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比倫頭人一聽自己祖宗竟然是一條狗,就不高興起來,蹙著眉頭想了好一會,猛然興奮起來,隔著馬匹拉住劉琮的襖袖問:“劉大神,當初您在天上


    真的是您放下了一瘦狗來嗎。”


    “是啊,真的呢!怎麽啦。”


    “啊呀,狗啊,本來是和狼是一家的,是一個祖宗呢,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認識了您,才知道了我們祖宗真實身份,原來我們祖宗是天上的一條神狗啊。


    我們鮮卑民族是神狗的後代,比老狼身份高尚的多啦。”


    劉琮接著說:“就是呢,其實是你們父輩傳說錯了,你們祖宗不是一條老狼,而是一條神狗呢。”


    額比倫頭人趕緊答應說:“對對,就是一條神狗。”


    劉琮就裝著糊塗的樣子問:“我又感到奇怪,當年我放它下凡以後,就是要他到塞外住著某個生活,卻是不知道,他怎麽就發展壯大起來了呢,還占了這麽大的地麵。”


    “聽我們父輩們說啊,我們祖宗一共生了四個兒子,二兒子身下來以後,就被他發到東海邊上住著,統治者那裏一片地麵。


    三兒子生下來以後,就發到北海邊上,統治者那裏的一片地麵。


    四兒子生下來以後,就發到了天山一帶住著,統治者哪裏的一片地麵。


    其實是大兒子出生最早,身下來就留在這金銀山一帶住著,管理著其他三個兒子的事情,其他三個兒子,每年都的想這金銀山大兒子進貢呢。”


    “進貢。”劉琮一聽進貢這兩個字,腦子裏就激靈一下子有所想法,於是就慢慢問話:“你祖上將四個兒子都分封了地麵,到現在,已經傳了幾代了。”


    “恩,據父輩說啊,傳了六代了呢,到我們這一輩,已經是第六代了。”


    “已經是六代了,家族可謂昌盛吧。”


    “這是真的,計算起來,大約有幾萬人了呢,這幾萬人就是我們一個祖宗的後代。”


    “恩,我好像聽說你們鮮卑此時有上百萬人了呢,怎麽你說隻有幾萬人呢。”


    “哎呦,劉大神啊,這一點啊,據說是跟你們漢人學的呢。


    我們祖宗後代苗裔就是這幾萬人,其他這些人員,大部分是我們這一脈的親戚和奴隸以及依附在我們這一脈生活的其他部落和民族的人。


    這些人啊,都是鮮卑國的子民,恩,就這樣。”


    “噢,我知道了,現在有一個問題,我問你,你們鮮卑宗主一脈已經延續了六代了,怎麽還要給誰進貢來著。”


    “給宗主啊,就是我們這三個祖宗的後代,有我,就是杭愛山老二的後代;


    天山那裏老三的後代;


    最東邊老四的後代。


    每年都要給老大的後代,就是這金銀山的木榻單於進貢。”


    “恩,給他進貢,都貢一些什麽東西呢。”


    “哎呀,劉大神啊,多著呢,每年秋後進貢,牛羊,馬匹,麋鹿,皮子,獵鷹,糧食


    不能一一說明,都是有具體數目規定呢。”


    “不進貢又能怎麽樣。”


    “哎呦呦,大神您不知道呢,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誰敢不執行。


    再說,宗主有很大的實力呢,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隻要惹得宗主不滿意了,說帶兵討伐你,那是不客氣的。


    就說我吧,我是杭愛山一族的部落聯盟大頭人,幾年以前,我們的老首領和宗主因為進貢的事情發生爭執,住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宗主帶兵討伐我們杭愛山部落,就是把老首領活捉去當眾殺了。


    我呢,就是在老首領死後,才被扶持上來的新首領呢。”


    劉琮聽到這裏感到驚訝:“天,我還從來沒有見說呢,原來這些草原豺狼之間也有糾紛啊。”


    想到這裏就記起來了:“是的,想起來了,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是鐵板一塊,一年到頭,常常發生廝殺爭鬥,自古以來就這樣呢,不用管那個族,都一樣。


    那個出名的‘鳴鏑‘的故事,不就是說匈奴家事嗎。


    是哪個單於來著,我忘記了他的姓名來了。


    反正是這老單於娶了新老婆之後,就想著把前妻生的兒子殺了,準備著讓小老婆的兒子接班。


    他不好意思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大兒子,就把大兒子送到敵人那裏做人質。


    大約是這麽回事。


    然後就發兵攻打敵人,想著借敵人之手殺了自己親生兒子。


    後來他兒子不知道怎麽知道了他老爹的陰謀,也不知道他又怎麽回到了老爹身邊,就訓練了一支人馬。


    為了使這支人馬絕對服從自己命令,就將自己的箭鏃按上哨子,史書上稱是‘鳴鏑’。


    他命令士兵說,‘隻要聽見鳴鏑響,看著鳴鏑設什麽獵物,你們就射什麽獵物,違令者斬,’


    後來,他用鳴鏑射他老爹,士兵們也都射他老爹,就這樣,他老爹就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下。


    嗬嗬,匈奴一家父子尚且這樣廝殺,這鮮卑裏邊宗主和藩屬之間肯定矛盾重重。


    好了,我就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從中取事,輕鬆地製服了鮮卑,消除了北方邊關多年的禍患。”


    為了進一步了解鮮卑宗主和藩屬之間的矛盾,劉琮就決定不走了,住宿,就在這半路上。


    眼前是一片浩瀚的大沙漠,沙漠之中極少有植物,偶爾看見記住駱駝刺芨芨草之類的東西,也都是在寒風之中搖曳著枯黃的枝條顫抖著。


    劉琮勒住白馬雪王,望著瓦藍的蒼穹之下這浩瀚無垠的黃沙,問額比倫頭人:“老額,額比倫,這沙漠你進去過沒有呢。”


    “進去過,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次是帶兵過去和天山部落廝殺,帶了兩萬精兵,從杭愛山出發,殺到午托河一帶,沒有找到他們的主力,所以就繞道往這邊運動,尋敵作戰,就這樣進了大沙漠,走了三天,才走了出來。


    哎呦呦,危險哪,幸虧有長生天保佑,我們有幸走了一條近路,三天時間走了出來,否則,兩萬人馬非困死在這沙漠之中不可。”


    劉琮一聽他說他是為了和天山部落廝殺才走過著沙漠的,就興奮起來問:“天山部落那裏,不是你們的同宗兄弟嗎,怎麽你還要去討伐他呢,這不是同室操戈嗎。”


    “對啊,前邊說過,我們老祖宗四個兒子分別管轄四方,老大的兒子世襲為宗主,到了這一代就是木榻單於為宗主了,他管理著整個鮮卑,我們每年都要給他進貢呢。


    我是老二的世襲杭愛山部落聯盟頭人,老三就是世襲天山部落聯盟頭人,老四就是世襲沃倫河部落聯盟頭人呢。


    主要是因為每年給宗主木榻單於進貢,所以多年就有矛盾。


    但是,這矛盾解決不了呢,因為宗主的勢力太大了。


    還有,部落聯盟之間也有矛盾,我們杭愛山部落為什麽幾年前帶兵往西討伐天山部落聯盟,就是因為天山部落偷襲占領了我們西邊的大片牧場。


    那次廝殺沒有找到他們的主力,我們隻好繞道沙漠回來了。


    後來呢,天山老四派使者帶著禮品過來交好,兩下才消除了矛盾。


    嗬嗬,算起來已經過去了四年了,現在,兩下的關係還算可以吧。”


    劉琮聽了,自語道:“奈奈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都是為了爭奪財產。


    這鮮卑內部宗主和藩屬之間,藩屬和藩屬之間有矛盾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不往西去迎敵了,我另有破敵計劃。”


    劉琮想到這裏命令:“全軍就地安營紮寨,晚上就宿在這裏。”


    陰曆十月間塞外的天氣,雖然沒有風雪,但是夜間的寒風也是令人刺骨的寒冷。


    帳篷外邊生著大堆的篝火,劉琮和額比倫頭人圍坐在篝火旁邊一邊喝著奶茶一邊聊天,聊天說著鮮卑部落內部的紛爭事情,越說越投機,漸漸地,劉琮就將話頭引到了自己說話目的上來。


    他說得很幹脆:“恩,老額,額比倫,既然宗主和藩屬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我以為,你們早晚要又一戰,這一站就是爭奪宗主的權力的戰爭,你以為是不是呢。”


    “是的,劉大神,你說的很對,早晚要又一戰。”


    “以為下一場戰爭最後誰能取勝。”劉琮問。


    “就目前的形勢來說,應當還是木榻單於取勝,沒辦法,他的實力太大,還有,木榻單於很會挑撥離間從中得利,每一次矛盾擠到弓拔弩張的時候,木榻單於就會采取一些手段,買通其餘兩家部落,共同對付最後一家。


    這種形式一出現,一般的就是最後一家屈膝投降,於是戰爭就結束了,三家重新回到自己的封地地裏去謀生。


    住幾年以後,隨著新的矛盾起來,三家在聯合起來準備推翻宗主的統治的時候


    也不知道木榻單於有什麽本事,他總是能設法擊敗三家聯盟,最後還是保住自己的宗主地位。”


    劉琮就問:“你們老二老三老四三家是不是早就不甘心做藩屬,早就想著當宗主了。”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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