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早飯之後,冉依顏看見走出門去的風冿揚,幾乎是不聲不響的就沒有了人影。


    *


    盛天夜總會,方形的燙金大字,led彩色燈管輪流的發出清紫紅綠幾種反複的燈光,在這座城市的上空,永遠有幾處聳如雲霄的建築,它們是這座城市的地標,風家總部大廈,那兩百多層拔地而起近千米高度,而大廈頂部的避雷針和燈管,是直升機派人上去運作的。


    還有就是其他幾大家族修建在市區的鱗櫛次比的高樓,海灣區電視塔,政府大樓,都是這座繁華城市夜晚的璀璨霓虹裏最耀眼的光芒集中區。


    而此刻,盛天夜總會這幾個大字,同樣的,沐浴在遠處高樓夜空下投下的細細的燈光裏,也許,在這座城市,盛天算不上最高檔的娛樂會所,但是絕對是高檔的而且是最熱鬧的夜總會娛樂會所。


    如國外五星大樓那樣的布局,這裏的樓層跟周邊比起來覺得在高度上不占優勢,但是,應的是兩個字的景——繁華


    光彩亮麗,彌足奢華,然後富麗堂皇的商業會所,漸變的燈光,穿著時髦打扮的花枝招展並且熱情的美女前台迎賓,每到夜色降臨,門口的服務員和泊車小弟會恭敬的等著一輛輛駛入的豪車,親自過去引路,然後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而這夜總會裏囊括了大廳,包廂,ktv,洗浴中心,飯廳,及專門的商務談判會所多個性質非同的場所。


    “哎,這是劉董。引薦下,引薦下…”而這裏非一般人客的商務包廂裏,繚繚繞起的煙霧,幾個男人悠閑的抽著煙。


    “劉董,這是我之前來電話裏跟你提的,這是風總,風冿揚——”


    包廂門口,當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胖子男人進來之後,林庭聖首先站起來,親手去扶門,讓座,打煙,倒酒。


    當林庭聖站起來時,旁邊的幾個男人也自覺的收掉了二郎腿,然後風冿揚將手中的煙灰朝不遠處的灰缸裏一彈,然後一摁,很正式的站了起來。


    然後,臉上堆著笑同樣也殷勤去握手。


    “。劉董。幸會。幸會…”


    同樣見了禮之後,又一起抽了幾根煙,碰了幾次酒。


    才開始談生意…


    “聽說劉董已經在上個月新聞發布會上,宣稱t市的黌門港口建設招標已經歸屬於劉董旗下的華輝公司,這個項目的耗資可不少,據我所知,大部分是上頭的資金——”說著,風冿揚的手指稍稍的向上指了一下,意有所指,唇角輕勾。“相信劉董知道我所謂的上頭是什麽意思”


    而劉董鼓大了眼睛,不知道風冿揚說這些,然後列舉這些的意思是什麽,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旁邊的林庭聖,而林庭聖那張俊美的臉同樣也隻是看著他意有所指的笑。


    “我的意思,劉董可能不太明白,我就直說吧,劉董是外地商人,大概還沒有在t市混過所以不懂這裏麵的行情——”男人站了起來,鼻孔裏噴出兩抹濃煙,而手指間還在輕弾著煙灰,居高臨下看著坐在他麵前臉色越來越懵的劉董“當然我也相信劉董你幹過那麽多項目,這裏麵的道理不是不懂,各地有各地的行情,其實,說白了,我隻是想在劉董手裏討一杯羹,我負責處理事情,你負責項目,你負責做實事,我負責幫你處理麻煩,那麽,劉董要辦起事兒來方便的多——”


    許久,那胖子男人似乎是聽懂了。但是一時間竟然是驚愕的瞪大了眼。


    那夾著煙卷的指頭有指向林庭聖。眼眸有點驚恐。


    “不是說。由林家和我們合作麽——”


    難道是他被騙了。


    當初是因為都知道林家是這塊地上的領頭羊,所以,公司要過來實施項目,的確是離不開林家的幫扶,但是,現在,突然又冒出個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又跟他談條件是怎麽回事兒。


    林庭聖坐在沙發邊看到胖子男人那一臉驚慌的模樣,也知道他心裏肯定是擔心了,一手拍在男人的肩膀,嬉皮笑臉的模樣安慰道…


    “劉董,你不擔心,他能幫你處理下來,到時候,你們二八分,比我們的三七分劃算的多…這是我向你推薦的人,實在不行,一個林家放在這裏,你怕什麽啊。”


    “但是,他這麽年輕。”對於風冿揚,胖子男人還是有點不信任,他到底有什麽本事兒,可以如此在一個城市的魚龍混雜的勢力裏穿梭——


    “相信我吧,他可以的…。”仿佛像保證是的,林庭聖又在胖子老董的肩上拍了兩拍。


    終於,有林庭聖的保證,劉董不再開口了。


    而目的已經達到的林庭聖淡淡一笑。


    而風冿揚又重新打了一支煙,叼在唇角,用手捧著火,然後點燃,咬緊了煙嘴吸了一口,然後痞氣的拿下來


    “劉董,你放心,有我,會比一個林家對你更負責,完事後,幾百億的大項目我隻要兩成就行,遠遠比三成劃算很多——”


    *


    商會大廈,自動打開的玻璃門,從亮開的黃紋大理石地板走進去,周圍是精鋼建築材料和厚厚的能穿透人影的精鋼玻璃,人走在地板上麵,急促的步幅聲,空寂的四周,然後聽得見四周唰唰的回響。


    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從一樓的電梯處進去,直達九樓。


    會議大廳的感應玻璃門在人站在門口的時候自動朝兩邊劃開,然後,方形的大玻璃會桌上,兩邊稀疏的坐了幾個人。


    “這些都是風家以前的一些大股東,以前在總裁您的手下,持有旅遊,莊園別墅,高爾夫,遊樂場,酒店…,這是楊總,劉總,羅總。”


    一直跟在風冿揚身邊的幾個手下,曾經是他的保鏢,現在從風家總裁的位置上讓位了,但是這些人是他一手收羅和培養的,包括,他手底下,暗處的勢力,之前是怎麽樣的,現在依舊一樣,是他給自己培養的勢力。


    而今天被請來的這五六個人,都是風家的大股東,大多都是靠收集閑散股和一開始就投資了風家的產業所以有所持相關的股份。


    而風冿揚穿著西裝,一身修身的亞麻色條紋的西服,男人氣宇軒昂,英俊挺拔,高高的額,額發帥氣的揚起,有一張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無可挑剔的雋秀臉龐,同時,陰鷙而危險的眸,冷情而削薄的唇,一種王者的霸氣,渾身上下流出的冷寒氣息,有一種不怒自威嚴厲感。


    窗外明亮的光線透過玻璃進來,然後照的整個會議大廳亮堂堂的。


    當男人那英挺的身材走進來時。


    “啪——”藍皮書從男人的手中這樣扔下來,然後在那光滑的玻璃上,劃開幾米遠,然後劃到在坐的男人們的眼下。


    “這…”有的人瞪大眼睛,手指朝著那本藍色的東西指過去,錯愕不解,麵麵相覷。看看風冿揚又看低頭看看扔在桌子上的資料。


    “這是什麽——”終於有個已經年邁的老頭子,也是股票持有人之一,終於鼓起勇氣看到那份資料對風冿揚吃驚的問道。


    男人麵無表情的朝下麵臉色不一的人群掃了一下。


    手指不時的轉著中指上的鑽戒。


    “股票收購計劃書——”


    “什什。麽意思…”


    “你們手中的股票在兩天之內全部賣掉。”漆黑的眼眸裏無半點情緒,然後仿佛在說天氣一樣平緩的語氣。


    “為。為什麽…”又一個股東吃驚的尖叫出聲。同時幾個股東的目光一起向上看向男人。


    現在風家的股票都是大額的,而且,股票分紅也很豐厚,誰舍得賣啊…。


    男人幾乎再不看下麵,輕巧的撂下一句


    “因為我要這些股票——”


    說完這句,整個人就轉身,而背對著會議室的背影肅穆且恐懼的讓人打冷顫的背影。沒有人敢說話。


    但是,半晌,男人卻又開口了


    “誰要是敢不賣,誰都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我想你們跟著我這麽多年,應該早就了解我的手段,而且凡事我說出去的話,從來都是落實的。”


    冷冰冰的話語一撂下,然後男人蹬著皮鞋離開,而身後兩個魁梧的保鏢隨即跟上。


    然後整個會議室的底氣壓終於走了。


    而會議上的人都站起來紛紛的歎息和搖頭,自嗟。


    “少爺,你是準備動用暗處的力量逼他們就範麽——”在幾個人走出商會大廈的會議廳,而後麵的李坤,一直是風冿揚的左右手,關心的問道,風冿揚掌管的暗勢力,那脈絡幾乎囊括整個t市。這部分勢力雖然在以前的確是建立在風家的地位上組建起來的,但是,現在,卻成了他自己的勢力。


    男人不停的走著,聽到李坤的話手指輕輕的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即回到


    “不用,他們是跟著我的老部下,現在主人有難,我相信他們之間的絕大多數都會自動把這部分股票交出來,而且做部下的確應該這樣做不是麽,這才是對主人忠誠”


    *


    而某地段高級中餐廳,這樣的穿著,同樣的跟班,男人卻走到了這裏。


    雅間的房門半開。


    然後金黃色的豪華斜紋窗簾,三麵都是觀景的玻璃。


    轉盤式大玻璃圓桌,美麗的燈光,餐巾被折成帆船,放在光潔的盤子裏。


    而桌上的一道澳洲清蒸大龍蝦還冒著熱氣,醋魚也上了桌,而還有大半的菜未上…


    而門突然就從外麵一下子大力推開…


    而坐在裏麵的人就這樣被嚇了一跳,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瞪大兩個如銅鈴的眼直直的看著門口的男人,兩邊的肩膀聳起。


    而站在門口的風冿揚看見這一幕,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都埋在眼底。


    “劉副總長——”


    男人緩緩走近,唇角裂開,俊秀的臉龐恰似綻放的一樹繁花,迎著明亮的燈光,一張臉帶著成熟男人的優雅笑意,俊美非凡。


    那被稱著劉副總長的男人看見男人那眼底帶笑的模樣,那黑色的眸子瞪的老大,兩邊肥肉聳起,不知所措的看他,而眼眸裏明顯的一層濃濃的恐懼。


    “今天這頓飯是我請劉副總長吃的,怎麽樣,我私人的飯店,在t市也有五六家呢——”他悠然的看了看頭頂那豪華的裝束,大水晶燈,澄亮的玻璃,連桌布都是用黃色的真絲,在這裏用餐,風景好,環境好,所以,心情也好。


    而門口站立的女服務員,麵容姣好,那纖細的勻稱的身材,前凸後翹…


    托盤裏放著一瓶陳年的醬香酒。


    風冿揚微微低頭,將不遠處男人的眼眸裏的恐懼放在眼底,卻揮了揮手,讓門口的女服務員進來。


    親手從女人的托盤裏把美麗的酒杯拿在手中,然後,手抽開瓶塞,裏麵是一股清冽的酒的香氣。


    幾乎是無需任何工具幫忙,酒裏的分子自動就跑出來,然後,不用湊近,隻是捏在手裏,都能味道一股清甜綿長的香氣。


    “唔…”男人故意將酒瓶遞到鼻尖下聞了聞,然後,發出享受的喟然。“這可是上百年的佳釀,沒有我風冿揚,別人找不到——”


    “這都是我為劉總長親自準備的——”一語雙關…


    那劉副總長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但是拿在手裏的筷子卻氣鬱的放在一邊。


    “你到底想幹什麽——”


    終於,男人將酒瓶放下,立馬一臉正色,那陰沉的表情,立馬讓那股戾氣頓顯


    “我聽過上川名流立馬第二期開發,這個一百五十億的大單我要了——”


    那劉副總長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想過很多的可能性,他也知道他有弱點在他手裏一直握著,但是,卻不知道他如此的血盆大口,竟然主意是這個。


    “不行——”堅決的一道拒絕聲,但是,隨即,根本不敢抬頭,氣勢就低了下去“你現在已經不是風家的當家人,你沒有勢力也沒有足夠大的錢財,來撐起來,工程給你做我會有風險,而且,是十幾個人一起表決,他們也可能。可能。不會同意”


    而站在旁邊的男人麵無表情…


    “我應該告訴你我新的一批軍火現在已經到了黍黎(地名),而且,我也應該告訴你,隻要我從裏麵挑一支槍,就能這樣——”


    男人的手突然向下,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姿勢,然後抵到男人的腦袋上“‘啪’的一聲,你的小命就玩完——”


    男人無謂的語氣,黑色的眸底是看不懂的深邃。


    而劉副總長在風冿揚說‘啪’的那一下,‘呀’的一聲,身形就這樣條件反射的一哆嗦,整個頭誇張的動作害怕的縮進領口。然後久久都不敢再抬起,側麵色如豬肝…


    “我告訴你,不同意的,你要想辦法讓他們同意,懂麽——”男人在他肥大的耳旁輕輕的聲音。


    “如果你做不到,那麽,上次你跟那個嫩模的錄像帶,那個小妞,據說還長的不錯,隻是我自己還沒打開看,如果你敢不乖乖聽話,我保證,隔天一早,想知道這件事兒的人肯定都能知道,到時候,別說你這官能不能當下去,你老婆肯定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本來是一種陰沉和威脅的語氣,反而,男人最後卻戲謔的說了兩句,並且,臨走時,手掌在男人的肥肥的臉上惡作劇的拍了兩拍。


    而當男人走了,身後的兩個保鏢也走了,整個雅間也就安靜了下來。


    漂亮的女服務員見客人的臉色不好,急忙蹬著高跟鞋過去安慰。


    “劉副總長——”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還未落,


    “滾——”


    一道粗狂的氣鬱的吼聲從男人的喉嚨裏憤恨的迸發出來,那眼眸濃濃的怒氣,然後抓緊了拳頭,恨的咬牙切齒…


    風冿揚,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挨千刀的。


    但是不管他怎麽宣泄他的憤怒,但是,該走的人已經走遠。


    而現在的風冿揚在幹什麽呢?


    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而修長的雙腿就放在玻璃茶幾麵上,悠閑的翹著二郎腿。


    而自從發生那件事兒之後,冉依顏很少見他有這種眉頭疏開的時候,所以,她不去擾他…


    她低頭在大塑料盆裏洗著孩子的衣物。


    有傭人,但是年老了,因為想要清靜也不想再請傭人進來,所以,冉依顏就要承擔一部分家務。


    而洗衣機總是洗不幹淨,小孩子的衣物特別的快髒。


    而她,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麽看起來心情不錯…


    當她從塑料盆裏把最後一件衣服擰起來的時候,男人終於轉頭過來,吹著口哨


    “老婆辛苦了——”


    冉依顏蹙眉,仿佛渾身又是一陣惡寒,這男人,還知道她在洗衣物啊。


    他的褲子,每次,這麽長,她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從髒水裏拖起來,然後擰幹,再扔進洗衣機裏麵去攪。


    而且,無力,她現在的力氣越來越小,坐在地上久了,起來的時候頭眩暈的離開。


    當老婆還真的很辛苦…


    而沙拉正巧放學回來了,小書包背在背上,小小的包子臉。胖嘟嘟的,可愛的非常。


    “媽媽。媽媽。”每次小丫頭一回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疊聲叫媽媽。那是一種興致了。


    “沙拉,來,過來,爸爸看你的身上的傷好了沒——”


    一看見女兒,風冿揚的注意力立馬就轉移了。


    小丫頭的身體本來靠在裏冉依顏不遠的凳椅上,此刻,聽見爸爸在叫她,背著小書包就小步子朝爸爸跑去。


    而風冿揚一手將小丫頭攬了,抱在懷裏看傷…


    “寶貝,爸爸跟你承諾,隻要我還在這世上清醒的活著,以後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女兒,我的孩子,任何一個孩子,哪怕是被人碰破一點皮這種事兒都堅決不允許——”說著,而看到那傷印消退了很多,男人那深情的柔軟的吻就落在孩子的額頭上


    那是他滿滿的心痛和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但是爸爸眼底的深邃和沉鬱慎重,是小丫頭不能理解的,不理解自己的爸爸為什麽現在這樣看自己,那大手不厭其煩的摸著孩子頂端的毛發,那柔軟的頭發。誠懇,溫柔,且動情。


    “爸爸,我可以吃棉花糖麽——”


    小丫頭書包裏有老師發的棉花糖。


    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那翹著兩個衝天辮的小丫頭反手去拿自己的小書包,然後因為背著小書包,取裏麵的棉花糖有點難度,小臉在這過程中憋氣憋的通紅,但是才一用力,小手已經順利的將棉花糖從側麵的小包包抓了出來。


    而風冿揚看了一眼那是沒有拆包的糖果。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以。”


    小小的手指立馬低頭自己專心的拆開包裝,棉花糖自覺的按了一半嘴巴裏,然後咬了剩下的一半給風冿揚遞到嘴邊“爸爸吃——”


    風冿揚低頭看了一眼,不管女兒髒髒的小手,張口含下了


    “爸爸,我們學校裏有遊樂園,但是老師說我們太小了,不準去——”棉花糖含在嘴裏,小奶聲說話不清不楚的。


    但是風冿揚還是聽懂了…


    “爸爸把東區的大遊樂園單獨買下來給沙拉和姐姐好不好——”


    東區的大遊樂園曾經本來就是風家的,而風冿揚持股份,而後麵,把這一塊給了風明輝暫時管理,而現在,既然他已經脫離了風家,而從股東手裏收購的股票,已經可以把遊樂園納為私用,就滿足他這兩個孩子…。


    “可以嗎,爸爸可以給沙拉買遊樂園——”聽到買字,小丫頭就歡喜的非常,大眼睛很亮很亮,仿佛是星星般純潔…。


    “當然可以,隻要沙拉高興,爸爸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而男人說的鄭重其事,但是,小小的孩子卻根本聽不懂,也不能領會大人對她抱著的那一份愛的執著。隻是聽到遊樂園比什麽都高興。


    星期天是風冿揚承諾陪孩子們玩耍的時間,東區貿山遊樂園,大型的遊樂場,摩天輪,過山車,雲霄飛車,應有盡有,這裏,曾經是t多大數孩子和大人來消費的遊樂場地,又風家控股,而現在,這家向公眾開放的遊樂場,儼然成了風冿揚的私人產業。


    不要問為什麽會這麽快,隻要是他風冿揚擬定的事兒,就能這麽快。


    不過是拿錢買股份,加上他手裏原有的百分之三十七的位列第二的現持庫,讓這個原本是第二的股東,現在變了第一。


    而現在,整個遊樂場的營業性質也發生了變化。


    但是,這是星期天,還是有不少的爸爸媽媽帶著自己的孩子前來消費。


    而冉依顏,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海盜船裏都玩的興高采烈的模樣,那碰撞的不大不小的船聲音,還有大人孩子咯咯的笑聲,此刻的不管是孩子,還是風冿揚,那臉上的笑容,都純真的如同初生的嬰孩。


    她站在岸邊一動不動,因為她現在暈船,不想上去,就算這樣站在岸邊偶爾也會惡心想吐。


    其實,雖然現在看見自己的丈夫笑的那樣的純真無邪,而真正的冉依顏的情緒卻是一直掩埋的,擔心的,她很擔心。


    從搬到新的住址後,風冿揚的行動莫名,每天正常的時候出去,然後晚上大多數也會回來…


    但是,她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麵做些什麽,仿佛一切都是神神秘秘的感覺。


    而且,她似乎現在又一點一點的覺得,他手中的權力在漲大,而且是一種很神秘的力量,雖然神秘又明顯感覺的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這種感覺,很多時候,白天,他在她身邊笑容和藹,對她嗬護關懷備至,甚至,他會比過去更浪費的送她一些一般高檔貴婦人都用不起的珠寶首飾,化妝品,仿佛是在極力的討好她,寵她,讓她看不出一絲異樣,其實,她卻依然覺得有異樣,他每次悄悄就從家裏走了。偶爾神神秘秘的回來,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些感覺的證據在哪裏,隻是莫名的感覺,一切隻能說是感覺…


    現在的風冿揚和過去的風冿揚到底是哪點不一樣呢。


    陽光下,他的笑顏依然那麽純潔。純潔的根本不像一個三十歲已然成熟的男人。


    冉依顏在石灘上站了很久,她就站在那裏看風冿揚帶兩個女兒玩盜版船,然後她身上衣服穿的不多,從河麵上的風吹過來肚子感覺涼涼的,有些不舒服,她幾乎是潛意識的就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而且,還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但是,隨即,她人工湖的對麵,已經擱淺的石灘上,她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從那邊過來。


    而當冉依顏定睛一看,臉色驟然蒼白,心裏也驚了一大跳。


    那是風明輝,顧恩華。還有跟在後麵的是穿著紅色洋裝的,白色褲子,一頭酒紅色頭發顯眼的顧雲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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