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到十五,十五的月兒圓。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時間定格在元宵佳節,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節日的喜慶。可是林曈三人歡喜的笑容背後卻是都隱藏著意思憂愁,且有很默契的誰都不去將它說出來。


    草草吃過晚飯,三人相約去看燈會。揚州乃是有名的大城鎮,繁華冠蓋江南,自然少不了元宵燈會,原本按照蕭倩雪的想法自己是不去的雖然她也想但是他更像給林曈二人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可是林夕若確實一再相邀最終還是和二人同行。揚州街頭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家家戶戶攜老扶幼走上街頭,一片盛世祥和的景象。


    林曈一手一個牽著二女穿梭在燈海人流之間,不時在各種攤鋪之前駐足。林夕若今日興致極高,一改往日清淡性子竟然不住歡叫。


    三人來到一家首飾店前,林夕若突然提出想要買些首飾,林曈二人自然不會掃她的興致便邁步進去。


    林夕若就像是平常少女一般高高興興的挑揀著首飾一會拿起一副耳環戴上試試一會又撚起一支珠釵插在發髻之間要林曈二人看是不是好看。最後她默默站在一對翡翠玉鐲之前默默地注視著。


    老板見了趕緊走過來笑道:“這位小姐果然好眼力,這可是上好的緬甸翡翠,又是經過精工巧匠的的精雕細琢,這樣的貨色舉世難求,年看著成色再看著做工,配上小姐更顯貴氣……”


    老板自是不予餘力的介紹,那樣子不僅讓林曈想起了自己當年,那時候他也是這樣發揮自己一切本事推銷“貨物”為的隻是那點可憐的賞錢幫娘看病。


    林夕若看了林曈一眼說道:“我想要這幅鐲子,你能送我嗎?”


    林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直接走到櫃台前衝老板說道:“這副鐲子多少錢?”


    老板看了一下二人見二人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缺錢的主兒,又是公子哥送給心上人的自然不會少說,他笑了笑說道:“不瞞公子,這對鐲子乃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既然小姐看中也是緣分我也不說虛的一萬兩。”


    林曈看了一下那副鐲子玉是好玉做工考究也是沒的說,但是要說一萬兩確實不值頂多六千兩。但是難得林夕若開口他自然不會因為幾千連銀子惹她不開心點點頭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就要遞給老板。


    林夕若一伸手將銀票取過來笑道:“我就一說何必當真,再說這鐲子也值不了這門多銀子,你或許不缺銀子但是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林曈衝她微微一笑道:“你若不惜它是一文不值,但是你若喜歡多少錢我都不在乎。”


    林夕若嫣然一笑道:“貧嘴,不過有你這句話就好了,你要真有心就把這一萬兩銀子給我好了,鐲子就算了。”


    林曈聽完哈哈一笑道:“不過一萬兩銀子嗎,雖然我身上沒有那麽多但是錢莊裏有啊。鐲子買了明日我在去取了給你好了。”


    林夕若搖搖頭道:“不必了,就這張就好了。”


    店老板一看心中暗惱心說“哪有這樣的,你要銀票回家要去,哪有這麽傻的先要了鐲子再要銀票豈不是兩全其美?”他趕緊說道:“這位小姐,我看著鐲子確實與你相配,您看這樣你若真心喜歡價格上我可以給你讓些,八千兩如何。”


    林夕若衝他微微一笑道:“我自幼命苦哪裏戴的起這麽貴重的首飾,五千兩以上的是用不起的。”


    林曈聽完暗笑原來是要砍價啊,想到這裏他也不說話麵帶微笑的看著林夕若,想看她如何處理。


    老板一聽險些哭出來,這鐲子自己收來時就花了五千兩,你要想花五千兩那我還掙什麽?想到這裏他說道:“小姐別開玩笑了就這玉鐲少於七千兩您看都費勁被說買了。”


    林夕若嫣然一笑道:“掌櫃的竟會大話欺人,我雖然家境不好但是對玉還是了解一些,您這玉確實好玉正宗的老坑冷水沁做工也是大師手筆隻是按照現在行情超過五千兩您就走眼了,您做生意也不容易您要是賣五千五百兩不賣就算了我們再到別出去看看。”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老板一看趕緊開口道:“小姐請留步看來您也是內行,不瞞您說這付鐲子老朽收來時真就是五千兩,那也是三年前的價格了,這幾年年景不好想來值不了這個價,既然小姐也是懂玉之人那就按您說的五千五百兩成交。”


    林夕若微微一笑將手中銀票遞給掌櫃,掌櫃將玉鐲精心包好聯通找回的四千五百兩銀票一起遞給林夕若說道:“玉是有靈性的能夠找個好的買主不容易,這對玉鐲乃是鴛鴦配正適合二位但願二位好生待它們”


    林夕若嫣然一笑道:“謝大叔,我曉得。”說完將銀票和玉鐲收好轉身向外走去。林曈衝老板一揮手走出門口衝站在一邊的蕭倩雪招招手三人消失在人流之中。


    三人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走了一晚上的路大家都有些乏了可是誰都不想去休息,三人靜靜坐在廳中誰都不說話。


    林夕若衝二人微微一笑道:“既然都無睡意我去取壺酒來咱們邊喝酒邊賞月如何。”


    林曈二人衝她微微一笑點點頭。林夕若起身去廚房找了一壇美酒,看了一下然後從身上取出一隻紙包想了一陣將裏麵的點黃色粉末倒入壇中搖了幾下,然後走到廳中,三人圍坐在桌子前喝起酒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蕭倩雪突然說道:“我好像喝得有些多了,頭有些暈”說著往桌上一趴便沉沉睡去,林夕若衝林曈微微一笑道:“你先喝著我把她送回房中在這裏睡受了涼可不好。”說完駕著蕭倩雪向她的房間走去。


    等進了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脫掉鞋襪幫她蓋好被子然後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打開,裏麵正是晚上買的那對玉鐲還有剩下的銀票。她輕輕地撫摸著那對玉鐲歎了口氣說道:“我是沒那福分希望你能陪怡情攜手白頭”說完按將包裹報上放在蕭倩雪的枕頭底下然後轉身離開。


    來到廳中隻見林曈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林夕若走上前去輕輕將他架起送到他的房中。同樣將他放在床上脫去鞋襪蓋好被子然後點燃燭火,輕輕坐在林曈床頭。


    伸手輕輕撫摸著他俊朗的臉龐,輕聲說道:“不要怨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是真的與你在一起恐怕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雪兒是個好孩子,性格溫順乖巧,雖然沒有見過真容但是以的眼光絕不會錯定然生我百套,日後要好生待她,我在遠方默默祝福你們。”說完低頭在林曈臉上輕輕一吻,淚水確實是孩子不住的流淌下來滴滴地在林曈臉上。


    過了好一陣林夕若直起身子起身來到桌旁取過筆墨有從懷中取出白綾手帕鋪平然後提筆寫了一陣,寫完伏案痛哭失聲。又過了一陣她止住哭聲站起身來看著林曈哽咽道:“怡情,此生無緣與你攜手但願來世再聚白頭”說完吹熄燭火毅然轉身離開。


    等到她出了房門,躺在床上昏睡的林瞳突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四射他輕輕起身穿好鞋走到桌前,拿起上麵的手帕看了一眼,林夕若那娟秀的字體躍入眼中,正是那日自己念的《摸魚兒》,筆跡猶新上邊點點水跡想來是她剛剛落下的淚水。


    林曈雙眼漸漸模糊有心想出去將她留住最終還是止住步伐,他早就知道林夕若要離開可是他心中也有為難,兩個女孩的心思他都明白,任何一個對自己都是一往情深,若是普通女子兩個都娶了也無可厚非,可偏偏二人身份都不一般,取舍之間他甚為難。


    再加上林夕若近些時日的表現想來她也定有難言之隱,既然如此或許這就是老天幫他做的選擇吧,一切就看天意,結果如何誰都難以定論。


    林曈緩步走到窗前隱身在暗影之中靜靜向外看著。過了好一陣門聲輕響林夕若飄逸的身子出現在他的眼中。她背著簡單的包裹手中提著長劍一步三回頭的向門口走去,路過花壇靜靜駐足站了好一陣這才起步出了大門。


    院門輕輕閉合林曈的心也隨之變得空落落的,仿佛自己的心也隨之閉上。他扶著牆壁的手不自己的狠狠抓緊,牆上的磚石被他抓的簌簌下落。他的雙眼滿是淚水心仿佛沉進湖底無法喘過氣來,他剛想出的門去。


    就在這時就聽外麵門輕輕一響,他的心猛地一跳難道夕若又回來了?他趕緊向外看去,一個瘦小的身影站在月光之下那樣的熟悉確實蕭倩雪,原來這丫頭也是裝的,想來也是冰宮也不乏用毒高手這點蒙汗藥怎麽可能蒙暈她呢。


    蕭倩雪靜靜站在院中一動不動,身上單薄的衣衫隨風擺動,赤著腳趿拉著繡鞋看到而林曈心中有些疼痛。


    林曈取過外衣拿在手中輕輕推開門來到她的身後輕輕將衣服披在她身上說道:“回去吧外麵冷。”


    蕭倩雪緩緩轉過頭臉色慘白雙眼之中滿是淚痕,她呆呆的看著林曈吐完撲在他懷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了好一陣她終於止住悲聲說道:“姐姐就這樣走了,你因何不留她?”


    林曈靜靜地看著天空用空洞的聲音說道:“留有何用?她有她的人生。何況有些事情還是盡早解決的好些,與其最後大家都痛苦還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


    蕭倩雪猛地抬起頭呆呆的看著林曈臉色更加難看,目光裏滿是驚訝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姐姐是因為我走的是嗎?”


    林曈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慘然一笑道:“不是,我了解夕若她不是那種性子,她離開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卻絕不是因為你,就如同你一般,她同樣重感情但是確不會用它去做交換。”


    蕭倩雪帶你點頭臉色似乎好看了一些,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她身收從懷中祛暑一個包裹遞給林曈道:“這是姐姐留下的,我不能收教給你,希望你日後能夠親手戴在她的手上,不管姐姐有什麽苦衷我們都不能放棄。”


    林曈一愣沒有想到平時嘻嘻哈哈心無城府的蕭倩雪竟然說得如此孑孓做得如此幹脆利索,他歎了口氣接過包裹說道:“好,聽你的我們都不放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回去睡覺,然後我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強大,爭取幸福是需要實力的。”


    蕭倩雪看這林曈微微一笑道:“好啊,我們從明天開始一起努力,總有一天姐姐會再回到這裏,我堅信!”


    林曈微微一笑衝她用力的點點頭,之前的頹廢一掃而光,一股無形的氣勢充斥全身,原本文弱的身軀此時竟然淫淫油層寶光閃爍,看起來竟如金甲天神一般讓人不敢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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