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恨的牙根都癢了,本來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到頭來失算,倒是人家給她擺足了架子,她是外人,人家是主人姿態,連些下人都給她臉色瞧,這還沒進府那就給她撂臉子。


    香草心裏不禁冷笑,你一個暫住的牛氣哄哄給誰看?


    由著李管家跟下人搬她帶來的吃穿用具,拉娜讓身邊丫頭跟著監督,自己壓下心裏情緒,笑盈盈的抬步上了台階,尋了香草來。


    鑒於她身份比香草高,她也沒象征性的做樣子打招呼,直接便開門見山,皮笑肉不笑嘲諷道:“上次匆匆一別,我也沒來得急跟林姑娘打招呼,沒想到啊,我們還有在見的機會,真是有緣那,既然林姑娘也借宿在將軍府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有你做伴我也不會太過無聊了。”


    明擺著提醒香草,我是暫住,那你大不了也是個借宿的,在擺的高你也是個沒身份的,不管在府裏多高,在外人眼裏你還是個窮鄉僻壤進京的窮丫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看我們誰輸誰贏。


    不怒反笑,出於禮貌,香草點頭,正視著眼前這個帶著敵意入住的花枝,一點也不在意道:“隻要小姐不嫌棄香草粗俗,沒規矩,您住宿的這些日常起居期間我一定會照顧周詳,不會讓小姐太過無聊的。”


    不想無聊還不簡單,我這人粗俗沒規矩,到時候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你別嫌棄就是了,無聊肯定是不會讓你無聊的。


    聽出話裏的別有深意。拉娜麵色明顯不悅,卻也不敢當麵反駁她的話,畢竟她剛來,什麽都不清楚。要是鬧出什麽事情出來,不會平白給自己添堵,讓這死丫頭看笑話。


    眼眸暗轉,心裏打起了算盤,不如先忍著跟她搞好關係再說,搞不定她。她在府裏也是寸步難行,等接近以後她沒了防備,對付起來也簡單些,想到此處,她佯裝親熱的上前拉住了香草的手,客套道:“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林姑娘別這般見外,我比你年長,你要是不嫌棄就喚我一聲姐姐好了。”


    話落,她心裏得意洋洋。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可是卻給香草提了醒,給你一個臉麵讓你稱呼我一聲姐姐,真是莫大的恩賜了。


    心裏嗤笑一聲,輕輕推開附在她手的那隻蹄子,香草疏遠的勾唇輕笑道:“這可不行。小姐您可是有身份的,怎麽能跟我這個窮丫頭稱姐道妹,我上邊隻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這多出一個姐姐來,傳出去還不被別人笑話,千萬不可。”


    說這話表裏不一,明裏聽著好像是她配不上,其實暗裏是說她隻有一個姐姐已經嫁人,多出一個她算什麽?


    有來有去,才能顯示她的大度。再說,她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被幾句話打倒的人,照樣麵上不顯山不漏水,很是平淡,沒有因為她那話而受寵若驚。


    拉娜此時就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難受。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香草都能聽得到她磨牙的聲響了,那一臉的厭惡也不再掩飾分毫,帶了幾分怒氣就那樣笑裏藏刀的盯著自己。


    不知道她怎麽想的,李管事跟王媽媽都差人把東西安置下了,她還有心情跟自己耗,也不急著問問怎麽嶽青雲沒有出來接她,沒有在場,看她一本正經的不問,怕是心裏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耐不住跟她這樣待著,香草讓回來接人的王媽媽趕緊把人給弄了府裏去。


    一行人不緩不慢的進了府裏,拉娜沒看到自己想見的人,頓了頓,抬眸往四周探了幾眼,果然問起了嶽青雲的去向。


    “怎麽不見嶽將軍跟青雲?”


    聞言,香草差點不給麵子的吐了,姑娘你誰啊?當我麵既然叫青雲,故意惡心我吧?


    王媽媽腳步明顯一頓,看向香草是個啥反應。


    沒想到讓她大失所望了,香草很是正經的恩了一聲,“昨天估計是高興上頭了,跟伯父多喝了幾杯,宿醉了還沒起身。”


    “原來是這樣啊……。”


    明顯的失落萬分,語氣都有些有氣無力的不愛搭理香草了。


    瞧她這樣,香草也有了惡心她的意思,對王媽媽點了點頭,逐對她眉開眼笑道:“不如先讓王媽媽帶你安頓一下,等午飯了我在讓丫頭請你過來,也許那時青雲會醒不一定……。”


    不等她作何反應,王媽媽笑著附和道:“是啊,拉娜小姐,不如老奴先帶您去看看院子是否合心意,這邊請……。”


    無奈,她隻能暫時先放棄心中打算,歲丫頭跟了王媽媽去看住宅,未來這些日子她可是要拿下嶽青雲的,這住的地方肯定要離的他近,方便,才能展現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定義。


    人一走香草也裝不下去了,真是笑的臉疼不說,渾身還不自在,拉娜一走,花兒就跟機關槍一樣跟香草絮叨了起來。


    “這小姐也太難伺候了,這麽明目張膽的住進來還大言不慚,明擺著跟姑娘你對著幹,她住進來怕是不安生了,姑娘以後可得小心些了……。”


    香草無奈打斷她,笑道:“成了,跟我去看看嶽青雲起來沒。”


    話落,她便抬腳而去,花兒哎了一身,忙不迭跟了上去。


    問了在屋裏伺候的丫頭,嶽天已經起身了,不過知道她去接人後,就去打拳了,全然交給她處理的樣子,還真是信得過她啊,也不怕她弄出亂子來。


    嶽青雲這豬頭還沒醒那,都已經巳時了,九點多了。


    爛攤子扔給自己睡的還真是踏實,他也好意思!


    叫丫頭打開門窗通氣,把她早起準備的吃食熱了熱端了上來,讓人打了溫水,浸濕臉帕,她親自上去給擦了臉。


    水不是溫的,是她準備的冷水,快十二月的天來冷水洗臉那真是刺激,她這臉帕一蓋下去,人家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丫頭打擾他美夢,沒想到會是香草。


    他剛才可是正做美夢那,夢裏跟香草正親熱,冷不丁來這一下,激情瞬間沒有了,隻有刺激。


    半眯著眼,拿掉身上耷拉的臉帕,一臉委屈的看向床邊之人,可憐兮兮癟嘴道:“謀殺親夫啊?什麽時辰了?你怎麽過來了?”


    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香草住進來這麽久,可是從沒有來過他院子找他的,更別說是早上,他在睡覺這種時候。


    香草不客氣的從他手裏拿走臉帕,轉身又放盆裏浸濕了,“你可別給我套帽子,你現在可還不是我親夫,最多隻是個男知己,至於什麽時辰你自己出去看看,我過來當然是看看你酒醒了沒有,你也真是厲害啊,還學人出去醉酒。”


    這一提醒,他這才驚起,敲了敲腦袋,猛然想起昨個那事,探出腦袋一看,完蛋了,都這個時候了,莫不是人已經搬進來了?


    怕惹火香草,趕忙坐在床上穿衣穿鞋,小心翼翼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沒人來吧?”


    香草一時好笑極了,什麽叫沒人來吧?


    一回眸,見他速度極快,已經穿的差不多了,拿了臉帕走到窗前,笑盈盈的看向他,“你口中之人是指哪位?”


    嶽青雲一時啞口無言,看她這樣莫不是已經知曉了,心裏不禁忐忑萬分,坐立不安。


    “急什麽?坐好了,我親自給你醒醒腦。”


    嶽青雲一閉眼,冰冷冷的臉帕就罩在了他臉上,冷的渾身一顫,呲牙。


    臉帕罩在臉上,看不到香草是何表情,隻聽她輕聲道:“人已經住進來了,我安排在荷花苑了,離你不近也不遠,很好找,要是覺得不妥,可找李管事給她挪挪,挪哪裏我沒意見。”


    她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隻是想看看他是個什麽口氣。


    聽出她嘴裏冒出的酸氣,嶽青雲心中一喜,沒忍得住,一激動,直接伸手把人撈坐在了他腿上。


    香草嚇了一跳,待抓緊他的衣襟,沒好氣的捶了他胸口幾下,這青天白日的,門窗都敞開著,也不怕下人看見笑話,真是臉皮夠厚的。


    嶽青雲滿足的依偎在她肩頭,扯下臉帕扔一邊,逐捧著香草的小臉,喜不自勝道:“瞧你滿嘴的酸勁,這是說給我聽那還是說給你聽那?


    你可是府裏的主子,這人住哪不都由你安排?還跟我耍上脾氣了,恩?”


    話落,他就要湊著來偷一吻香,誰料香草偏頭,急急笑道:“混蛋,你這還沒漱口,滿嘴的酒氣,趕緊鬆開我。”


    某人臉皮極厚,不饒人的往跟前湊,香草躲他幹脆雙手按住她,左右搖晃的腦袋瓜子,罩著腦門就親了一口,“哪裏?哪裏?我怎麽就聞不到,你在躲,看你今個往哪裏躲?”


    正好碰到丫頭端了吃食進屋,香草不禁燒紅了臉,真是沒臉見人了,直接縮進他懷裏,待人怯怯的退下去,她才伸出了脖子,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捏了捏嶽青雲的臉頰,哼了哼。


    “漱口去。”


    “不急,讓我在抱抱,真舒服……。”


    兩人這邊正親熱那,那邊就有人急乎乎的來報,說是攔不住拉娜,她氣呼呼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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