄弟,沒事吧?”胡蕭擦了臉上的血,說道:“我沒事,我沒事。”陳寒烈聽到後就說:“真對不住了兄弟,要不是我亂說話,我們怎會落得了這下場。”胡蕭也隻能以微笑待陳寒烈,示意他不要介意。


    這時那老乞丐才來到了陳寒烈這裏,拍了一下他的肩,說道:“小兄弟,你沒事吧?”陳寒烈聽到後也隻是點頭微笑待那老乞丐,卻在心裏說道“你爺爺我被人打得連你爹你娘,你奶奶,我的老相好都不認識了,怎麽還會沒事呢?你到現在才老問候你爺爺,你剛才都跑到哪兒去了,你這不孝孫子,你爹生你就是個煞筆,好了,我不要你了,不要你爹了,也不要你奶奶的,讓你們一家老小都去做孤兒寡女去!”


    那老乞丐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對著那青年乞丐說道:“好了,你給我們說說看那壇子了到底裝著些什麽呢?”那青年乞丐說道:“是”接著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那些壇子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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