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惑又籠了籠空的衣袖:“而且,有一個很奇異的現象,那就是,在飲血劍和‘玄靈’對弈的時候,兩個神物都會將法力提升。我一直都想找到5塊五色石,可是一直都隻有這麽一塊‘玄靈’”,惑將頭低了低,複又抬起高高的揚起:“其實,就是找全五色石,我們妖魅也不可能再有什麽做為了,現在人類已經繁衍至今,生息有數,我們靈界雖然擁有強大的法力,但是又怎忍心生靈塗炭,找五色石無非是想用以修煉,提升法力,畢竟修道悟道是我輩之人的本分”。雪斯無限愛憐的看著惑。也是直到此時,雪斯才更清晰的知道她所深愛的男人有著一段無法磨滅的記憶。她站起來從頸項上環住了惑,將自己的臉輕輕的貼在了惑的麵頰上,惑用獨手握住了雪斯的手,十指交握,綿綿深情在暗流中傳遞著。靈兒滿眼驚奇和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個不可一世的父親。可是?他並不知道頂坐在權力巔峰的父親是一個博學而又曆經了無數磨礪的父親。她的心裏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在她的眼裏可以和父親並駕的端正麵孔。


    靈兒看著曆盡了事事滄桑的父親想起了英氣勃發的相邪,那麽,現在遠在大洲朝都的相邪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野都最冷清的一條街道裏,說這條街冷清,那是因為,這裏有著占了一條街的府邸---將軍府。嗬嗬,將軍家的門前,沒事誰會來閑逛呀!


    相邪下朝歸來,在府前下馬,將馬匹交給了府裏的小廝,自己就徑直奔書房走去。書房就在府裏的中心,是一個輝煌的建築,也是世代相氏將軍們議事,聚會,商談的重要場所。相邪穿過長廊,踏上緩階,推開了書房重重的朱紅房門。走進書房,他沒有坐在書案前,而是來到了窗格之下,透過窗看向室外。將軍府裏有很多奇珍異草,現在又正值盛開的季節,可是他無心欣賞這些。此時,他的心緒煩躁,一切都是為了朝堂之事。


    大洲朝是一個有些特殊的王朝,特殊就特殊在這個王朝的真正主人是一個女子。大洲朝的開國之君是一名可以與男兒相比的奇女子,正可謂巾幗不讓須眉,所以,很自然的,這個國度民風開化,重視女子的地位,而且大洲朝還有一個特殊的祖製,那就是世代君主都是世襲的女子。當朝的君主就是一位剛毅要強,品行端正但又不失強勢的少年女帝。


    思及女帝,相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自從他從鬆山回來,接掌將軍印,女帝就處處為他設障,使得他在朝堂上總是處於一種被動的形式。


    望著窗格前的豔開繁花,相邪的思緒又回到了鬆山。遙遙思念著鬆山的竹林,思念著鬆山的清淨的生活,更為思念的是鬆山那一尾相處甚深的白狐。他靜靜的回味著白兒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頑皮的嬉鬧跳躍情景。有時,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甚至於有些詫異,詫異於他對白兒沒來由的感情。詫異歸詫異,人的感情永遠都是不受掌控的。


    公務的壓力越大,相邪就越發思念著白兒,越加渴望白兒。。。。。。


    “世外洞天”裏,靈兒無聊,無趣的散走著。突然間,她感到自己的心裏一陣微微的陣痛,頸項上的“玄靈”也隨著她的心痛發出了強烈的寒光。靈兒知道,這是相邪在思念她,青光越強,就意味著對她的思念越強。就在“茂意舍”的最後一夜,當靈兒意識到她要和相邪麵臨著分離的時候,她就運用了“玄靈”的法力將意念附著在了相邪的身上,這樣一來,隻要相邪的心思有著波動,她就能感覺到,最清晰的莫過於相邪動了對她思念的情意。畢竟,靈兒和相邪在一起生活了幾年的光景,而且,最重要的要屬他們在心中已經生成了對彼此的情意。情,永遠都是一條隱形的線,會在不顯露的時刻裏牽著有情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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