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傻了,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我經過那麽多年……也終於是累了,所以今天,我一定會笑著祝福他們,也會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他們,永遠幸福!”


    沈竹然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


    而酒店大廳的某個角落內,卻是另外一番場景,陳官月已經連喝了兩杯紅酒,身邊坐著的男人,隻是表情冷漠的掃視著眾人,唇角帶著淡然的笑意。


    “你真打算袖手旁觀?絕不後悔?”陳官月再次開口犏。


    男人勾唇一笑,“不是袖手旁觀,而是覺得現在時機未到,我赫連凜雖然喜歡玩弄女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玩女人,但是從來不會玩不甘不願的女人……換句話說,到我床上的女人,都是自己自願的……”


    陳官月冷眉一挑,“自願?嗬!或者直接說你害怕冷炎楓似乎更貼切!”


    “嗯哼,沒錯,我是怕他,不但是我,我想整個b市,包括你父親陳富以及你,都怕他……但是有一點我卻和你們不一樣,我雖然怕他,但是同樣的,他也怕我,這種情況下,我和他算得上勢均力敵且相互相惜,別說,這種關係簡直比連體嬰還要密切呢,嗬嗬!嘯”


    陳官月麵色一白,“既然你不打算搶,那你來b市做什麽?還有,你妹妹赫連曼嗎?她沒有來參加婚禮?”


    赫連凜眯著眼睛,端著手中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一臉慵懶的道,“誰知道呢,也許躲在某個角落偷偷哭泣呢,至於我為什麽來到b市嘛,嗯,我在想我該怎麽樣解釋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的隻來參加婚禮的……”


    “切!”陳官月不屑,“我會相信你嗎?如果真的是那樣,你那天又為何幫我?你做事情,難道一直那樣沒有原則嗎?”


    男人不以為意的挑眉,“陳小姐這個時候才發現,會不會晚了點?!”


    陳官月麵色一擰,“你……你就是個瘋子!”


    說完,端起酒杯站起身,起步便走了。


    赫連凜站在身後,不動聲色的再次舉杯。


    瘋子嗎?


    這個稱呼,他還蠻喜歡的!


    為什麽幫他?或者隻是無聊,隻是好玩,或者順便自私的試探一下是不是經過他這麽小小的折騰一下兩個人就互相獠毛了?


    那天接陳官月的時候看到那個小丫頭的眼神,真的很好玩!


    好在,兩個人婚禮順利舉行,可他又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還沾染著得罪了人,可不就是瘋子嗎?


    很難想象,對於他,他亦敵亦友,但是今天,他卻隻想用朋友的身份祝他一句:新婚快樂!


    夜初夏還是第一次開飛機,雖然自己隻是完全是在冷炎楓的把控下像個玩偶一樣的擺弄著駕駛盤,但是那種俯衝和滑行,以及隻要朝前看便能感覺到有雲彩撞過來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可以說,冷炎楓的確是給了她這個世界上第一無二的婚禮。


    從高空俯瞰,城市的道路從薑宅到聖地酒店的一路都被管製起來了,長長的名牌花車一路向著酒店方向行駛,旁邊圍了許多市民,有人在數著花車的數量,有人說是六十輛,有人說是八十輛,也有人說是一百輛。


    隻是這麽長的花車內,卻沒有新娘。


    高空中,十幾駕直升機圍在冷炎楓所駕駛的那個直升機上護航,同時沿路會有飛機灑下玫瑰花瓣溢滿整個城市的街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頓世紀婚禮新人的幸福甜蜜。


    “你還真是燒錢啊!”


    待飛機開到聖地廣場上空,看著那樣大的一片廣場此時此刻全部被各種顏色的玫瑰花鋪滿,而且那麽大的一個‘lve’,夜初夏隻覺得這真是太過奢侈,奢侈的讓她覺得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說了,你老公我錢多,不要擔心,這場婚禮的錢,最多三個月你老公我就能賺回來……”


    夜初夏凝眉,“真的假的,你那麽有錢?你的身價到底多少啊,我好想知道,這樣我也有個心理準備,我到底是撿了一個多金貴的金龜婿……”


    “嗯……”冷炎楓眯了眯眼睛,“這個,還真是不好說,因為各種動產不動產太多,加上炎皇集團的股份,還有地下銀行等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有錢,要不改天我讓甄傑算一下,然後再告訴你……”


    夜初夏:……


    冷炎楓將飛機停在了聖地酒店的頂樓,那裏,甄傑帶著幾個保鏢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已經在那等候了。


    夜初夏吐吐舌頭,“第一次見過從樓頂上下去結婚的!”


    “隻是想讓你俯瞰我為你守護的這片寧靜天空,未來,我也會為了守護這份寧靜,努力不懈!”


    夜初夏臉上一紅,冷炎楓已經將他抱下來,直接下了台階進入電梯,到了新娘休息室。


    此時此刻,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夜初夏需要休息一下。


    休息室內,此時此刻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其中便有墨家的一家人以及安若晴。


    夜初夏還是第一次見墨家的人,其實自己除了墨如陽和墨如斌,安若晴見過那麽兩次,其他的,真的不熟悉。


    不過墨禎和徐敏慧都對夜初夏極其的客氣,因為知道那是墨如陽的父親以及大媽,她特地多看了幾眼。


    墨禎看著很精明,和墨如陽麵相上的確有那麽幾點相似,可是他的五官太過淩冽,眼神也有些複雜沉鬱讓人看不懂,不似墨如陽的清澈和溫柔,所以夜初夏對他的印象隻能說平平。


    至於徐慧敏,夜初夏不知道他對墨如陽怎麽樣,但是心底上並不討厭她,雖然年輕時犯了錯誤,但是能夠接受一個屬於自己丈夫卻完全和她沒有關係的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以前的自己不懂,現在她也結婚了,也陷入了愛情,自然體會的也就更深了。


    墨如陽今天穿著正裝,一身深色西裝將他寧靜的五官整個的承托起來,隻是眉眼中似乎有些微的疲憊,讓夜初夏有些擔心。


    “表哥,你的身體好點兒了嗎?”


    擔心他的身體,這是不言而喻的。


    墨如陽淡然一笑,“放心,我沒事!”


    伸手在女人的臉上捏了一下,“小丫頭,終於嫁人了,以後就是個大人了!”


    對於如此親昵的動作,冷炎楓顯然有些不太樂意,眉眼明顯的眯了眯,不太高興的樣子。


    墨如陽完全無視掉冷炎楓已經黑掉的臉,今天,墨如陽會親自將夜初夏交出去,雖然不情不願,但這是他出現在這裏的條件。


    冷炎楓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告訴他,夜初夏從來從來,就不屬於自己,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夜初夏是墨如陽心中的一根刺,那根刺埋的太深,以至於和血肉都連在了一起,連他自己都未擦覺。


    等到發現的那一天,卻也是有人硬生生的將這根刺從身體裏拔出來的那一天。


    殊不知,那根刺一旦拔去,心裏便會空出一個無法填補的位置,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再讓它完整起來。


    前幾日的生病,的確是他故意的,他自私的想要見她,甚至自私的想用那種方法將她圈在自己身邊,心裏計劃著,能多久,便是多久。


    隻要確定她在身邊便好。


    但是那個男人怎會允許他的自私妄為,他用自己的方法將夜初夏徹底的收複,且用自己的方法迅速的讓她眼裏隻有她,容不得別的男人。


    他是那麽容易的讓女人愛上,包括夜初夏,也一並愛上他。


    不甘心嗎?


    自然,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麽樣?他什麽都做不了,好似除了成全,他真的什麽都做不了。


    “初夏,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有些話,想和你未來老公說說……”


    夜初夏怔了一下,冷炎楓隻是眼眸閃了閃,而身後的墨禎卻是變了臉色,低低喊了一聲,“如陽——”


    墨如陽淡然一笑,’“放心,我知道分寸!”


    說完,便抬腳走出了休息室。


    冷炎楓伸手攬了攬夜初夏的肩膀,低頭在她的麵頰上印上一吻道,“乖點,在這裏好好等我!”


    夜初夏點頭,隻希望墨如陽和冷炎楓不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才好。


    墨如陽的身子那樣差,而冷炎楓又是車禍又是被她氣得吐血,身子也不是很好,就像元奎說的,遇上他就大災小難的不斷,所以這兩個人,都不是特別好。


    但是他們的關係,卻是極其的敏感,假的表哥,初戀?傷害過的人,現任老公?


    夜初夏突然覺得,自己生活的,真的很有戲劇性。


    走廊的窗口,男人站在那裏,一眼便掃到了廣場上開的肆意的玫瑰花,陽光很好,鮮花的色澤明豔的晃著眼睛。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墨如陽淡然開口,“冷總,你知道夏夏最喜歡什麽花嗎?”


    冷炎楓愣了愣,眯著眼睛,沒有回答。


    “是滿天星,夏夏說過,滿天星的花雖然小,但是密密麻麻的,感覺特別多,能夠給人幸福的感覺,而且它特別低調,從來不作為花束裝飾的主色調,隻是作為陪襯在旁邊靜靜的存在,充當著綠葉的角色……所以滿天星的話語是甘願做配角的愛,它象征著清純,真心喜歡,喜悅,純潔的關懷,這份愛,珍貴,易得,但是珍惜的人卻甚少……”


    冷炎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墨如陽卻是淡然的笑了笑,“冷總,我知道你喜歡夏夏,現在的夏夏,也喜歡著你,這一點,我沒法去否認,哪怕是夏夏出車禍前,她都曾親口跟我說過她愛的人是你……但是即使這樣,讓她嫁給你,我還是不甘心……”


    墨如陽說罷,一個拳頭砸在了玻璃上,橡脂玻璃震顫了下,而男人的表情明顯的痛苦,自責以及不得不放棄的無奈,冷炎楓沉默,眼波閃了閃。


    “冷總,你能護她一生麽?能保證從今以後不讓她再受到一點兒的傷害嗎?能保證這輩子永遠對她一心一意嗎?我很不希望的是,你現在對她的好,都是因為過去的愧疚,無奈,或者悔恨鑄就的,我希望你是打心眼裏的,愛她至深……冷總,你可以做到嗎?”


    冷炎楓擰著眉頭看著墨如陽,這個男人年輕英俊,周身都散發著一種他冷炎楓所沒有的的青春恣意的味道,那是陽光的味道,那種味道和夜初夏是契合的,這點讓他始終心有餘悸。


    因為冷炎楓的身上,永遠不可能有那種味道。


    “這一點,無需你來說教我,墨少,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嗎?”


    男人擰著眉眼,視線淡淡的少過墨如陽的臉,清冷的目光中分明閃著不屑。


    墨如陽怔了在,隨即扯唇一笑,站直身子與他對視,“如果有一天,你再次傷害了夏夏,哪怕拚了性命,我也會將她從你手中救出!”


    因為婚禮程序,冷炎楓得暫時和夜初夏小別一下,婚禮還有二十分鍾就要舉行,身為新郎的冷炎楓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走前,他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墨如陽,那一刻,墨如陽的身子不覺得一顫。


    墨家其他的人已經去了禮堂,新娘的休息室,除了門口的工作人員和保鏢,便是裏麵薑若葉和墨如陽。


    薑若葉看著墨如陽有些暗淡的目光,心裏也是有些不好受,曾經的墨如陽是什麽樣的,她雖然接觸不多,卻也知道他絕對不是這樣子的。


    誰曾想到,一向風流不羈,花名在外的墨家二少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孩將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所謂愛,以及被愛,若是不能在一個平行線上,那必然是要有一方受傷,曾經的自己,不也是那樣嗎?


    “還有點兒時間,我在外麵等你們!”


    薑若葉何嚐不知道她英明神武的炎哥哥讓她現在呆在這裏就是為了看住墨如陽和夜初夏,別讓墨如陽亂說話,也別讓夜初夏聽到墨如陽的亂說話。


    他炎哥哥很精明,精明的令人發指,前段時間墨如陽生病他不惜假車禍讓夜初夏穩了心意,那種速度的決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亦知道薑若葉會有所放水,卻絕對不會背叛他,而墨如陽就算有膽子做出過分的事情,因著薑若葉的這份人情,他至少要考慮到不能連累薑若葉。


    而且他和夜初夏結婚是釘在釘板上的事情,墨如陽無法改變,如此,接受或許已經成了必然,不過是提供一個合情合理的場合,讓他徹底的對夜初夏,做一個放手的宣言。


    她的炎哥哥,真的夠狠,夠辣!


    房間裏安靜下來,夜初夏一襲名貴白色婚紗站在那裏,墨如陽站在她的對麵,一人多高的落地鏡前,兩個人的身影全部倒影在裏麵,看著是如此登對的一對,可是此時此刻,他們的關係確實表兄妹。


    夜初夏的眸子輕靈秀氣,幹淨的不屬於人間,墨如陽的腦海中不禁想起她十二歲的時候的那個稚氣的麵龐,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因為她的美麗還如當初。


    但是現在的他,卻已經變了,走過了九年時光,他和她之間竟是從心心相惜走成了陌路天涯。


    這是九年前的他,以及她,從來不曾想到的。


    所謂世事變化,該是如此。


    墨如陽的心陡然的一陣疼痛,他伸出手,撫向夜初夏的臉,夜初夏的身形顫了一下,卻還是裝作一臉天真的問墨如陽,“表哥,你怎麽了?”


    夜初夏的這一聲“表哥”,就像西王母劃出銀河的那個發簪,硬生生的將墨如陽的情感與理性隔開了。


    他勾起一抹脆弱的笑容,伸手就在夜初夏的臉上捏了一下,輕柔的道,“沒事,表哥隻是看著我的夏夏要結婚了,馬上就要成為大人了,心裏高興!”


    夜初夏低下頭,臉微微的紅了一下,笑著道,“我都二十一歲了,結婚很正常啊,表哥也很快就會結婚的!”


    墨如陽點了點頭,眼裏漾起一抹柔和,有些熱熱的濕潤,墨如陽伸手,將夜初夏攬進懷裏,夜初夏沒有掙紮,隻是靠在他的懷裏,心裏有些莫名的難過。


    “夏夏,幸福嗎?告訴表哥,你現在幸福嗎?”


    他的聲音有極致克製的嘶啞,夜初夏心中一痛,“表哥?”


    墨如陽放開她,伸出手暗了暗自己的眉心,夜初夏發現,他竟然流淚了,夜初夏再次低低叫了一聲,“表哥,你……”


    墨如陽連忙擺手,笑著抹了一把眼淚道,“我沒事,我隻是高興,看到夏夏嫁人了,我感覺到很高興,真的……特別高興!”


    夜初夏咬著唇,眼裏已經是濕了,她看著墨如陽的眼睛,拉著墨如陽的手,一字一頓的道,“表哥,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幸福,我真的特別幸福,我希望表哥也能和我一樣的幸福,表哥,你一定一定要幸福給我看,好不好?”


    墨如陽抿了抿唇,沒有開口,隻是不住的點了點頭,眼裏的淚,有積蓄在眼眶。


    門被輕輕敲了一下,門外是薑若葉的聲音,“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


    墨如陽伸手再次抹了一下眼睛,伸出手,將夜初夏頭蓋拉下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道,“親情之吻!”


    夜初夏也跟著笑,眼裏漾著的光點,墨如陽感覺到,那是幸福!


    墨如陽的心微微的漾了漾,他知道,她現在是真的很幸福,沒關係,沒關係,隻要她幸福就好。


    隻要她幸福,一切都好。


    右臂朝著夜初夏伸了伸,夜初夏抿唇笑,伸手攬住,打開門,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薑若葉看著墨如陽有些發紅的眼睛,原本想要提醒的注意事項竟然突然一句話說不出。


    喉嚨滾了滾,她沒有說話。


    大廳禮堂內,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這個酒店的大廳是這個城市,甚至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隻一個大廳,就能容納近五百人,這個規模,不是一般酒店可比擬的。


    自然,今天能有幸參加且進入內場大廳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非官即富,各界名流,人人都以收到結婚請帖為榮。


    外場內的一眾人,雖然沒有機會進入內場親眼查看婚禮動向,但是長達十五米的大屏幕會馬上記錄內場的婚禮盛況,而且今天地方電視台也會現場直播這一場世紀婚禮。


    可以說,整個城市的所有人都在見證他們的幸福,冷炎楓說要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他的確是做到了。


    此時的冷炎楓,已經站在內場紅地毯的中央,一身白色西裝的他俊逸如謫仙,旁邊的一群名媛佳麗見到之後,都不由得芳心暗碎,這樣絕美的男人,世間還能找到第二個?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所有人都在屏息等著那個讓世人豔羨的新娘入場……


    人群中,林若笑得淒然但仍然在努力的笑,陳官月抿著唇,拿著紅酒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緊再緊,元奎激動地差點抹淚,沈竹然淡然優雅的喝著酒,視線淡淡掃過站在人群中某個意外被邀請的嬌小身影,唇角含笑……


    赫連凜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慵懶之中一絲隨意,安瑜眼中濕潤,但是努力忍著眼淚不讓自己掉下淚來。


    薑奕晨站在那裏,看不出表情,身邊的林靜卻可以感覺到他周身似有一種淡然的憂傷,是的,淡然,淡的不易察覺……


    所有的人都有所有人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下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心思,這樣一場婚禮下,映照著許多人的另一張臉,或真或假,都難以知曉。


    大廳的入口處,迎著光而來,終於看到一男一女徐步走進,陽光在他們身後漾開,柔和的弧度傾瀉而下,落在所有人的眼裏,一時驚豔聲四起。


    所有人等待的新娘終於入場,因為隔著頭紗,眾人看不清她的臉,但從那種朦朧弧度中依舊感覺到頭紗下麵的,絕對是一張傾國容顏。


    女子的身形很嬌小,但是玲瓏有致,她的步伐小心從容,粉色的唇瓣勾起迷人的弧度,一雙盈盈美目望向不遠處一身白色禮服的男人。


    而她,正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然後挽著他的手,攜手宣讀他們愛的誓言。


    冷炎楓站在那裏,嘴角含笑,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笑刹那之間驚豔了在場的多少女人,那種豔羨和嫉妒之聲在心底被壓抑再壓抑,最後成為一個個重重的歎息


    有人,已經眼中含淚。


    傷心,難過,無奈,失落……


    怎麽會不呢?這樣一個男人,世間難再有……


    一隻手伸過來,夜初夏放開墨如陽,墨如陽在那一刻身形顫了顫,在兩個人帶要轉身之際突然扯住男人的手臂。


    冷炎楓眯著眼睛,眼裏閃過一抹寒光,雖然不明顯,可墨如陽發現了。


    “夏夏,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愛她,祝你們……幸福!”


    這是他最後的話語,時至此刻,他除了這句話,已經沒有其他可說的了,他和夜初夏的故事,真的算是終結了。


    她已成為他人婦,而他,也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轉身,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他淡然的笑,手指骨節卻一點點的收緊。


    接下來,一切都顯得順理異常,神父關於愛的宣讀,以及兩個人在神的見證下說出那句“id!”


    最後,交換戒指時,夜初夏小小的吐了吐舌頭,小聲的道,“其實我還是喜歡我們的竹枝戒指!”


    冷炎楓低頭吻住她的小嘴道,“我也是!”


    然後再次吻住她,在所有人驚豔的目光中,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深深的親吻著對方。


    一個端著花籃打扮的像是小天使一樣的小女生走了進來,夜初夏怔了怔,接過籃子,裏麵是一束漂亮的滿天星,隻是滿天星,什麽都沒有。


    “哇,好漂亮!”


    夜初夏拿過花,笑著對冷炎楓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墨如陽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將自己和她最後的一點美好,也給了別人了。


    他一無所有,不過,這應該不是最壞的結局,相反,這該是最好的。


    將滿天星的花束丟出去的時候,冷炎楓看到她的笑,而下一個接到花束的人,是安若晴。


    夜初夏回過頭來甜甜的對著安若晴笑,滿天星是傳遞幸福的無聲之愛,夜初夏當初聽到這個名字時,就覺得這種花是代表幸福。


    因為星星不屬於任何人,卻又屬於任何人,看到的,便能夠得到幸福。


    喜歡,卻沒有多麽熱衷,隻是記住了這樣一種花的名字……


    不知道冷炎楓是如何發現的,但是她在心裏依舊很感動,特別感動。


    婚禮儀式結束之後,冷炎楓不想累著夜初夏,就將她直接送到了樓上酒店的包廂,其他的繁瑣祝酒等等其他儀式,他舍不得她參加,他和五十對伴郎伴娘搞定即可。


    既然冷炎楓舍不得,那其他人也沒有話說,房間裏擺了一大堆好吃的,薑若葉也提前卸去重任,在房間裏陪著她吃吃喝喝。


    而夜初夏夜已經脫掉了那件厚重的婚紗,卸了妝穿上平時的衣服,薑若葉看著,除了納罕還是納罕。


    若是此時樓下大廳裏的任何一個人見到這樣的夜初夏,都一定難和剛才走在紅地毯上優雅驚豔的小新娘聯係在一起。


    “初夏,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好歹也是總裁夫人了,就算在我麵前,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能將你翹在桌子上的玉足移開嗎?”


    夜初夏斜靠在那裏,瞄了一眼薑若葉,微微皺眉道,“若葉你還真是,誰規定總裁夫人不能翹腿的,誰規定總裁夫人一定是像標本似的都要優雅大氣的,你炎哥哥就喜歡我這樣的,怎麽著?!”


    薑若葉聽了直皺眉頭,“嘿嘿嘿,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也就炎哥哥才這麽寵著你,稍微換個男人,你不被賣到南極都是好的!……我現在真是有些懷疑炎哥哥的眼光了,怎麽就看上你的……要什麽沒什麽不說,還一副無法無天的姿態,他這段時間沒有被你逼瘋還跟你結婚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喂喂喂,薑若葉,你什麽意思啊,好似我得了多大便宜似的,別忘了,當初是你炎哥哥追求的我,我又沒貼著他不放,是他貼著我不放好不好……”


    “再說了,我哪點差了,別看我要什麽沒什麽,但是你炎哥哥要的,我都有,這就是我的籌碼,你不服氣也沒辦法!”


    薑若葉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得,我知道了,你哪怕就是盤鹹菜,但隻要炎哥哥喜歡,那你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貴的鹹菜,我很明白了!”


    “呸,你才是鹹菜呢,薑若葉,我以前沒發現,你怎麽那麽能損人呢,小心我告訴你炎哥哥,到時候你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薑若葉聽了,立馬舉白旗投降,要是被她炎哥哥知道,她還有命活麽!


    “嘿,不過初夏,我說真的,有時候我想想你和炎哥哥在一起吧,真的有種灰姑娘配對白馬王子的感覺,明明看著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在一起,卻又不覺得哪裏不搭配,這種感覺,很奇怪!”


    夜初夏抿著唇,其實這種感覺,她自然知道,甚至在最開始時,她還將這個當成自己排斥他的原因,哪怕之後在一起了,她也時常沒有什麽安全感,對他的不信任,其實恰是自己自卑的表現。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他強行將她拉入了他的世界,那種感覺該怎麽說?


    很局促,很不安,可又帶著點兒欣喜和興奮的探索精神,甚至義無反顧的選擇嫁給了他。


    “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但是我覺得,或許這就是命運!”


    一直到了傍晚,夜初夏在房間裏呆著都有些無聊了,冷炎楓才終於趕了上來,薑若葉趁機溜了,夜初夏對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回過神來時,小臉已經紅了,已經冷炎楓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喂,冷炎楓——”


    話音剛落,小身子就被冷炎楓整個的抱進了懷裏,男人磁性的聲音摩擦著她的小耳朵,“妖兒,我的妖兒……”


    夜初夏回抱他,感覺到男人似乎喝醉了,身上有濃濃的酒味,還有一些煙草的味道,不難聞,甚至是讓她有些迷戀的味道。


    “你……累不累?”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兒羞赧的感覺。


    終於知道冷炎楓為什麽要給她一個如此盛大的婚禮了,因為現在的她,似乎才真的找到那種身為一個妻子的感覺。


    她不再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而是一個男人的妻子。


    薑若葉對她的提醒,也不無道理。


    冷炎楓放開她的小身子,薄薄的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個吻,笑著道,“不累,我很高興,因為娶了妖兒,我很高興!”


    夜初夏看著男人的眉眼,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真的覺得能嫁給這個男人,真的太好了,太幸福了。


    “妖兒,說,嫁給我,你高興嗎?”


    男人的眼眸沁墨般漾開,化為一灘幽深清水,在額也出現的心底漾開。


    夜初夏立馬狠狠點了點頭道,“嗯,高興,嫁給你,我很高興!”


    男人聽罷,又去吻她的小嘴巴,“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冷炎楓,你對我那麽好,我自然高興,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冷炎楓笑,“嗯,那你要不要回報一下我?我也想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夜初夏麵上一紅,摟著男人的脖子,薄薄的紅唇貼上男人性感的嘴角,四片唇瓣相貼的那一刻,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那個吻。


    大廳裏,依舊熱鬧非凡,冷炎楓上樓去了,沈竹然自然要主持大局,於是便遊走在人群之中,不時的敬酒說著一些客套之詞,李采薇遠遠的站在一邊,身邊作陪的是何總。


    身為盛華集團總裁的行政秘書,陪著何總參加一些類似的酒會宴會也屬於正常,但是今天這樣大的場合,卻是第一次。


    何總的妻子常年在國外,何總外麵也有女人,但是這樣的場合卻帶了她過來,何總說,沈總特地提了她。她聽了隻是隨口應了一聲,何總笑得很曖昧。


    雖然是來了,但是她連上前跟他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那晚,他送她回家,走前跟她說了“晚安”之後,一連幾天,沒有任何的聯係。


    她甚至以為那一晚隻是一場夢,可是那個吻的觸感如此真實,以及他說的那句抱歉的話,“原諒我對你的愛不釋手……”


    愛不釋手,就是說他對她其實是愛的嗎?


    她知道他很忙,偌大的一個炎皇集團,雖然隻是個副總,但是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實都需要他過目,冷炎楓是統領大局的任務,決策的軍師是他。


    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她很難想象自己和他會有什麽過於親密的交集。


    告訴自己不該期待,可是又克製不住的被他吸引,如此便,萬劫不複了。


    “何總,還沒有敬您一杯,感謝您來參加這場婚禮,我先幹為敬!”


    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陡然響起,她驚了一跳,一抬頭,便看到他清亮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掃過自己,臉上不覺一紅。


    何總連忙說著客套之詞回敬,她局促的站在那裏,拿著紅酒杯子的手指骨節不由得收緊,緊張,是真的很緊張。


    “沈總,我去一趟洗手間,先告辭一下,小薇,幫我先陪一下沈總……”


    何總說完,對著李采薇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走了,李采薇更顯局促,頭微微的垂著,一張臉紅的嬌俏可人。


    “怕我?”沈竹然挑了挑眉毛,擰著眉頭看著他。


    李采薇搖了搖頭,聲音低低的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敢抬起頭看我?”


    沈竹然的嗓音低沉輕柔之中又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給人心安。


    李采薇緩緩抬起頭,看向他,粉色的唇瓣被她咬的快要破了。


    “這場婚禮如何?”


    沈竹然輕呷了一口紅酒,視線淡淡的掃過四周。


    “嗯,很盛大,很……好!”


    有些詞窮,李采薇不知道說些什麽。


    那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能說那麽多話給他聽,那種帶著赴死決心的表白,讓她之後一連好幾天一顆心都是狂跳的厲害。


    原本的打算正如他所料,表白失敗,然後她會選擇嫁人,將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徹底的遺忘,但是沒想到他會接受,難以相信,就像一場夢。


    “嗯,你說下周是你生日對嗎?具體幾號,對不起,我上次沒有問清楚……”


    “啊?”突然的轉移話鋒讓李采薇愣了一下,隨即答道,“那個……14號,三月14號!”


    “嗯,我的生日是四月一日,愚人節那一天,很怕有女人在我生日當天跟我表白,不是怕被愚弄,隻怕自己不當真傷害了人!”沈竹然又道。


    李采薇抿著唇,問道,“那,有女生在那天跟你表白過嗎?”


    話音很柔,但是怎麽聽著都有些酸酸的感覺,沈竹然笑,低低吐出一個字,“有!曾經,有個女孩,連續三年在我生日那天跟我表白,可我一次沒有當真……”


    李采薇的心陡然就顫了一下,淡淡的一抹憂桑,在男人的眼中一閃而過,李采薇發現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正在這時,一個長相彪悍的男人走了過來,視線掃了一眼李采薇,李采薇認得,這個男人是冷炎楓的保鏢,隻是不知道他是元凱還是元奎。


    “然哥,林若喝多了,我們嘴笨,也說不好什麽話,你去看看……”


    李采薇第一次聽說‘林若’這個名字,微微擰了擰眉,她看到沈竹然漂亮俊挺的眉毛凜起,然後側過臉對她道,“對不起,有點事情,告辭一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腳步急促。


    李采薇站在那裏,還有些恍惚。


    “對不起,有點事情,告辭一下!”真


    是客套的話語,不過,放在他身上,似乎也合適。


    他本就是那樣謹慎的人,他也說過自己不要不確定的感情,而她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不確定。


    他能讓自己來這裏,能過來跟她打招呼,已經是一種恩賜,誰讓現在的她,還不能將自己完整的給他!


    想到這裏,李采薇呼出一口氣,手中的紅酒沒了。


    她去酒塔前續杯,看到角落裏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伏在沈竹然的肩頭,雙手纏住沈竹然的脖子,而沈竹然,很體貼的將手放在他的後背上。


    然後,沈竹然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麽,攔腰抱起那個女人,從旁側離開。


    李采薇的心,在那一刻,突然冰涼涼。


    因為那個女人,好似上次就見過,上次,他們也是在一起的。


    那樣晚的時候,他們在一起!


    因為樓下還有一些人要招呼,冷炎楓並沒有在樓上呆太久,隻囑咐著夜初夏要是累了就先睡覺,走前安排了人送來了一些吃的,他會很快回來。


    夜初夏一一應承,可是她的早點回來卻一直到了半夜。


    那時候,夜初夏已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睡了好一會兒,但是睡的並不好,或許是因為換床,又或許是因為身邊沒有他。


    冷炎楓再次回來時,全身都是酒氣,夜初夏瑟縮著小身子從甄傑手裏接過她。


    因為夜初夏穿著寬大的睡衣,甄傑不好再房間呆太久,說了句,“冷總喝多了!”就轉身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夜初夏看著沙發上的冷炎楓,微微擰了擰眉,一臉沒好氣的道,“幹嘛喝那麽多酒,真是,還要我伺候你!”


    說完,吐了吐舌頭,去拿了個水杯倒了一杯溫開過來,遞到冷炎楓的唇邊,冷炎楓沒有折騰,自顧自的拿著杯子一口氣將水杯裏的水全部喝光了。


    夜初夏以為他很渴,連忙問道,“那個,你要不要再來一杯?”


    冷炎楓眯著眼睛將杯子放在一邊,笑著看著他,“小丫頭,伺候我喝杯水就委屈成這樣,你說我是不是該罰一罰你!”


    說完,雙手一勾,就將夜初夏攬進懷裏,翻身壓在了沙發上。


    夜初夏的大腦“轟轟”作響,反應過來時,男人的氣息已經逼向自己,她連忙伸手去推他,“好重,好重,你起來……”


    男人目光深邃,一隻大掌摩擦著她臉上的白嫩肌膚,手上的燥感讓夜初夏有些不舒服,夜初夏皺起眉頭。


    “乖點,妖兒!”


    男人聲音低低的道,嘴裏噴灑出的酒氣落在夜初夏的臉上,讓夜初夏有些醉。


    “那個……你喝醉了!”


    夜初夏的小臉紅紅的,看著就讓人愛不釋手。


    “放心,醉的是人,不是心,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抱著的女人是誰,也知道我自己多麽的愛這個女人,愛到不能自已!”


    冷炎楓說著,將夜初夏抱得更緊,夜初夏聽著他說的這些動人的情話,一顆心飄飄蕩蕩的。


    這個男人那麽英俊,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讓她有些難以承受,一顆心幾乎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初夏,你愛我嗎?告訴我,你愛我嗎?”


    男人帶著點兒迷醉神情的問道。


    夜初夏咬著唇,臉上已經紅的滴血,然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男人不滿足,摩擦著她的小臉繼續問,“不要‘嗯’,真實的回答我,夜初夏,你愛冷炎楓嗎?你愛他嗎?”


    夜初夏看著男人的眉眼,心裏蕩漾的厲害。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字一頓的道,“我愛你,我夜初夏愛冷炎楓,我愛你,你聽到了麽?”


    冷炎楓心口一熱,低頭就含住她粉色柔軟的唇瓣,輾轉吻住。


    夜初夏大腦已經“轟轟”作響,男人吻得集中,唇舌間糾纏發出的低喘聲回蕩在高檔的總統套房內,空氣都變得有些曖昧不清。


    他的吻愈發的狂野,一直大手探進她的睡衣內,一顆一顆的解著上麵的扣子,那種狂野霸道,恨不能將他吞入腹中。


    他是如此的饑渴她!


    夜初夏有些受不住的開始喘息,身子被他牢牢的禁錮著,全身都在他的親吻和揉捏下不由自主的癱軟,麵對這個男人,她總是無力……


    然後,意亂情迷。


    她的紅唇在他的吮-吸下一點點的水光漾開,像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散發著醉人的香氣,他貪婪的再次含住,眼眸中的狂熱,化為一股風暴,席卷著她。


    後腦被他伸手托著,他的吻極其的深,舌尖幾乎探進她的喉嚨,他想完全的占有她,如此迫切,急不可耐。


    “妖兒,愛你,那麽愛你……”


    他一邊呢喃著,一邊繼續輾轉的吮住她的小軟舌,狠狠的糾纏住,挑-逗著,帶著她享受此時此刻的情潮澎湃。


    也讓她感受到此時此刻他是多麽的喜歡她,愛著她,需要她。


    他的嘴裏有濃重的酒氣,舌尖滾燙,她的小舌逃竄,而他總能找到,且不給她機會的就纏住,隻吮的她舌根發麻。


    睡衣的扣子已經被她解開,裏麵穿了一件吊帶裹胸。


    她沒有刻意矯情或者害怕誰進來不方便,隻是心底上以為,他們的新婚夜,應該不會在這裏。


    或者說,他的忙碌,會讓他今晚根本就回不來,而事實上便是,他回來的的確也很晚。


    男人嘴角噙起笑容,舌尖在她的脖子上舔舐了一會兒,輕輕的嗅著她脖頸間的香味,有些迷醉的一點點的吮吻,手也很不客氣的扯下她的裹胸帶子,睡衣與裹胸很快被丟在了地上。


    讓人有種……糜爛的感覺……


    他繼續吻住她緊緊閉合隱忍的小嘴巴,他真是心疼,幹嘛咬嘴,破了怎麽辦……


    “乖,妖兒,可以叫出來,不要忍著,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


    他吻著她的小鼻子又道,“而且……這整個樓層,隻有你和我……”


    夜初夏紅著小臉,想要說些什麽,卻發覺自己真是詞窮的厲害。


    雖然之前已經有了很多次的親昵接觸了,可是今晚,畢竟不一樣,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真的,是不一樣的。


    他吻著她的耳朵,臉頰,鼻子,眼睛,眉毛,而又,下巴,隨即低吼一聲,將夜初夏整個嬌軟的小身子抱起,向著身後的大床上走去……


    床,真的很大……


    再次壓住她,他的頭已經急不可耐的埋進她的胸口。


    他的吻很用力,她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在上麵吮-吸的聲音,讓人羞赧……


    她忍不住的發出似乎難受又似乎舒服的呻-吟聲。


    而他則像是受到鼓勵一般,低頭含住她早已綻放的堅-挺的乳-尖。


    她忍不住的發出低吟聲,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直。


    而他卻不管不顧,一邊用手摩擦著她的一邊豐盈,另一邊,嘴唇在上麵不住的輾轉著,輕輕的齧咬著。


    讓那顆小紅豆在自己的唇齒間綻放的更加漂亮,可愛。


    夜初夏覺得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栗起來,再也克製不住的發出一聲一聲難抑的低-吟聲,雙手抱住男人的頭,想要將他拉上來,可是胳膊,已經沒了力氣。


    “冷……冷炎楓……”


    她喊著他的名字,類似懇求。


    冷炎楓擰著眉眼,抬起頭來對上她的眉眼,“喊老公……”


    夜初夏咬著唇,“老……老公……”


    “嗯,妖兒乖……”


    他說著,啄吻著她的小嘴巴,戀戀不舍的持續深吻,吞咽著她口中美好的津液,他迷醉了,他承認。


    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他總是做到難以克製,無法克製。


    他的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摩擦,滾燙的帶著點兒糙感的手掌摩擦著她全身戰栗,小身子不由自主的扭曲,在他的身下一點點的癱軟,軟到沉迷。


    最後,滑至她的腰腹,他伸手,一下子扯掉她的睡褲,底-褲的後端也扯掉了半邊,她翹挺的小pp在他的手掌下柔軟的質感,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夜初夏地哼,“老公……”


    “嗯……老公在這兒……”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濃重的夜色中,帶著撩人的蠱惑。


    夜初夏咬著唇,一雙眼睛已經沁出一點濕意,這個臭男人,臭男人,怎麽喝醉了酒還是那麽能折騰……


    直折騰的她……欲罷不能……


    “想要老公了是嗎?”


    他淺笑,在她的胸口輕輕咬了一下那顆小紅豆,夜初夏身子一陣酥麻,咬著唇,就是不答話。


    “磨人的小妖精!”


    他笑,笑得異常迷人,他迅速抬起半個身子跪在夜初夏的上方。


    夜初夏無助的張開眼睛看著他脫掉自己的襯衫,露出他健壯有力的身形,接著她又聽到收皮帶的身影,很清脆……


    夜初夏連忙閉上眼睛,伸手扯了一下被子道,“你……你去關燈……”


    “嗯?你?”


    男人挑眉,居高臨下的打量她!


    夜初夏的臉已經是紅的滴血,咬著唇,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老公!”


    “好好說!”


    男人不動。


    “老公,關燈……關燈……”


    夜初夏咬著唇,漂亮的大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晶瑩如水,漂亮的過分。


    男人輕笑,下一秒,男人晃著身子,下了床,夜初夏害怕有事,他喝醉了啊……


    好在,男人的身子很穩,直接走到門邊,關上了燈,夜初夏連忙開了壁燈,昏暗的光線裏,夜初夏聽到有衣物被丟在地上的聲音,如果沒有錯的話,那應該是男人的褲子……


    然後,男人的身子再次覆蓋住她,同時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某處堅-挺抵在自己的下身,竟然已經……那樣硬了……


    “好妖兒,抱著我……”


    他一邊吻著她的眉眼,一邊哄著道。


    夜初夏伸手,抱住男人結實的胸膛,兩個人的身體,就那樣貼合在一起。


    他的肌肉結實的壓在她的胸口上,有些疼。


    發出一些聲音,雖然極力的克製。


    男人低低呼出一口氣,黑暗中,再次啄吻住她的嘴唇,同時伸手將她下身的那層薄薄的阻礙扯掉,大手就勢探向那片密叢,而她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


    “乖,打開……我想感受一下你對我的需要……”


    黑暗中,他的眼神就像帶著魔法,讓她不受控製的就聽他的指揮,她都隻是本能的在承受。


    感覺到她緩緩打開的雙腿,他的手探向那裏,觸到一片濕滑的觸感時,他勾唇一笑。


    “感覺到了,妖兒對我的需要……”


    說完,他拉起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胸口,一路向下,她驚了一跳,指尖觸到一個鼓鼓脹脹的東西,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記得,他說過,那兒,很可愛……


    小臉一紅,她連忙要收回手,卻被他猛地抓住,“別逃避,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需要,有多強烈………”


    夜初夏咬著唇,而男人迅速釋放了那個地方,夜初夏的指尖碰到那種觸感,不覺指尖一顫……


    男人壞心眼的傾身,他的那裏整個的壓向她的手掌,夜初夏囧的臉紅的滴血,男人卻笑得得意,“是不是……很硬……”


    是,特別硬,她的手都疼了,這個臭男人,故意的……


    他笑得得意,傾身摟抱住她,吻,再次落下,帶著預謀的。


    夜初夏被動的承受著她的吻,感覺到他的某處在自己的私處研磨著,她覺得全身都要被他爆掉了,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全身都開始發顫。


    兩個人,此時此刻,赤-身裸-體,如此……糾纏……


    她難耐的發出低低的呻-吟聲,下身暖暖的,熱熱的,覺得空虛,很空虛。


    這種空虛,需要某種東西去填滿,她,需要他!


    她不由自主的打開了雙腿,纏住他的腰身,她在邀請他的進入,她真的……受不了了。


    理智和羞赧已經被情-欲燃盡,現在的她,隻是遵從本能,需要……他……


    她不好受,他其實也一樣,低沉的喘息已經昭示著他極致的需要。


    他抬起頭,托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對準她的花口,輕輕的滑入……


    那裏,已經濕潤的不成樣子……


    他一點點的進入她,即使欲-望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即使他多麽的想扣住她精悍的腰身狠狠的撞入,但是最終的最終,他還是耐著性子緩緩的進入她。


    那樣的一刻,她仰著脖子,像一隻漂亮的白天鵝,身體的曲線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低低的喘息全部染上情-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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