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說一次,道歉!”


    徐君然的臉色嚴肅,腳下微微用力,那人立刻發出一陣慘叫來,而其他的那幾個人卻因為投鼠忌器,不敢靠近這邊。


    那個被軍刺紮傷胳膊的人早就已經不敢動彈,隻能用手捂著傷口,不住的哀叫著。


    被踩著的那個家夥滿臉的泥濘,此時終於再也扛不住了,口齒不清的開口道:“對不起!”


    “你沒吃飯嗎?說話聲這麽點。”


    徐君然淡淡的說了一句,腳底下卻沒停。


    “對不起。”這一次那人說話的聲音很大,幾乎所有在門口的人都聽見了。


    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徐君然鬆開腳,轉身走到崔秀英等人的身邊:“我們走吧。”


    經過剛才這麽一鬧,舞廳裏麵已經安靜了下來,許多人都對走進來的徐君然等人側目而視,主要是先前徐君然表現的太厲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手裏拎著凶器的地痞給打倒在地了,這份身手絕對讓人大吃一驚。


    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不一會兒音樂聲音響起,人們又開始跳舞了。


    “兄弟,你們快走吧,那幾個人不好惹。”當徐君然跟崔秀英等人坐下來的時候,鄰桌的一個中年男人低聲對徐君然說道。


    徐君然一笑道:“謝謝大哥了,沒關係的。”雖然那幾個小混混走了三個,剩下的兩個還在遠處呆著並沒有離開,但是徐君然一點也不在意,無論是來文的還是來武的,自己都沒有什麽好怕的。


    這時林遠也豪氣的招呼服務員拿酒來,小華、張梅等人則拉著崔秀英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在其他人的心裏其實也沒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神級係統。有林遠這個副市長的兒子在,能出多大的問題。


    啤酒很快就送了上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有活躍的男生就張羅著一起跳舞,小華等人已經高高興興的下去了,崔秀英卻不願意離開徐君然的身邊,隻是拉著他的手臂坐在那裏。平心而論,剛剛徐君然為自己打架的那一瞬間,崔秀英的心是激動的。她是個有些英雄主義色彩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因為喜歡徐君然就委身於他,骨子裏的那種浪漫因子,在今天得到了徹底的滿足。


    “他是縣長,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可還是為了我跟人打架!”一想到這裏。崔秀英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徐君然也沒有下去跳舞,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性子,索性跟崔秀英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偶爾抬頭看看門口的方向,徐君然約莫著那幾個人找的援兵差不多也應該來了,畢竟被自己打了一頓,那夥人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十多分鍾之後。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徐君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就見兩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走了進來,原本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兩個小混混一路小跑的過去說了幾句話。隨後那幫人就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舞廳裏麵再一次安靜了,所有人都望著這邊,心裏麵不由得異口同聲認為徐君然要倒大黴了,畢竟他們可是親眼見過。那個長發男人在這裏被打,然後找人收拾對方的事情。


    徐君然卻是苦笑著搖搖頭。心說這幫人也真是上不得台麵,這種手段,實在太小兒科了。


    “就是他,把人給打傷了!”領頭的年輕人是個光頭,指著徐君然喝道。


    那兩個警察直接走到徐君然麵前,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喝道:“你,站起來!”


    徐君然卻沒搭理對方,而是冷冷的反問道:“有事嗎?”


    他又沒犯法,自然不在乎什麽警察。


    這個年代的警察還沒有後世那麽囂張跋扈,而且周圍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自然也不好對徐君然暴力執法,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警察看了徐君然一眼,緩緩開口說道:“有人報警,說你打傷了人,還動了刀子,你跟我們回所裏一趟吧。”


    徐君然眉頭一皺:“你們是幹什麽的?我憑什麽要跟你們走?”


    那警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從警多年,還第一次碰上這麽囂張的小子:“你看清楚了,我們是警察。”


    徐君然淡淡笑了起來:“穿上警服就說是警察了,那要是我換上軍裝是不是就是將軍了?”


    說完,他伸出一隻手來道:“證件呢,我看看。”


    旁邊眾人一聽都樂了,心想這小子還真囂張啊,打了人不說,對公安人員都這副態度,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小華擔心的拉著崔秀英,低聲說:“快別讓徐哥說了,就算他是縣長,進了派出所……”


    她是害怕有人下黑手對付徐君然,崔秀英卻是微微一笑,她對徐君然是有著那種盲目崇拜心態的,在她看來,徐君然手裏麵,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再說了,實在不行,完全可以表明身份嘛,幾個派出所的民警,膽子再大也不敢對一個縣處級幹部怎麽樣的。


    徐君然囂張的樣子,讓那兩個警察臉麵下不來了,本來他們平時嚇唬慣了小老百姓的,陡然見到有人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自然覺得很沒麵子,再說了四周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呢。


    年輕的那個警察二話不說,拿起銬子上前兩步抓徐君然的手,竟是直接要把他拷起來的意思。


    徐君然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可要小心一點,這個東西給我戴上,想要拿下來,你就得付出代價絕色誘惑!”


    那人被徐君然冷漠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咬牙切齒的用隻有他們幾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戴上有怎麽樣?你等回到所裏的,老子非得把你擺成一百二十個花樣不可!”


    徐君然冷笑了起來,伸出手說:“好,我等著你。”


    他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非得好好鬧一場不可,徐君然倒是要看看,這雙齊市的水,究竟有多深。


    那年輕警察卻管不了那麽多,拿出手銬奔著徐君然就去了,眼看著手銬就要給徐君然拷上,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年紀大一點的警察看到徐君然嘴角那一抹笑容,忽然心生警覺,連忙一把拉住自己的同事,低聲道:“先等等!”


    說完,他抬起頭看著徐君然,很是誠懇的說道:“這位同誌,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可以嗎?”


    畢竟是老警察,做事情還是很有章法的,說白了就是經驗豐富,也許不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但是多年以來在基層打滾的經驗告訴那個老警察,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肯定有所依仗,否則的話,人家不可能擺出這麽一副架勢來。不說別的,單單是他的那些同伴,看似擔憂可實際上卻一個真正在意這個事的人都沒有,那個手裏麵端著酒杯的年輕人,更是露出一個看好戲的架勢來。


    很明顯,人家是準備看自己的好戲。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個事情在很多行業裏麵特別管用,老前輩的經驗對於新人來說,那是很重要的。


    徐君然看了一眼那個老警察,笑了笑,對年輕的警察說道:“你應該感謝你的前輩,否則的話,你也許就穿不了這身警服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徐君然的氣勢陡然變了,如果說剛剛他還是一柄內斂的利刃的話,那現在的徐君然,卻好像巍峨的高山,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讓兩個警察說不出話來,好像麵對一座高山一般。


    前世今生,執掌權柄多年,徐君然的身上,自然有那種讓人畏懼的官威。


    “那個,這位同誌,我們也是接到報警,過來調查一下,請你配合配合。”


    老警察半晌之後緩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對徐君然問道。他現在已經能夠肯定,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是體製內的人,否則不可能帶有這樣的氣勢。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他相信自己這一點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實際上,報案的人是市財政局副局長的兒子,在市裏麵也是有名的紈絝,他們所長不敢怠慢,這才派他們過來抓人。可老警察看徐君然的架勢,分明就是有恃無恐,他可不想當那神仙打架中間倒黴的小鬼,所以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徐君然冷哼了一聲:“配合調查?這個小同誌上來就要抓人,這是配合調查的行為嘛?我倒是要問問徐鐵公局長,你們市公安局就是這麽辦案的?省廳為人民服務的指示精神你們到底有沒有貫徹!”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把那個老警察給嚇壞了。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路啊,徐鐵公是誰?那是雙齊市公安局局長,雖說不是市委常委,但是那影響力在全市也是有名的,可在這年輕人的嘴裏麵,好像他說見就能見到一般,還動不動省廳的帽子就扣下來,這人果然是有背景的家夥。


    一想到這裏,那老警察滿臉的苦笑:“這個,是我們失誤,失誤了。”


    徐君然冷冷的看著那個年輕的警察,又看了一眼在後麵躍躍欲試的幾個小混混,沉聲道:“我看,你們分明就是警匪勾結!想要陷害我!”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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