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夜初夏伸手推拒冷炎楓的胸膛,想要掙脫,但是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她的心裏一陣的慌亂,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感覺到唇上一重,男人已經在她措不及防之時吻住她的嘴唇。


    嘴唇被霸占,夜初夏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想要抗拒,但是全身都使不上力氣,肩上的西裝掉落在地上,手上的毛巾也被落在腳下。


    男人一步一步帶著她後退,直至將她壓在身後溫軟的大床上。


    剛剛獲得呼吸的夜初夏驚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時,男人的唇已經再次壓下,輾轉在她紅潤的香醇上,舌尖迅速霸占她的唇齒,纏住她丁香小舌,奪走她所有反抗的力度,恨不能將她吸入腹中軺。


    熾烈的吻,燒灼的心,以及那壓抑在內心深處掙紮蟄伏的***,此時此刻,一並的迸發開來,讓他難以自持,而她亦是難以抗拒。


    直到嘴裏能嚐出了鹹濕的味道,冷炎楓才輕喘著粗氣仰起頭來,看著身下被吻得臉上通紅,滿臉淚痕的夜初夏。


    他閉上眼睛,眼裏幽暗的光就像埋在深海中一般的讓人窒息,那個時候夜初夏覺得他很痛苦,而且是為了她而痛苦昂。


    他伏在他的肩頭,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他說,“初夏,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每一句都像一根針一般掉落在地上,激出好聽卻略顯破碎的聲響,讓人聽著都想落淚。


    夜初夏在那麽一個瞬間,竟然騰升出想要原諒這個男人的想法。


    房門就在那個時候被人輕輕的叩響,接著是一個女仆的聲音,是來送衣服的。


    冷炎楓起身,將夜初夏的衣服整理好,又將地攤上自己的西裝和毛巾撿起來,隨意的搭在椅子上,然後兀自打開了房門。


    這次送來的與其說是禮服,是一件粉紅色的棉布長裙,帶上打底-褲,而且打底-褲穿上被裙子遮住,根本看不到,裙子上麵有一個毛色小坎肩,可以禦寒,至少和夜初夏現在穿的比起來,是暖和了許多。


    將衣服拿進來之後,冷炎楓就離開了,夜初夏換了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見自己微腫的嘴唇,伸手撫上去,那種感覺竟然是有些異樣的。


    冷炎楓再次回到大廳時,隻剩下元凱元奎還在招呼著客人,沈竹然早退到一邊吸煙品酒了,冷炎楓直接在沈竹然的旁邊坐了襲來。


    “怎麽了?受挫了?”沈竹然挑了挑眉,淡然一笑道。


    這段時間,沈竹然故意將夜初夏孤立起來,讓她能夠依靠,想要依靠的人全部都調離開來,想要借此施展一下自己的溫柔伎倆,為了不把夜初夏嚇走,還特意辦了這麽一個所謂的生日宴會。


    其實大家都知道,元奎的生日是四月份,而現在,才一月份而已。


    冷炎楓有些鬱悶的端起手邊的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口,他覺得自己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他也做了,壓抑著脾氣,克製著欲-望,甚至將公司的大小事務全部丟在一邊不管不問,隻一心一意的研究夜初夏。


    但是換來的結果,卻是她愛上別人,為了別人而傷心難過,甚至打算徹底退出他的世界。


    所以他才將墨如陽隔離起來,因為他知道,隻要墨如陽不出現,夜初夏計算有十個膽子,也不可能自己逃出薑宅。


    畢竟是個小女生,沒有扶持和依靠時,也會害怕和難過的小女生而已開艘航母去抗日。


    所以她終於來找他了,帶著自己小小的勇氣來找她了。


    她雖然失憶了,但是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沒有變,尤其是對他,還似以前一樣,抗拒,害怕,排斥,敵意。


    她對他的信任從來就隻有那麽少,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他的委曲求全,他的曲意奉承,他的懦弱無助,在她麵前或許都是可笑的。


    冷炎楓咬緊牙關,心裏的怒意和委屈最終隻能化在酒杯中,因為他無法對那個女人發脾氣,也無法跟那個女人說清楚自己多麽難受和傷心。


    薑若葉上樓去找夜初夏,看著她眼睛紅腫的樣子不免傷心,裝作沒看見,她嬉皮笑臉的拉著夜初夏欣賞起元凱元奎等人的相冊起來。


    現在的夜初夏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冷炎楓,索性也就和薑若葉窩在樓上不下去了,照片中不發有冷炎楓的照片。


    不過好似他並不是多麽喜歡照相,看出來都是別人偷-拍的,可是無論是哪個角度拍出來,哪怕是一個背影,都讓人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好看的沒天理。


    夜初夏想起之前的那個吻,想起他伏在她耳邊說的那一句一句的對不起,心裏突然有些難受。


    “若葉,我們下樓吧,今天怎麽說都是元先生的生日,老是這麽躲著,不算事兒!”


    薑若葉聽見夜初夏這麽說,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出門前,夜初夏突然問道,“若葉,你以前說我和你炎哥哥之間有一段很……很驚天動地的愛情,是……真的嗎?”


    薑若葉一怔,沒料到夜初夏會問這個,木內的點了點頭,正想著夜初夏如果再問是什麽樣的愛情時她該怎麽回答呢,但是夜初夏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拉著薑若葉的手道,“我們下去吧!”


    薑若葉再次冷了冷,然後由著夜初夏拉著自己下樓。


    此時此刻,樓下的而玩的也有些意興闌珊了,夜初夏沒有去找冷炎楓,隻是拉著薑若葉去和元奎再次祝賀了一聲,便委婉告辭。


    元奎是個嘴笨的,想要挽留卻哽了半天沒有說話,夜初夏前腳剛走,後麵宴會也就馬上結束了。


    沒幾分鍾,客廳裏便隻剩下了冷炎楓等幾個人。


    元奎提前被自己親哥警告過,所以就按耐著性子不說話,甄傑向來是個話少的,這個時候的出頭鳥更是不可能做了,其實大家都將視線投向了沈竹然,除了沈竹然,他們這群人中還有誰說的話冷炎楓能夠聽得下去。


    “炎楓,我看這個事情還是緩一緩吧,那個小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骨子裏是個倔脾氣,硬的很,如果逼急了,指不定她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在眾人左盼右盼之後,沈竹然終於開口說了一句,但是在元凱等人的眼中,他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緩?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冷炎楓是緩不了了才會這麽加緊攻勢,這個時候,他們要的建議是怎麽讓他們大哥迅速的攻破那個小丫頭,而不是緩一緩好不好!


    “然哥,不是我沒想過忍,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忍的結果是什麽?這次愛上薑奕晨,下一次會不會就是甄傑?是你?”


    說到這裏,冷炎楓有些痛苦的擰起眉頭,呼出一口氣又咬著唇道,“這一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由著她這麽胡鬧下去了,我會用最快的方法,讓她接受我是她男人的事實!”


    冷炎楓說完,站起身,直接起步上了樓,沈竹然等人坐在下麵麵麵相覷,沒有阻止。


    “嘿,然哥,大哥這樣我總覺得有些不妥,雖然我不知道哪裏不對,但是……然哥,你倒是想個辦法出來啊……”


    元奎扯著脖子上的領帶,一身的惱怒沒地兒發,自己又不是個有主意的,隻能求助於沈竹然瘋狂抽獎。


    沈竹然依舊一臉淡然的表情,不說一句話。


    “然哥,大哥這段時間是怎麽了?之前那麽多痛苦都隱忍了下來,可是自從見了那個丫頭之後,就有些急功近利了,恨不能馬上就把那丫頭圈養在自己身邊,這樣前後的反差,好似有些大呢……”


    沈竹然淡笑,“是啊,他是忍不了了,所謂的愛情,都是相見不如懷念,也許見不到會好一點,畢竟還有思念和回憶可以慰藉。”


    “但是一旦見到了,麵對的,是自己所愛之人的遺忘和背棄,那時候回憶都是被拋在腦後的,有的隻是痛苦,無盡無眠的痛苦,而他想要結束痛苦,也是人之常情,再一點……”


    沈竹然頓了頓,繼續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們這麽一群人陪著炎楓為小丫頭笨前跑後,嗬嗬,可以說是將這一輩子的糊塗事都陪著他做完了,炎楓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對我們是有愧疚的,所以他想快點結束這段糾纏,也好結束他帶給大家的麻煩和困擾……”


    沈竹然的話剛說完,元奎就一個拳頭砸在了桌子上,臉上是難抑的痛苦神色,“靠,這麽多年的兄弟,大哥這樣,不是將我們當外人麽?”


    “錯,如果他真的將我們當外人,就根本不會顧忌我們的感受,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了,哪裏需要糾纏那麽多事情……”


    “誒……”元奎直接扭過頭去,眼眶都是有些紅了。


    夜初夏和薑若葉回到冷宅之後,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繼續積極的聯係墨如陽,發短信,打電話,發郵件,甚至還發了一份郵件給此時此刻正在福建的薑奕晨求助。


    好在薑奕晨還能聯係的上,很快給了她回應,讓她放心,不要多想,還安慰她說出差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炎皇集團的產業鏈很大,基本主要的幾個高層都在b市,其他地方基本半年和年底前會派去一個主管主持一段時間公司運營,在此期間工作環境是完全封閉的,所以才聯係不到。


    如此,夜初夏才放了心,對於薑奕晨的話,她信。


    薑奕晨還好心的給他發了他帶著林靜在複健旅遊的照片,夜初夏想阻止沒有成功,於是一張一張,漾著動人光芒的照片一張一張的傳入她的電子信箱中,夜初夏一張一張的看,看到最後,眼淚滴落在鍵盤上,手指都顯得無力。


    最後,夜初夏回了一條信,結束了和薑奕晨的郵件交流。


    她說,以前我不明白愛是什麽,但是現在我懂了,愛就是成全和放手,隻不過有時候成全的是別人,有時候成全的是自己。


    夜初夏覺得,自己的這一段感情,真的徹底的畫上一個句讀了,雖然不至於轟轟烈烈,但是卻也是她想要小心珍藏的所剩不多的記憶之一。


    她會記得曾經有過一個叫做薑奕晨的男人,走進了她的心裏,然後又倉惶的離開了。


    從此,無聲無息。


    冷炎楓的電話打來,說要請夜初夏和薑若葉去吃飯,還說是特地從南極空運來的海鮮,請他們品嚐的。


    薑若葉倒是興奮的不得了,夜初夏卻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冷炎楓總有辦法能夠逼自己現身,而且她也決定了,如果今此一次她無法做到坦然,她遲遲做不了的決定,就該去做了紅樓之環禦九天全文閱讀。


    兩個人被帶到一家裝潢華麗奢侈的酒店停了下來。


    夜初夏也不去怎麽糾葛,任由著服務生將兩個人帶到一個包廂門口,進去之後發現一大桌子的人,其中還有三四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而冷炎楓和沈竹然的旁邊各空了一個位置。


    夜初夏快步走過去,想要挨著沈竹然坐。不料沈竹然突然招手道,“若葉,你過來,坐我邊上!”


    夜初夏腳步一頓,心裏自然明白沈竹然的用意,於是乖乖的坐在了冷炎楓的旁邊,剛坐下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濃重的氣場給籠住了,讓她臉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好在接下來吃飯過程中,冷炎楓好似並沒有多麽在意自己,甚至連句話都沒和自己說,夜初夏隻當自己身邊有個萬能磁場,直接無視。


    而且今天的海鮮味道底裙是極好,特地烹飪成了四川辣,薑若葉和元凱元奎等人在那兒辣的直喝水,薑若葉更是誇張到沒兩分鍾就問服務生要一杯水,而且每次幾乎兩三口就能喝完。


    一桌子的人,也隻有夜初夏吃的不亦樂乎,對辣的熱愛不由分說,對美食的***也能讓她暫時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例如身邊有個萬能磁場。


    除此之外,就是淡定喝酒的沈竹然,以及神情漠然吃著身邊兩個素色小菜的冷炎楓了。


    因為早年生活艱苦,尤其是殺手訓練的嚴酷,經常挨餓受凍,使得冷炎楓從小胃就不太好,這麽幾年來慢慢調養總算好了許多,但是刺激性的食物還是吃的甚少。


    所以今天的這頓飯,真不知道冷炎楓請的是大家,還是夜初夏一個人。


    其實餐桌上並不是非常安靜,畢竟元凱元奎都是極其能調動氣氛的人,加上他們旁邊的幾個女人也都巧舌如簧的,自然不能不會冷了場。


    “嘿,薑妹妹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吧,真是越長越漂亮了,我記得三年前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這麽一段時間不見,都成了大女孩了,有男朋友沒?”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真絲長裙的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薑若葉沒有什麽印象,心想多半是以前經常跟在冷炎楓等人後麵蹭飯或者參加舞會時見過,難得這樣年紀了還能被招過來作陪。


    不過薑若葉也是注意到了,今天來的這幫女人,不但年輕漂亮,而且各個能說會道,巧舌如簧。


    尤其是這個女人,剛才元奎說了一些葷笑話旁人都很難接下去,偏偏她能接的很好,而且順過來變成另外一個味兒,算是個交際高手。


    若是平常,薑若葉真不想去怎麽搭理,可是偏偏今天不是平常,或許隻有自己說話了,才能將旁邊的夜初夏給順進來。


    於是薑若葉淡然一笑道,“好沒有呢,我不急!”


    “嗬嗬,薑妹妹這麽說話可不對,這女人的青春啊,都是特別短暫且易逝的東西,現在你才二十一,覺得自己年紀很小,但是轉眼之間就二十三二十四,時間就像那影子一樣難以抓住,在你不經意間,就流逝幹淨了!”


    薑若葉嘴角抽了抽,其實她還真沒想過自己的年齡,或許是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不結婚,加上自己從小就被寵著慣著,跟個孩子似的長不大,所以也就一直將自己當成孩子。


    現在想想,自己活了二十一年還沒有男朋友,甚至沒有談過一場正式的戀愛,連初吻都沒送出去過,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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