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女帝也整了整自己的裝束,翻身上馬,一馬當先的行走在百官的前麵。經曆了這場變故之後,自然狩獵活動是要多少的受到影響了。一路人馬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回去了。相邪依舊是緊隨在女帝的身後,生怕再出現什麽意外。


    女帝已經毫發無損的打道回府了,那麽那位白紗遮麵的少女走到了森林的深處又去了哪裏呢?


    少女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遣散了身邊的百獸,化身為了一尾白狐躲在了叢林深處觀察著女帝的一舉一動,女帝對相邪的話以及隨後所發生的一切都一點不漏的落在了白狐的眼睛裏。


    我想大家已經猜到這位白衣少女是誰了吧?不錯,她就是我們那位靈動的靈界公主,就是讓相邪魂牽夢繞的那尾鬆山白狐。


    靈兒化身白狐一路的尾隨著,她透過密實的叢林追尋著相邪的身影。相邪守護在女帝的身後,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在一個並不遙遠的角落裏,有著那麽兩道溫溫暖暖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這光芒是那麽的熟悉,總是不自覺的觸及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柔軟。


    靈兒隱身在叢林裏默默的注視著相邪緩緩移動的身姿,心理可謂是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她的心酸酸的,這股子酸勁是來自相邪對女帝的那種保護,是來自女帝對相邪的那一聲又一聲嬌滴滴的相哥哥。她的心思在盤算著,女帝和相邪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否則以相邪和女帝的身份,相邪是臣,女帝的王,君臣之間的等級是怎樣的一種嚴格的分明,又怎麽可能在稱謂上有所混淆。


    靈兒原本因為女帝對著相邪的那一聲相哥哥而妒意大發,想要給女帝一點顏色看看,算是一個懲戒,可誰成想,相邪卻有效的運用無色神功和飲血劍阻止了這一切。因為過去曾經為飲血劍誤傷過,所以,靈兒對飲血劍有所忌諱。就這樣悄悄的望著相邪那偉岸的身影,靈兒的心思是那樣的明顯,眼神裏流露的是無限的眷戀。


    “既然如此的放不下,公主為什麽不現身到他的身邊去?”不知道什麽時候無影獸出現在了靈兒的身邊。


    “你回來了?父王怎麽說?”靈兒冷冷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她狐狸的耳朵倒是豎的直直的。


    “靈王說,如果公主想要攻擊女帝的話,相邪一定會出麵阻止,所以派小的趕緊回來,怕的就是公主吃虧。公主,這又是怎麽回事?”


    “父王總是將什麽事情都能預料的到,我真的打算強行從女帝的手裏奪來紅彤,可是當我欲攻擊女帝的時候,正如父王所料,相邪出麵了,他與我對峙了很長的時間。幸虧有父王給我的碧玉蕭,要不然,我根本就無法抵製的了相邪手中飲血劍的哪怕一點點的劍氣。可是?還好,相邪大概是不想看見這皇家圍場血流成河,所以,沒有采取什麽激烈的手段,就是在暗中用氣場和實力告誡我知難而退。”


    “公主,難道這相邪真的就這麽厲害,連公主您都不是對手?”聽著靈兒這麽說,無影甚是迷惑,因為做為靈界的公主,無影知道她的身上承傳著魅妖惑的血統,從胎質裏就帶有著惑的無上法力。


    “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手中的飲血劍為我所忌貸,如果,我真的用玄靈與之拚鬥,也未必會占到下風,隻是,兩強相殘必是兩傷,沒有這個必要。我們隻是想要女帝手裏的那顆紅彤,方法有著很多,完全沒有必要用血的代價來換取。”靈兒的步伐緩緩的移動著,那是因為相邪跟在女帝的身後隨著大隊的人馬在向著行宮的方向行走著。


    “公主說的對,手下明白了。”無影化身空氣也緊緊的跟隨著靈兒的身側。


    “無影,你知道嗎?相邪的法力又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鬆山那麽的簡單了,以後,你有什麽事情都躲著他點,千萬別撞到他的手裏,那可就壞了。”靈兒叮嚀著,囑托著無影。“無影,我想見見他。”


    靈兒沒有說她想見誰,可是不用她說,無影也猜出那個他是誰了。“公主,你確定要這麽做嗎?你怎麽見她,化身人形?還是。。。。。。”無影說著話音落了,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實在是不忍心將話再說下去。他一直都為化身白狐的靈兒難過,無影的年歲要比靈兒大上許多,他是看著靈兒的出生和成長的,一直都當靈兒是自己身邊的孩子,就是在鬆山,靈兒在相邪的身邊的時候,無影就偷偷的背著魅妖和雪斯經常化身空氣去靈兒的身邊靜靜的看靈兒。所以,靈兒和相邪之間的一切無影都很清楚,他常常的不由為靈兒和相邪的這一段陰差陽錯的緣分而感慨萬千,他更是暗暗的為靈兒憂慮,眼見著靈兒為情所困,為情所苦,他卻隻能暗自擔憂你說他怎能不心急。


    對於無影的詢問,靈兒知道這是無影對他的關心。可是?她要去見相邪的決心已經定了,這是不容改變了。眼望著相邪緊隨女帝身後的身影,靈兒的眼角有了一絲濕潤。她現在什麽都不能做,唯一的就是等待,等待夜幕的降臨,她悄悄的回到相邪的身邊,就像鬆山上一樣,一尾潔白的白狐依偎在相邪的腳下。


    寂靜的樹林裏充斥著馬隊行走的聲音,相邪總一道溫暖的熟悉的光芒注視下隨著馬兒的起伏而蕩動著身軀。。。。。。


    寫到這裏,我的心裏沒來由的有了一分淒涼,一分冷楚。靈兒對著相邪的綿綿情意難以表達,就因為她是一尾白狐,就因為她是靈界的公主,相邪是人,靈兒是妖,人妖殊途,不能相謀,這是一道無可逾越的鴻溝。我現在的心思多少的都有了那麽一些慌亂,不知道該去如何繼續下麵的文字,該去用什麽樣的手法來描述相邪和靈兒這段若有似無卻又真實無比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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