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剛一進屋,見到已經抱著一塊毛料站在切割機前的武頂天,那中年就對著陳建國抱怨起來。


    “別,李總,王老弟你們還不認識麽?上次的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但王老弟也絕對是剛到。”陳建國一張臉皺成苦瓜樣,跟著才又看向武頂天道,這來的都是他的打主顧,都不能得罪“這位武老弟是跟王老弟一起來的,還是第一次來。”


    “哈,李哥,我就知道來得最快的一定是你。”王恒也笑著向中年招呼,他記得上次的事就是他在這裏賠慘了,臨走前說下次有料一定要讓他第一個來,當時這位也在場,王恒雖然是大少爺,但是為人十分圓滑,都是哥前哥後的。


    李總是邊南省km市一家玉珠寶的老板,規模沒有井然玉器行給力,隻在km有些名氣,還沒打出市區,至於在李總身側的文質青年,王恒倒是不認識,想來也是那個富二代。


    “哈,還好隻有王老弟和武老弟在,這事就算了。吳老弟是要解石啊,看來咱們來的正是時候。”


    ……


    李總也當然認識王恒,之前那句話不過是玩笑,畢竟他也看得出王恒手中還沒東西,再說了,他還真不敢沒事去得罪王恒,隻是都在賭石圈裏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在笑著回應一下後,他就和身側的青年打了個招呼,踏步向武頂天行去。


    解石?


    賭石裏麵最刺激的可不就是現場解石麽,一來就遇到這場麵,不止是李總,那青年也被激起了幾絲興奮,這就等於賭場裏麵幾百萬上千萬的梭哈,這是到了看底牌的時候,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男女在脫完衣服,前戲到位,調情到位,女人下麵濕噠噠的時候男人就要提槍上馬的那一刻,想來這麽說,哥幾個會樂一樂,哈哈。


    “武老弟,第一次來啊?這塊毛料你想怎麽解?是擦,還是切?”


    “切?擦?切是什麽,擦是什麽?”武頂天納悶的看了一眼王恒,這個他還真不懂。


    “切啊,就是大概從某個位置一刀切下去,然後看裏麵有沒有出翡翠,也就是出綠,當然切是要冒一定風險,萬一一刀沒切好,把毛料裏麵的翡翠哢嚓了就不好說了,擦就簡單多了,就是在毛料上麵直接用蕾絲磨砂的那種材料擦,我覺得你擦比較好,你這料子不大”


    王恒走了上來,笑著解釋道,武頂天手中的毛料很小,擦著走也是可以的,而且更安全。


    “切吧。”武頂天笑的很從容,他清楚知道這毛料裏裏絕對出綠,隻要沿著邊沿去擦,很快就能出綠的,但是王恒這麽一說武頂天倒是明白了什麽是切。


    不過武頂天卻不想表現的太妖異,總不能直接上去就擦一塊,然後直接擦出綠來,那豈不是讓人懷疑他早就知道那裏能出綠?切石,先一刀切下去,表現的中規中矩一些,才能完好的掩飾他早就知道這裏麵有好東西的情況。


    不過也就在這時,那李總也終於大致看清了毛料,隨後就微微皺眉道“咦,武老弟這塊毛料表象可不怎麽樣啊。”


    何止不怎麽樣,這樣布滿癬的毛料,即便切出了綠,裏麵的綠意也可能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實在是有些不惹人待見,這一眼看出來了,可見這個李總還是比王恒這個二愣子少爺要厲害的多啊。


    “哈,那就切石吧,武老弟,你是自己畫定切麵,還是?”陳建國對李總的話卻不以為意,隻是再次看向武頂天。


    他看出武頂天大致是個稚,那八成也是不懂切石的,這裏麵也是有學問的,就算毛料裏有綠,可若是一刀切下去直接切在綠上,就算是好種也要被毀壞了,所以從哪裏切,還有怎麽切都是有講究的,他這也算是好心提醒武頂天。


    “我來畫吧,沿著這裏切下去。”王恒也站了過來,更是從方桌上拿起一隻白色粉筆,在武頂天手中的毛料上畫了一道痕跡,這痕跡就在毛料表麵的綹裂上,切石,一般都是從綹裂下手,因為它是裂的,下麵即便有綠也可能被破壞,無法利用。


    他劃痕的地方就是一道綹,而且附近不止有這一道綹,而是多道,隨後王恒對武頂天解釋了一番這切石的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項,武頂天很快就明白了。


    “行,就從這裏吧。”武頂天笑笑,一側的陳建國也打開了切割機的防護殼,隨後武頂天才把王恒畫好的切痕對準切割器,放下防護殼,另一邊的陳建國也直接啟動機器。


    刹那之間,整個機器就爆發一陣嗡鳴,無數石屑飛濺而出,零星一部分拍打在切割機防護殼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到了這時,整個房間內反而冷清了下來。


    因為切石並不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等待。


    “哈哈,武老弟,你在這裏看著就行,我先去轉轉。”李總和他身側的青年似乎不願幹等,直接就笑著開口,他們來這裏還是玩石頭的,可不會這樣一直等下去。


    打過招呼之後,兩人才轉身走向兩側的貨架,王恒也差不多,至於陳建國見過倒是無所謂,隻是陪在武頂天身側閑聊,繞著彎打聽打聽武頂天的來曆啊什麽的,但是武頂天可是人精,怎麽可能三言兩句被人套話?


    就這麽過了十多分鍾後,陳建國才驀地一笑,“好了。”


    關上切割機取出毛料,隨後拿出一個小錘子微微敲了一下,原本還是合在一起的毛料頓時滑落兩瓣,而在看毛料的幾人也頓時圍了上來。


    一眼之後,另外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明顯的失望,垮了。


    整個石頭一分兩半,裏麵卻沒有半點綠意,這毛料是賭垮了,這明顯是虧了。


    “果然垮了,我就說嘛,這毛料看上去表象實在不怎麽樣。”李總直接輕咳一聲,很是不以為然的道。


    站在他身側的青年也微微點頭,也讚同他的話。


    就連王恒也是很無奈,他之前已經勸過武頂天了,可是對方根本不聽他的話,他又有什麽辦法。雖然一塊毛料石頭,切一刀下去不見綠,那第二刀,第三刀時也未必不會見綠,不過眼前這毛料卻太小了,隻有小南瓜大小,八斤多的石頭,沿著靠近中心的位置一刀切下去,卻沒有切出一點綠來,那剩餘兩瓣裏存在綠的可能性也實在太小了。


    這一刀不出綠,就算剩下還能切除綠來,其大小也絕對有限的很啊,而且那種可能性也實在太低太低了。


    “沒事,第一次賭石都有交學費的時候,小天別介意,來幫我選一塊吧。”無語的拍了拍武頂天肩頭,王恒才笑著道。


    “再切一刀吧,反正我就是隨便玩玩。”武頂天當然不可能走啊,他可是知道這裏麵有綠的,他對自己那神秘的感覺十分相信。


    “額,那好吧,再切一刀。”


    再切一刀也沒什麽,雖然已經不對這毛料抱希望了,可他也不可能多說什麽。


    …………


    十多分鍾後。


    庫房裏有再次來了幾個中年,一樣加入了選料大軍,看到武頂天還在那裏鍥而不舍的弄著都過來看了一眼就走看了,而武頂天的第二次切石也告一段落。


    “嘿,又垮了,已經是第二刀了,這毛料基本可以放棄了。”


    “是啊,被切成了三塊了,還是不見一點綠,剩下那麽小的石料基本不會漲了。”


    “小天,第一次玩都這樣,我以前可也交了許多學費的。”


    ……


    圍上來的幾人都是很自然的接受了這結果,王恒依舊開口勸解了一下。


    不過武頂天卻淡笑的道,“剩下這三塊,擦擦試試吧。”


    被切割成三塊的毛料體積都不大了,若是直接選擇那塊含綠的毛料,恐怕一刀下去就能切中那高綠冰種了,而到了這時,他為自己掩飾的行為也差不多了,是時候真正讓自己感覺到的那東西重見天日了。


    “都這樣了還擦?”可他的話卻讓一圈人驀地一愣,全都很古怪的向武頂天看去。


    這家夥不會是受不了這刺激,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吧,剩下的三塊石料這麽小,還有什麽可擦的,七八斤重的石頭切成三塊,平整的切麵別說是綠了,一點霧都沒見,就算是還真能擦出綠來,也絕對不會比掌心大多少,而且這毛料賣相這麽差,就算出綠種水也有限,估計根本不值錢,還擦什麽啊擦。


    這絕對可以直接當廢料處理了啊。


    “我是第一次玩,這一塊毛料也有點紀念意義,還想多擺弄幾次,不是還有三塊嗎,好歹好有機會啊,就算出一點我也賺了啊”武頂天雖然能讀懂幾人的眼神,不過還是向王恒解釋了一句。


    “恩,那就擦吧。”王恒雖然無語,也隻能點頭,畢竟石頭是武頂天的,現在那些工具放在那又沒人用,他想玩自然是隨他。


    至於其他幾人,除了陳建國這個老板外,都是古怪的瞥了武頂天這個二愣子一眼就四散走開,小家夥玩不起啊,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對方買下的這塊毛料是什麽價格,以他們幾人的身家還真不在意那一點小錢,不過看來這個年輕的小子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當然,幾人也都覺得自己是體麵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就算有什麽恥笑或者不屑,也隻會在暗地裏私下搖頭罷了。


    (感謝神秘大土豪雲中漫步酒吧的四張月票,碉堡了,萬分感謝,你若是女的,兔八哥我大喊,求交往啊,會暖床,技術好,耐力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流公務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凶悍的小白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凶悍的小白兔並收藏風流公務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