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邪胡思亂想,甚是自責的時候,竹林君子和“氣華佗”已經開始了對這尾白狐的身軀注入真氣,為其療傷。


    “氣華佗”在白狐的各大要穴都插下了銀針,竹林君子白啟在插有銀針的穴位裏注入真氣,以求達到接絡白狐經脈的目的。不消多少時辰,竹林君子的額頭就沁出了汗水,在他和白狐的上空形成了一片霧氣騰騰的濃團,將他和白狐包圍在裏麵,阻隔住了相邪的視線。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大大的霧團緩緩散開,竹林君子也收起了無色神功,相邪急忙走上前攙扶住他,將他攙至到椅子上坐下:“氣華佗”走到床榻前將小白狐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白狐的周身滿是大汗淋漓:“氣華佗”搖搖頭說:“邪兒,你要親自照料這白狐嗎?”相邪非常認真的點點頭:“氣華佗”又囑咐到:“邪兒,這小狐狸一時半會不能自己行動,飲食起居都要人照料的,要不,把它交給婢女照顧吧”,相邪心疼的看了看小白狐一眼:“不,將師父,我要自己照顧它,是我把它帶回來的,就讓我自己來照顧它吧”:“氣華佗”看相邪執意如此也就不再說什麽而是叮嚀到:“邪兒,要記得每隔一個時辰喂它一顆‘九轉回旋丹’,不能過度的移動它,還有就是要記得給它保暖,它現在經絡不通,血液行走的也不是很順暢,所以,周身寒冷,沒有很好的保暖,就會加速它自身傷勢的惡化,倒是不要說我小小的將獰,就是大羅神仙隻怕是也愛莫能助了”:“氣華佗”一一囑咐著,相邪樣樣都緊記於心:“將師父,如果沒事了,我就將它抱回到我的房間了”:“可以,但要輕些,別弄傷它,它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明天的這個時辰還要像今天一樣給它療傷”“氣華佗”目送相邪抱著小白狐離開房間。


    將獰等到相邪離開,回頭坐在竹林君子的身側,表情很是深沉,竹林君子這時也已經恢複了體力,看了看他慢慢的說道:“將兄,有什麽事就說吧!這裏就你和我兩個人,我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了你的”:“這麽說你也已經知道了”“氣華佗”轉過頭看向竹林君子,竹林君子心平氣和的對上了他的眼:“不是知道了,而是和你一樣猜到了”。


    “氣華佗”背著手在房間裏踱著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尾白狐應該是被無色神功所傷,這也就是我讓白兄你為它療傷的原因,因為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的無色神功有著很特別的獨到之處,真氣行走的方向與這個‘茅意舍’裏其他兄弟的不同,如果,貿然的用其他真氣來為白狐療傷,隻會加速白狐的傷勢,使它無治身亡,我想白兄也當看的出,我們這位小主人急切的想救治這尾白狐。雖然,邪兒尚且年幼,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可是你我是看他長大的,幾時見過他如此這般失了方寸,所以,希望白兄能體諒我的苦衷,耗費了你的真氣,我也實屬不忍”,說此:“氣華佗”將獰將雙手抱拳衝竹林君子白啟就是一輯,白啟慌忙起身用真力頂住將獰的身體:“將兄嚴重了,老夫啟示那種不明事理的魯莽之人,救助生命,是我習武之人無可推卸的責任,更何況,我隻是耗費了一點點真力而以,隻要有個幾周循環,就又會恢複如初的”白啟說至此停頓了下來,神色凝重的看向將獰:


    “將兄,我想你要說的話不會僅是如此吧”


    “不錯,白兄,你不覺得是有蹊蹺嗎?白狐是被無色神功所傷,如果最初僅僅是我的猜測,可現在我想白兄也能證實到我所言非虛”


    “是的,你的猜測和我的一樣,白狐的確是被無色神功所傷,而且”


    “而且功力不淺了,白兄,數將某冒昧,兄你是不是已經將飲血劍傳給了邪兒”


    如果說“氣華佗”將獰能看出來這白狐是為無色神功所傷哪一點也不意外,可是如此卻聯想到了飲血劍,這到讓竹林君子白啟始料不及,因為他實在無法想到白狐和飲血劍有什麽關聯。他的頭腦裏因為將獰的話,也在盤旋著,思索著,猛然間想起,當他清晨進房間最初聽見的將獰說的話:“這白狐是為靈器所傷”想至此,他猛地從座位上站立起來。


    “氣華佗”將獰看見竹林君子從座位上站立起來,他很是理解,因為當他最初看見白狐身上的傷洞時,他的驚異絕對不次與竹林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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