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真的是一個大傻蛋,那個小妮子挺好的啊?”陳寒烈問:“那個小妮子?”謝海遊說:“我就不知她究竟是誰了?可她千山萬水地尋你,這樣的人是世上罕見的!”陳寒烈笑了一句:“究竟是在尋你還是在尋我呢?我可不敢搶你謝大爺的女人!”


    心裏卻是說:“真的有一個女人那麽關心我嗎?你究竟是誰?……要是真的有個人那麽在意我的話?那我一定要去娶她做我的老婆才對得去她的一番情誼!”


    謝海遊說:“前些日子那小妮子見到了我,就過來詢問我是否知道你的行蹤?我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我的眼裏,我眼裏隻有……隻有……”他歎氣了幾聲,說:“那小妮子說她當日見你被那黑衣人捉走之後,就出來尋你幾日……她說生怕你遭到什麽不測?”


    陳寒烈說:“那位女子究竟是誰?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一下她!”謝海遊說:“報答那是一定要的,你以為她把你當作什麽了?她要是把你當作她的兄弟的話,那你豈不是嗚呼哀哉了?”陳寒烈啊了一聲,不過覺得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心道:“對,我這人就是這麽喜歡自作多情;別人把你當作什麽了?你自己胡思亂想,想入非非;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又或者是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你嗎?”


    謝海遊又說:“行了,我在此逗留了這麽久了;我該離去了?”陳寒烈說道:“後會有期!”


    目送謝海遊之後,陳寒烈一人空落落的。江湖上的人一定對自己咬牙切齒,把自己當作那個什麽“殺人魔頭”了?仿佛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


    他此刻還在想:“那位尋了我怎麽久的女子究竟是誰?我又沒有認識過那麽多的女人,是誰?究竟是誰?會不會是我的那些相好?嗬嗬……我又有什麽相好了?我一沒錢二沒權,學什麽人去逛窯子?那種地方我去不得,又是不得去的!”


    不過既然這世上有著這樣一個女子關心著自己,他便有了許多生產的希望?男人為了女人而傷心,同樣又為了女人而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這大概說的就是他吧?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見到那位朝思暮想。始終把自己牽掛在心裏的那人……


    他走出了酒樓,身上的錢已經喝酒喝光了;看來今天又得去睡大街了?但自己怎肯去睡大街呢?他想起了當日那老者帶著自己去搶大富人家的銀子,他便在心底動了歪主意:“老子沒錢自然孫子幫我備好了銀子!”他決定要去“進賬”了!


    一路上見官差橫行霸道,所有人都對這些官差恭恭敬敬的樣子。他心想:“以前我認為當官有什麽了不起的?可這時我卻覺得當一個官比做一個江湖浪子卻還快活得很!”但這條路是自己踏上的,哪能再走回頭路?就算自己肯走,又哪有回頭路可走?


    當晚他準備潛進當地官府之時,心裏卻道:“我幹嘛非得冒著怎麽大的險去偷那點小錢?哼,偷不了貪官的銀子,我還搶不了這些奸商的銀子嗎?”


    這可得讓當地那些滿腹肥油的富商恨得咬牙切齒了。他拿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笑吟吟地說:“賺這麽多的錢當然是要用來花掉的了?你花不了這麽多的錢不要緊。老子來幫你花……”看著那些奸商。又說:“你不必感謝我。你隻要逢年過節燒香拜佛,常祝我長命百歲即可。”話罷,他便揚長而去,一路上又是大魚大肉的享受。


    可過了這麽多的日子。卻為何沒有遇見那位尋了自己尋得那麽辛苦的女子了?他笑了笑:“老子上當了,一定沒有什麽女子在尋著我;我……我這個模樣又有何人被我迷倒,對我不離不棄的?”他心灰意冷,覺得這世間好像真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一般?


    江湖上的人叫自己“殺人魔頭”,官府叫自己“江洋大盜”,更有人把自己叫做“采花淫賊”……自己名聲真是越來越臭,自己根本沒有做過的事也一摞子蓋到了自己頭上!好,你們看不起我,我又何須得你們看得起了?你們要我死。我偏偏活給你看!


    也許是他自己年輕不怕死,別人說他殺了一個大惡人;他便一不做二不休,趁著一幹惡人休息之時,一古腦都把他們給殺了!這“殺人魔頭”的名聲可是越來越響。


    這日他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他準備下去洗把臉。忽然見到了一女人正欲跳進溪中。他馬上上前:“姑娘,請誤輕生!”腳下一點,疾身而去。


    不料自己運力過大,竟拿捏不定尺寸?他自己救不到那女子,卻自身“跳”進了溪中。


    那女子見到了自己,先前還在詢問自己有沒有事,這時卻是說道:“陳大哥,你那麽想死啊?”這女子原來是自己認識的啊?陳寒烈擦了一下眼裏的水,見到了這女子。


    他喜道:“原來是你這妹子啊?哈哈……小妹子,你尋不到你哥哥也不必尋死啊?”那女子正是自己時常挑逗的那位若淩。若淩啐道:“我怎麽會死?”


    又說道:“死的是你,跳進溪裏的人也是你!”她以防向之前一樣被他捉進這溪裏,就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對他說:“喂,你快上來吧!”


    陳寒烈笑了笑,說道:“還是我的妹子關心我。”卻聽她說道:“哼,是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在那溪裏嚇得尿……”她想說“尿褲子”可是竟臉紅得低下了頭,不敢說出口。陳寒烈格格而笑:“女兒家的不害羞,竟然膽敢偷窺我尿尿!”若淩的臉又紅了起來。


    她說:“你才不害臊,人家好心關心你,你還……”陳寒烈插口道:“我還忍不住調戲你?”若淩啐道:“哼,早知就不和你說話的!”陳寒烈笑道:“好好好,不說話就不說話;不說話的人是小狗。”之後就是唧唧歪歪地說了起來。


    若淩先前還以為他是說:“是話的人是小狗!”這時聽他唧唧歪歪地說了起來,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便說:“哼,老不正經的,就隻喜歡欺負人!”


    她見陳寒烈遲遲不肯上來,便說:“陳大哥,算了吧?你先上來,我們慢慢商量?你在水裏……在水裏耽擱了怎麽久,生怕會著涼?”陳寒烈得意道:“既然你那麽關心我的話,那做哥哥的我也不能不聽你這好妹子的話了?”


    若淩又是啐道:“你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我隻是擔心你在這溪裏死了,屍體在這裏發臭,那這裏的人可就生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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