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烈心想:“對呀,這天色也快暗了,我也快回去了,快走吧,不要再和這老頭子糾纏下去了?”可是心想此人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他以一股真氣匯入自己的身子裏,他說不定就真的是葬身在這後山之中了?所以心一動,跪了下來。


    老者見狀,說道:“你這是想要幹什麽?”陳寒烈立即給那老者磕了頭,邊磕頭邊說道:“前輩你的大恩大德小輩實記在心,可晚輩沒有什麽幫得上忙的,隻能以磕頭道謝。”


    可這時那老者卻哈哈大笑,一手撫摸著陳寒烈的頭,一手摸著自己那雜亂又邋遢的胡子,說道:“好徒兒,好徒兒!”陳寒烈一驚,立忙起身,可這老者卻也沒料到自己起身,竟然給自己撞中的下巴。頓時兩聲齊道一句“哎唷”。


    這時陳寒烈摸著自己的頭,那頭突然撞到了那老者的下巴,這是始料不及的,可自己這一撞,卻像是賺在了一堵銅牆鐵壁一般,那裏像是撞到了一個遇風隨倒的一個糟老頭子?


    這時陳寒烈眼見那老者也倒下,說道:“你這不孝徒兒,我剛收你,你就這麽對你的師父,你真不肖!”陳寒烈心道:“那是你活該!”嘴上說道:“你沒事吧?”


    陳寒烈就扶著那老者坐起身來,待到那老者已定,才說道:“前輩,你為什麽滿口胡言?為什麽說我是你的徒弟?”那老者說道:“我滿口胡言了嗎?”


    陳寒烈說道:“難道不是嗎?我又沒有拜你做我的師父?你幹什麽要叫我做徒兒?”老者說道:“你何時沒有拜我做師父了?”陳寒烈說道:“我何時拜你做師父了?”


    老者說道:“沒有嗎?那麽你為什麽要向我磕頭?”陳寒烈說道:“我向你磕頭是向你道謝,是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哪有拜你為師之意?”


    老者說道:“是嗎?那你為何要向我磕三個響頭?”陳寒烈說道:“是嗎?”老者說道:“是的,我數得清清楚楚,的的確確是三個不錯?”陳寒烈說道:“哦,我剛才顧著和你說話,沒有去數?”接著又說道:“可是,三個響頭也罷,四個響頭也罷,我卻沒有要拜你做師父之意?”老者說道:“你沒有要拜我做師父之意,但是我卻有收你做弟子之意?”


    陳寒烈說道:“前輩,雖然我很敬重你的武功,可是,我這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我既然已經投入了少林寺的門下,那我為什麽會再拜你做師父?”其實陳寒烈這句話是隨口胡說的,他那裏是這樣的一個人,要是穿著幹幹淨淨的高人來收陳寒烈做徒弟,陳寒烈還巴不得呢?可眼見眼前這人那身長袍顯然是長年不洗,而那花白的胡子也是雜亂而又邋遢,陳寒烈怕做了他的弟子之後不久就會變得了他那般模樣?


    這時那老者說道:“唉,算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陳寒烈眼見這人臉色中有一絲失望而又淒涼之色,不免心生憐憫,還真的想要答應他做他的弟子,可這話一說出,那有收回來之理?這時老者又說道:“算了,我在看看誰能夠繼承我的衣缽好了。


    陳寒烈心想:“那是我想多了,這人性格如此開朗,怎麽可能會把這事給放在心上?”再說了,要我接受他那烏不拉幾的衣服,我才不要呢?“


    這時那老者又說道:“好吧,你以後每天到了這個時辰,你就來這後山找我吧?”陳寒烈說道:“我找你幹什麽?”那老者說道:“找我給你指點指點啊?”陳寒烈說道:“我剛才不是沒有接受你做我的師父嗎?怎麽你還要指點我?”


    那老者說道:“就是因為你沒做我的弟子,所以才叫指點,如果你做了我的弟子,那就不叫指點了?”陳寒烈哦了一聲,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下陳寒烈和那老者告別,那老者微笑點頭,咻的一聲飛入叢林中;陳寒烈見狀,要是我能學得到他這一半的功夫就好了,之後隨即罵道:“奶奶的,早知道我就答應他好了,這人這麽做是為了要在我麵前施展他的武功,讓我後悔!”


    這時後山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你後悔了嗎?不過也無關緊要了,你明天一定要來哦!”很顯然,這個聲音是出自那位老者,這個聲音中氣十足,他們二人雖身遙甚遠,可這話一到陳寒烈的耳邊,卻也聽得清清楚楚,這可見那老者內力深厚。


    這時陳寒烈搖頭喪氣,顯是十分失望,可這又奈何?說出去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怎麽收的回來,這隻得怪陳寒烈有眼無珠,不識高人了。


    隔天陳寒烈忙了一整天,又是學習拳腳,又是學習禪學,忙得不亦樂乎!


    待到過了午後,陳寒烈剛吃完了飯,就想起了今天傍晚要見那老者的事,這時陳寒烈看了一下日頭,覺得時間尚早,就拿出了齊畢給他的那卷書,學去了推拿穴道起來。


    陳寒烈這次可不敢隨便亂點了,以為這時自己身在炕上,而自己的那些師兄弟們卻都不在自己的身邊,這時隻要自己一個不留神,將會有不堪設想的後果,想起了昨日那番場景,陳寒烈不禁打了個冷噤,心想如不是有那老者出手相助,自己將死否葬身在那後山上?


    想了一會,陳寒烈也再沒有想下去了,他依次打開了書,又是翻到了昨天的一頁,可看到那個字眼,陳寒烈不禁打了個冷噤,又立刻翻了幾頁,翻到了人體背部的穴道,正看得有趣,想要隨手一指,卻發現了這背部是長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卻看不見,如果雙手一點而點錯穴道的話,那麽自己的後果則會不堪試想。


    當下陳寒烈又翻了一頁,覺得書中的穴道有些興趣,便學著用手用力一指,同是點住了自己身上的曲澤、中衝、少府等穴道,這下子,陳寒烈覺得雙手仿佛被人用釘子給釘住了一般,他自己不管要怎麽扭動手,卻也怎麽動也動不了。


    就在這七慌八亂之際,陳寒烈忽然想起了這是一門點穴功夫,而自己幸好隻是點住了自己的一隻手,而自己的另一隻手還能夠扭動。


    當下陳寒烈凝神半刻,用手在自己身上的曲風、後溪、液門等處用力,一時隻覺得自己的那隻不能動的手變得了酥酥麻麻,但自己卻可以扭動了,這時陳寒烈喜出望外,因為這小小的一動,已經證明了自己初步學會了這點穴和解穴的手法了。


    陳寒烈這次又分忙在自己身上的穴道用力一點,而又每次推拿其他的穴道而解開,這一忙,使陳寒烈大汗淋漓,額頭和後背上的汗珠都如同大豆一般。


    可這時陳寒烈也已經早就忘了時辰,直到了一句:“堅衍,在嗎?該去吃飯了?”這時陳寒烈才知道天色已晚,這時陳寒烈說道:“糟糕!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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