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烈這話如此無禮,他怎麽會說得出口?他雖然自認無恥,但也不至於會無恥到了那個地步。再說了,他這話要是說出口的話,那不就得死翹翹了嗎?


    那獵夫見到了陳寒烈猶如受到了驚嚇一般,好好生安慰道:“小兄弟,做噩夢了吧?一個人在外是會時常做噩夢的,沒事的!”陳寒烈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卻沒有睡覺,哪裏來的噩夢?不過這時陳寒烈是連說話也說不出聲來了。


    陳寒烈頓了頓,才支吾道:“沒事,就……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那獵夫說道:“哦,不過你說什麽我的帽子,我的帽子是怎麽了?”陳寒烈說道:“你的帽子,不是,我是說我是你冒著危險給帶下山來的,大哥,我明天要和你們一齊去打獵。”


    那獵夫笑道:“好啊,後生人就得有副後生樣;這樣我是答應了,你先好好休息下吧?必須養好精神明天才能打到更多的獵物!”接著說道:“我不打擾你了!”


    那獵夫離去之後,陳寒烈這才想道:“陳寒烈啊,陳寒烈,你是有多久沒有見過女人了?”接著說道:“我是很久沒見過女人了呀,我之前一直就是個和尚!”不過這次的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到,那獵夫自然也是聽不到的了?


    接著陳寒烈又想道:“就算我再怎麽也沒見過女人,但我為什麽要怎麽想?那女主人那樣子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了嗎?非分之想,說到底還是我自個兒的非分之想,和這女主人有何幹係?”接著又說道:“不就是女人了嗎?我陳寒烈以後要是有所作為,還怕沒有嗎?”


    可說這話之時卻在心裏罵自己,罵道:“你以為這普天之下的女子都是那些風塵女子了?你有權有勢她們就必須服從於你了嗎?”想到了這裏,陳寒烈又笑道:“對啊,這女主人已經嫁人了,怎麽會和風塵女子一般了?”接著又說道:“這都得全怪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看你一眼就對你有意思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家裏的女人對你就也有意思了?”


    陳寒烈經過一陣反思,又想道:“要是女人真的要那麽做的話?我幹嘛還要她啊?看到了小白臉就給人家戴綠帽子,那以後他要是見著了其他帥小夥的話,那我不也被帶了一頂綠帽子了嗎?而且還比別人戴得更沒有麵子,還得要和她一起捉去浸豬籠……”


    漸漸的,陳寒烈的眼皮越來越重;身子也慢慢軟了下來。


    這時來到了一片綠草茵茵的大地上,陳寒烈見到了一名妙齡女子。那女子生得傾國傾城之顏,清雅脫俗,絕非凡物!


    陳寒烈見到了這名女子,忽覺得這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看到了那女子猶如西施捧心的笑容,陳寒烈突然想起了自己貌似真的見過她一般。


    “沒錯,就是她!”陳寒烈說道。可陳寒烈卻不敢上去和她打招呼,陳寒烈猶豫不決,因為這女子正是那位先前見到了她之後,陳寒烈要死要活,一定要娶她做老婆的女子。


    那女子貌似看見了陳寒烈,她開口道:“你來了!”她那聲音說得娓娓動聽,猶如一道泉水注入了陳寒烈的心頭,陳寒烈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


    “是是是,我來了!我來了!”陳寒烈急忙叫道。這時陳寒烈巴不得立刻撲上去。陳寒烈雖然是一個內心無賴之人,但這也僅僅隻是限於內心;陳寒烈是一個敢想而不敢做之人,隻有陳寒烈身邊的那些貌似師兄弟一樣的人才會知道陳寒烈內心的想法。


    可陳寒烈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麽呢?誰也不知道,不過在其他人的眼裏陳寒烈可不是一個無恥無賴之人,要不那女主人怎麽對他的印象那好呢?


    敢想而不敢做,這就是陳寒烈。不過陳寒烈認為既然這女子是在叫他,那麽久必然會找上自己而來的了。便站在那裏呆呆的發愣,還時常在想這女子待會著女子會這麽做?


    可出人意料的卻是這女子根本就不認識陳寒烈,是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走向了那女子。陳寒烈見到之後,便說道:“喂喂喂,明明是我認識他的,你怎麽......”


    不過他們兩人貌似都沒有聽到陳寒烈說的話似的?而是有說有笑,也不知陳寒烈到底有沒有在他們的眼裏出現過?


    突然,陳寒烈好像從夢中醒來一般,原來這隻是個黃粱一夢。為什麽陳寒烈每每要見這女子都要在夢中見到她?她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正好這隻是個夢,要是真的話陳寒烈可得生不如死了?要不是那位少年的話,那女子早就走到陳寒烈這邊了?


    因此陳寒烈還在心中給自己發了個重重的誓言,那便是以後一定要比著女子先見著了這少年,然後就立刻把這少年給殺了。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讓陳寒烈動起了殺念?


    陳寒烈還說:“要是我做不到的話,我……我就是他那龜兒子……”說起“龜兒子”之時陳寒烈便覺得不妥,便改口道:“我便是他那龜兒子的老祖宗!”心中還得意道:“我是你龜兒子的老祖宗的話,那我也就是你的老祖宗了?你敢和你的祖宗搶女人了嗎?”


    想了一會兒,陳寒烈又想:“呸,我幹嘛要為一個女人動了殺心?我剛剛不是說過不要再去想女人了嗎?怎麽這會兒又想起了?”接著就閉上了眼睛,蓋起被子而睡。


    可陳寒烈說他不想,他就真的不會去想了嗎?他隻要一閉上眼睛,那女子的身影便就會浮現在了陳寒烈的腦海中;這是由不得陳寒烈的。陳寒烈一想起她,便就立刻停止遐想,到了不得不的時候,陳寒烈還是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這位女子沒有施加任何的東西,就把陳寒烈折騰得要死要活;陳寒烈這時又想通了,說道:“想了就想了,我又不是太監,我為什麽不可以想女人了?你那裏見到了沒有想女人的男人了,和尚太監?你說笑了吧?我之前就是和尚,可我並沒有不想女人,別的和尚也沒有不去想女人的?那太監可不是他們不想,那是他們不能想!總之我想女人又沒有罪,我想女人遭什麽罪了?想女人又不犯法,幹嘛不想?”


    接著還說道:“要是那些采花大盜們都和我一樣去想女人,而不是去……那麽這世上不就真的是太平盛世了嗎?”接著又說道:“咦,我剛才好像是說我以後不去想女人吧?哈哈,那個是女子,不是女人,說他是女人不就是說他的年紀偏大了嗎?”


    陳寒烈便是這個樣子的了,他常常能給自己找一個真當的理由,然後才會安心的去做那件事,他給了自己找怎麽多個借口,不正是要自己心安理得地去想那名女子了嗎?


    一件小事居然能夠牽扯到那麽多的事情出來,這就是真真正正的陳寒烈,要是不給自己找個借口的話?那他就不是陳寒烈了?總之,陳寒烈這下子是在那名女子的“陪伴”下愉快的睡去了;雖然這時已是醜時,離這天亮還有幾個時辰,不過陳寒烈還是睡得十分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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