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疑惑的看著羞月,他不解的很,“哦,水又有什麽不同,莫非是什麽泉水不成!”


    “公子也知道用泉水飲茶的妙用!”聽著梅公子這麽一說,羞月知道這也是一個善飲者:“泉水飲茶固然是多了一絲靈活的口感,但是少了一分綿軟,這不是泉水,而是各年的初雪的雪水,我把初雪的幹淨雪露積攢了起來裝在了瓦甕裏埋在了寒梅下,咱們這裏是四季極寒之地,最適宜梅花的生長了,到處都可以尋到梅花的,這雪化成了水,再埋在了梅花樹下,梅花的香氣透過瓦甕一點點的滲透到了雪水裏,時間久了自然就生成了另一番的味道,今天公子喝的這茶所用的水就是我2年前在初雪時積攢下的!”


    “那到是真的難得呀,這沏茶的水可是金貴的很呀,這茶在經過羞月姑娘的手,那更是頓時香氣要增加了幾分的,哈哈哈”梅公子爽朗的笑聲在房間裏回蕩著。


    “公子真是說笑了,羞月就是一個平凡的女子,隻是身處這煙花之地,自然要帶價估身的,要不然又如何生存呢?”


    梅公子聽見羞月這麽一說也忙斂起笑聲,放下茶碗走至房間窗下的一把琴前,他徑自的坐在了座位上,用手指輕輕的拂動這琴弦,琴聲緩緩,悠悠長長,羞月瞪大眼睛看著梅公子在彈琴,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梅公子會是一位雅士,因為這彎月鎮地處塞北,多是一些粗莽之男子,就是偶爾有那麽一個雅士也無非是擅長詩畫,多數還是朝廷的官員,而今日這位年輕的梅公子,不僅形貌斯文俊美,而且精通茶藝,不僅如此,今聽他彈奏琴音卻也是別有一番意思,不覺中羞月走到了琴前,她靠近著梅公子,靜靜的聆聽著琴音的四散,隻見梅公子的手指修長白皙,絲毫不似是男子的手指,恍惚間,羞月以為這位梅公子是一個裙帶飄飄的妙齡女子。


    琴音緩緩如流水般,羞月陶醉在其中,不禁感歎,自己的琴藝可謂是這百花樓的魁首,就連教授琴藝的師傅都說,羞月的琴藝可以說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是皇家最好的樂師也不過如此,可是?今天羞月聽的梅公子的琴聲卻深深的感到自形慚愧。


    “公子的琴彈的真好,羞月都聽癡了!”羞月鶯鶯暖語。


    “是嗎?姑娘謬讚了,如果姑娘喜歡,我以後就多來,彈琴給姑娘聽,可好”


    “好”,聽的梅公子這麽一說,羞月的臉上露出來驚異之色,因為來她這裏的客人可以說是很難再踏進這個房門第二次,可是這位梅公子輕巧巧的就說,以後要常來,要知道今晚梅公子會壓住那些眾人得以進到這個房間是因為他出了一個千兩黃金的天價。雖然,羞月是一個**,但畢竟她是出身貧寒,所以一直以來以貌取人絕非是她的性情,羨慕貪戀財富榮華也絕對不是她能幹出來的,可是?等她聽到公子這麽輕巧的說著這樣的話,她還是驚訝不已的,不禁想到,這位梅公子究竟是什麽樣的身份。


    不覺中,在琴音的伴隨下,夜已經深了,一輪彎月悄悄的爬上了樹梢,羞月用眼睛盯著梅公子,可是?梅公子此時正是琴趣正濃,絲毫沒有歇息的意思,這樣羞月很是不解,花下千兩黃金的巨資就是為了能夠在羞月這個房間裏談琴品茶,這怎能不讓人費解,往日裏每一位進入她這房間的客人不是都急急的與她共上鸞帳,共度良宵。


    “公子,夜已經深了,寒氣重了,要不早些歇息吧”羞月本著一種職業的道德,不管怎麽說,梅公子究竟是進了她的房間,而這裏又是哪裏,是一家妓院,而她又是一位**,所以,伺候好客人是她羞月的本分。


    “不忙,不忙,羞月姑娘,我累了,你可否在為我彈奏一曲今天你的前庭彈唱的那支曲子!”琴音嘎止,梅公子起身讓出了座位給羞月。


    “公子莫非是說那首‘葬花吟’,這有何難,我彈唱與公子就是!”說話間羞月已經坐在了琴前,十指微動,琴音響起,歌喉婉轉。


    窗外月牙泛著融和的光淺淺的照射在雪地上,滿天裏若隱若現的星鬥告訴人們現在已經是夜深人靜時了。


    也不知道這一晚,羞月和梅公子互換著彈了多少支曲子,羞月隻知道自己是唱完了一首又唱了一首,每當唱完一首她就會在心裏想著,以後的幾天裏要和媽媽告假,她要好好的休養一下自己的嗓子,大約是天朦朦亮的時候,梅公子吩咐羞月放好琴,和他一起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兩個人靜靜的聊著,從羞月的身世一直聊到了現在的生活,羞月撿能說的都說了,至於不方便相告的也就刻意的隱瞞下了,而且羞月也不認為一個恩客會真的對她的身世感興趣,就這樣慢慢的聊著,每當羞月想要試探著問一些梅公子的身份或在百花樓以後的生活的時候,梅公子都會不著痕跡的巧妙的避開,不管怎麽說,在言談相處中,羞月到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公子,當然不是那種男女間的情分,因為,羞月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芳心暗許他人,隻是這是羞月姑娘內心不為人知的一個秘密。


    清晨來臨,替換下了寧靜的夜,梅公子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衣服:“羞月姑娘,我也該走了,謝謝你陪了我這以夜,明天我會再來,我聽人說,百花樓的四大花魁各有千秋,等明天我一定來欣賞姑娘的琴,還有欣賞另三位姑娘的詩畫,劍術以及舞蹈!”


    “公子,這就走了,還是我吩咐下去,洗漱一下,吃完早點在走不遲”


    “不了,謝謝姑娘,我還有事在身,回頭見!”說著梅公子就向門外走去,羞月見他執意要走,也就沒有再強硬的阻攔,而是將他送至了門外。


    就這樣梅公子早早的離開了百花樓,走在彎月鎮的街道上,今天下起了清雪,細小的雪絲落在公子的身上,踩在雪地上更是咯吱咯吱的發出響聲,梅公子徑直的向著小鎮的悅來客棧走去,沒有多少時間後,梅公子竟然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悅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裏,不錯,這位梅公子就是魅靈兒,靈兒在百花樓裏呆著整整一夜,她進了房間,在屏風的後麵換回女裝。


    “公主,你去百花樓都做了什麽?可有什麽收獲!”無影獸關心的問道。


    “沒做什麽?標下了一個叫做羞月花魁的一夜權,和她風花雪月的彈了一夜的琴,聊了一夜的天!”靈兒懶洋洋的說道。


    “就這些!”無影獸失望的很。


    “失望了!”靈兒抿著嘴欣賞著無影失望的表情:“一想你就會失望,其實,表麵上看我是一無所獲,可其實是大有所獲!”


    “咦,這是怎麽一說”無影疑惑的看著靈兒。


    “你知道我所說的這個花魁是誰嗎?”


    “誰,難不成我們認識!”


    “對呀,是我們認識的人,你還記不記得在將軍府那一個別院裏曾經住過一個叫做含湘的女子!”


    “記得,相邪曾經在夜晚會過她,並且交給了他一件很隱秘的任務,難道這個百花樓的花魁就是她!”


    “不錯,就是她,我一進百花樓就撿了一個靠前的座位坐了下來,你也知道的,在那種地方黃金白銀是最管用的了,當這位花魁一出來我就覺得眼熟,後來仔細一瞧,原來就是那個含湘,隻是,又漂亮了許多,姿容儀態也更加的有了風韻,看出了是她,我就用1000兩黃金標到了她的一夜相伴,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和她混熟,以及了解到她的房間所在,你說,這個收獲如何!”靈兒俏皮的問著無影。


    無影獸憨憨的答道:“公主的收獲的確是很大,隻是你哪來的那麽多黃金!”


    靈兒聽到無影的這麽一問,低下頭有些扭捏狀:“我上次回世外洞天的時候軟磨硬泡的讓父王將我的法術從玄靈裏解禁了,所以,黃金是我從一個富商的家裏用法術偷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影笑了起來,這笑聲中充滿了對靈兒的寵愛,笑過之後他繼續詢問到:“公主,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靈兒沉思著:“含湘現在在百花樓的名字叫羞月,昨晚我已經讓這位羞月姑娘陪我熬了一個通宵,就是她的體力再好也究竟是一個姑娘家,今天一定會好好的補充睡眠,而且按照百花樓的規律,今晚羞月不會出場,所以,無影叔叔,今晚我們就趁百花樓前場喧鬧的光景把羞月劫持出來,你傳一個靈獸出來用法術幻化成羞月的模樣安置在她的床上,今晚咱們就會一會這位羞月姑娘,也許能從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無影覺得靈兒的方法還是可行的,他也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讚同。


    一切就這麽決定了,隻等到夜幕降臨下的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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