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琦微微一怔,以前這個華信就算是態度再不好,可也從來沒有這樣過,至少再物上向來是童叟無欺的,都是按照實際人頭放的,可是這一次……


    “華信長老,如果這樣回去我們沒辦法交代啊!固然,這些東西都是華家白給我們的,但那也是華家給的,不是你華信,你華信也不應該說多少就是多少,這才足夠數百人的補給,我回去怎麽分給將近萬人?”


    “哼,我說過了,就這麽多,你聽不懂話麽?告訴你,這還是給你麵子,若按照老夫的心思,一點都不給你們這幫蛀蟲?”華信的態度變得嚴厲起來。


    薑琦不傻,此時的他知道有些不對勁,正常情況下華信絕對不是如此。


    “華信長老直說,我們東街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亦或者說是有人讓長老你故意找我們的茬!”


    “哼……”華信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當然自知理虧,可是受人之托,沒有辦法。


    見華信不說話,童奎卻不幹了,十分的憤怒,看著華信手中的賬目,一下子將其扯了過來,恰好現在顯示的是他們東街的賬目,上麵記載著的人數亦是九千人:“上麵明明記著的是九千多人,可你為什麽隻給我們幾百人的補給……”


    手中賬目被搶走,華信不禁大駭,亦是有些憤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這是想要大鬧內城啊,好啊,來人將他給老夫抓起來!”


    華信說完,幾個管家模樣的人迅的湊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將童奎架住,這幾個人看似是管家服飾,其實眾人都知道,這服飾是拉紮爾城兵丁的服飾,隻不過拉紮爾城因為華明不好戰,不想將兵丁弄的威風凜凜的,所以才將兵丁的服飾弄成這個樣子。


    拉紮爾城內不能夠施展修為不假,但這些兵丁是個例外,遇到城中搗亂者,對於城中有著守衛職責的兵丁是可以動用修為的。


    幾個守衛修為都不弱,均是有著渡劫期修為,將童奎架住,童奎根本動彈不得。


    “你們……”


    “將在典物司搗亂的人給老夫關起來……”華信大吼道。


    “是……”司銘守衛齊聲喝道,說完後便是想架著童奎離開。


    薑琦大怒,喝道:“誰敢!”


    “嗬嗬,一個區區的鬥奴,也敢在我典物司中耀武揚威!簡直可笑!老夫就將他關起來了,看你能夠怎麽著!告訴你,在這拉紮爾城中,有很多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華信本來不想徹底的通薑琦撕破臉,畢竟在這外城之中薑琦的名聲算是很大的,不過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薑琦如果硬生生的吞下少給東街補給這個結果,還好收場,現在看來薑琦根本不會就此吃虧,那老夫就不得不如此了,要怪也隻能怪你薑琦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薑琦哪裏能夠容忍自己的兄弟就這樣被抓走,三兩步上前,想要將童奎從司銘守衛的手中救下來,哪知道,他還沒走幾步,一名守衛的拳頭就招呼了過來。這可不是普通的拳頭,這一拳可是蘊含著魔氣的,那一名守衛施展了修為。


    “阻礙城中守衛執法麽?嗬嗬,罪加一等,你們還等什麽,讓他嚐一嚐修煉者的拳頭到底是什麽滋味,好讓他知道,區區的拳腳功夫就算事再厲害也隻是街頭之術!”華信冷冷道。


    那幾名守衛也十分的聽話,其中兩人冷笑了一聲,左右圍住了薑琦。


    薑琦雖然修為也達到了渡劫期,可是他剛剛到達渡劫期不久,而這拉紮爾城中的守衛,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要比他修為高,幾招之下,薑琦就被打趴在地上,有點狼狽。


    這個時候,華信來到躺在地上的薑琦跟前,微微的欠下了身子,在薑琦的耳邊道:“小子,這隻是一個小教訓,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招惹的,幾遍在這拉紮爾城中,你也如同螞蟻一般,人家能夠隨意的踩死你!”


    薑琦是何等脾氣爆烈的漢子,一聽對方如此得意之言,心中更是暴怒,可是修為上的差距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薑琦現在也明白過來,這個華信跟自己無冤無仇,不會找自己麻煩。想來想去,自己這段時日也沒得罪城中的什麽人,要說真的得罪了誰,可能隻有那個黎圖部少主鄔鈺了。


    “哼,告訴鄔鈺,有本事衝著我來,何必拿我兄弟開刀!”薑琦知道,如果童奎被當做擾亂典物司秩序以及阻礙城中守衛執法的罪名帶走,恐怕日後想要在這拉紮爾城中呆下去就很難了。


    “嘿嘿,既然要警告你,自然不能拿你開刀。你已經猜到是誰了,那麽同你明說了,鄔鈺少主點明要拿這個童奎開刀,讓你薑琦知道他鄔鈺的厲害。少主是知道你的,對於你來說,你所謂的兄弟為你受罪比讓你自己受罪來的會銘心刻骨的!”


    說完,華信站起了身死,冷冷一笑,揮了揮手,那四名守衛便將童奎帶走。


    隻剩下暗恨自己修為弱的薑琦,半坐在地上,臉上還帶著無盡的怒色。


    拉紮爾城中不允許施展修為,但這條規定隻針對於投奔來拉紮爾城中的人,一般來說,拉紮爾族自己的族人是不受這條規矩限製的,畢竟他們要用修為來管理這些外城的人。


    隻不過大部分拉紮爾族人都比較和善,盡管他們即便施展了修為,也多半不會被逐出城,但是平時也少見拉紮爾族人會用修為欺負那些外來人。


    像是今天這種情況,還是極難見到的。


    華信帶著那四名城中守衛離開,在場的其它人都傻了,站在一旁怔怔出神,他們也搞不清眼前是怎麽樣一種情況,這種事情在拉紮爾城並不是很常見。


    很快,他們就明白,肯定薑琦得罪了什麽人,要不然按照慣例,華信就算是一向眼高於頂,也不可能會動手的,上邊拉紮爾族的族長還沒死,拉紮爾族一向秉持的就是和平,如果沒有人撐腰,華信絕對不敢這麽幹的。


    薑琦目露凶光,正如剛剛華信所言,他自己被打可能沒什麽,但是他兄弟被打,如今又被抓走了,甚至有可能被人掛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逐出城這是他所不能夠容忍的。


    此時的薑琦如同一頭餓狼,死死的盯著華信等人離開的方向,很快,他站起身來,想要朝著按個方向追過去。


    眾人一驚,還是剛剛同薑琦打過招呼的徐胖子反應極快,趕忙將薑琦給抱住,隱約之間,雙臂灌注了魔力,要不然單憑身體的力量他是絕對攔不住薑琦的。


    “唉唉,薑老大且慢,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要不然吃虧的是你!”徐胖子沉著臉道。


    薑琦鼻孔喘著粗氣,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


    在場的其它人也都不斷的點頭,說到底外城的這些人都算是難民,人人心中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要不然也不會來拉紮爾城寄居人下,所以他們之間還是互相同情的,他們也不想看到,薑琦因為一時衝動,被逐出城去。


    “內城的人不好惹啊,我看薑老大還是先行回去,仔細思慮一番再做計較,即便薑老大你不怕自己被逐出城,可是童奎呢,你要為他考慮一下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鬥氣,而是趕緊想辦法不讓內城的人給童奎定一個罪名然後別逐出城才是正經的!”


    一群人議論紛紛,都開始勸解薑琦。


    別說,這些人的勸告還真的奏效,薑琦亦是恍然大悟,自己現在直接衝過去,無論生死,與那華信鬥上一場,的確是解了氣,可是以後呢,且不說自己,就說童奎也肯定在這拉紮爾城中呆不下去了。


    這樣不行,得想一個辦法,不連累童奎才行。


    薑琦恢複了平靜,突然想到了厲鬆,這種動腦子的事情自己不擅長,不過厲鬆兄弟擅長啊,回去先問問他再從長計議,我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是童奎,我不能夠將他給連累了。


    心中想到這裏,薑琦猛的掙脫掉了徐胖子的阻攔,轉身離開。


    在場的幾名外城的人先是一驚,不不過看到薑琦離開的方向便放下心來了,徐胖子也暗鬆一口氣,看來薑琦也不是沒有腦子。


    回到了東街,薑琦直接就來到了宋立的宅院,此時的宋立身上的傷勢已經徹底的好了,看到薑琦進來,並沒有多少驚訝,這幾天薑琦倒是來到他這裏好幾次了,兩人也不再見外,以兄弟相稱。


    對於這個薑琦,宋立還是十分的欣賞的,一方麵是薑琦與他一樣是個人族之人,宋立不是一個種族歧視者,但是與外人接觸對方若是一個樣貌和自己差不多,生活習慣也差不多的同族之人,自然會讓人感覺舒服些。


    “呃,你的臉……”


    宋立微微一怔,覺得有些不對勁,再自習一看,薑琦今天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禁微微皺眉。


    “哦,沒什麽,這個無妨!”薑琦擺擺手道,他想要繼續說下去,可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有事你就說,婆婆媽媽的,哪裏像個漢子!”宋立罵道。


    薑琦其實是覺得自己認識這個厲鬆也沒幾天,之前還找人家的麻煩,雖然現在以兄弟相稱,但是畢竟認識時間有限,就在幾天前人家還送給了他數顆珍貴至極的丹藥,自己如果這事再麻煩人家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說,他也不想讓宋立趟這趟渾水,來此,最大的原因是讓宋立給他出一個主意,看看如何能夠救出童奎,而且還不至於連累童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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