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兩人閑坐在院子裏說起了這次的事情起因。


    嶽青雲從頭到尾解釋起了原由,下手的人跟上次來殺他的人是一夥,都是衝他來得。


    香草見他說的那般隱晦也知道不是自己該過問的,撇過其它的她隻問了鋪子的事情。


    她不是記掛著鋪子掙錢,她隻是擔心以前在鋪子裏上工的那些姑娘。


    出了這事她們怕是急了,沒有銀錢工作,對於她們來說那真是難熬,在家被嫂子肯定又要念叨了。


    “你別擔心,我已經讓人開始從新收拾了,過半月差不多就可以從新開張了。”


    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嶽青雲知道她擔心什麽,早就安排好了,等鋪子收拾的差不多了,那些姑娘就可以繼續上工了。


    “那就麻煩你了。”話說做甩手掌櫃不錯,現在什麽都交給他,自己又可以清閑些日子了。


    兩人本來想去地裏看看梨花,卻被突如其來的嶽慶給喊走了,急急忙忙香草也沒聽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隱隱約約好像是什麽人被救走了之類的。


    嶽慶一說完,嶽青雲交代了她兩句,麵色一沉就跟著走了,不清楚是什麽事情,她也不好跟著去摻和。


    主仆倆人回到鎮上時,風雨兩人已經到了縣衙,正跟縣老爺說著話。


    這就離開一會功夫,羅權就光明正大把人給領走了。


    隻聽人說他報出身家跟身份上門,由黑變白,用胡話把縣老爺騙的一愣一愣,在威逼利誘下,縣老爺鬆了口,在猶猶豫豫的空擋下,羅權就把人給領走了。


    這一領走,他才知壞了事,趕忙讓人去通知了嶽青雲,可是正好趕上人不在。


    待風雨趕來人已經不見了。嶽慶隻好先去小嶺村找少爺告知一下。


    經過剛才的恐嚇,縣老爺這種沒見過大世麵的人已經嚇的顫顫驚驚了。


    “這事……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看見嶽青雲沉著臉,一句話愣是沒說全。


    “算了,這事也不賴你,他總歸是有法子把人弄走的。”


    弄清楚事實後,嶽青雲也了解縣老爺的難處,他一個七品芝麻官怎麽可能鬥得過羅權那混蛋,看來要報仇,隻能回京都找他算賬了。


    縣老爺嚇的出了一身虛汗,小打小鬧見過不少。可這般帶人上門咄咄逼人的確沒見過幾個。


    想起來心裏都是一陣後怕。幸好嶽青雲沒追究他。要不然這帽子算是要摘了。


    “少爺,現在怎麽辦?”


    從衙門出來,嶽慶沒有底氣的追問道。


    嶽青雲眼眸深沉,看著麵前的街道人群。冷冷哼了一聲,“算他躲的快,等回了京都有他受的。


    你們先按照我交代的,去找人把鋪子從新裝修一番,收拾好了盡快恢複如初。”


    扔下一句不容反抗的話,某人就開溜了。


    嶽慶,風雨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少爺這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不就是想幫香草姑娘把鋪子從新開起來。”


    這也賴少爺,沒事幫人看什麽鋪子,人家是樹大招風,他是樹大招人。


    “這樣下去我們何時才能把少爺給綁回去?”


    老爺那邊可是有期限的,要是把人綁不回去。該他們滾著回去了。


    “你要不怕死,你可以去試試,我們幫你墊後。”


    一句小心翼翼的提醒,三人齊齊搖頭,還是算了吧,我皮可不癢。


    此事一過,嶽青雲便專心致誌的幫著香草從新拾掇鋪子,準備從新開始。


    心裏愧疚,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掏腰包,每樣東西都是好的裏麵挑好的,那櫃台那架子,都比香草以前那省錢置辦來的東西好多了。


    香草安安穩穩的一分錢也沒出,在家就等著開鋪子收錢。


    *****************


    因為記著王氏說的事情,隔日也不等林大智上門,香草就自己找了去。


    這事追究之深,她必須要把實情弄清楚,要不然陳氏還得背一輩子的克夫之名。


    到林家時王氏正在勸人去找香草說出實情,可是林大智死活不願意說出當年之事。


    無奈,香草知道他的毛病,隻能用錢哄騙了。上次之事,林大雷不忍心看著親哥哥流落在外,破格跟王氏說了,讓他暫時就住在老宅子。


    無所事事的他經常跟著村裏幾個光棍在一起賭牌,經常欠錢,次數一多,人家也不帶他玩了。


    對他來說,錢比親人都親。


    鑽錢眼的林大智一看見錢什麽都說了,香草雖然不懂什麽琴棋書畫,但是畫個人物肖像圖還是可以的。


    照他描述的那人相貌畫了畫像,準備拿回去讓陳氏看看,是不是認識之人。


    香草回家也沒說的太清楚,先讓陳氏看了看畫像,如果她認識就全盤托出,如果不認識,她就當是隨便問問,也不礙事。


    沒想到陳氏看到人物像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緊抿著唇,看她動靜這麽大,想來是認識的吧。


    “香草,這哪來的?”


    開門見山,陳氏問了此畫由來。


    香草怔了怔,把王氏說的那些話都跟陳氏全盤托出,說了這人來曆。


    聽完後,陳氏激動不能自已,又氣又恨道:“這人就是當初綁我來這的那個男人。”


    聞言,香草直接就呆住了,這人真跟陳升他們有關係。那當初在李子鎮怎麽就沒碰到?他是不是聽到消息早跑了?或者是事發後根本就沒回李子鎮那邊。


    也或者是林不凡那時候知道了什麽,陳升為了怕別人知道他栽贓陷害親哥,賣掉侄女,才會讓人來尋林不凡,借機下手。


    這些都可以想通,那就說明此事八九不離十,可是現下尋不到人,也沒有證據,要不然就可以讓林大智出麵跟村長說說,讓村裏人都知道實情。把陳氏克夫之名給消除掉就。


    找不到證據,找不到人那這事也是白搭,不過有林大智在,也不算太差,可以試試,先把陳氏的壞名聲給抹白。


    安撫了陳氏,跟她說了自己的意思,陳氏了解了閨女的心意,心中又喜又樂,這丫頭怎麽能這麽體貼。什麽事情都在為她這個做娘的考慮。讓她又心疼又欣慰。


    早作打算。次日,香草又去了趟林家,想讓林大智去跟村長他們說出實情。


    可這貨膽小怕死,怎麽軟磨硬泡就是不去。看他這死纏爛打的臭模樣,香草實在是忍不住,又嚇唬他,要找人把他送去蹲大獄,在裏邊待一輩子算了。


    此話一出,林大智嚇怕了,想起上次那人把刀架他脖子上的樣子,他就不敢當香草的玩笑話了。


    死皮賴臉的還提要求,讓香草再給他點錢。他才去。


    為了陳氏以後清清白白,忍了,也就這一次了,下次再敢伸手,還不得真把他送去大獄蹲著去。


    由於林大智這個當事之人。說清楚了十幾年前的舊事,村長出麵,村裏人全都知道林不凡的死跟陳氏沒有關係,以前的種種埋怨跟指著,暗地裏說的閑話,瞬間就因為他們對陳氏的愧疚,惋惜,自責跟可憐給抹消掉了。


    背了十幾年的冤枉事,壓在陳氏心裏十幾年的疙瘩,隔閡,因為香草,總算是一掃而空,沒有壓抑,心情各種好。


    以前有人指責她,陳氏一向都是表麵裝很無所謂,可是心裏確比任何一個人都難受千萬倍,這次事情過後,她整個人都鬆了,心平氣和麵對大家的認錯,道歉,平靜的看待一切事情。


    香草發現她比以前更有風采了,這麽能幹又標致的陳氏,怎麽會沒有疼她的人,希望以後她身邊會出現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好好跟她過一輩子,把陳氏以前那些不越快的過往給抹消掉,這才是她所想的。


    全家人都幸福了,她自己才能幸福,這個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她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想過去的次數越來越少,掛念這裏的次數越來越多。


    她想這也許是種寄托也說不定。


    嶽青雲從早忙到晚,連來看香草的時間也沒了,就在鎮上安心看著鋪子從建,從布置,想著弄好了給她個不一樣的驚喜。


    那些在鋪子上工的姑娘聽說鋪子又要從新開了,都自發跑來幫著打掃收拾,就跟平日裏上工時間一樣,早上來,晚上走。


    嶽青雲見她們這麽誠懇認真,把來上工的天數都按照工錢結算了,這也算是學香草,做做好人。


    京都那邊催促了幾次,風雨兩人急了確不敢把這事告訴少爺,隻能背地裏跟京都聯係著,說明了耽誤時間的事項。


    嶽天氣急,震怒之下讓周倉親自來了太京鎮一趟。


    他就不信自己不頂用,一日為父,終身為父的周倉還能白跑一趟。


    三年了,這小子心也太狠了,就算恨他這個老爹,可也不能躲著不見自己,偏偏自己一個人跑來這裏,這是要活活氣死他,要不是京都離不開,他早就自己來了,何必讓別人跑這一趟。


    周倉來鎮子的事情隻有嶽慶風雨三人知道,嶽青雲此時忙著香草鋪子的事情,還被瞞著。


    直到鋪子正是竣工那日,他知道時,人家已經到了馬府,正跟馬老爺喝著茶,聊著天那。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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