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崇剛把耳朵湊到了陳寒烈的嘴邊,就聽得陳寒烈細聲說道:“師兄,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聲張啊?”行崇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點頭,沒有應和。


    再聽得陳寒烈說道:“師兄啊,你可知道,可知道……我為什麽會大半夜不睡覺?”行崇說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你不過是起來小解一下而已?”


    陳寒烈說道:“我起來小解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而真正的原因是……”行崇見陳寒烈壓低了聲音,慌忙道:“是什麽?快說?”他這一叫驚得了其他人慌忙說道:“怎麽了?師兄?”行崇說道:“沒有事!”接著就又轉過了頭來,跟陳寒烈重複了剛才的那句,不過這次他說得十分小聲,其他人也就聽不見了。


    這時陳寒烈又故作神秘,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這時行崇急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去和方丈他說你?”陳寒烈叫道:“師兄你敢拿方丈出來嚇我?”


    行崇說道:“方丈他那麽和藹可親,大概也隻有你一人怕了他吧?”陳寒烈說道:“算了,算是我怕了你了吧?行,我說。”這時行崇又把耳朵湊到了陳寒烈的嘴邊。


    隻聽得陳寒烈說道:“師兄,我懷疑……我懷疑我這房間了鬧鬼?”行崇說道:“胡說,這好好的這麽可能鬧鬼?”陳寒烈說道:“怎麽不可能?人有生有滅,有生有死,人死了不就化作了鬼嗎?”他這般話,說得好像真的是有這一回事似的。


    行崇說道:“這……這個也好像是有些道理,可是……”陳寒烈說道:“你認為有道理就是了,難道人死了之後就一個個地化作了神?那麽玉皇大帝他的管這些神都快管得頭疼了,而那閻羅王不就整天沒事幹了嗎?”


    行崇說道:“你說得對,隻有一些十惡不赦的人才會變做了惡鬼,受盡十八層地獄的折磨!”陳寒烈說道:“嗯。可是……”行崇說道:“可是什麽?”


    陳寒烈說道:“可是就是有些冤魂野鬼的,他們既不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也不是什麽得以成仙的高人,那麽他既不能上天做神仙,也不能下十八層地獄受苦,那麽他們該往哪去?”行崇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陳寒烈說道:“就是吧,我說我這房裏肯定是進了野鬼了?”行崇說道:“怎麽說?”陳寒烈說道:“我們時常聽見了女鬼的叫聲,嚇得我們都不敢睡覺,而經她這一嚇,我們又都感到了尿意,所以我們這才會半夜起來小解的?”


    行崇說道:“哦,那這灘血跡準是你們有人見到那女鬼之後嚇得吐血了吧?”陳寒烈說道:“不是的,這血跡,的的確確是因那女鬼而致,可卻不是我們驚嚇而吐出來的?”


    行崇說道:“哦,那你們準備用這些血來幹啥?”陳寒烈說道:“這個不是人血,這是黑狗血!”陳寒烈這時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貌似是想要讓其他人都知道似的?


    這時行崇眼見是怎麽也瞞不住了,便說道:“那麽你要這些黑狗血是要幹什麽?”陳寒烈說道:“你沒有聽到,黑狗血驅鬼這法嗎?”


    陳寒烈這句話一出,當下所有人都驚得麵麵相覷,而行崇也知道這鄉下是有此法的。


    行崇說道:“那……那這黑狗血怎麽不是黑的?”陳寒烈說道:“為什麽這黑狗血一定是得黑的?你見到皮膚黝黑的人的血是黑的,而那些皮膚細白的人的血是白的嗎?”


    行崇說道:“這倒也是!”不禁想了一下,突然又出口罵道:“混賬,胡鬧!”陳寒烈驚道:“師兄,你這是什麽了?”行崇臉上一陣憤憤不平的樣子。


    行崇說道:“這黑狗血驅鬼是那些道士們的玩意,我們不是道士,我們是和尚;我們非得要用其他旁門左道的玩意?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這少林寺的麵子往哪兒擱?”


    陳寒烈說道:“哦,師兄你就是為了這事呀?其實我們隻要辦法管用不就行了嗎?那裏管得上什麽道士和尚的?”行崇突然一聲“胡鬧”,說道:“禪是禪,道是道,兩者又有何關聯?”陳寒烈“哦”了一聲,便沒有去和行崇再去爭辯些什麽。


    行崇又說道:“不行,你們快去稟告方丈,請他來這裏看一下?”他的這句話顯然是對他帶來的一行人中的人說的。這時那人群了貌似有倆三人正準備動身而去。


    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叫道:“慢!”那幾人轉身一看,那個聲音自然是陳寒烈說出的。這時行崇說道:“又有什麽事了?”陳寒烈說道:“這點小事而已,幹嘛要吩咐方丈他老人家?”


    行崇仔細一想,也覺得陳寒烈此話說得不無道理,便向那幾人道:“你們去把師父他老人家叫來吧?就說這裏有事?”那幾人應聲而去。


    這時陳寒烈卻在心中盤算著該怎麽讓行遊等人脫身,原來剛才行崇一到來,這行遊幾人就跑不掉了,這時他們是否脫身,陳寒烈還不知道,隻是陳寒烈在想著如果他們幾人要是還沒有脫身,他自己就該怎麽去設法搭救。


    這時陳寒烈又說道:“哎唷,我又想要小解了?”行崇應了一聲,讓陳寒烈去,心想反正現在已經天亮了,而陳寒烈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會溜了出去的?


    這時陳寒烈來的並不是茅廁,而是他們房間的隔壁一間房。原來剛才陳寒烈出去也不是去小解,而是去到了他隔壁的另一個房間,原來在這房間了躲著有人,那些人便是行遊等人。


    原來行遊他們剛要踏出門口,行崇等人已經到來,而這時行遊他們就躲進了陳寒烈他們的隔壁,而陳寒烈剛才所說的去上茅廁,也是來這裏和他們幾人相見。


    陳寒烈一推開門,就仿佛被一塊大石頭擊中了一般,這一擊讓陳寒烈瞬間感到頭昏眼花。定神一看,原來是這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隻拳頭,再仔細一看,這拳頭的主人正是行克。


    隻聽得行克說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在這邊已經聽得了清清楚楚,你說那些血是黑狗血,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不是轉過頭來罵我嗎?”


    他這句話驚得了陳寒烈苦笑不已,他心想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還這麽斤斤計較些什麽?便說道:“怎麽說?你們是還沒走了?”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說道:“嗯,外麵人太多,我們這邊一有動靜,那些人一定會發覺的?”仔細一聽,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正是和陳寒烈打了三百回合也不分勝負的那人。


    陳寒烈說道:“那麽你們不會用輕功?”這時行克不屑地把頭轉到了一邊,陳寒烈一看就明白了,原來是行克這人不會輕功。那人這時說道:“你以為外麵的那些師兄是等閑之人?我們這裏發出動靜他們會察覺不出?”


    陳寒烈說道:“這說得也是,好吧,待我再重新想想該怎麽辦吧?”當下就又手支住了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副正在沉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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