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湘穩了穩情緒用衣角擦拭了一下眼睛裏的淚水,走到相邪的身邊鄭重的跪在了他的麵前,這無疑是最隆重的禮節了。


    相邪沒有彎下身去將含湘扶起,而是示意身邊的侍衛帶走了被眼前的情形弄迷惑的一對祖孫倆。


    “含湘,你的祖母和弟弟到了我將軍府久絕對是安全的,你大可放心,沒有什麽人能躲過府裏的警衛而傷害到你們的”,相邪背著手在院子裏踱著步,他的臉上收起了平日的慣有的溫和的微笑,此時,是莊重嚴肅的。


    相邪轉到了含湘的身後,背對著她,繼續到:“你是怎麽想的,這我是無法知道的,可是?如果你想保全你的奶奶和弟弟,就必須要依靠我的力量,當然,你不開口,我也沒有辦法,更不可能用你的奶奶和弟弟來要挾你,但是,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奶奶因你不得善終,你的弟弟因你而早早夭折嗎?”


    含湘依舊跪在地上,就那麽著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她用手支撐著地麵,將自己轉了一個圈,麵對著相邪的背:“將軍,含湘給你磕頭了”,說著就在地上磕起了頭。


    含湘的頭磕在地麵上發出“咚咚”聲,相邪聽見了聲音,轉過了身,注視著在地上猛磕頭的含湘。


    “將軍,你對含湘的大恩大德,含湘此生就是做牛做馬,為婢為奴也無以為報,此後,含湘一定聽從將軍的差遣”,含湘滿臉淚痕的抬著頭楚楚可憐的看著相邪。


    相邪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了趙卓一個眼色,趙卓收到了相邪的旨意,馬上和聲樂色將含湘扶了起來:“含湘,你看看你,這是做什麽?又是在說什麽?將軍豈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怎麽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來,快起來,咱們進屋去,又什麽話慢慢聊”。


    在趙卓的勸說和攙扶下含湘走進了正廳。


    相邪在正廳的主位上坐了下來,他示意含湘和趙卓坐在了廳兩次的座位上,婢女紛紛上了茶水。


    多年的知覺告訴相邪,含湘的身後應該有著一個龐大的秘密組織,而祖母和弟弟的生命就是這個組織用以要挾含湘的籌碼。隻要保護好含湘,從含湘那裏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也許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含湘,你說說吧!將所有的發生事情都說一遍,讓我和趙統領也了解一下必要的情況”,相邪端起茶杯吹拂著水麵一層的茶葉。


    含湘立時就陷入了一種回憶狀態,她的聲音一改妖治,溫溫柔柔的在正廳裏響起。


    那一年是一個大災之年,是大洲朝的一場災難,一場浩劫。滿天的蝗蟲飛舞,烏鴉鴉的一片掠奪者人們春耕時辛苦種下的莊稼,一片青油油的莊稼在田地裏生機勃勃的成長著,可是?伴隨著幾裏外都能聽見的蝗蟲群的移過,莊稼地裏就剩下了一根根沒有果實的杆秧,光禿禿的,讓人看的不由地落淚。


    含湘守在自家的茅草屋前,對著父親和母親兩具幹巴巴的屍體哭涕著,父母為了她和弟弟能活下來,將家裏僅有的一些糧食留給了她和弟弟還有祖母,而父母在這一段時日裏僅是依靠著村莊附近的觀音土果腹,可是觀音土畢竟是土,吃到人的肚子裏不易消化,最後會造成腹脹,含湘的父母就是因為大量的服食而造成的腹脹導致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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